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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暖暖勉强的勾起唇角,站起身,让人绣娘帮她量尺寸,至于款式,她让绣娘看着做,她没有什么意见。
日子转眼飞逝,一转眼又过去了几日,墨九九已经昏迷了七日,若是再不醒过来,她可能就真的醒不过来了,一直这样昏迷着,身体真的耗不起。
韩亦萧看着毫无生机的墨九九,握着她的手,心中的恐惧不自觉的蔓延开来,从小到大,他没有怕过什么,可是现在,他真的好害怕,这七天对他来说度日如年,每时每刻都在担心她是不是能醒过来。
一转眼七天了,若是今天她再醒不过来,就再也醒不来了,他真的无法接受她离开自己。
紧紧的握着墨九九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吻了吻,伤心道:“九九,你已经睡了这么多天了,醒醒好不好?看看我好吗?我真的很担心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才走进彼此的心里,你不可以就这样离我而去,九九,之前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明明很爱你,却不敢勇敢的去面对这段感情,心里有太多的顾及,所以才没有及时的抓住你,当我想抓住你的时候,你却成了现在这样,九九,我知道错了,之前是我伤害了你,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了,可是求你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在我们这段感情中,都是你在默默的付出,一直都是你在追我,在不知道你是女孩子的时候,我躲着你,知道你是女孩子后,虽然在一起有过一段甜蜜的时光,可是太忙了,也没能为你做过什么,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后,无情的把你推离了,我真的很可恶对不对?
九九,快点醒来吧!只要你醒过来,我一定给会给你想要的爱情,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也会娶你的,我要给你一场隆重的婚礼,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妻子,让你做最美的新娘,最幸福的女人。
九九,醒来吧!这么多人关心你,你怎么能舍得离开呢!九九。”
韩亦萧紧紧的握着墨九九的手不敢松开,低下头,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一滴滴落在了墨九九的手上。
昏迷中的墨九九,感觉自己置身在云端,眼前好模糊,什么都看不见,她想喊韩亦萧,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想要努力的看清前面的路,却怎么也看不清。
她想回头,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她好心慌,好害怕,她到处找韩亦萧,却找不到。
此时,韩亦萧的声音传来,说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墨九九听了感动不已。
当听他说要给自己一场隆重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他的妻子,她感动的滑下了泪水。
而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紧紧的抓住了,有水滴落在了手上,低下头去看,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了韩亦萧,她欣喜不已,立刻朝他跑过去。
然后就见到昏迷了七天七夜的墨九九眼角滑下了泪水,睫毛动了动,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看着这个熟悉的房间,她知道这是她的房间。
“亦萧——”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韩亦萧。
感觉自己手背上滴落了什么,放眼看去,韩亦萧坐在身边,她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在自己身边,有他在身边,自己什么都不怕。
看着一滴滴泪珠滴在自己的手上,墨九九的心隐隐的痛。亦萧居然哭了,那么坚强勇猛的一个男人,居然会流泪,她有些心慌。
张开嘴,发现自己的嘴好干,嗓子好干,但还是努力的发出声音:“亦萧——”不想再让他流泪,因为她真的会很心疼。
已经沮丧甚至绝望的韩亦萧,握着她的手,低着头,并没有发现他担心的人儿已经苏醒,当听到这熟悉却轻柔的声音,韩亦萧一怔,一时间不敢抬头,他害怕,害怕这是自己的幻觉。
墨九九见他依旧低着头,没有反应,再次开口道:“亦萧,你怎么了?为何不看我?”
