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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谢荣这么一问,楚旻宁的神色显得有些尴尬。他方才惦记着谢荣华的安危,根本就没过其他的事情,那个刚出世不久的儿子,自然也被他给忽略了。
谢荣华美眸瞪了瞪,好半晌才恢复正常。他的脾性,她最是清楚不过了。想到她是他最在乎的那一个,她还有什么不能释然的呢?
“皇上,产房血污之地,还是先将娘娘送回寝殿吧。”红绸出去打赏了那些稳婆和奶娘,这才回来谢荣华身边伺候。
楚旻宁回过神来,就要上前抱谢荣华回屋。谢荣华撑着身子拒绝道:“我身上的衣衫早已污秽不堪,还是待我先换身衣裳吧。”
红绸红妆两个贴身服侍的忙拿了干净的衣裳上前,迅速的帮谢荣华换上,楚旻宁这才弯下腰,将虚弱无力的谢荣华拦腰抱起,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下,抱着他的娇娇,他儿子的娘亲回了寝殿。
谢荣华身子底子算是不错的,可仍旧昏睡了整整八个时辰才醒过来。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午夜。床榻的四个角落里,摆放着几颗硕大的夜明珠,幽幽的光亮照的床帐里柔柔暖暖的,显得格外温馨。
“娘娘,您醒了。”注意到床榻上的动静,负责守夜的红绸忙快步走上前,关切的问道。“可是饿了渴了?”
谢荣华精神好了许多,可身子仍旧酸软无力,缓缓地开口道:“倒杯热茶来。”
红绸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在外间歇息的楚旻宁听到屋子里的谈话声,一直没怎么睡着的他立刻披衣而起,三步并作两步的进了内室。
“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他径直掀开纱帐,在床榻边坐下,眼底是满满的关心。
谢荣华摇了摇头,努力的想要坐起身来。
楚旻宁见她很是吃力,忙上前搀扶起她,又找了几个软枕放在她的身后,这才拉着她的手轻轻地摩挲着。“昏睡了这么久,想必饿了吧。我已经命人给你炖了燕窝红枣羹,吃了再睡。”
谢荣华点点头,反握住他宽大的手掌。“咱们的儿子呢?”
提到那个只会吃了睡睡了吃外加屎尿不断的臭小子,楚旻宁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复杂。“吃饱了,让奶娘哄着睡了。”
“我这个做娘亲的,都还没抱过他呢…”想到这个,谢荣华心里微微泛酸。
“你身子尚未复原,不能太过劳累。等天亮之后,我再命奶娘将他抱来给你瞧瞧。”楚旻宁见她微撅着嘴,忙好言相劝。
谢荣华如何不晓得这些道理?可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跟奶娘在一起的时辰比她这个亲娘的时辰还要多,就忍不住吃味。可女人坐蓐,本就要精心的养着,受不得半点儿的劳累,否则日后肯定会落下病根儿,到时候可就不美了。为了以后着想,她必须理智的克制心里的嫉妒,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红绸端着茶碗,不敢打搅主子们说话。还是楚旻宁眼尖,捕捉到了她的身影,于是命她上前服侍。
谢荣华喝了几口热茶,心情平复了些许。不一会儿,红妆又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羹进来,尽管谢荣华没什么胃口,可还是强撑着吃了几口才重新躺下。
待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二人,楚旻宁突然脱掉脚上的鞋子,掀开被窝钻了进来。
“子初…”对于他的行径,谢荣华很是诧异。要知道,女人坐蓐的时候,身上要好些时日恶露才会干净。而这些被认为是污秽的东西,男子是应该避开的。可他却毫不犹豫的留了下来,她心里既感动又有些愧疚。
楚旻宁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说道:“我没有那些忌讳。睡吧,有什么话,等明儿个睡醒了再说。”
谢荣华听他这么说,只得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竟然是酣然好梦。
等再次睁开眼,天已经大亮。谢荣华摸了摸身旁的位置,还带着余温,却已不见楚旻宁的身影。
