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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丫鬟们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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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说儿时的记忆最是纯洁,也最是迷蒙,但却是最是影响人一生的记忆,虽然很多时候已经记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但在内心潜意识却让每个人做出了各自和以往不同的举动。

    元春的奶娘以为元春还小,听不懂大人的话,才会旁若无人的说着元春的用处和贾敏小的时候的差距,虽然那时候的元春听不懂说的是什么,但却积少成多,成了今日的结果。

    元春的眼睛从宝钗黛玉身边移开,又开口问道“为何没有看到宝玉?”这次贾母在王夫人前面开口答道“回娘娘的话,宝玉石外男,没有知意不敢擅入。”元春听到贾母的话,又让人去请宝玉进来。

    宝玉在前面作为引导带着元春向着园子走去,宝钗和黛玉走在偏后的地方。今日这种喜事按照黛玉的性格本不是愿意出席的,毕竟这种时候黛玉这个还在孝期的姑娘不适合穿着素净。因为这个原因,黛玉曾和贾母告假,却被贾母婉拒。

    今日是元春回贾府的重要的日子,贾母自然有着打算,这是元春唯一一次可以看到黛玉的机会,以黛玉和敏儿相似的外貌,娘娘和敏儿的感情一向很好,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在见到玉儿之后以前淡了的感情也会想起来,如果娘娘看在儿时的情分和姑妈贾敏的面子上支持两个玉儿的婚事,由着娘娘赐婚就万事大吉。

    正是因为着这个想法,贾母吩咐鸳鸯给黛玉重新做了一件裙子,那裙子虽然是肃静的白色,但在不起眼的地方还是绣着浅蓝色的花纹,和一道道金边。看到贾母送来的裙子和首饰,黛玉无奈的只能穿着打扮随着众人迎接娘娘省亲回府。

    黛玉的身子本就虚弱,这又是正月十五,贾家众人从白天开始就一直准备到了晚上,衣着单薄的黛玉在很早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身体不适。即使这样黛玉也不能说些什么,只能强忍着昏眩的感觉,随着众人开始参观园子。

    宝钗站在黛玉的身边,黛玉面色惨白不久,宝钗就在灯光下发现。

    “黛玉,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宝钗伸手扶着黛玉,慢慢的向前走。

    “姐姐,我没事。只是有些胸闷罢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吧,要不一会儿娘娘叫我们的时候,就不好了。”

    寄人篱下,父母双亡,黛玉有着前世相同的敏感和自傲,绝对不会让别人看她的笑话。宝钗看到黛玉的坚持,也没有在劝说什么,各自的处境不同,宝钗明白黛玉心思,扶着黛玉加快了脚步。

    黛玉和宝钗两个人到的时候,正是元春对着宝玉,探春三姐妹开口要众人为着大观园各题一匾一诗,其中宝玉却要为潇湘馆,蘅芜苑,,浣葛山庄这四处各作一首五言律诗。

    宝钗和黛玉无心在作诗上,如果按照黛玉以前的性格,绝对会在今夜大展奇才将众人压倒,但父亲去世前的话语和黛玉现在头晕的状态,让黛玉无心在其中只是胡乱作了一首五言律诗应景而已。宝钗同样如此,对于贾家没有好感,今日来这里也是为着大局着想的宝钗,自然不会做那个出头之鸟,在众人都写完了之后才随意的提笔写了几句。

    元春看着送上来的纸卷,仔细读来宝钗和黛玉做的比起自家姐妹的来说却是强上一筹,自家姐妹中探春做的又算是其中的翘首。今日元春在看到探春时,心中已经下了决定。探春的相貌秉性虽然不及薛林二女,

    但是也是千里挑一的人物,再加上身份是父亲的庶女,只要把贾环和赵姨娘牢牢的掌握在手中,探春就翻不出她的手掌心,也给那个贱人一点颜色看看,不就是仗着那还算标志的狐媚长相,等到探春得到皇上的恩宠时,看她在怎么收拾那个贱人。

    元春这边心中暗下决心,宝玉却在那边苦苦为难,这次没有宝钗的一字之师,也没有黛玉为他作“杏帘在望'这可难花了宝玉。

    等到了元春派人来催时,宝玉红着脸把做好的三首诗递了上去。

    ‘娘娘,时间有些紧,所以还差了一首。”看到众人的目光集中在宝玉身上,宝玉的脸一瞬间红了起来。元春自然不会难为宝玉,笑了笑为宝玉解围道“时间却是有些紧,宝玉小小年两就做了三首诗着是不易。有凤来仪……”

    元春开口念道等到念道绿蜡绿蜡春犹卷时,眼中闪过一丝不快。在那之前元春就表示了对绿蜡的不喜,现在宝玉的诗开口就是这两个字,如果不是宝玉是元春最疼爱的弟弟,元春就不会仅仅是眼中闪过不满。

