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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我错失了机会?真是可惜。”莫里亚蒂耸耸肩,仿佛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但这样的态度其实更容易激起这个年纪的女孩的反叛心理——你不喜欢我?那我就要追到你。
可爱而天真的男孩。可爱而天真的想法。
乔汐笑笑,却没说话,但在莫里亚蒂看来,对方已经被激起了血性——只不过他忘记了,感情的来源,不就是它本身的不可预测么?
“哼。”乔汐冷哼了一声,然后淡定地靠近面前斜靠在床上一脸淡定地看着她的男人,她看起来一脸怒气,步子迈地很大似乎是想打人,但这样的步伐,最容易出点小小的意外——她绊倒了。
她的身体前倾像要倒往地上,而为了扶住她,男人下意识地前倾,而像是溺水的人都会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乔汐紧紧抓住了莫里亚蒂的袖子,然后便是顺势猛的朝男人胸前一扑——于是某些温暖的东西对上了某些温暖的东西——比如一个吻。
双方的嘴唇都被撞得生疼,而人们缓和伤痛的方式,某些时候就是——舔一舔,于是乔汐舔了舔。。
莫里亚蒂只觉得唇上一凉,有带着温热的东西划过,带着一点点湿意,然后他看到身上的女孩惊愕地睁大了双眼,接着猛的推开了他然后羞愤地跑进了厕所——而莫里亚蒂知道,这一次,可能真的要很久,这个女孩才会出来。
一个吻?
呵。
所有的感情,都是可利用的——他可看到了女孩羞愤的眼中夹杂着什么——那绝不是讨厌。
女孩的喜欢,是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他摸了摸嘴唇,似乎感觉到有淡淡的甜味,清新的少女气味仿佛还残留了几分,他下意识地舔了舔——
呵。
这个女孩……
果然只能死在他手里。
如此……毫无用处的女孩。
而乔汐听着水龙头开到最大发出的哗哗作响声,突然轻声笑了起来——
玩弄感情,谁好奇了谁感兴趣了,谁就是输家。
而这个吻,值不值得回忆五秒钟?
番外结束,与正文没多大关系,yy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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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森·杜米仙?”男人冷笑一声,“不要反驳我,我知道是你,同时我也知道,就算坐过牢,你还没有放弃厄利希多·查理伯特,哦,她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花店女孩。”
“如果你真的想要得到她,我可以教你一个办法。她曾经有一个女佣,叫做梅罗文加·卡洛林,假如你想要了解这个女孩,女佣无疑是一个极好的突破口。
而这个女佣的软肋,就是她在xx幼儿园上学的女儿,那个孩子的名字,布伦希尔德·卡洛林。”
“信任还是拒绝,选择权在你。”
“我唯一能给你的,不过是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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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汐住的医院算不上多少好,但胜在环境清幽,医院后方有一片草地,连着树林,有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穿着正装或是病服在闲逛着,粗看去,这儿倒有几分像是个高价的养老院了。
布鲁克[莫里亚蒂]推着乔汐在草地上散步,因着腿脚没有完全恢复的缘故,乔汐还坐在轮椅上,“她”性格本质上还是偏内向,而且刚刚才在对方怀里哭过,女孩子特有的羞耻心使她有些不好意思与对方对话,而男人也是不善言辞的类型,是以,他们走了两圈,除了“走这边么?”“好。”这两句以外,再没说过别的话。
就在乔汐打算说些什么来打破这样的沉默的时候,突然有女孩跌跌撞撞地朝着她这边跑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就摔在了她的怀里。
“对……对不起……”这个女孩年纪不大,浮动区间在八岁到十二岁,虽然这样慌不择路的举动上看有些偏离淑女气质,但从她的衣着和礼仪上来看应该并不是个穷鬼,习惯性地放低姿态,孩子最好的老师是父母,她家中应该有从事服务性行业的人,从主流来看,应该是母亲。
她的眼神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浮现的是惊讶,但很快就变成了喜悦,当然,如果她不是那么努力地掩饰,她也不会发现这个人眼底划过的嫉妒与憎恨。
一个熟人。
但乔汐回想了一番,似乎她所收集的伦敦的人的资料中,不曾出现过这个女孩。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女孩低着头,刻意放缓了自己的声音,因着她本就童稚的外貌,又是低声下气地在道歉,不明白的人,大概还以为对方这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是因为自己。
乔汐微笑着按了按对方的头发,示作安慰,她听得出来,虽然刻意模仿,但毕竟年纪还小,容易分辨,她听得出来,这女孩带着的,并不是纯正的伦敦腔。
再回想一下这几年来到伦敦的或合法或非法的人口,这个人是谁,显而易见——
“布伦希尔德·卡洛林?”她轻声问道,“你母亲还好么?”她微笑道。
布伦希尔德·卡洛林是从小就照顾着她的女佣梅罗文加·卡洛林的女儿。
“你见过我?”女孩小声地惊讶地喊了一声,“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布伦还是个孩子,演技还不够熟练,虽然在看着她说话,但眼神总飘忽不定,偶尔还会摸摸鼻子,然后与她隔开一小段距离。
说谎者总爱保留的安全距离。
会不会是莫里亚蒂找来的人呢?
难道不是英雄救美?
