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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小傅同志本人无疑是得意的,而他面前的陆亨无疑是懵逼的。
有的时候真的不能怨反派脑子不好,而是假扮吴会臣与张初的那两个人怎么也不会料到,傅言居然敢在没确认他们身份的情况下就下毒。
身为气运之子,原本应该是以莽和刚为主,可架不住有个姓肖的在旁边言传身教。
这就导致气运之子们一定程度上沾染了肖铭的风格,就比如傅言的行为。
他打从一开始发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的时候就拿出了软骨散,后来吴会臣与张初出现还穿着万法宗的衣物时,便借着握手的空隙给二人下了软骨散。
若二人对上了暗号,那么傅言就会把毒解掉,到时候再赔礼道歉。
但很可惜,皓月宗的人尽管料到了可能会有暗号,尽管提前搞到了万法宗和凌云宗的口令,也愣是没想到肖铭的暗号这么奇怪。
而傅言在看到对方没接上来的时候,根本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出手,这也使得在一旁潜伏的陆亨惊讶之下没有隐藏好气息,露了破绽。
后面,陆亨的嘴炮实际上说穿了绝大部分世家的缺点,给出的条件也很有诱惑力。
但他低估了肖铭对几个气运之子的用心程度,也低估了傅言对于肖铭以及肖家的忠心。
更低估了让傅言动怒的后果。
……
一句话讲完,傅言不由分说便欺身上前,径直轰出掌劲。
见来势汹汹,陆亨却移开了挡在前面的两件护身法器,竟是以自身的本事准备硬接傅言的一掌。
春龙大比上的新星,常年伴随肖家少主的师弟,这让陆亨心中不免起了些许试探之意。
陆亨强运灵气,化修为于檀中穴走经脉分于两臂,一记斩击直冲掌力!
砰!
“他妈的!”
炸响之后,陆亨惊喝一声连退数步。
但他却是不敢停手,见傅言再度冲来,右手边的香炉早已被他催动,径直飞出欲阻对手的身形。
香炉呈紫褐色,整个炉的体积不大于人的头颅,里面的香灰也都与普通的香灰无异。
可散出的气场却实实在在的强,单从感觉上来讲就不可能是便宜货。
“去!”
一声冷喝,被抛出的香炉高速旋转躲开了傅言的几道剑指法诀,片刻间已经到了傅言的头顶上。
就在它停下的同时,香炉内的香灰被陆亨手持的铃铛催动落了下来,洒向了傅言。
傅言不托大,谨慎为先,调黄泉真水入护身罡气,眨眼间身体表面就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护盾。
呲————
就在那香灰接触到黄泉真水的当时,整个半密闭空间内俱是刺耳的尖锐爆鸣,以及一股潮湿难闻的昆虫腐烂臭味。
‘不是普通的香灰,这是……灰背毒蛛的粉末。’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傅言便明白了这香灰是什么。
灰背毒蛛,根据师兄肖铭所说,最适合用来做神经毒药,吸入之后哪怕是半步元婴也会扛不住直接昏死,经脉也必受折损,若是表皮接触则皮肤溃烂疼痛难忍。
‘看起来这毒粉实际上是那铃铛的配套,这香炉反而是件防御法器。’
来势凶险但并非无法抵挡,傅言单足塌地借力凌空,黄泉真水诀一招点出!
傅言动作太快,这香炉似乎没料到自己的敌人此前竟然未出全力,来不及闪躲,被傅言剑指点在了炉身。
香炉承受不住露出了一道裂纹,眼看着便要被傅言倾斜的千钧之力以及黄泉真水的凶猛腐蚀给废掉。
嗡————
此刻,一阵嗡鸣声响起,陆亨身后又浮现出两件法器——棱镜与白镯。
棱镜内几道寒光闪过,傅言只觉神魂一震,身体与意识竟然不受控制的脱节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给了陆亨召回香炉的机会,在召回的同时还不忘控制被炼化的毒粉阻挡傅言。
毒粉自然破不开黄泉真水加护的罡气,但也着实扰的傅言心生烦躁。
这一下,也能看出实战对抗与单挑斗法的区别,擂台上为了保证让比赛的公平,保证双方都能够发挥出各自最大的实力,所以对外力的干扰加以节制,可实战中大不一样。
在实战中,以击败或杀死对手为目的,那自然是手段百出,谁管你外力不外力。
有些比较贫寒的散修,修炼了几百年,终于证得个金丹的境界,结果实战中仍然是被当地修仙世家筑基期的公子小姐追着打。
为什么?
