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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小胖子骆承琅仗义,把自己手中的珠子给了刘玉莲,她才没有在闹下去。
当然,小胖子那么大方的前提,一个是为了讨好玉珍,还有一个就是他没有忘记某人说的,这玩意儿他那里多的是,所以,他要是想要还是很简单,送出去一个完全没有压力。
因玉珍下午还要去山谷,骆安泽事先又留了她在家吃饭,不过没有想到刘玉莲也在这里,加上之前小丫头大哭了一场,骆安泽虽然没什么感觉,但是被吸引而来的安氏,却也把刘玉莲留下来吃了午饭。
“小琅,一会儿你送玉莲回去,这大中午的没有回家,别是让家里人担心了。”吃完午饭,安氏吩咐小胖子,让把刘玉莲送回刘家。
“安姨,人家不想回去,下午可不可以跟小胖哥哥玩呀。”
一听要送自己回去,却没有提到玉珍,玉莲小丫头不愿意了,她还想多跟神医哥哥多相处一会儿呢!
虽然珠子没有送出去,但是她也收到了神医哥哥给的一大颗珠子不是,怎么能不趁着这时间,多亲近亲近?她相信,要是给她和神医哥哥相处的时间,神医哥哥一定会觉得她比玉珍那懒丫头好的。
虽然珠子是骆承琅给的,但是这颗珠子不也是骆安泽给的么,所以刘玉莲完全是把骆承琅的送,当成了一个转手,坚定这是骆安泽送给她的。
这边安氏笑着摇头,“恩?不行哦,玉莲中午都没有回家,也没有跟家人说会在安婶这里吃饭,家人会担心的呐,要是想跟小胖哥哥玩,那也要先回家跟爹娘说一声才行。”
刘玉莲看了看玉珍,道:“为什么玉珍不跟我一起回去,她也没跟爹娘说要在安姨这里吃饭,爹娘和哥哥也会担心的。”
安氏安抚的笑,“所以才要让玉莲回家跟爹娘、哥哥说一声呐,妹妹要跟你安哥哥学习采药,下午才回去哦!”这丫头难道不知道,小珍儿要是下午还要学习,都是在这里吃午饭的么。
我才不要,凭什么要她去跟爹娘说呀。
刘玉莲心里不满,看着玉珍就坐在骆安泽身边,心里的不满更甚,可是看着安氏亲和的笑脸,她却知道,她的不满是不能当着安氏发的。
又想起安氏可是骆安泽的亲姐姐,她低头咬了咬唇,再次抬头,却只是面露小小的不甘愿,以及更多的不舍,道:“那好吧,玉莲是乖孩子,玉莲先回家去跟爹娘说一声,玉莲并没有在外面玩,而是在安姨这里吃午饭。”
“恩,玉莲可真是个好孩子,那跟你小胖哥哥快回去吧,路上可不要贪玩哦!”
安氏摸了摸刘玉莲的头,示意儿子骆承琅,骆承琅撇撇嘴,无奈的对刘玉莲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至于刘玉莲说的,下午还跟他玩,他完全当没有听见。
而就在骆承琅送刘玉莲回去时,骆安泽也带着玉珍上了山。
一张圆桌上,摆着一只巴掌大的木质小壶,一缕缥缈的白烟囱精巧的小茶嘴里飘出,空气里顿时有一种,极为甜腻的香气。
一只带着婴儿肥的小手突然伸来,执起小小茶壶,一倾斜,碧绿色的液体从茶嘴而出,落入同样小巧精致的木质茶杯里。
空气里甜腻的味道,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极致的高度。
而原本,坐在圆桌的两位老人,却在这甜腻的香气盈满房间的当口,同一时间,挤在了小小的窗户边上,那耸动的鼻梁,无一不在说明,两人正在极力的吸收着窗户外面纯净的空气。
“啧啧,看你们就是个没福气的,这么好的琼浆玉液,居然不求着我,居然还躲着。”
稚嫩的声音响起,两位老人,也就是被刘孝德等人口中的老祖宗,无奈的对视一眼,就这甜的腻人的东西,他们能给面子的没有吐,就已经算是他们的涵养了,还指望他们升起想喝的*?
“老祖宗,您这琼浆玉液,咱们可吃不起,还是您这个享受吧!”
估计也就是只有您才喝的下那么甜的东西,啧啧,就不怕喝坏那一口白牙么!
