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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不见,秦王叔还是这般谨慎啊。”相对于秦王的胆战心惊,楚昀欢就显得轻松惬意多了,丝毫没有惊慌失措的样子。甚至,还在书房里转悠了一圈,然后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秦王挪动着肥胖的身躯,脸色忽明忽暗。“你既然活着,为何还要回来?”
楚昀欢这个侄子,秦王还是有几分喜爱的。可如今大局已定,无论是朝臣还是百姓,都认可了新帝。当今天子又是个有着雷霆手段的睿智帝王。若是察觉到他的行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楚昀欢一脸闲适的坐在椅子里,面上的神色平和淡然。“王叔觉得,以我现今的势力,能干得了什么大事?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
“那你今儿个找上门来,究竟是为了什么?”秦王看起来肥肠满脑,却不是个蠢笨之人。他可不认为,他冒了这么大的风险,仅仅是为了给秦王妃贺寿。
楚昀欢轻笑一声,姿态慵懒而又儒雅,丝毫不见先前的戾气。“王叔不必紧张,我真的只是来探望您,顺便打听一下福柔和祺弟的消息。毕竟,他们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了。”
秦王眼神闪烁,将信将疑,并未放下警惕之心。“七公主和魏王的消息,随随便便就能打听得到,也不必非得亲自来一趟王府吧?”
“王叔,您也是皇室宗亲,须知外头那些传言有几个是能信的?更何况,还是他们二人还住在宫里。”楚昀欢反问了一句,顿时将秦王给问住了。
秦王嘴皮子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楚昀欢见秦王变得犹豫,这才接着说道:“听说福柔许给了常宁侯府的二公子,还是个庶出的?”
秦王尴尬的笑了笑,道:“定下亲事的时候,还不是庶子…只不过…”
“只不过常宁侯又停妻另娶,戚氏便由妻贬为妾,连带的二公子也变成了庶出的。”楚昀欢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上仍旧带着浅浅的笑意,还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秦王轻咳了两声,道:“这毕竟是常宁侯府的家事,即便是圣上,也无权干涉的。”
“我也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毕竟,这一切,都是福柔自找的。没那个本事算计人,反而被人给算计。这个后果,也只能由她自己承担。”楚昀欢对于这个娇蛮任性的妹妹,从来都没有多少的爱护之情。
秦王微微惊愕,最不好说什么好,只得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魏王尚且年幼,不知人心险恶。若王叔还念着父皇的旧情,劳烦你多看顾一二。”楚昀欢说完了楚福柔的事情,便将话题转移到了胞弟的身上。
“这个你放心。当今圣上虽然是个不苟言笑的,但多少也有些顾忌。加上先皇临终前的嘱托,他会善待这些兄弟的。”鉴于楚昀欢先前的态度,秦王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心虚。
果然,楚昀欢轻哼了一声,不屑道:“牙齿和舌头偶尔还打绞呢,更何况还不是同一个母亲肚子里爬出来的。帝王之家,根本就没有兄弟手足之情。这一点,王叔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秦王脸色绷得紧紧的,亏他还自称最是擅长中庸之道,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楚昀欢,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得从旁佐证,道:“这个…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先皇待我们几个兄弟还是不错的。”
“真的不错么?”楚昀欢似笑非笑的问道,俨然知道不少内情的模样。
秦王嘴角隐隐抽动,险些撑不下去,只得抓过高几上的茶碗,猛地灌了几口。楚昀欢见他这副模样,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毕竟,若是此时撕破了脸,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更何况,他还有求于这位王叔呢。
楚昀欢安静了片刻,便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藕色的荷包,递到秦王的面前。“魏王的生辰也快到了,我这个做哥哥的不便露面。王叔什么时候得了空进宫,就帮我捎给他吧,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秦王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不过是几样罕见的香料。我在西戎的时候,废太子赠与的。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便给了他做个念想。”楚昀欢也不怕告诉秦王,反正荷包的口都未封上,他肯定会亲自检查一遍的,根本无需隐瞒。
秦王掂量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将荷包收了起来。“如此,那就等我下次进宫的时候捎给魏王吧。”
“有劳王叔了。”楚昀欢见他收下了东西,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楚昀欢见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于是站起身来告辞。秦王不敢让他久留,怕被人认出来,于是唤来心腹,将楚昀欢送到了后门。
楚昀欢也没有推辞,直到出了秦王府好远,他才停住脚步,缓缓地回头瞥了一眼那不怎么起眼的牌匾,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因为魏王尚且年幼,仍旧住在皇宫,又碍于是男子的身份,多有不便,楚旻宁便将他安排在了最西边的霜华殿。
这一日,楚昀祺在院子里耍完一套剑法,刚沐浴更衣,贴身服侍的嬷嬷就将其他人屏退,一脸严肃地念叨起来。“殿下,习武可都是野蛮人的做派,您贵为王爷,怎能学这个。”
“嬷嬷…”魏王愤愤的瞪了这个奶娘一眼,显得有些不快。他都已经十岁了,却还要被人管东管西的,实在是烦不胜烦。
“嬷嬷也是为了殿下着想。您身子骨弱,哪里能这么折腾。那些劝说您习武的人,分明就是居心叵测!”这位嬷嬷乃是废后王氏的陪嫁丫鬟,后来配了王家的一个管事,一直对王家忠心耿耿,自然事事都以魏王为先。
楚昀祺被念叨久了,难免会有些烦。“嬷嬷休得胡言乱语。自打跟着师傅习武之后,我的身子明明就壮实了许多,也不用时常喝补药了。什么居心叵测,这种话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说本王不识好歹?!”