饶是你修为高,也架不住人家财大气粗,三四件攻击法器一起招呼啊!
这就是为什么修炼的四个条件——法财侣地缺一不可。
傅言目前就面临这个情况,哪怕他实力强悍,哪怕他在单挑上堪称无敌,此刻已然是落了下风。
一件法器不怕,两件法器也不怕,可四件法器交替轮换转着圈的攻击,加上锁龙渊的灵气本就不充足气力恢复缓慢,这简直是必死局。
在一旁操控法器的陆亨刚开始还有些畏惧傅言的变态实力,但见到大名鼎鼎的傅阎王也只能在自己法器的轮番轰炸下勉强应对时,脸上的得意之色还是难以抑制:
“诶呀诶呀,这狼狈模样,整个春龙大比上的好手那么多,竟无一人能把你逼到如此境地。”
很明显,皓月宗的人继承了一贯的不要脸传统,靠着法器压制对方还能如此志得意满的出牙嘲讽。
“你身体内的黄泉真水,号称一水破万法,同境界内,无论是剑气刀罡还是掌力指力,跟你对上几乎是见面就弱三分。可遇上了法器,那不好受的可就不是我咯~”
要是抛开法器,真的单凭个人实力,陆亨的修为手段根本和黎俊臣没得比,可他法器太多,实在是用装备上的优势弥补了属性上的不足。
就是在陆亨喜滋滋的操纵法器围攻傅言时,他却瞥见了傅言布满细汗的俊脸上露出了半分不易察觉的嘲弄。
‘到这份上了,还他妈耍帅呐!’
陆亨只觉得好笑,不料身前的傅言忽然双掌齐推,杀招变退招弹开了四件法器。
弹开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也没有给法器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让陆亨有点搞不清楚傅言的意图何在。
傅言也不解释,只是把两只手伸入后腰的储物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
远处的陆亨借着发达的视觉,看到了用来承载符文的黄纸,危险感顿时烟消云散: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傅公子也有什么法器呢,原来只是一张符箓而……我!草!”
顺着陆内门颤抖且害怕的声音,以及恐惧的眼神看去,我们便能看见傅言掏出来的是什么。
没错,确实是符箓,但不是一张。
是一叠,整二十张。
按理说,筑基期的符修便能熟练的掌握画符的仪式和过程,但傅言拿出每一张都是元婴境的修士所画,做工更是精良!
傅言抬手抛出,二十张符箓随着他的灵力牵动齐齐整整的在他的身旁旋转,迸发出的金光几乎把阴暗的石廊照的好像白昼。
此时被符箓环绕的傅言,威压已经不能用吓人来形容了,几乎是强大到扭曲的压迫感。
“陆道友,你方才说碰上法器,不好受的是我……”
“那请问,你的法器碰上这些雷符剑符以及爆炸符,谁更不好受呢~”
傅言刻意学着陆亨尖细的长音,两只眼睛十分平稳的看着他问道。
陆亨脸上愣了,心底里的咒骂之声不绝:
“他妈的,符箓这东西画的过程繁琐的吓人,有效的时间也短,正经好人谁会画这么多?”
“所以,到底是哪个狗东西给傅言画了这么多符箓,我日**啊啊啊啊啊!!!!!!”
……
此时此刻,南荒诸岛地界的上空,一个身着白底上绣红色云纹道袍的青年正在高空飞行。
他的屁股下,坐着一根鱼竿。
“额……啊切!”
肖大少打了个喷嚏,随即抬头看了看天空。
“谁啊,谁这么没素质搁背后说我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