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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一听,笑嘻嘻道:“哦,在小侯爷眼里,我跟他哪里不一样?”
他语气暧昧不清,听得裴长淮心跳都停了一停,立时说不出话来。
裴长淮要起身,赵昀倦着眉眼,将他扯回自己怀里,低声道:“长淮,乖乖的,再陪我待一会儿。”
这时说话却比昨夜温柔许多。
他仰头吻住裴长淮的唇,细细吮尝片刻,不多时揽着他的腰颠倒上下,将裴长淮压住。
也不过乱了一刻的心神,裴长淮身上的衣裳就给赵昀解开了。
赵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中捏着那枚玉铃铛,扯住柳叶绿的穗子,悬吊起铃铛,若有似无地划过裴长淮的肌肤。
那铃铛质地冰寒,裴长淮身体热烫,铃铛在他胸膛上轻轻掠过两三回,那对rǔ尖就挺立起来。
裴长淮轻微颤抖着,赵昀看他这模样,想要怜惜,可正则侯又不是什么软香妙玉,与其怜惜,倒不如征服来得更有快感。
赵昀俯身,衔住他rǔ首舔弄,舌尖着力吮了一口。
裴长淮背脊霎时间麻透,低喘出声,“别!”
赵昀知他受不住这滋味,反而越发用力地吃咬,手下还反复抚弄着裴长淮的性器。
裴长淮身上身下痛痒难耐,喘得渐渐急快,不一会儿就借着赵昀的手she出jīng来。
赵昀收手时,瞧见指间淌下淋漓的白浊,很是满意,笑着亲了亲裴长淮锁骨上他咬出的齿痕。
他道:“昨天中午冷了侯爷,这一遭就当是给侯爷赔罪。”
分明是占他便宜,怎还寻着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裴长淮羞赧,口中还在轻喘着,想要教训赵昀,却瞧他一双含笑的风流眼,又不知从何说起。
此刻,外头来禀,已在暖帐中备好浴桶,请侯爷移步。
裴长淮对赵昀命令道:“等没人的时候你再出去。”
撂下这句话,裴长淮起身穿衣,匆匆离开营帐。
赵昀还很疲倦,安静地躺了一会儿,才打算走。临走时他看到落在chuáng角的那枚玉铃铛,随手挂在了腰间。
沐浴时,裴长淮遣走了所有人。他锁骨上还有赵昀咬过的齿痕,更不提那些零碎的吻痕,遍布在他白玉一样无瑕的身体上,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裴长淮简单地洗过身体,更衣时,不再穿轻甲,而是换了一身雪衫锦袍。他低头系腰带时,发现元劭送给他的那一枚玉铃铛不见了。
兴许是落在帅帐当中。
裴长淮也知道带个有响声的铃铛在身边,太过招人耳目,可谁教这物件是元劭的心意?
这孩子还在他娘亲肚子里时,走马川传来二公子裴行战死沙场的消息,裴行的妻子听闻之后,心底惊悲jiāo加,不慎从台阶上跌落,早产生下了元劭。
元劭胎里不足,生下来便有些呆呆傻傻,可却是个极可爱、极善良的孩子,因此裴长淮对他格外偏爱。
裴长淮不太想轻易舍弃那枚玉铃铛,差人回帅帐中去寻。
等了片刻,帐外突然有人来报,“侯爷,侯爷!出大事了!大公子他、他昨夜在金玉赌坊赌钱,输了足足两万两,大公子拿不出来,赌坊的人扣住了他,说、说再拿不出银子,就要砍掉他的手!侯爷,求您去救一救大公子,求求您!”
裴长淮脸色一变。
他口中的大公子自然不是指侯府故去的长公子裴文,而是裴文之子,裴元茂。与元劭一样,这裴元茂也该唤裴长淮一声三叔。
不过,元茂却与元劭的性情大相径庭,此子自幼顽劣不堪,年近十七,既不知读书上进,也不入军营历练,整日里游手好闲,在市井间结jiāo狐朋狗友。
可元茂是裴文唯一的儿子,又是侯府的小公子,裴长淮一直希望他能成器些,所以对元茂素来严厉。可再严厉,裴长淮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他甚至都不知元茂何时学会了赌博。
不由分说,裴长淮立刻披上大氅,大步往营地外走。
他一边走,一边听近侍汇报,越汇报,裴长淮的脸色就越难看。
纵然从他面上还看不出什么波澜,可近侍已经感觉到他周身的寒气,比冬日里的凛风都要冷。
裴长淮翻身上了马,一扬马鞭,绝尘而去。
赵昀本是来给裴长淮送铃铛的,见他行色匆匆,径直离开北营,似是出了什么大事。
望着裴长淮的身影,赵昀轻轻皱起眉头。
……
一路快马加鞭,裴长淮赶来金玉赌坊。
还不待他走近,就见大约有十来个家仆打扮的人,将赌坊里外围得水泄不通。
街道上还有不少百姓,正伸长脖颈、踮起脚尖,等着看热闹。
裴长淮怕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立刻屏退左右,让他们回侯府待命,只留两名近侍跟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