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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万事屋的老板?”土方叼着烟问道。
“恩, 我有点事要和那个小鬼谈, 可以请半天假吗?”白沉笑了笑道。
小鬼?土方注意到了这个称呼,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吐出烟圈, 点了点头道:“可以,不过要扣掉你下次的假期。”
“谢谢。”白沉说完, 就笑容满面的朝银时的方向跑了过去,不管怎么说, 他都不能让银时曝露他的身份。
面对飞扑过来的白沉, 银时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只能用那双呆滞的死鱼眼盯着白沉,与此同时, 身边那两个小鬼的窃窃私语也没有能逃过他的耳朵。
神乐:“阿银口中的妖怪大叔飞扑过来了哦!怎么办, 要不要收拾掉这只妖怪?阿鲁。”
新八:“仔细看清楚啊喂!这怎么看都是一个人吧?神乐你不要被这个废柴大叔带坏了啊!”
神乐:“可是阿银说了对方是妖怪,妖怪不都是吃我这种美女的坏蛋吗?”
新八:“美女在哪里啊喂!只有搓衣板身材的不能算……”新八的话还没有说完, 就在某个暴力女的拳头下仰面倒下, 这再次告诉我们一个真理,女性,尤其是战斗力高的女性,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不要轻易得罪。
“够了啊你们,阿银我刚刚酝酿的那点重逢喜悦都没有了。”银时说这句话的时候, 白沉已经来到了银时的身边,并且用一个爆栗狠狠表达了自己的‘喜悦’。
“呦,混蛋小鬼, 好久不见了!”
“一见面就打人是不对的!你这是虐童!”银时捂着脑袋的大包道。
“儿童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白沉做远观状。
一边的神乐和新八再次窃窃私语了起来。
“新八,那个男人好像真的是妖怪哎,他叫阿银这个大叔小鬼的说!阿银已经是千年老妖了,这个长发男人岂不是万年老妖?”
“我说神乐……银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喂!”新八表示他已经无力吐槽了。
“你们两个臭小鬼!阿银我可都听见了!”银时作势挥舞着拳头,可他并没有真的去打两人。
“呵,看来你找到了不错的同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去喝一杯?”白沉的嘴角习惯性的微扬,那是一如多年前的微笑,那个时候,他们还一起生活在松下私塾,他们的周围没有天人也没有战争,没有猜忌也没有背叛,那是一段最令人难忘的时光。
银时抓了抓那头卷毛道:“去哪里?”
“你决定。”
“那就去老太婆的居酒屋吧,那个老太婆知道阿银我给他介绍了客人,说不定一时高兴就减免房租了。”
银时走在前面带路,除了时不时的打个哈欠之外,他还像大叔一样的用手挠着身上的痒痒,白沉看着这样的银时,没有说些什么,两人一路沉默,倒是新八和神乐偷偷摸摸的跟在两人的身后,时不时的窃窃私语。
登势居酒屋很快就走到了,这是一间很小的酒屋,白沉进入的时候还特地看了一眼楼上的建筑,万事屋吗……如果他没有记错,土方对银时的称呼是万事屋的老板,那么很有可能这家居酒屋的老板就是银时的房东。
银时一进店里,就豪气万丈的说道:“老太婆,给我们来两瓶最贵的酒,再来十份特大草莓圣代,帐记在我身边这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大叔身上,不用担心,这家伙很有钱,不会赖债,对吧,妖怪大叔?”银时朝白沉亮出了一口无耻的白牙。
“当然。”白沉面不改色的继续微笑,他现在的身份很有钱,银时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痛宰他,不过他并不介意就对了。
吧台里满脸皱纹的登势婆婆看了白沉一眼,然后让身边的凯瑟琳给两人上了酒,白沉可以感觉到这个老太婆不简单,因为对方看向他的眼神很锐利,那不是一个普通女人会有的眼神。
神乐和新八也进了店里,不过他们为了打听清楚银时和白沉之间的关系,所以做了非常可笑的伪装,并悄悄躲在店里的角落准备偷听。
“新八,你说我们这样真的能抓住阿银的把柄吗?”