哦,不对,老祖宗的牙口好着呢,吃喝在怎么甜腻的东西,都不可能把牙口给吃坏了,就算是吃坏了,凭着老祖宗的本事,想来在长出一口好牙,那也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不过,话说,老祖宗您要是真的想请我们喝,难不成不会给我们倒出一杯,给我们兑些水么,可您至始至终都没有拿出,除了你手中的第二只杯子来,可见,明显的,您压根就没想过,要给我们喝吧!
“嗯哼。”
只见,两位老人口中的老祖中,一个比玉珍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子,胖乎乎的小手,握着小巧的杯子,小口小口的抿着,听到两位老人的话,不可置否的点头。
显然,他是真的完全没有想到,要把自己的好东西,拿出去给别人分享的意思。
那脸上满足和享受的表情,看的两位老人一抽一抽的,顿时又觉得自己的牙口疼了起来,不过想到正事儿,其中一位老人开口说道:“老祖宗,现在培智那孩子不仅自己修炼,还带上了三个女娃娃和友华家的培浩,这真的没事儿?”
他们也都是当上了村里的守护者之后,才知道,原来他们村的人是不同的,虽然跟别的人一样,十五岁就算成年,可以成亲生子,但其实,按照老祖宗的说法,其实是还没有成年的。
他们村跟对面的骆家村不一样的是,骆家村的人,自小就知道世界之外还有一个修真界,他们也是从三岁开始,就开始跟着村里的长辈学习修行之法。
但是他们村,却是因为有老祖宗的法旨,不能告诉村中村民,关于修士的事情,孩子在三岁之后,随着自己的意愿,要不要跟着长辈学武强身。
等百年之约到来,上面的人来了之后,才会挑选处有资质的孩子,然后告知修真之事,然后直接带走修行,村中的一切却照旧。
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他们族人体质特殊,在最初的时候,有不少的自小开始修行的孩子,在修行到一定的时间,会激发身体里特殊的血脉,从而把隐藏在血脉深处的体制牵引出来。
而这些体质中,有一些是非常特殊的,被盯上,带来的就是无尽的麻烦,以及可能的灭顶之灾。
再之,年轻人的定性不足,修习了修真之法,总会产生一些天高地厚的想法,会觉得自己在世俗界高人一等,行事张法过于张扬,而带来祸事。
这都是有过先例的。
所以有过前例发生,老祖宗干脆就隐瞒了修真之事,也限制了族人修行的时间,反正他们族人跟普通的凡人不同,就算少了十几年的时间,也不会拉下太多。
再说练武也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是打熬了身体,务实了基础,对于以后的修行,谁又说不是更好?
谁都知道,基础打得越牢固,以后的修行才会更加的顺畅、稳固,也走的更远,更不会有坍塌的可能。
再则被直接带走,在那边修行,还有那边族人保护。
可是现在,村里却出现了几个特例,这且不说,现在更加重要的是,培智居然把别的孩子给带上了,老祖还说,这其中居然还有两个体质特殊的女娃。
老祖不是说过,即使是凡人界,也有隐藏起来的,属于修真界的人么。老祖不是更加说过,自从以前那些事情出现之后,就有修士在盯着他们村么。
现在这样,真的没问题?
男孩突然放下了茶杯,稚嫩的脸上,出现了与之不符的伤感,眼中深深的无奈,更是让两位老人惊心和震动。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从那两个孩子出生时,我就算到他们有生死劫,不过其中也有变数,如今培智这情况,真不好说。”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孩子陷入险境,只是期望,在那边的人到来之前,不会生出变故。
如果不是修为突然上升,他也不会窥见一丝天机,可就是这一抹天机,让他不敢妄动。
“我们只能顺其自然,不能妄加干预。”谁知道要是插手,是把事情往好的方向,还是坏的方向转移?
这叹息和无奈的表情,出现在一个稚龄的孩童脸上,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但是两位老人,却没有顾得上这个,而是为老人口中的话而震惊。
“这,老祖…”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难不成,他们刘家桥会出现动荡不成?
