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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采月总觉得她在这男人面前有种拳打棉花一般的感觉。
她开始老实而专心地低头吃饭喝汤,这味确实和上回他做的饭菜一个风格。看来这菜还的确是他做的。
这些菜我在家也是常常做的。亏我还以为我厨艺了得呢,和这家伙比在一起我都没法抬头了。
虽然她对萧天着实是又痛又恨,但口里吃着他亲手做的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她还是忍不住地心里感叹了一下。
汤足饭饱,她考虑了一下还是站起来去收拾碗筷。一边收拾一边问了一句:“我怎么一醒来就到了你的床上了?”
“腿长在你自己身上,自然是你自己爬到我床上来的。”
“我昨晚喝醉了怎么会自己爬到你床上来?我明明记得昨晚有人在追我,我醉得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你也知道是你喝醉了?你也知道是有人追你了?”
“所以…是你…救了我?”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唉,真不容易呀!某人终于良心发现了。”他和她第一次来别墅时一样,斜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就那么地看着她像个小主妇一样地在洗碗池边忙。
刚醒来意识到她是躺在萧天的床上时,她脑子里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应该是萧天救了她,因为圣龙吧是赵飞的地盘。
但她一问她怎么会在他床上,他却无端地就把裘岩给扯了进来,后来更是越扯越远以至于从动嘴直接升级为了动手。
这让她立刻动摇了自己的想法,重新换了一个方向和思路去考虑昨晚的事。
我根本都不认识赵飞,他怎么可能亲自带着人救下我?
一开始明明圣龙吧的人都是在做壁上观的,当时我还想这帮人渣八成是有什么大的来头,所以圣龙吧的人才不敢管他们,任凭他们在地盘上乱来。怎么后来就一下子变了呢?
她想弄清楚昨天晚上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吃完饭她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继续留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碰巧路过。”他怎么可能告诉她是因为他一直派了人跟着她。
“难道你也去那蹦的吗?”
“不可以吗?”
她狐疑地看着萧天,他的话她会相信才会出了鬼呢。
圣龙吧是本市名声响当当的娱乐休闲场所,的确有不少商人会去圣龙吧里的包房喝酒唱歌应酬谈生意,但萧天这种级别的富豪是绝对不可能去那种地方的。他要去也是去燕纱会馆和银桥会所那些地方。
直觉和理智都告诉她萧天在说谎!
这八成又是他的一个阴谋!什么人那么大的胆子敢在赵飞的地盘上捣乱?除非是他们自己人!
怎么这么巧,我一出事他就正好来到我身边?就算他是去找赵飞的,可怎么那么巧就救了我呢?而且一救居然就把我给救到他的床上来了。
她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
先是像个强|奸犯一样地**我,完了居然亲自做一桌子我爱吃的菜。恐怕这也是有目的的吧?就像第一次时一样想让我又因为他的温柔乱了分寸失了理智没了把持,然后他就又可以来取笑我打击我?
“那帮追我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圣龙吧的人开始都不敢管他们?”她更直白地问出了她的问题,想要看他如何回答。
她的问题却让萧天的心也是一动,只是脸上却不动声色:“一群小混混而已。你昨晚为什么会喝那么多酒?”
“同事过生日高兴。”
“每回一高兴你都这么喝酒?”
她有些答不上来了。
她昨天那么喝酒是因为她想起了他,是因为他伤了她的心。
可是她知道她这么说他是绝不会相信的,他现在一心只以为她是为了利益而接近他勾引他的。
她要是说她是因为想他而喝醉的,那她等来的指不定又是他怎样的嘲讽。
她的沉默却让萧天想的是别的方面。
“怎么不说话了?也是碰巧就想多喝点酒,碰巧就想一个人落单跑去蹦的,是吗?”
昨晚上那帮小子真不是什么小混混。那帮衙内个个身份贵重,尤其是那段少和袁少。
被采月一脚踹碎命根子的段少是省政协副主席的私生子,袁少是市公安局袁副局长的亲侄子,说是副局长,其实是代理局长,因为局长之位空缺。其他几个至少也都是和省厅局级以上官员沾亲带故的主。
就这帮子衙内,说他们跺跺脚侨东省也要颤三颤可能是有些夸张了,但得罪了他们吃不了要兜着走却绝对是一点不假的。
可是昨晚萧天却因为他们调戏追赶她,把他们一个个全都给活阉了。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惹眼?在那种地方傻乎乎地一个人在的厅又扭又晃地惹火,这不是纯属没事找事吗?