“不知道,不过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阿银和新选组里的人是旧识。”
另一边,白沉已经动作熟稔的把酒倒在了杯子里,一口口轻酌了起来,“酒味很醇,是家好店。”
“阿银我介绍的店怎么会错呢?”银时没有抬头看白沉,而是旁若无人的大口把草莓圣代往嘴里塞。
“你变了很多,有谁会想到战场上的白夜叉会像个废柴大叔一样坐在这里吃圣代呢?”
银时拿勺的动作顿了顿,不过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过去,“什么白夜叉,阿银我才不知道这种东西,阿银我啊……可是没有了糖分就活不下去的男人。”
“难怪那时候家里的糖老是不见,我还和松阳说家里是不是有老鼠,原来是你偷吃了!”
“口胡,阿银我才不会做那么没品的事情,糖不见难道不是妖怪大叔你纵恿了家里的蟑螂吗?”
“切,蟑螂才不喜欢吃糖。”
“老鼠也不吃糖好吗?老鼠只喜欢吃大米。”
“你承认了。”
“阿银我承认什么了?阿银我什么都没有承认!”
白沉一脸同情的望向银时道:“臭小鬼,你的智商果然下降了啊,既然老鼠和蟑螂都不喜欢吃糖,那么糖怎么会不见呢?剩下会偷吃的人只有你了啊!”
“没有!阿银我是清白的!阿银我绝对没有偷吃家里的糖!”银时一边说,一边往嘴里猛塞草莓圣代。
白沉看着这样的银时,摊了摊手道:“你这个样子,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切,阿银我才不需要妖怪大叔相信呢。”银时脱口而出,不过他说完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不需要他的相信吗?不错的答案,这么看来,这小鬼多少还是有些成长,白沉又轻抿了口酒,他并没有因为刚刚的话而感到难过,因为当初先背叛的那个人本来就是他。
良久的沉默后,银时终于开口了,他难得收敛起了开玩笑的表情,而是一本正经的问道:“为什么会突然加入新选组?”
“怎么?怕我对他们不利?”白沉有些好笑的问道。
“切,新选组的死活才不关阿银我的事。”银时在解决完圣代后也开始喝起了酒。
“放心好了,如果我想收拾新选组不用那么麻烦。”
“……”
白沉见银时沉默,转而问起了其他的事情,“假发和高杉怎么样了?”
“他们还在继续进行攘夷活动,不过不在一个组织,{杉他……”银时没有说下去,不过白沉却多少猜到了答案,{杉的性格从以前起就比银时和假发危险,因为{杉的眼里从一开始就只有松阳,所以在失去松阳的时候才更容易走向极端。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能够再次见到活蹦乱跳的你,我很高兴。”白沉起身的时候,借着众人视觉的死角,悄悄在银时耳边说道:“不要泄露我的身份。”
银时没有抬头,昏暗的居酒屋中,看不清他脸上真正的表情,不过白沉也不在意,因为他知道像银时这样顾念旧情的人,不太可能会出卖他。
“攘夷战争结束之后,你……为什么突然消失了?”就在白沉准备离开的时候,银时突然开口问道。
“啊,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我出去宇宙旅行了,一个人,你该不会对我的消失做了莫名其妙的猜想吧?我可不是你心目中那种善良的大好人,后会有期吧。”白沉去吧台那里结了账,想到银时还欠着房钱,所以他打算一起给了,不过登时婆婆却叼着烟道:“不用了,那个臭小子欠的钱让他自己付就好了。”
“呵。”白沉低声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吗?看来不只是那个戴眼镜的少年和包子头的少女,这整家店都是银时想要保护的东西吗?所以这小鬼才会选择退出攘夷,用自己的一切去保护这些重要的东西。
真是不错,如果松阳的在天之灵看到了,恐怕也会为这样的银时而感到高兴,复仇永远无法给人带来快乐,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保护东西的银时确实已经长大了,不过……