奶嬷嬷见魏王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她的意思,不由暗暗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殿下这是嫌老奴多事了?奴婢可是一直对殿下忠心耿耿…”
“本王知道嬷嬷是一片好心,所以才会叮嘱你两句。”魏王见她又使出这种倚老卖老的招数,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他跟着太傅启蒙的时候,可学过如何的驭下。以前他还小,一切事物皆有王皇后替他打理,根本不用他费心。故而,所学的那些基本上都没用上。如今王皇后早已仙逝,一母同胞的兄长和姐姐根本就顾不上他,这才体会到那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殿下,娘娘当初将老奴拨到殿下的身边,就是怕那些无耻的小人对您不利…可如今,殿下宁可听旁人的话,都不愿意再听老奴唠叨…老奴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随娘娘去了…”奶嬷嬷没有注意到魏王脸色的变化,依旧跟往常一样,动不动就嚎哭上了。
楚昀祺见她又这般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眉头皱的都没边儿了。“嬷嬷…本王念你跟随母后多年,一直对你敬重有加。可你也别一再的无视宫里的规矩,这般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若是年迈,当不了差了,就早些出宫颐养天年,本王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奶嬷嬷喉头一噎,哀嚎声戛然而止。脸上纵横的老泪将白面一样的脂粉冲刷出好几条沟沟,看起来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楚昀祺哼了一声,转身就进了寝殿。
奶嬷嬷刚要追上去辩解几句,却被一个面色肃然一身嫩绿色宫装的宫女给拦了下来。“没有殿下的传唤,嬷嬷还是别硬闯的好。”
奶嬷嬷恨恨的瞪了这宫女一眼,啐了一口,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我是皇上赐给魏王殿下的女官,虽说也是奴婢,可好歹也是个五品,拿朝廷俸禄。而嬷嬷你,不过是废后身边的一条狗罢了。若是再惹恼了殿下,怕是日后性命都难保。”这宫女丝毫不给嬷嬷面子,狠狠地反击道。
奶嬷嬷气得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再加上脸上那花掉的妆容,真真是丑陋之极。然后跺了跺脚,不甘的离开了。
“自不量力!”女官羽璃收回轻蔑的视线,迈着莲步款款的走入内殿。
楚昀祺正拿着帕子擦拭着宝剑,神情比起方才缓和了不少。
“殿下刚出了一身汗,喝杯参茶解解渴吧。”身为魏王殿下跟前的红人,羽璃的言行举止都恰到好处,既不会显得太过殷勤,又真诚亲切。
“多谢羽璃姐姐。”魏王依依不舍的将宝剑搁置在一旁的矮几上,对这位女官格外的敬重。
“殿下乃是亲王,怎可称呼奴婢姐姐?”羽璃不卑不亢的指出他的错处,谆谆教导,不敢有半点儿松懈。
“这里又没有外人。”楚昀祺小声的嘟嚷了一句。
“即便是没有别人,可殿下若是叫习惯了,日后难免会有说漏嘴的时候。上下尊卑,如何能随意的更改。殿下将来是要出宫建府的,要管着偌大一个王府,万不可轻忽。”羽璃的一字一句听起来十分的枯燥乏味,可在楚昀祺看来,却比奶嬷嬷无理取闹蛮横的说教要有意义多了。
“好啦,本王记住了。”
羽璃见他总算是有了些王爷的气势,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露出一抹笑容。“殿下正是张身体的时候,奴婢已经命人去传膳了。”
尽管还不怎么饿,楚昀祺还是欣然的接受了她的好意。“有本王爱吃的栗子糕吗?”