不不不,她应该没有猜错,但是,按照犯罪顾问先生一贯的风格——真正的过程会比这四个字复杂地多。
但就像程序于她,游戏这种东西,越复杂越有趣。
乔汐内心突然有些激动起来,但她的表情却是变得怀念而思恋,“你的母亲曾给我看过你的照片,亲爱的,你还和半年前生得一模一样。”
“或许也有变化吧。”她的指尖抚摸着幼,女的头发,然后顺着发丝滑下,“或许你长高了。”
“对了,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看着对方有点焦急起来,乔汐终于大发慈悲,问了对方想回答的问题。
而她问完以后就发现,布伦的表情就立刻变了,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同时掺杂着可能这个孩子自己都没发现的,对死亡的坚信——她坚信将有死亡。
“妈咪,妈咪快死了……”她哭了出来,“你去看看她好不好?你可以去看她的真的……我好怕她就这么死了,她说她很想你很想见见你,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说道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
悲伤是真的。
她的母亲快死了,应该也是真的。
只不过,是谁让这个孩子来找她?
她突然有点好奇。
她的仇人?
厄利希多的仇家,除了苏森,她还真的想不出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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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伦说她能够去看她的母亲梅罗文加,并不是随口说说,事实上,文加同样住在这家医院。
布鲁克推她进病房的时候她就发现,对方看起来很憔悴,有身体上的原因,但更多的大概来自于精神。
“梅罗文加夫人,好久不见。”轮椅停在女人的病床边上,布伦却等在了门外,似乎是不想看见自己的母亲。
梅罗文加的丈夫早逝,她一个人拉扯着布伦长大,对于她来说,布伦几乎就是她生活的全部。
当然,只是几乎。
“好久不见。”她的声音有几分嘶哑,像是曾经痛哭过,但以乔汐的阅历,见到故人的喜悦足以让她忽略这样的“小事”。
“布伦那孩子说你找我?”乔汐浅浅笑起来,“说起来我们也是好久不见了,布鲁克,”她回头,脸上带着点小小的祈求表情,“你看我今天遇到了梅罗文加夫人,如此开心的一件事——我们今天吃肉好不好,我想吃肉吃肉吃肉肉~”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又刻意眨啊眨的,看起来就像是撒娇的仓鼠,为了一颗栗子能够在他掌心蹭很久。
他莫娘其妙有点心痒,想去揉揉对方的头发。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他将手放在对方的头上,在对方投诉的眼神中揉了揉,然后十足温柔地,轻声慢语地说了声,“不行。”
!!!!!!!!!!
“要是夫人能看到您现在的样子,也会很开心吧。”梅罗文加咳嗽了两声,沙哑地打断了他们的气氛,“说实话,当时来了伦敦以后,我就不打算找您了。”
似乎是看出了对方的疑惑,她又咳了两声,慢慢地说道,“这是夫人的命令,我与您分散开来,还能混淆那些人的视听。”
“是母亲让您不要跟着我?”乔汐惊讶地说道,“我还以为您是怕我连累了您,才躲着我不愿见我的,真是抱歉,我误解了您。”最后的语调里满是歉意。
很好,仇视的眼神,这么说来,她现在的状况,的确是因为受到她的牵连。
“怎……怎么会呢?”她有些艰难地说道,忽而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喜悦——准确点说,更像是某个目标将要达成了的成就感,“有一样的东西,其实是夫人让我转交给您的,请您收下吧。”
“什么东西啊?”乔汐十分好奇地询问,而推车的人也十分上道地将车推得近了些。
“就是……”梅罗文加突然笑起来,“去死啊!”
这个时候女孩似乎才发现对方一直握在手中的,藏在被窝里的刀,于是女孩尖叫了一声似乎想逃跑,但她的腿还没好,她逃不了,这使她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她努力而徒劳地躲向一侧,似乎想要避开刀锋。
可刀依然在靠近。
“小心!”在刀快戳到她的时候,布鲁克握住了对方的手。
女人显然是用了大力的,布鲁克躲闪不及,刀顿时划过了他的掌心,但他似乎毫无所觉一般,只是瞬间握住了对方的手,有血顺着他紧握着地方一滴滴渗下,而刀距离她的身体很近,就好像她一个转身,就能被刺伤。
整个房间突然沉寂了下来,没有人有动作,没有人说话,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可依然对着她的到,无言陈述着这一切的发生。
“梅罗文加夫人?”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声。
没人回应她。
布鲁克左手握着对方的手臂,右手轻松地拿走了对方的刀,这才松开对对方的钳制,只是同时梅罗文加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他探了探对方的鼻息,神色凝重地看向乔汐,“她死了。”
的确死了。
她还维持着扑过来的姿势,可是她嘴角留下的鲜血,一动不动的身体,全都书写着这个人的死亡。
梅罗文加死了,狰狞地,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她的面前。
那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莫里亚蒂的打算。
还有什么能比死亡面前的温暖更让人信赖呢?
濒死的,绝望的,依赖的,足够让人不顾一切的——“不……不要怕。”男人声音颤抖,却将她的头按在了怀里,不让她去看梅罗文加的尸体,“我会保护你的。”与往日无异的声音,可这样的话语,在这样的场景下,却更能让人安心。
这是一种能让人着迷的依靠感与安全感。
她拉紧了男人的衣衫,头埋在对方怀里不起,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恐惧里的温暖,绝望中的拥抱,是永恒的鸩毒,虽伴随死亡,却引人飞蛾扑火。
而这样的感情,却同样是最容易偏激的。
乔汐握紧了手中的衣服,像是恐惧。
她想培养罪恶,却被罪恶滋养,这是讽刺?
不,这是愉悦,这样的玩具,值得慢慢拆装。
莫里亚蒂。
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