不等她开口询问,红绸便主动上前解释道:“小皇子有些吐奶,便召了陈姑娘过来,太后娘娘和皇上正在偏殿问话呢。”
“怎么会吐奶的?昨儿个不是还好好儿的吗?”听说儿子有些不好,谢荣华的一颗心顿时就揪了起来。
若不是身子不便,她早就冲过去探望了。
“娘娘稍安勿躁,陈姑娘说,并无大碍,兴许是吃得太饱了…”红绸怕主子急出个好歹来,忙温言劝慰道。
谢荣华仍旧不放心,催促道:“去把小皇子抱过来我瞧瞧。”
红绸知道主子心里惦记,于是福身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领着皇上太后陈蓉蓉以及一位年轻的少妇走了进来。
“母后…”谢荣华见到苏太后亲自过来探望,忙要起身行礼。
苏太后走上前,将她重新按回了床上。“你正坐蓐呢,还讲这些繁文缛节做什么。养好了身子,才最要紧。”
“多谢母后体恤。”谢荣华也知道身体的重要,于是不再推辞,乖乖的缩回了被子里。
陈蓉蓉和那位年轻的少妇则规矩的朝着谢荣华行礼,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参加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起来吧。”谢荣华很是感激陈蓉蓉,在关键时刻,要不是她果断的帮了一把手,还指不定会是什么样呢。“红绸,给陈姑娘赐座。”
“是。”红绸应了一声,端了个锦凳放到了距离榻前不远的地方。
陈蓉蓉自然又是一番拜谢,然后安静的坐在一旁。
苏太后很自然的在谢荣华身侧的榻上坐下,朝着那位年轻的少妇招了招手,吩咐道:“把小皇子抱过来。”
那位眉眼低垂的少妇于是加快脚下的步子,将裹在姜黄色襁褓中的小皇子送到了苏太后的手中。
谢荣华瞥了这个穿着素净的少妇一眼,心想,她应该就是千挑万选出来给小皇子做奶娘的女子。
苏太后当着众人的面,接过奶娘手里的襁褓,怜爱的逗弄着,脸上满是笑意,就连眼角的细纹都毫不掩饰的暴露了出来。“瞧瞧小皇子,长得可真是俊俏。这眉眼,像极了皇上。这耳朵鼻子和小嘴儿,倒是跟骄阳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谢荣华只在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匆匆的瞄了一眼,并未看的仔细。况且,小孩子长得都差不多,她并没有多少深刻的印象。听太后这么一说,她的注意力便全都在孩子的身上了。看着那粉嫩的一团,她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起来。尤其是那光滑充满弹性的肌肤,软软的、滑滑的,摸着就叫人爱不释手。
“宝儿,我是娘亲…”谢荣华轻轻地握着小皇子其中一只小手,将它紧贴着自己的脸颊,轻柔的唤道。
苏太后见到他们之间的互动,不由想起当年她诞下那个孩子时的情景。当年,她也是这么哄着他,逗着他吧?
谢荣华有着极为敏锐的观察力,尽管苏太后只有那么一刻的失神,还是被她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想到楚旻宁的身世,谢荣华不由得对苏太后产生了同情。想到她老人家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慈安宫,想必寂寞的很。于是,她试探着说道:“儿媳年轻不懂事,母后您是过来人,可要帮我多担待一些。”
苏太后何等的聪明,很快便明白了她的一番苦心,顿时甚感欣慰。如今谢荣华要坐蓐,怕是真的没空照顾孩子。而若是将孩子交给奶娘带,她又不放心,于是就顺着她的意思接话道:“也好。哀家平日闲来无事,你坐蓐子的这段日子,就将小皇子抱去慈安宫抚养。如此一来,你也好安心的调养身子。”
“多谢母后。”谢荣华目的达成,顿时露出真心的笑容。说着,她又瞥了那位身材玲珑的奶娘一眼,心里暗暗得意。哼,小样儿。就你那点儿心思,还想在本宫面前隐藏,简直自不量力。
果然,那位娇俏的奶娘在听到太后娘娘的话之后,脸色微微一僵。继而,偷偷的瞥了一眼楚旻宁,希望他能够开口挽留一二。可惜,楚旻宁并未有开口的意思,显然是对太后的话毫无异议。
苏太后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谢荣华的手,安抚道:“放心,母后一定替你把小皇子养的白白胖胖的。”
“将小皇子托付给母后,儿媳自然是再放心不过了。”谢荣华这话,可不是什么客套话,而是发自肺腑。
婆媳俩说了会子话,谢荣华这才将视线转移到陈蓉蓉的身上,问道:“陈姑娘,方才听说小皇子吐奶,究竟是个什么病症,可要注意些什么?”