白沉走到门边,在即将离开居酒屋的时候,他缓缓开口说道:“银时,从我们见面到现在,有件事让我很在意,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静,死一般的寂静,银时喝酒的动作有了片刻的僵硬,登势婆婆有些担忧的看了银时一眼,而神乐和新八则是全都竖起了耳朵。
“好歹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我就直说吧,无法面对过去的人是保护不了身边最重要的东西的,不论你心里对我是什么看法,起码你应该有抬头看我的勇气。”白沉说完就打算离开,不过他的脚还没有来得及跨出门框,银时熟悉的嗓音就再次响了起来。
“妖怪大叔,其实阿银我刚刚圣代吃太多了,所以肚子很疼,为了不扔下大叔你一个人,阿银我啊……光是忍着不去厕所就已经拼劲全力了!”银时用手捂着肚子,身体不停的打着颤。
白沉闻言,嘴角微不可查抽了抽,“你可以当我刚刚那句话没说。”
白沉说完就离开了居酒屋,由于是工作日,所以居酒屋的生意很冷静,除了银时他们之外,只有几个客人要了小小的包厢。
白沉离开后,银时依旧趴在吧台上,一副废柴大叔的模样,登势婆婆擦着酒杯道:“不去厕所吗?”
“对,阿银我想起来还要去厕所。”银时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就被登势婆婆重新按回了椅子上,“如果心里有什么烦恼,我这个老太婆不介意做听众。”
“啊哈哈……阿银我这样乐天派的人怎么会有烦恼呢,神乐,新八,回去了。”银时抓了抓脑袋,大步朝门口走去。
“阿银……”神乐和新八看向银时的眼里都充满了担忧,他们都发现了,自从那个黑长发的男人来了之后,阿银的心情就一直很低落。
“让老太婆我来猜猜看好了,那个是你的朋友?”登势婆婆吐着烟圈问道。
“……”
“看来不是那么肤浅的关系,仇家?”
“不算是。”
“恋人?”
银时的背脊顿时僵硬了,“啊喂,那种诡异的选项到底怎么会出现的?阿银我才没有搞基的兴趣,我只喜欢女人,而且只喜欢大胸部的女人!”
“我知道了!其实是仇人加朋友加恋人!阿鲁!”神乐也加入了‘猜谜’的大部队中。
“啊喂,这个组合更奇怪了啊,难道这是在演八点档剧情吗?八点档剧情都没有那么狗血啊混蛋!”
登势婆婆弹了弹烟灰,气势十足的继续问道:“朋友加仇人加家人?”
银时的双眸在这一刻猛然骤缩,因为他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哎?居然是家人吗?”新八和神乐全都大叫了起来。
“不,并不是这样,你们这帮家伙,真是太可怕了,阿银我才不要对着你们坦承心声呢!”银时一个人推门离开了。
居酒屋里顿时只剩下了登势婆婆等人,新八和神乐坐到了吧台上,新八有些担忧的说道:“阿银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吧,男人这种生物就是喜欢一个人独自解决问题,那个家伙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登势给两人上了几盘小菜,然后就又继续去工作了。
***
另一边,白沉正好接到了来自于副官的电话。
“白沉大人,好消息,据手下传来的情报,第十军团长和宇宙海盗春雨有勾结,这次春雨联合鬼兵队的高杉晋助研发了一种新型武器,打算进攻江户,虽然第十军团长会参与这次活动的可能性很小,不过只要我们制造一定的证据,那家伙在评议会上就死定了,江户可不是那家伙的管辖区,其他的军团长一定会不满,这是我们召回原第七军团成员的最好机会了!”
“我知道了,你去办吧,第七军团的成员你可以任意调用,不过动作不要太大,以免引起对方的警觉,必要的时候,我也会出战。”
“真是太好了,属下这就安排。”
挂断电话后,白沉轻轻笑了起来,鬼兵队?高杉晋助?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和当年的第二个小鬼见面了,命运有时候还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