“有。”羽璃应了一句,顿了顿之后,接着说道。“不过殿下的牙已经坏掉了好几颗,不能多吃甜食。所以,奴婢只让人准备了几小块。”
楚昀祺到底是个孩子,知道不能痛快的吃栗子糕,顿时垮下脸来。
羽璃见他这副委屈的模样,并未妥协,仍旧苦苦的规劝。“殿下不是说,要像宁王爷一样,做个文武双全的大英雄吗?若是少了几颗牙,岂不是太煞风景了。”
楚昀祺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忍不住抬手捂住正换掉的几颗牙,眼里满是惊恐。“那…那本王以后再也不吃甜食了。”
羽璃见劝住了他,心里的一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宫女们很快进来摆膳,羽璃亲自伺候他用了两碗饭,这才满意的命人将桌子上的残羹冷炙给撤了下去。
楚昀祺有午歇的习惯,只是刚吃饱,若是急着躺下,对身子可不大好。故而,楚昀祺又被逼着去殿外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泛着困意的爬上了软榻。只是,他的头刚沾到枕头,外头就有宫女进来禀报,说是秦王爷进宫来看他了。
提到这位王叔,楚昀祺根本就没多深刻的印象,平日里来往少,只记得是个看起来十分富态的大胖子。
尽管不情不愿的,可碍于长幼尊卑,楚昀祺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迎了出去。
“秦王叔,您怎么来了?”楚昀祺将人让进椅子里坐下,到底年轻沉不住气,便直接问出了口。
秦王扫了一眼身边服侍的宫女太监,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吧,本王与魏王叔侄有些体己话要说。”
宫女太监都是认真学过规矩的,忙低头应了一声,鱼贯而出。走在最后的羽璃,自然也不离开。只不过,她在离开之后,便借故将身边围绕的人都打发了,然后借口要回房歇歇,一个转身便去了与正殿一墙之隔的偏殿。
“秦王叔,现下人都走了,可以跟我说实话了吧。”被太傅教导了几日,楚昀祺也学会了最基本的察言观色,见秦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事。
秦王叹了口气,将手伸进袖袋里,取出了楚昀欢委托他带进来的荷包。为了以防万一,他已经偷偷的命人仔细的检查过里头的东西,的确只是一些香料,并未有他预料中那些害人的东西,故而才肯替他转交。“这是你兄长之前放在我这儿的东西,说是你生辰快到了,给你准备的生辰贺礼。”
听到兄长二字,楚昀祺果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王叔见过四哥?他不是…”
死这个字眼,他始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想当初,在听到楚昀欢死讯的时候,他几乎站不住。那个一直对他关爱有加的四哥,那个总是喜欢摸他头的四哥,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西戎。王皇后和文昌帝先后离世,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本就是沉痛的打击。可谁知,一向对他颇为照顾的哥哥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人世,他如何能承受得住。
那一次,他哭得晕过去,在床榻上躺了整整一个月。如今再次听到兄长的消息,他如何能不震惊?!
“小九你别想太多…这东西,只是你四哥出京之前放在我这儿的,我一直收在库房的盒子里。最近想起来,才命人找了出来。”秦王不是个蠢笨的,自然不会告诉楚昀祺,楚昀欢还活着的事情,免得走漏了消息。
替楚昀欢传递东西进宫,已经是他这个做叔叔仁至义尽了。若是牵扯出更多的事情来,他这个富贵闲人怕是要做到头了。
楚昀祺知道这是哥哥留给他的最后一点儿念想,不由伤心落泪。“四哥他怎么这么傻…不去争那个位子不就好了…不一样也能做个亲王…”
秦王摇了摇头,魏王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当时的情形,不去争就能安然的度过么?王家一朝失势,死的死,贬的贬,王皇后又被废黜,两位嫡出的皇子一下子从嫡出成为庶出。这种落差,任谁心里都不好受。
就算忍一时之气,乖乖的将皇位拱手让人,可新帝万一是个心胸狭隘的呢?还不是照样不得善终。
楚昀欢跟楚昀祺可不一样,并不是个容易知足的主儿。那可是个心高气傲,雄心壮志的!让他屈居人下,怕是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既然东西已经送到了,那本王就不多打扰了。”秦王生怕在这边呆的久了,会被人说闲话,便匆匆起身离去。
楚昀祺将他送到殿门口,目送着淡出自己的视线。好一会儿,才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手上的荷包上。
藕色的荷包,看起来极为普通。上边绣着的寒梅喜鹊图案,针脚也很一般,看不出什么奇特之处。
羽璃从偏殿出来,就瞧见魏王殿下盯着手里的荷包发呆。眉眼低垂过后,她很自然的走到他的身边,说道:“殿下不是困了么,怎么还不去歇息?”