这次,韩亦萧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墨九九的声音,这是真的,不是幻觉。
他立刻抬起头,见墨九九真的醒过来了,正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她,虽然小脸依旧很苍白憔悴,但是嘴角却勾着笑容,甜甜的,很迷人。褪去了平日里潇洒帅气的美,此时的她有一种柔弱的美,让人忍不住怜惜,心疼的美。
看到她醒来,韩亦萧这些日子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泪水掉的更凶了。
墨九九见状,担心道:“亦萧,你怎么哭了,别哭好不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呢!”抬起手帮他擦去泪水。
韩亦萧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勾起唇角道:“九九,谢谢你,谢谢你醒过来,谢谢你没有离开我。谢谢你。”把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墨九九笑了,看着他,眸中是满满的开心和柔情道:“在梦里,我听到了你说的话,听着你那么深情的表白,我还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韩亦萧笑了。
“亦萧,我口好渴。”墨九九嘟起小嘴撒娇。
韩亦萧立刻起身:“我帮你倒水。”立刻走到桌前去倒水,由于心情太激动了,所以倒水的手有些颤抖,茶水洒出来一些。
墨九九看着这样一个无坚不摧的大男人,因为她迟迟不醒过来流泪,看到她醒过来激动的双手颤抖,她的心很疼,很酸楚,鼻头一酸,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韩亦萧端着杯子坐到床沿,见墨九九哭了,立刻将茶杯放到一旁的小桌上,担心的问:“九九,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墨九九坐起身,扑进了他的怀中,摇摇头道:“亦萧,我没有不舒服,我是太开心了,亦萧,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不离不弃,谢谢你唤醒了我。”
听她这么说,韩亦萧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温声道:“小傻瓜,是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命,如果你真的走了,我也活不下去的。”
墨九九抬起小脸看向他,突然凑上前去吻住了他的唇。
本打算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可是韩亦萧却一把揽过她的纤腰,加深了这个吻,给了她一个缠绵激烈的长吻。
一吻结束后,墨九九看向他,羞红了双颊。
韩亦萧拿过杯子,温声道:“不是渴了吗?喝点水。”将杯子放到她的唇边,亲自喂她喝水。
而墨九九醒来的消息很快在镇国公府传开了。
镇国公夫妇和墨承轩、杨诗涵立刻来了墨九九的房间,看到墨九九真的醒了,提了这么多天的心终于放下了。
国公夫人拉着女儿的手泣不成声。
墨九九心疼的帮母亲擦去眼泪,笑着道:“娘亲,女儿没事了,别哭,女儿会心疼的。”
“你这孩子,是想吓死爹爹娘亲是不是?”
墨九九自责的嘟起小嘴道:“爹爹娘亲,对不起,是女儿不好,女儿让你们担心了,从小到大,女儿总是让你们担心,不过以后女儿会乖的,再也不让你们担心了。”
镇国公心疼的看着女儿道:“没事就好,醒来就好。”背过身去,赶紧擦去眼角的泪。
路焰得知墨九九醒来了,立刻跑来了镇国公府:“九九——”
墨九九朝他勾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路焰,谢谢你的解药。”
路焰摇摇头:“不,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太自私了。”
墨九九依旧笑着,大度道:“都过去了,其实你才是最无辜的人,是我对不起你。不过都过去了,希望以后还能做朋友。”
路焰感动道:“九九,谢谢你,谢谢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
墨九九笑了。
韩老夫人得知墨九九醒来的事情,长长的松了口气,其实在她内心深处,是不希望墨九九有事的。
墨九九没事了,她心底的怨恨和仇恨再次升起来,想到儿子还未回来,便怒不打一处来,立刻起身,带着侍女,怒气冲冲的去了镇国公府。
因为来过墨九九的住处一次,所以这一次,韩老夫人直接去了墨九九的房间找儿子,没想到墨九九的房间这么多人。
现在她满肚子的气,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和修养了,不悦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韩亦萧——”连名带姓的唤着儿子,可见她此时的怒气。
众人立刻朝后回头,便见一脸怒气的韩老夫人站在房内。
“母亲——”韩亦萧站起身。
韩老夫人一脸怒气道:“母亲允许你在这里等她醒过来,如今她醒了,为何还不回去?”
韩亦萧一脸自责道:“母亲,九九刚醒,身体还很虚弱,还请母亲允许孩儿留下来再照顾她两天。”
韩老夫人怒不可遏道:“绝对不行,立刻跟我回去。”
墨九九看向韩亦萧,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很害怕和他分开,她害怕还会像之前那样,一旦分开,就不能与他在一起了,害怕韩老夫人让他娶吴冰冰。
韩亦萧回头朝她淡淡一笑,用眼神告诉她:九九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
韩老夫人看到这一幕,心里的愤怒更浓了,立刻冲上前去拉儿子被墨九九握着的手,愤怒道:“跟我回去,你这个不孝子,你忘了你爹爹的仇恨了吗?”