难道这女人又是给我设了一个套,引得我往里钻?难道就因为我让你的心上人失去了一块地所以要让我惹上这帮人,给我树一群大敌,让云天被虎狼撕咬?
萧天难过起来,因为就算这真是个套,他也一定会往里钻。因为他的心不能再那么样地痛一次了。
罢了,这是我欠下的债,有机会还债总比一直欠着让人难受要好!
两个人只是转瞬间就都陷落在了自己的心事和对对方的猜疑中。
和她第一次来别墅时一样,同样是一个人站在厨房的水槽前,一个人斜倚着门框看着她,但一切又不再是一样了。
采月看着那高高的一叠盘和碗,已经完全没有心情洗了。她瞄了一下,果然在消毒碗柜旁就是洗碗机。怎么上两回就没发现呢?
她把碗叠统统放进了洗碗机里,机器工作的噪音替代了人手洗碗时的哗哗流水之声。厨房里没有了之前两人一个洗碗一个在身旁眼含情意地守着的温馨味道了。
有些东西像是碎裂了,已经回复不到起初的那种单纯和朦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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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从前的不只萧天和采月两人。
那帮子衙内昨夜虽然吃了大亏却一点没有吸取教训。他nn的,今晚上这面子丢大发了!
所以把段少送到医院后他们立马就叫了一群小姐想要发发邪火,结果他们极悲催地集体发现:他们个个都不行了。不管小姐们怎么发骚怎么弄,就是不行!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昨晚上萧天那一指掸表面上让他们爽得不得了,实际上那是他们最后的舒爽!
可是他们一早集体赶到医院看专家门诊,专家检查后却说他们都没有明显的器质性病变,极可能只是心理因素。让他们放松,调整心情后再试试。
他们放松再放松,最后还是确认他们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重振男人雄风了,因为五个人个个都不行。
看来萧天这是把他们都给活阉了,亏他们昨晚还闭着眼“哦哦哦”地享受。
于是他们立刻找了他们家的大人们。
大人们又很快一起地坐在医院段少的病床前了。
医院里,躺在病床上的段少已经清醒过来。他的脸因为疼痛和仇恨扭曲着。在他的床前端坐着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身形福态的男人。
这男人看起来六十岁上下,此刻正紧皱着双眉,面色阴沉。不肖说,这男人正是侨东省政协副主席段少明。
段少表面上是他哥哥的儿子,但他自己却一清二楚,他是他自己和嫂嫂通奸后的产物。
哥哥过世早,他一直暗恋嫂子。段少明自己和老婆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对段少也是极为上心极为心疼。外界只以为他是真心照顾哥哥的骨血,对他都是极为褒扬。
段少明身后站着一群人,有老有少,都是那天晚上的小衙内和他们各自家里的大人们。
“叔叔,你一定要替我把这场子找回来。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宝儿啊,你放心,这件事叔叔一定为你讨回公道。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只管安心养伤,啊!”段少明虽然一脸慈祥,但话里话外依旧透着浓厚的官腔。
“叔叔,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管是谁,一个都不许放过。我要让他们一个个不得好死,让他们一个个尝尝我现在的滋味。哎哟喂,痛死我了!我的命根子呀!”段少又开始哀嚎起来。这回他可不是装,是真疼是真恨!
病房里因为段少痛苦的叫喊声乱起来。很快医生来到,段少的叫喊声终于减弱了些。
段少明看着病床上表面上是侄儿实际上却是亲生子的段少,心尖儿疼得滴血眼里却是火苗乱窜。
敢让他段家绝后!他发誓这回他一定要让所有相关的人付出代价,付出血的代价,为他儿子的命根子偿命!
“萧天的手段真够卑鄙的,这事根本没法取证。医院的诊断报告表明孩子们根本没受任何伤。”说话的是市公安局的袁代局长,袁少是他的亲侄!
“能不能取证都照样一个不能放过!”段少明口里眼里全是狠色。
所有人对此一点异议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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