男孩摇头,“培智那孩子我看不透,也算不出来,不过那孩子已经是筑基中期修为,如今那两个孩子跟着他,说不定还更安全,至少是血脉亲人,不会看着她们有危险而不顾。”
当然他没有说的是,好几次,他有看见那憨厚的孩子,露出与他身份及年纪、性格,完全不一样的弑杀之气。
不过看在那孩子对待亲人,却是赤子之心,他也就没有去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也有自己的,别人所不能干预的劫。
不管那孩子曾经遇见过什么,遭受过什么,让他变成这般,他相信他自己心里有数,知道该怎么去做。
天道是最让人难以捉摸的东西,他也只是算出两个孩子有生死劫,但只要挺过去,到都是有大福气的人。
“还有那个叫玉蓉的孩子,罕见的带着强大浑厚的气运,是个受天道庇佑的孩子,或许会有转机也不一定,我如今大部分神识还在沉睡,完全苏醒还需至少十年的时间,咱们再看看吧。”
“是,老祖。”
老祖宗的化身都这样说了,他们还能如何,两位老人对视一眼,心里皆是无奈,因为直到此刻他们才发现,原来他们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哈,你们不需这样,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
稚嫩的孩子大气的摆手,神情带着不相符的豪爽,看着让人发笑,但是只要想想他的身份,那就一点也不稀奇。
“来来来,别怪老祖不照顾你们,这杯玉液,你们拿去分了。恩,对了,记得要用深山的雪水兑了在喝。”
不知什么时候,桌子上多出了一只小巧的木杯,男孩子脸上满是心疼的拿起了小茶壶,往杯中到了一些液体,说是一杯,其实半杯都无,只有杯底薄薄的一层。
两位老人看着男孩脸上的心疼,在望望手中那沾着杯底的碧绿色液体,除了好笑还有无奈。
老祖啊,其实真的不用您照顾,我们不稀罕您的琼浆玉液,真的。您不用那么心疼,还倒出一滴来分给我们的。
可惜,老祖宗给的东西,他们也不敢拒绝啊。
想到最初闻到的,那让人作呕的甜腻气息,两位老人苦着脸,就算兑了水,也会很甜吧!可要是兑的没了甜味,这液体的功用,还有效么?
哼,没见识,这可是本体在十万米深的地底发现的,可以增强神魂的好东西,也就只有这么少少的一壶,喝完了就没有的,他可是给了他们一滴,别人要他还不给呢。
不过,就是这么一滴,也是他们的极限了,这还是他们在兑水,两人分着喝的前提下。
看着两位老人的表情,男孩再一次抿了一口冒着白烟的液体,陶醉的表情再次表露,可内心的担忧,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老祖,玉珍转年就是四岁了,虽然有对面那位给帮着调理身体,现在看起来气色是不错,但是她的身体…老祖,那边可还支撑的下?”
收起了老祖给的玉液,两位老人坐下,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来。
提起玉珍,男孩,也就是老祖,不禁想起了那孩子在本体那里藏起来的五两银子,心里感叹又是一个有想法的孩子。
沉吟了一番,把杯中玉液一口喝下,“引雷草还在提供能量,不过估计也就这几年了,我们也只能尽快找到替代之物。”
可惜,这世俗凡人界,想要找到合适的媒介,又谈何容易,只是那么多年过去,不知那边有没有消息,可否有找到另一株引雷草。
“这个事情不急,那么多年都过来了,拖欠这么点时间不算什么。修真界并不是一个和平的世界,刘氏氏族呆在这里,有结界守护,也没什么不好的。”
“是的,老祖。”两位老人对视一眼,点头应道。
男孩刚还要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端起的茶壶猛地放下,老人看着他突变的神情,神情也是一紧,“怎么了?老祖,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男孩摆手,手一扬,圆桌上的茶壶和茶杯就不见了,而男孩的身影也淡淡虚化,最后消失无影,却留下一句,“你们且看着些村里的孩子们,我得去看看,回来在与你们细说。”
留下的两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直觉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老祖不会那么急冲冲的离开,更不会说要亲自去看看。
要知道,方圆去千里,可没有什么瞒得住老祖的,老祖想知道什么,完全用不着亲自去查探,可是现在,老祖那一副不确定的神情,肯定是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情况,所以才要亲自去查看。
对了,老祖还让他们看着些村人…两位老人同时神情一紧,立马往外走去,身形一掠,就到了村中最高的山中,站在山中,一眼就能把整个村子纳入视线,要是有什么事情,他们第一时间就能注意到。
在男孩身影消失的同时,对面的骆家村,村中最为神圣的地方,也有一道身影急速的窜出,那极致的速度,快得影子都看不见,自然也就没有人发现。
另一边,骆安泽带着玉珍,沿着上一次走过的路,往山谷中走去,不过与上一次的平静不同的是,这一次,却显然没有那么安稳了。
“喂,这什么情况?怎么会有那么多野兽出没?”
玉珍和骆安泽此刻藏身在一颗大树上,看着地下,那不时窜过的野兽,神情皆是疑惑。玉珍更是大气不敢出,却对骆安泽挤眉弄眼,那眼神,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怎么知道?
