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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远和亚里安还在荒星树林中为了房子努力的时候, 外面所有雄虫失踪的家庭已经在中央星等候了。
军部会将所有的雄虫全部安排到一个隐蔽而不许其他虫偷窥的地方。
所有的雄虫家属, 都必须提供证明, 表明是雄虫的家属而且只允许一个家属在这里等候。
而且所有雄虫失踪的家庭, 都必须以联邦利益为主,一切都要悄悄进行,并有专门的军雌在现场监督不允许任何的拍照行为和过激行为。
赫尔上将和副官德尔, 还有安森中将也已经在等着了。
这次的消息他已经听闻, 据说这次是因为亚里安即使提供了相关路线,并且凭借着精准地定位,准确的带领军雌们截到天伽族的军雌, 且成功的识破他们的手段, 将所有雄虫救了出来。
上面军部高层已经准备嘉奖亚里安了。
亚里安也会跟着这次的军队一起回来, 而且这次亚里安的雄主也在那, 亚里安也肯定不放心雄主单独回来。
原先安西也要过来的,在赫尔几个的劝说下, 安西还是回去等候了,这里等候的家庭太多了,安西的身体又不好,他们事先得到消息, 所有的雄虫都受到了天伽族不明药剂的袭击,需要立刻进入医院彻底检查。
他们也担心安西会情绪激动, 就将安西劝回去了,保证亚里安和季远一到,就会立刻通知安西。
飞船越来越近, 所有的家属都早翘首以望,一直到救援飞船飞到上方,接着夜色慢慢的停在飞船停靠台,缓缓下落的时候,好多的家属都在奋力的向前挤。
但是救援飞船周边有一群军雌牢牢的看守着,不允许他们靠近。
直到出来一个雄虫,军雌问过雄虫的姓名,大声地呼喊谁是家属,才允许家属进入里面,陪同雄虫一起签了保密协议,然后跟着一位医生前往医院。
就按照这样的程序,安森中将和特尔副官还在伸着脖子努力的看着前面,竖着耳朵听军雌点名。
而赫尔则是看到了约书亚上将,想请约书亚上将提前将亚里安带出来。
赫尔上将看了好久,才在一艘救援飞船的旁边看到约书亚的身影,他赶紧过去,周围的军雌看到赫尔的上将军衔,纷纷行礼。
此时约书亚正倚靠在飞创边,看着远处挤挤攘攘的雄虫们,脸上都是不明的情绪。
赫尔到了约书亚身旁,拍了他一下,约书亚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转头就看到赫尔上将期奇怪的眼神,赫尔看看约书亚,又看看前面的正在被家属陪同这,走在医生后面的雄虫,有点奇怪,“看什么呢?”
约书亚摇摇头,赫尔也没追究,他看着约书亚,询问道:“你看到亚里安了吗?听说亚里安这次立了大功了。”边说,语气中还带着由衷的欣慰。
他是真心的为自己的朋友,曾经的下属开心。
约书亚听到赫尔上将的问题,看着他欣慰的神色,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赫尔久久没有听到约书亚的回复,抬眼看到约书亚奇异的神色,疑惑道:“怎么了?”