“娘亲,爹爹的仇孩儿没有忘,可是孩儿希望娘亲莫要把这件事算到九九头上,上一代的恩怨,与她没有关系。”韩亦萧想要劝说母亲。
可是此刻的韩老夫人已经被努气冲昏了头脑,冷冷道:“你这个不孝子,居然帮着仇人的女儿说话,你今天必须与她分开,我不允许你再与他有任何来往,你别忘了,你答应过娘亲,你会娶冰冰为妻。”
“可是母亲,孩儿不喜欢冰冰,孩儿只把冰冰当妹妹。”韩亦萧很痛苦道。
“你是被墨九九蒙蔽了双眼,跟我回家。”韩老夫人强硬的掰开墨九九的手。
国公夫人看到这一幕,很心疼这对苦命的孩子,走上前,温声道:“嫂子,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好不好。”
“你走开,我韩家和你们墨家没什么好聊的,萧儿,你必须跟我回去。”韩老夫人愤怒道。
“母亲,请你成全孩儿与九九,孩儿是真的喜欢九九,孩儿不能没有她,母亲,孩儿——”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房内响起,所有人都愣住了。
韩老夫人也愣住了,看向自己的手,她怎么就打了儿子呢!从小到大,她从未打过儿子,因为儿子从小就很懂事,自从丈夫离开后,儿子一个人小小年纪撑起一个家,真的让人很心疼,她一直很心疼儿子,所以从未打过她,可是今天,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儿子,她是怎么了?
虽然脸上火辣辣的痛,可是心更痛,母亲打了自己,这是从小到大,母亲第一次打自己,为何母亲就不能成全自己和九九呢!
虽然心很痛,却不怪母亲,她知道母亲的失望和心寒。
墨九九看着韩亦萧红肿起来的脸,伸手摸向他的脸,心疼不已,看向韩老夫人,自责道:“老夫人,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求你别生亦萧的气,你若是生气,打我好了。”
韩老夫人气愤道:“你闭嘴,都是你勾引的萧儿,如果不是你,萧儿怎么会离家出走,怎么会忘记他父亲的仇,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撮合你和萧儿。”
韩老夫人的话,让墨九九听了伤心不已,曾经老夫人那么喜欢她,如今居然成现在这样,她心里真的很难受,她很喜欢老夫人,真的不希望她生气,可是自己是墨家的女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国公夫人看到两个孩子如此痛苦,扯了扯丈夫的衣袖,恳求道:“相公,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肯说出当年的真想吗?你真的要让这两个孩子分开吗?九九好不容易醒过来,韩将军这些日子对九九的守护你也看到了,若是他们不能在一起,他们都活不下去的,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孩子死,也要守着当年对兄弟的承诺吗?相公,事已至此,就算你说出来,韩大哥也不会怪你的。”
墨承轩听母亲这么说,询问道:“父亲,当年韩老将军的死是不是有什么别的隐情?”按理说父亲和韩老将军是结拜兄弟,就算父亲在朝堂上得罪过很多人,有时做事也太极端,太霸道了,可是父亲是很重情重义之人,他不可能会做出为了自己的前途,而毒害结拜兄弟的事,这里面一定有事情。
韩老夫人了听国公夫人这么说,冷冷的笑了:“墨长啸,你们又在玩什么花招,又想骗我是不是?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们吗?少在这里演戏了,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我相公是墨长啸害死的,这一点我坚信不疑,他的仇,我一定会给他报的,你也休想让你的女儿嫁给我儿子。”
“相公——”国公夫人看向丈夫,一脸的祈求。
众人都将视线落向了镇国公。
路焰见状,开口道:“镇国公,九九为了韩将军连命都可以不要,若是他们不能在一起,真的会要了他们的命,若是镇国公有什么隐情,就说出来吧!莫要再让他们这对恩爱的人再分开了。”
韩亦萧和墨九九相视一眼。
镇国公无奈的叹口气道:“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说出实情了,希望韩兄在天有灵能原谅我。