陈蓉蓉站起身来,不急不缓的答道:“回禀娘娘,小皇子只是吃得太饱,身子并无大碍。刚生下来的孩子,哼哼唧唧的很正常。一味的喂奶哄,并不是上上之策。”
听了这话,就连一直没吭声的楚旻宁都皱起了眉头。
奶娘吓得双腿一软,慌张的跪倒在地。“娘娘恕罪…奴婢听见小皇子哭,还以为是饿了,这才喂的…”
谢荣华沉默着。若是贸贸然的换掉奶娘,又怕小皇子一时之间无法适应。到时候闹腾起来,对身子也不好。于是任由她磕了几个头,才吭声。“行了,你先起来吧。若是以后还不长记性,可就不是撵出宫去这么轻的处罚了。”
“谢娘娘开恩,谢娘娘开恩。”奶娘不住的磕头,只有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皇权的厉害,那点儿不该有的心思,早就被吓得了无踪影。
苏太后知道谢荣华不宜劳心劳神,于是坐了没多大会儿,就起身回了慈安宫。与她一道离开的,还有刚出生不久的小皇子,以及那战战兢兢魂不守舍的奶娘。
“怎么会想到把小皇子送去母后那边?”等到屋子里伺候的人全都退了出去,楚旻宁才挪到谢荣华的身边坐下,开口询问。
以谢荣华对儿子的重视,应该恨不得时刻将儿子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对,怎么会来这么一出呢?
谢荣华朝他怀里靠了靠,嘟着嘴说道:“没瞧见那奶娘一双眼睛时刻黏在你的身上嘛,这般三心二意的,还怎么奶小皇子。”
楚旻宁听到这答案,简直哭笑不得。
他根本就没留意过那个奶娘好伐,连她长啥样儿都没看清楚过。她这浓浓的醋意,着实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她这般在意自个儿,他心里也是甜滋滋的,不但没有任何不舒服,反而极其享受她的拈酸吃醋。
“再者,母后一个人在慈安宫,也挺寂寞的。将儿子送去慈安宫,母后也能有个伴儿。”谢荣华收起脸上的醋意,神色变得肃然起来。
楚旻宁怔了怔,然后点了点头。“还是你思虑周祥。”
“我也是做娘的,自然知道母后心里的苦。”谢荣华在他的身上蹭了蹭,然后不知不觉的就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楚旻宁正等着她的下文呢,突然就没了声音,低头一看,就见谢荣华倚在他的肩头,呼吸均匀绵长,俨然是睡熟了。
他轻笑出声,轻轻地将她扶到枕头上躺下,又替她盖好被子,这才踏出殿外。
“皇上,明儿个就是小皇子的洗三礼了,是否邀请皇室宗亲进宫,为小皇子添福气?”高全盛作为宫里的老人,规矩可是清楚的很。眼看着时辰不早了,皇上似乎还没想起这回事儿来,只得顺口提了提。
楚旻宁挑了挑眉,他的确是忙忘记了。“如今还在先皇的孝期,不宜办的太过隆重。就给皇后娘娘的娘家人,还有几位亲王派发帖子。”
“那上官公子司徒公子,还有穆世子…”高全盛跟了楚旻宁也有段时间了,知道这几个人跟帝王的关系可是不一般。若是漏掉了,那几位心里怕是会有想法。
“你想的倒是周到。”楚旻宁难得露出个笑脸,顿时让高全盛受宠若惊。“能够为皇上分忧,这是老奴的本分。”
楚旻宁没有乘坐轿辇的习惯,而是带着高全盛徒步走到勤政殿。这些天,朝堂上虽然平静,可仍旧有不少的事情要操劳。这便是做皇帝的悲哀,除了万寿节和过年那几日,其余的时光都得贡献给政事。所以,趁着谢荣华睡着的时候,楚旻宁还得挤出几个时辰来看折子。
“皇上这几日都没休息好,勤政殿雍和宫两边儿的跑,着实辛苦。不若,命人将奏折送到雍和宫?如此一来,也能省不少事儿。”高全盛建议道。
楚旻宁摇了摇头,道:“皇后需要静养,朕还是在勤政殿处理政务吧。”
“皇上说的是。”高全盛见皇上居然为了皇后娘娘做到这种地步,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楚旻宁踏入勤政殿,宫人忙不迭的行礼问安。
“微臣参见皇上。”今日正好是谢弛豫当值,在殿外碰上,于是规矩的跪下行礼。
楚旻宁上前两步,亲自搀扶了他起来,道:“不必多礼。”
“谢皇上。”谢弛豫身为国丈,却不敢仗着自己的身份摆国丈的谱儿,一直恪守着自己的本分,不敢有任何的逾矩。
楚旻宁之前就劝过他,私底下不用讲究这些虚礼。可谢弛豫是个倔脾气,又是再端方不过之人,总是应下之后,下一次还是会这么做。楚旻宁劝了几回,见他仍旧这般行事,只得放弃劝说,随他去了。
入夜之后,谢弛豫便打马出了宫。
安宁公主正在准备外孙的洗三礼,见谢二老爷回来,忙笑着迎了上去。“相公,快来看看,这长命锁可还够得上分量?”