约书亚摇摇头,看着赫尔艰难的解释:“亚里安,和季远,在转移的时候,突然受到天伽族俘虏的袭击,一起掉进星际乱流中了。”
赫尔一下就愣住了,他呆呆的看着约书亚,喃喃地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约书亚看着赫尔上将的样子,还是重复了一遍:“他们在转移的时候,被俘虏袭击,掉进了星际乱流。”
赫尔瞳孔急速震颤——星际乱流。
星际乱流属于星级中常有的情况,一般属于空间乱流。
但是他们在星际都是靠着战舰或者飞船行驶的,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会自动预警。
因为星际乱流中有很大的吸力。而且危险性未知。
有的乱流会在吸入的一刹那,瞬间产生的吸力就能将虫绞杀,有不那么危险的乱流,会将你带入不知名的地方。至于掉到哪里就看运气了。
有的运气好,会掉到安全的地方,有的运气不好,会掉到危险性很强的地方,有可能没几天,就会被当地的生物或者环境杀死。
像这样的情况,一般很难找到,只能看他们自己的运气,能不能活下去,以及,能不能回来。
还有——什么时候回来。
而像掉入星际乱流这种情况,如果三个月没能回来,就会被认定为失踪。
赫尔听着亚里安的消息,心瞬间像是浸入了寒冷入骨的寒潭中。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他又该怎么和已经在给亚里安和季远准备接风宴的安西说这个消息。
约书亚看着赫尔的神情,也很遗憾,他和亚里安不熟,只见过见面,倒是对季远印像挺好的。
想起小雄虫的话,约书亚心里暗暗地可惜,那样特殊的雄虫,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了。
安森中将和特尔在等待区域等了许久,好多雄虫都已经出来和家属去医院了,怎么季远和亚里安还没影。
他们努力的伸着脖子,会不会自己听差了,错过了。
在场的雄虫只剩下寥寥数个了,安森还在努力的寻找着,特尔就看到赫尔灰着脸过来的样子,身影看上去都弯了一些。
特尔赶紧过去扶着赫尔上将,安森看到特尔跑过去的影子,只能匆匆的再看一眼雄虫,确定真的没有季远知乎,随着特尔也过去到了赫尔上将的身边。
特尔将上将扶着做到一个椅子上,看着上将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询问:“上将,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赫尔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语气垂丧:“刚刚约书亚说,亚里安和他的雄主,都掉入星际乱流中了。”
“这,这……”特尔副官和安森互相看了看,满脸的震惊。
安森回头看看等待的区域,所有的雄虫都已经被解走了,空荡荡的大厅里只剩下他们几个还有守在这里的军雌。
真的没有季远,也没有亚里安,上将说的是真的。
安森捂着脸,半响才抬头看着赫尔上将,语气沉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亚里安的雌父还在等着他们呢。”
赫尔直着眼,眼中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特尔担心的看着上将,他听到亚里安少将的消息心里也很难受,还是努力的收拾心情。
赫尔摸了把脸,“和安西说吧,即使我们不说,军部的军雌也会上门告诉他的。”,说完,赫尔率先走了出去。
安森和特尔互相看了看,只能跟着赫尔上将的步伐走了。
到了安西家的门口,赫尔收拾好心情,轻轻敲门,安西赶紧出来开门,看到他们后笑的很是温和,“是你们啊,快进来吧,小安和他的雄主是不是去医院了,他们在那个病床,一会我把我做好的饭菜收拾一下,给他们带过去。”
赫尔看到安西温润的眼睛,喉咙好像被什么哽住了一样。
安西看到门口的三个都不进门,有点奇怪:“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赫尔看着安西,低下头,语气很轻,“我们接到消息,亚里安和季远……在转移的时候,被袭击,掉入星际乱流,失踪了。”
安西只觉得心口的心跳好像就在耳边,要蹦出来一样,耳边都是嗡嗡的响声,脑子昏昏沉沉“你……你说什么?”
听到赫尔又将消息重复一边后,安西浑身发颤,而后直接昏厥过去。
赫尔几个手足无措好的赶紧将安西送往医院。
……
季远这边,还正和亚里安一起努力将房子弄好。
今天亚里安要所做的是简易的桌子和日常用品等,季远正坐在亚里安的旁边,和亚里安一起弄。
这些都是小事,亚里安没有阻止雄主。
很快,所有的一切都弄好了,季远发现,亚里安真的是全能。
所有的一切几乎都是他在弄,小木屋做的很大,看起来甚至有一种简朴的美感。
屋子里什么都不缺,桌子,小碗,床铺。
甚至亚里安还用藤蔓给季远做了一个椅子。
他记得雄主很喜欢躺在椅子上享受日光。
远远的看过去,这里充满了野趣,当然,如果走近了,就会有危险。
亚里安在小屋的外围里面做个好几层防护,地下有很多陷阱。
如果的是外人或者也野兽过来,亚里安也能立刻察觉到,并且借用地形杀死他们。
这些都是亚里安之前在边境时生存的智慧。季远在一旁惊艳的看着。
一切都弄好了,季远给亚里安几个野果,这写也是在树林里采到的。
季远在亚里安收拾的时候,稍微在附近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大型野兽,但也没看到什么其他有用的东西。
他看着亚里安,“我们等下去远一点的地方看看吧。”
亚里安转头看了眼四周,这里确实属于没什么威胁的星球,就放心的点点头。
于是等到亚里安吃完,季远就拉着亚里安的手顺着岸边往前走。
这片树林很大,海岸线很长,海面上的海鸥依旧在肆意的飞翔着。
季远一直沿着海岸线走,但是目光所到之处,依旧是无边无际的海洋,还有不远处巨大的树林。
树林的边缘是一块空旷旷的沙滩,上面有几块嶙峋的石头,不过在风沙的侵蚀下,已经是残石了。
季远牵着亚里安坐在看起来稍微完整一点的石头上面,摸摸头上的汗。
远远的看过去,视线之内的景色和现在都是一样的。
亚里安轻轻地将季远额头上的汗擦掉,看了看天色,“我们还是回去吧。”
季远点点头,这里看起来就是一个海岛,哪个星球不知道,反正他们现在是连岛都出不去了,探索星球就更别想了。
靠两条腿探索吗?