嫂夫人,韩兄的死真的与我无关,这些年,我之所以没有解释,是因为在韩兄临死前答应了他一件事,所以我真的无法向你们解释。”
韩老夫人瞪向他冷冷道:“墨长啸,你又在玩什么花招,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墨长啸却继续讲述道:“嫂夫人,我没必要骗你,其实韩兄当年的死真的与我无关,而是他自己犯了错,当初我们研究好作战计划,决定在边关一个叫长明山的地方给敌人来个夹击,击败他们,韩兄负责去引敌人,然后我带着人去夹击,将敌人一网打尽。
于是韩兄便带着敌人先出发了,我集结将士们,准备随后去支援。
可是在韩兄还未到达长明山之前,在路上遇到了一位女子,那位女子说是从敌军的军营跑出来的,是华辰国的人,让韩兄救她。
韩兄怀疑女子的身份,当时并未答应,准备让人将女子先带走。
可是那位女子却悄悄的对韩兄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这种迷药短时间内可以控制人的心智,于是韩兄疏于防范,中了这种迷药,被女子所控制,跟着女子带着大军离开了,当时将士们并未看出韩兄中了迷药,以为是临时改变了作战计划,便听从韩兄的指挥,去了两界山的地方。
韩兄让将士们先原地休息,他去查看一下前面的地形,于是与女子一起离开了。
女子控制着韩兄去了两界山外的一个小木屋,进了木屋之后,女子给韩兄倒了杯茶喝,然后韩兄便觉得浑身燥热难受,韩兄体内的迷药已经退去,可是他却又中了下在茶水中的媚药,那是一种很厉害的媚药,最终他没有控制住自己,与女子发生了关系——”
听到这里,韩老夫人愤怒的指向镇国公:“你胡说,我相公绝不会做背叛我的事,两军交战,他怎么可能会与别的女子发生那种事,墨长啸,你真是太卑鄙了,他都已经死了,你还毁坏他的名声,他明明是死在战场之上的。”
墨长啸叹口气:“事后,韩兄解了身上的媚药,他完全清醒了,他愤恨不已,要杀了那个女子,可是那个女子却哭着说她是被人逼的,有人挟持了她的家人,逼着她那么做,她的清白也已经毁了,她已生无可恋,闭上眼睛让韩兄杀了她。
韩兄愤怒不已,真的很想杀了女子,可是最终,他还是心软了,放了女子,毕竟女子也是被人威胁的。他询问女子是何人威胁的她,女子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威胁她的人是个女人,但是戴着面具,她不知道是谁。
韩兄担心战况,立刻带着大军朝长明山赶去,当时天已经黑了,我带着大军已经与敌军交战了几个时辰,却一直没有看到韩兄带的人,当时心中很疑惑,很担心他是不是中了敌人的奸计,被引去了别的地方,毕竟他们从早上就出发了,到天黑都不见人,实在让人担心。
就在战事紧张,眼看着我们就要输了的时候,韩兄带着大军赶来了,我们并肩坐上,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
可是敌人却在暗中安排了人偷袭,韩兄或许是心中有事,所以疏于防范了,暗中的敌人朝他射箭,而就在这时,那个女子却跑来了,跑到他面前帮他挡剑。
韩兄意识到危险,立刻将女子推开了,那支箭射到了韩兄身上。
因为他受伤了,敌军立刻朝他攻击,那个女子会些武功,帮韩兄抵挡杀过来的敌人,可是她的武功并不是很好,自保还行,想要抵御那么多敌军,根本不可能。
我看韩兄有危险,想要赶过去救他,可是身边却被敌军的人包围着,一时抽不开身。
韩兄见那位跑来的女子眼看着就会没命,喝令她离开。
可是女子却坚持不肯走,她说是她耽误了大军的计划,她要以死谢罪,所以拼了命的帮助韩兄抵御敌人。
韩兄中的那支箭有毒,韩兄和那些敌人打斗一会儿之后,便觉得头晕眼花,浑身无力,敌军趁机,朝他身上刺去,在危险之时,韩兄将女子推开了,敌人的箭和长枪刺进了他的身上。
我摆脱掉敌人赶过去救他时,他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了。
最终,我们赢了,击败了敌人,我立刻带着他去了军营,回到军营之后,军医立刻帮他治疗,可是他伤的太严重了,军医也已经回天乏术了。
韩兄很了解他的伤,知道自己不行了,把我叫到了他的身边。