楚昀祺乍然听到她的声音,反射性的将荷包往袖子里一塞,并未和往常一样,拿到羽璃面前炫耀。
羽璃见他这副姿态,便没有主动提起,而是从他身边经过,亲自去整理软榻。
楚昀祺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将荷包捂得更紧。“本王要睡了,你们都出去吧。一个时辰之后叫醒我。”
“是。”羽璃对他的改变见怪不怪,低头应了一声。
只是,出了寝殿之后,羽璃便来到一个僻静之处,掏出怀里的哨子吹了一声。片刻之后,一个黑色的身影便鬼魅般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什么事?”
“秦王方才来了霜华殿,与魏王殿下私下说了些什么,还给了魏王殿下一个荷包。我刚才从他身边经过,闻到了一股很特别的清香,似乎是香料之类的东西。”羽璃能够有这般见识,并能够轻易的取得魏王的信任,自然不是普通的女官,而是龙卫之中的少有的凤卫易容假扮的。
那名龙卫蹙了蹙眉,说道:“皇后娘娘即将临盆,一刻都不能大意。寻个机会,将那荷包里的东西掉个包。”
不管秦王带进宫的东西是不是什么害人的东西,就凭秦王突然造访霜华殿这一事,就足以说明里头有问题。
他们深知主子的脾气,以及对皇后娘娘的宠爱,万万不敢放过任何可疑的人和事。
羽璃点了点头,然后便回了霜华殿。
勤政殿
“主子,秦王今儿个突然去了霜华殿。”龙一收到消息,第一时间汇报给了正在龙椅上闭目养神的楚旻宁。
楚旻宁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似的,并未透露出任何的讯息。
龙一跟随楚旻宁这么些年,多少也能够了解主子的一些习性。此番这般举动,便是默许了他继续往下说。
“羽璃说,秦王还私下给了魏王一个荷包。龙三为了以防万一,已经命她偷偷将里头的东西掉包。”龙一说完最后一句,又偷偷的打量了主子一眼,却见主子仍旧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一般。
就在龙一以为主子是真的睡着了的时候,楚旻宁突然开了口。“西戎使臣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随行的总共两百人,除去平王的亲卫和公主的贴身婢女,剩下的都是西戎的官员。属下排除了其中一百九十八人的嫌疑,有两人尚且下落不明。”龙一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其中一个,是平王身边的一位谋士,据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另一位,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七品芝麻官,相貌普通,身材普通…”
“那个七品官的一切资料,事无巨细,一丝一毫都不能漏掉。”楚旻宁不等他汇报完,就已经做出了决断。
龙一心里虽有疑惑,却仍旧按照指令行事。
“平王出使他国,却还光明正大的带着谋士,想必是为了公主和亲之事。暂时行踪不定,并不表明他就是那施法之人。反倒是那个七品小官,特征越是不明显,能够动手脚的地方就越多,不可轻视。”
“是,属下定然全力追查。”
“此事可不张扬,朕不想打草惊蛇。”
龙一应了一声,交待了下去。
驿馆之中,平王和映月公主正为了和亲的人选僵持不下。
“和亲的公主,即便是不纳入后宫,怎么说也得配个亲王。可大齐的皇帝居然将公主指给一个世子,简直欺人太甚!”
映月公主直到前些时日才知道楚昀辰的身份,故而对皇帝的意思,并不怎么排斥。“王兄,联姻的目的本就是为了两国结秦晋之好。来大齐之前,皇上也说过,不管联姻的对象是谁,也都得我点头了才行。”
平王眉头紧蹙,见皇妹脸上那抹若有似无的红晕,这才后知后觉的证实了某件事情。“映月你…真的看上了那位辰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