    看完三首诗,因着绿蜡二字的原因,元春没有像前世似的单独赏赐宝玉,浣葛山庄没有黛玉的杏林在望也就没有被改名。阴着黛玉生病的原因,稻香村从大观园中消失。

    这次省亲结束后黛玉就病倒在床,整整休养了半个月的时间,身子才一点点好转。这段时间,宝玉每日都去黛玉的院子但被紫鹃和雪雁拦住。老太太和二夫人都交代过说是姑娘身体不宜见外人,尤其是宝玉,要姑娘静养。紫鹃是家养的丫头自然听得出王夫人话中的含义,怕姑娘的病传染了宝二爷。

    姑娘这些年在贾府的处境紫鹃比起雪雁要清楚的多。因着姑娘的清高的脾气和囊中羞涩,贾家这些见钱眼开,一双富贵眼的奴才不是一次在背后对着姑娘嘀嘀咕咕,说着姑娘的不是。从小在贾家长大的紫鹃很清楚这些事情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指使放纵的话,不会传的这么离谱,尤其是这次姑苏回来之后,姑娘生病在床时病秧子,不能长寿,没有几年的活头这些话不止一次传到紫鹃耳中。

    紫鹃看着卧病在床的姑娘,什么都不知道的雪雁,眼泪从眼睛中流了出来。姑娘是个好人,偏偏命却这么苦,宝二爷你何时才能明白姑娘的心,宝二爷姑娘的未来就在你身上了。紫鹃毕竟只是一个丫头,虽然可怜黛玉的处境但也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除了不让院子里面的人乱说话外,剩下的是进就只能精心照顾着姑娘。

    在紫鹃看来,宝玉和姑娘的婚事是没有问题的,贾府最大老太太早已经暗示了贾府众人宝二爷和姑娘的婚事,等到姑娘成为宝二奶奶,那些下人看他们在敢不敢嚼舌根。宝玉一次次被紫鹃和雪雁拦在门外,没办法只能够隔着门好生安慰黛玉主意调养身体之后,就被袭人给强行拉了回去。

    袭人自从和宝玉有了云雨之后,就开始以宝玉身边人的身份来约束自己和宝玉。可不知道是不是身份变得原因,有着实质关系之后宝玉倒是不如以前的主仆之间关系时容易听她的话,许多以前能劝宝玉能听的话,现在说出来却在没有用处。更让袭人担忧的是宝玉的注意力慢慢由她的身上转到了晴雯的身上。

    虽然现在她还是宝玉房里的第一人,但晴雯最近一段时间就不止一次开始对她的话阳奉阴违,虽然几次挑衅都被袭人巧妙化解,但宝玉没有和以往似的站到她这边,却让袭人在丫头面前的丢掉了颜面。与她相反晴雯却开始慢慢树立属于她的威严。以前宝玉房中袭人一人为大的日子开始不复存在,虽然院中的大小丫鬟还是多数站在她的这边,但有了晴雯带头之后,有些心高气傲的小丫鬟开始试探着反抗袭人的命令。

    虽然仅仅是宝玉一个小小的院子,却也是存在着争权夺势的现象。晴雯和袭人都是老太太赐给宝玉房中都是大丫鬟,各自都很清楚未来都是要给宝玉做姨娘的。身为姨娘的她们自然不会跟奶奶争宠但同为姨娘的他们就是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这个道理。袭人竟然趁着宝玉年龄还小的时候勾引宝玉和宝玉做那些事情。

    除了第一次被晴雯偷偷看到以外,心中有了这事的,晴雯无意间又不止一次发现袭人脖子上深色的痕迹。晴雯曾经想过把这件事情禀告贾母,一个教坏主子的罪名就可以让袭人不得不离开宝玉的院子,但最后晴雯还是放弃了这个主意,不是为着所谓的姐妹之情,晴雯还没有这么伟大,他和袭人注定是一对敌人自然不会心慈手软,真正让晴雯放弃了原来的想法的是贾家一向重视名声。

    如果袭人的事情真的被揭发,为了维持贾家的颜面,很有可能袭人会被宝玉开脸直接收进房中,如果在二年爱没有进门之前,再有个一男半女那等到晴雯进来时哪还有她的位置。就是想到这点,晴雯才放弃了原来的想法,也给她的未来埋下了祸根。晴雯毕竟不是贾家家养的丫头对贾家的关系和规矩也只是一知半解,如果知道秘密的事紫鹃鸳鸯或者是秋雯麝月,这些贾家家养的丫鬟,袭人这辈子就毁了,贾家虽然重视名声也许会给袭人一个名分但也仅此而已。

    在贾家一个不受宠的屋里人哪能比得上贾府的大丫鬟来的威风。要说有个一男半女那更是个笑话,贾府虽然规矩已经破坏了很多,但在祖母没进门之前,侍妾们是不可能有一男半女的,这条规矩倒是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