当时我质问他为何没有按照作战计划去长明山,他给我讲述了他的遭遇,当时我一怒之下要杀了那个女人,可是他却阻止了我,他说那个女子是无辜的,让我不要杀了她,他说他毁了女子的清白,很自责愧疚,让我帮女子安排一个住处,不要再让人威胁,并且让我答应他,这件事一定不可以让嫂夫人知道,他说他这一生只爱嫂夫人一人,若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伤心的,他不想让嫂夫人伤心,失望,所以一定要替他保守秘密,他对于自己的疏忽和背叛,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惩罚,希望离世后,能在嫂夫人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我答应了他,很快他就离开了。
女子得知韩兄死了,很自责,很伤心,我让人将她带离军营,给她找了住处,可是她却不愿离开,要留在军营为韩兄守孝,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便让她留下了,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将士们以为女子为韩兄守孝,是因为韩兄救了她。
后来大军打了胜仗,准备班师回京,女子坚持要送韩兄回京,于是我同意了,一路上,那位女子经常出现呕吐的情况,起初以为是她跟着大军赶路不适应,没有休息好,吃好,所以才会那样,可是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让军医看了才知道,她是有了身孕,这件事我让军医没有对外声张,女子也没有对外说,军医也不会想到孩子是韩兄的,以为女子是从敌军那里逃出来的,便以为是被敌军给毁了清白,怀了孩子。后来韩兄被带回了京都,女子便离开了,事情就是这样。”
韩老夫人听后,一脸的不信,摇头道:“不可能,墨长啸,这一定是你编的谎言,这一定不是真的,我相公就是你害死的,为了脱罪,你竟然编出这样一个谎言来毁坏他的名声,他是三军大将军,精明睿智,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女子下了迷药,又中媚药,这分明就是你骗人的鬼话,是你想一个人独吞战功,才会害死了我的相公,你说的话我不会相信,我与相公那么恩爱,他不可能做对不起我的事,就算中了媚药,他也一定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墨长啸,像你这么奸诈的人,若是相公的死真的与你无关,你真的会为他隐瞒真想而背上这么多年的骂名吗?相公又怎么会让你帮他隐瞒这件事,而让你背黑锅呢!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么好心吗?”
“相信韩兄也不会想到,你们会以为是我设计杀死了他。”墨长啸无奈的叹口气。
在一起
韩老夫人冷冷道:“墨长啸,你就别在这里演戏了,当年发生的事情,相公身边的副将已经告诉我了,就是你设计害死了他,所以我们才会这么确定是你害死了我相公。”
镇国公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说是韩兄身边的副将告诉你,是我设计害死了韩兄?这怎么可能,韩兄身边的副将不是在那场战役中死了吗?”
韩老夫人冷笑一声道:“墨长啸,你没有想到吧!林副将命大,并没有,所以才会带着伤回来,将这件事的真想告诉了我们。”
墨长啸一脸的不可思议:“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嫂夫人,你是否知道林副将现在在哪里?老夫要当面与他对质。”
韩老夫人冷笑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你是不是想害死林副将,这些年林副将隐姓埋名,就是怕你会杀了他,我又怎么会告诉你他在哪里呢!”
镇国公一脸焦急道:“嫂夫人,只有找到林副将,我们才能知道当年是谁设计要害死韩兄,还请嫂夫人告诉我林副将的下落。”
“墨长啸,你少在这里演戏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不会让你伤害林副将的,我相公就是你害死的。”韩老夫人气愤道。
韩亦萧见状,犹豫了下开口道:“母亲,我觉得应该让林副将出来与镇国公对质。”
韩老夫人愤怒的瞪向儿子,冷冷道:“萧儿,我看你真是被墨家的女儿迷晕了头脑,居然帮着仇人说话,如果不是林副将冒死跑回来告诉我们真想,我们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知道害死你爹爹的凶手是谁,你现在居然要让林副将过来,你是想害死他吗?”