自打谢荣华诞下皇长子,安宁公主就一直笑得合不拢嘴,闲着没事就折腾这些东西,简直到了疯魔的地步。
不过,提到这个外孙,谢二老爷也是高兴的很。陪着安宁公主看了看她精挑细选的礼物,甚至还一改平日的严肃,打趣了几句。“就算你送的再不值钱,皇长子也不会嫌弃的。”
安宁公主听了这话,心里很是熨帖。“那是…那可是我外孙子!”
想到自己四十岁不到,就做外祖母了,安宁公主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鬓发。“一晃都是做外婆的人了,还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何必妄自菲薄。即便是外祖母,那也是最年轻最漂亮的外祖母!”谢二老爷倒是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将安宁公主夸得心花怒放,眼睛都眯得看不见缝了。
待锦溪姑姑上了茶水,安宁公主浅抿了一口,才继续道:“没想到,娇娇排行最小,却是最早嫁人生子的。算算日子,先皇的孝期也快满一年了,洛儿和璃儿的亲事,也要操办起来了。”
谢二老爷怔了怔,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转眼间,先皇就已经薨逝近一年。
见他露出沉思的神情,安宁公主也忍不住叹了口气。“皇兄一辈子为了大齐的江山操劳,刚过不惑之年就…”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好在,我们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谢二老爷拍了拍爱妻的手,柔声的安抚着。
谢二老爷纵然是武人出身,又不擅长说甜言蜜语,可这种朴实的话,却比任何哄人的话都管用。安宁公主又是个知足常乐的,听过这番话之后,果然就踏实下来。“相公说的是。咱们家不但平平安安的,两个儿子还说了门好亲事,女儿更是贵为皇后,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见爱妻这么说,谢二老爷的神情也松快了不少。“嗯,这都是夫人的功劳。”
安宁公主娇嗔的睨了谢二老爷一眼,即便是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两人仍旧琴瑟和鸣,恩爱异常。
夫妻二人正说着话呢,锦溪姑姑却掀了帘子进来,朝着两位主子屈膝行礼。“驸马、公主,国公爷来了。”
谢二老爷和安宁公主皆是一愣。
“这大晚上的,怎么过来了?”安宁公主作为公主府的女主人,自然是要问上一问的。
锦溪姑姑再次屈膝,答道:“国公爷没说,不过据奴婢猜测,怕是与明日进宫有关。”
安宁公主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句。“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不过,即便是不喜国公府那边儿的人,却也要顾及谢二老爷的感受。“相公,这大晚上的,大伯到内宅来确有不便。不若,命人请去书房吧。”
她的意思很清楚,就是想让谢二老爷去处理此事。
谢二老爷看似粗犷,却是个心思细腻之人。早在锦溪姑姑那番话说出口的时候,就明白了大哥的来意。
奉国公府已经陷入颓势,如是再这么下去,怕是连爵位都保不住。所以,想趁着这次皇长子的洗三礼,拉近与皇上的距离,为国公府的将来某个出路。毕竟,皇后是谢家的女儿,这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若能在洗三礼上露个脸,日后也能被皇室宗亲高看几分。
“也罢,我去书房见见大哥。”谢二老爷知道安宁公主最不耐烦跟长房那边打交道,索性便揽下了这个差事,免得她忧心。
安宁公主点了点头,便将谢二老爷送到了门口。
“明儿个还要进宫,你早些歇着。若是太晚了,我就在书房歇了,不必给我留门。”谢二老爷怕她等,这才提前知会一声。
安宁公主点了点头,似乎早已习惯了。
谢二老爷刚到书房,谢大老爷就急急地朝着他走来。“二弟,你可算是来了。”
“大哥急着找我,可是有事?”谢二老爷故作不知的问道。
谢大老爷脸色赧然,却不得不厚着脸皮开口。“二弟,听说宫里派人送来帖子,让公主明日进宫参加皇长子洗三礼?”
谢二老爷嗯了一声,却没再说什么。
谢大老爷见他不吭声,只得腆着脸,说道:“二弟,咱们好歹是一家人。明儿个皇长子的洗三礼,能否…能否让长房的人也跟着去粘粘喜气?”
谢二老爷一听,果然是为了这个而来,倒也没有明着拒绝。“也不是不可以。”
谢大老爷心里一喜,正要道谢,可谢二老爷接下来的这番话,却又让他脸上的喜色迅速的褪去。
“只不过,太夫人和大嫂都病着,流哥儿媳妇又去家庙祈福没有回来。至于另外两个,又都是庶出的身份…怕是连宫门,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