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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齐家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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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小雨见众人离开,对着老者说道:“好了,现在只有你和我,可以说了。”

    老者没有发难的意思,他看着火车的天花板,没想到还是到了这个整个人陷入了回忆当中,幽幽叹道:“从哪里说起呢?嗯,从头开始吧。”

    齐小雨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小雨,你知道的,咱们三姐妹,年龄跨度有些大,我和你二姐只差一两岁,和你,却差了超过二十岁。你知道为什么吗?”

    齐小雨摇头。

    “这是因为,当初老爸根本没想过要你,那时候,我和咱们大姐,就已经是齐家的骄傲。别的不说,光学习成绩,都能碾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十八岁的时候,我俩都以很高的分数,进入全国学子梦想中的那所学校。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省高考状元和榜眼吧。”

    齐小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作为齐家的三女儿,虽然大姐二姐的事情不允许在齐家谈论,她了解的聚到不多,但还是稍微知道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是从教导她的老师那里听过来的,她两个姐姐的成绩,远远比自己还要优秀。

    “那时的我们,真的心高气傲,意气风发。齐家的家世,加上自己的努力,还有光鲜漂亮的外表,我们姐妹的前途光明而且坦荡,绝对是一片辉煌的。学习成绩,那只是最微末的一点儿,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但就算这个,我们也要比所有人都好,一定要是第一第二才行。然而,到了那里我们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当那个女孩儿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和大姐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差距。她的美丽容颜,她的优雅气质,还有她表现出来的,无可挑剔的所有所有。齐家双姝,竟然被同一个人,完完全全的比了下去。

    哦,也不是,不能说是完完全全地比了下去。对方只是穷人家的孩子,家世上面,我们能把她甩开十万八千里。本来,我觉得这也算公平,毕竟,她虽然那样优秀,却没有一个像样的家世。要慢慢努力奋斗。而我和大姐,虽然家世很好,世上却有在其他方面完全碾压的人。

    然而,大姐却不这么想。大姐那时候,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竟然喜欢上一个穷小子,可那穷小子,却在大姐穷追不舍,鼓起勇气向他告白的时候,拒绝了我们大姐。我们大姐是何等高傲而且霸道的人,怎么允许别人这么无缘由的拒绝。

    一番打听之后才知道,这个穷小子心中牵挂的,正是大学里面的优秀女孩儿。

    从那一天起,大姐就开始陷入疯魔状态。她竟然告诉我说,她要弄死那个女孩儿……

    我一直劝阻,大姐却好像着了魔一般,她不知道从哪里的实验室弄来了铊,将它抹在了女孩平时喝水的杯子上。第一次没有毒死,就又来了一次。终于,女孩儿倒下了。依靠齐家的势力,大姐买通全班同学,让这件事成了悬案。大姐以为,这样子一来,那穷小子就会移情别恋。

    大姐做到了,那穷小子面对大姐的再次告白,说了一句令她天崩地裂的话语。”

    说到这里,老者沉默了,这句话改变了她的余生……

    齐小雨彻底沉浸在故事里,忍不住追问道:“什么话?”

    老者看着齐小雨的年轻美丽面庞,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不由得心生怨恨,各种情感交织,最后化作一声轻笑。“小鱼,你凑近点儿,我告诉你。”

    齐小雨哦了一声,竟然真的凑上前去。正处于青春期的她,心中满是好奇与浪漫憧憬,尽管早就知晓这肯定不是个好故事,但她仍然好奇,二十多年前的那天,那个男子,究竟说出怎样的话,才会让大姐天崩地裂?这又跟二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关系?

    一寸,又一寸。齐小雨不知不觉地,已经来到于这个垂老身躯身前,就在身前不过咫尺的地方。

    慢慢的,齐小雨距离二姐已经咫尺,看着妹妹青春洋溢的美丽面庞,老者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脸上的皱纹颤抖着,笑道:“那穷小子跟大姐说,我喜欢的,其实,是你妹妹。”

    说到这里,老者忽然苦笑起来:“这就是报应吧,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齐小雨愣愣的,问道:“所以,最后你们在一起了?”

    Duang!这是什么脑回路?

    老者一阵无语,看着这天真的妹妹,忍不住地摇头,再摇头。

    “你太天真了,这穷小子怎么会喜欢我呢,他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喜欢我,他只是讨厌死了我们这个恐怖的大姐,同时厌恶我们这个家族而已。既然大姐能够因为嫉妒,想去杀死一个同学。那么,他就让她嫉妒她的妹妹,也就是我。这人想让我们齐家两个继承人自相残杀,你还不懂吗?一切都是报应,是报应啊!”

    虽然齐国胜没明说,但女性的第六感,以及齐小雨的冰雪聪明,却好像猜到了什么,吃惊的指着二姐道:“你是说……”

    ——你是被大姐,搞成这样的?

    话没说出口,但答案已经了然。

    “没错,大姐的妒忌心,就是因为这一句话,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老者也没有再避讳,直接说出了那齐家那最想隐埋的过去。

    “不但如此,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上大学后,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接触了一些不该接触的人。这些人是谁,我不能告诉你。如果哪天,你真的要继承齐家家业了,父亲会告诉你相关的一切的。我只能跟你说,他们很可怕,也很没有人性。就是因为他们,我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为了向组织表忠心,顺带为了报复,我成了大姐先给组织的祭品,也就是那个组织的实验体。十年暗无天日的悲惨日子,再给放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甚至……呵呵呵呵呵呵……”

    “小雨,现在,你了解了吗?这一切的来龙去脉,齐家最想掩埋的一切。你的大姐和二姐,都是齐家永远都不想再提起,再回顾的耻辱,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