回去的时候,是亚里安背着季远回去的,亚里安看雄主呼吸有点急促,强行的将雄主背了起来。
等到下午的时候,太阳落下去了,季远远远的在海边看着唯美的落日景象。
这里暂时很安全,没有大型野兽,没有危险植物,所以亚里安也开始放心让雄主单独出来了,但还是不能走的太远。
季远远远的看过去,红色的落入将海水映照的通红,水天相连间一片薄红,也算是圆了看海边日落的梦了。
日落之后就是残霞。
季远和亚里安在小屋的外面看着这一切,整个孤岛只有她们两个,彼此间却觉得心靠的更近了。
他们在夕阳下互相对视而笑。
晚间,季远躺在亚里安精心编制的床上,外面突然下起了小雨。
雨很小,一滴滴的打落在树枝上,草地上,小屋里能听到沙沙的声音。小屋被亚里安弄的很严密,很安全,没有一丝水意,季远看着外面的雨幕,滴滴答答的小雨打在树叶上,听起来就像是一道乐曲。外面哈有海鸥的叫声。
小屋里却一片温暖。
亚里安看着雄主,突然小声的说:“雄主,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季远疑惑。“什么话?”
“就是”亚里安摸摸手上的戒指,“雄主当初说,想让我做雄主唯一的雌君,并且在雌君之夜……”
季远立即想起来当时的话,他看着亚里安肯定的点头:“当然算数。”
亚里安神态莫名,“我这次里的功勋,已经足够我重回中将的位置了,我觉得,其实不需要等到那晚。”
季远听懂了亚里安的意思。
亚里安眼神期待的看着他,神色紧张,却又强装镇定。
季远有点犹豫。亚里安看到季远的表情,突然改口:“雄主,算了,我们做别的吧。”
说这,神色蓦地变得深沉。
季远有点意动,但一想到自己盯着陌生的脸 ,立即反感:“不行。”
亚里安强装镇定的脸突然变的略带委屈。
季远又有点心软了,“那,那行吧……”
亚里安神色蓦地亮的渗人。
外面的雨幕遮住了里面奇怪的声音,只能隐隐约约透着雨幕看到里面两道身影彼此纠缠。
亚里安看着雄主略带湿气的眸子,秀美柔和的脸配上湿润的眸子,亚里安瞬间觉得雄主好像真的比亚雌更美。
天伽族再美的亚雌,也没有雄主好看。
雨下的越来越大,砸落在草地上,海水中,木屋上,噼里啪啦的雨声带着呼呼的风声在寒风中肆意的呼啸着。
屋内,亚里安和季远紧紧的靠在一起,在沙沙作响的雨声中,沉沉的进入了梦想。
早上起来,依旧是阳光美好的一天。
外面的与已经停了,雨水好像将这里冲刷了一边,雨后的清新让季远不由得深吸了口气。
一回头,看到亚里安红润的样子,想起昨天的事,瞬间有点后悔。
昨天差点就被亚里安哄着做到最后了,都怪外面的环境太好,亚里安的眼睛好像散落了星光一样,看着他的时候,满眼都是他。
加上亚里安一直用强装镇定实则带着点委屈的语气,说不想等到那个时候,他的功勋已经足以成为雌君了。难道他们一直出不去,就一直这样吗?
季远也是有点心动的,瞬间鬼迷心窍,想要和亚里安一起飞最后一步。
幸亏后来在亚里安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顶着这样一张陌生的脸,季远瞬间就没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