镇国公见状,认真道:“嫂夫人,我对天发誓,我绝不会伤害林副将,不管与林副将见面后,他说什么,我都保证他平安离开这里。如今亦萧是三军大将军了,他若是想保护一个人,只怕没有人能伤害的了,嫂夫人无需担心。”
韩老夫人依旧一脸的不相信镇国公。
国公夫人见状道:“嫂子,若是你不相信长啸的话,那我们就将当年的那位知道真像的女子叫过来,让她亲口告诉你,她后来给韩大哥生了个女儿,你见了就会知道长啸说的是真是假。”
“夫人——”镇国公看向妻子。
国公夫人无奈的叹口气道:“既然已经把这件事说出来了,还需要再隐瞒吗?不这样,嫂子是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也不会让林副将出来与你对质的。”
韩老夫人冷冷道:“哼!你们就演戏好了。”
国公夫人看向丈夫:“相公——”
镇国公无奈道:“事已至此,老夫只能失信于韩兄了,既然嫂夫人不相信老夫所说,那只能将当年的女子带来,让她对嫂夫人说,还望嫂夫人能做好心理准备,因为那个女子当年怀了韩兄的孩子,生了个女儿。”
韩老夫人怒瞪镇国公,一点也不相信他说的话。
镇国公无奈,只能派人将那位女子和她的女儿带来。
韩老夫人气愤的坐在墨九九的房间内,等着他们把人带来,她倒要看看,他们还能耍什么花招。
半个时辰后,只见镇国公府的管家带着一位中年美妇和一位十二三岁的女孩走了进来。
看到那个女孩,韩老夫人震惊的站了起来,感觉心里一直坚守着的信念轰然坍塌了,她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韩亦萧看到那位女孩,也愣住了。
因为那个女孩的眉眼特别像父亲,都说女孩像父亲,果然不假。
“嫂夫人,这位就是当年的那位女子,而这位女孩,就是韩兄和她的女儿。”镇国公无奈的说道。
中年美妇立刻跪了下来,愧疚道:“夫人,对不起!”
韩老夫人失落的坐在了椅子上,苦涩的笑了:“呵呵,原来他真的背叛了我们的爱情。”
中年美妇见状道:“夫人,韩老将军没有背叛你们的爱情,是我给他下了媚药,他是中了媚药才会——”
“嫂夫人,战场之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所以韩兄也是一时疏于防范,这不能怪他。”镇国公帮韩老将军说话。
韩老夫人冷冷的笑了:“可是他为何不敢让你告诉我真像,害的我这些年一直生活在仇恨中,他以为这样就是对我好吗?”她真的要崩溃了,恨了十几年的人,今天才发现,原来丈夫的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反倒是丈夫犯了错,不让他说。
“母亲——”韩亦萧来到母亲身边,轻拍母亲的肩以示安慰。
韩老夫人看向儿子,苦涩一笑道:“萧儿,娘亲是不是很傻?被你爹爹骗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还让你生活在仇恨中这么多年。”
韩亦萧安慰道:“母亲,父亲也是不想让你伤心,最无辜的是镇国公,为了守住对父亲的承诺,被我们误会了这么多年,但父亲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所以要把林副将找来问一问,定是林副将撒了谎,按照他对父亲的忠心,不应该欺骗母亲,所以背后一定有人指使他,或许那个人,与当年父亲中美人计,耽误战事背后的指使人是一个人。”
镇国公赞同的点点头:“韩将军说的是,所以还请嫂夫人让林副将来对质。”
韩老夫人点点头:“好,我让人去叫林副将过来。”
很快林副将被人带来了,韩老夫人质问他当年的事情。
林副将立刻跪了下来,说当年是受太皇太后指使,偷偷告诉夫人是镇国公害死了大将军,让韩家和墨家为敌,当年太皇太后抓了他的妻儿,他迫不得已,只能撒下这个谎。
韩老夫人愤怒不已:“林副将,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后来太皇太后死了,你为何不将真想说出来?”
林副将愧疚道:“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末将不敢说出来。”
韩老夫人气的捂住了胸口。
林副将自责道:“夫人,是末将对不起您,要杀要罚任凭夫人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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