骆安泽却只给了玉珍一个白眼,神情严肃的看着过往的野兽,随后目光深深的看向了深林深处,这些野兽,都是从那个方向出来的。
森立某处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这些野兽不会跑出来,而出现这样的情况,无非就是出现了对野兽产生生命威胁的东西。
骆安泽有心去看看,但是看着身边紧张的小人儿。骆安泽不禁皱起了眉头,再一次望着深林深处,心里叹了一口气。
算了,要是他走了,这丫头还不知道会如何,要是因为他的失误,让这小丫头出了什么事情,他是怎么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何必为了心中的好奇,而让自己背负起罪孽,还是等着野兽走远了,就带这丫头回去吧!现在山中可不安全,要是把丫头带回去了,说不定他还有时间在来探探。
说来说起,其实骆安泽就没打算放弃深入深山查探,能引起野兽小动乱,他实在是好奇的很啊。玉珍可不知道骆安泽心里的想法和打算,她此刻正看着地上的野猪,眼冒精光呢!
她和骆安泽呆在这树上已经不短的时间了,从最初的小兔子、野鸡,到后来的群狼和狐狸、豹子,到现在的野猪,已经过去了有一个小时了,后面却没有在出现什么野兽。
之前出现的野物,已经藏进了身后的山林里没了动静,但唯独这头野猪,似乎可能是因为前后都没有了威胁,所以安然的呆在原地,就开始刨地找食。
“嘿,你不是挺厉害的么,那只野猪你能拿下来不?”玉珍轻轻的对身边的骆安泽说道。
湿热的气息突然袭来,骆安泽睫毛颤了颤,身体别扭的后倾,离玉珍远了一点点,因为是在树上,也退不到哪儿去,骆安泽只能视线下移,瞪向了突然说话的人。
可惜,这个时候,玉珍正眼睛冒光的盯着下面硕大的野猪呢,哪里注意到了骆安泽的动作和眼神。
顺着玉珍的视线,骆安泽也看到了下面的那头蠢猪,想起玉珍之前说的话,以及那看着野猪,就像看着一盘美味烤肉的渴望目光,他心下有些为难。
他是想带着丫头回去的,而凭着他的武功,完全不会惊动地下的蠢猪,就能下山,可是现在,这丫头居然肖想上了那蠢猪,似乎还有就地烧烤的意思。
难不成,他真的不用去查看野兽动乱的事情了?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玉珍又抬起了头,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嘿,怎么样,把那野猪杀了,咱们烤了吃吧?”
哼,要不是她自己不能够暴露,她早一个雷电下去了,哪里还用现在谄媚的求着别人?
玉珍傲娇了!
骆安泽有心拒绝,可是却败在了此刻玉珍的笑颜下。
玉珍完全不知道,当她那对不小的眼睛,眯成一弯月时,那整张突然明媚起来的小小圆脸,在别人看来是多么的吸引人,如果此时安氏在这里的话,估计早就已经化身狼外婆了。
不过安氏不在,不还是有一个人在么。
骆安泽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对上这么一张…怎么说呢,只是觉得那弯起来的小月亮,特别的可爱,让人心中郁气都能散去,随着这弯月亮,整颗心都明媚起来,只觉,为了这弯小月亮,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也是万分乐意的。
这种感情和冲动,他遇见过一次,不过,对方是他那同父异母弟弟,而且还是在对方才三个月大,只会懵懂发笑的时候。
可惜,那孩子,他也只是看上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把身心都奉献出去,他就跟着姐姐来到了骆家村,那个时候他一岁半。
久远的记忆被唤起,骆安泽没有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记忆,记忆中的可爱的笑脸却清晰起来。
不过,看了看面前的这张笑颜,骆安泽觉得,恩,还是这弯小月亮更加可爱、漂亮。
于是,还不等骆安泽在计较,他的行动却快过了思维。
他已经从树下跳下去了。
双脚落地,骆安泽回身抬头,看着树上对他比了一个加油手势的玉珍,在看那已经发现了他,刨着蹄子就往冲过来的野猪,心里无限郁闷。
他是想直接把那丫头带回去的,没想要满足她的意思啊!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完了。
算了,还是满足那丫头的愿望好了,一只野猪而已,估计那丫头在家,也吃不上那么多肉,啧啧,跟家里体质不同的孩子伤不起,想吃回肉都没有,也难怪他那么馋了。
骆安泽这般想着,对着冲过来的野猪举起了右手。
骆安泽的身手具体如何,玉珍是不知道的,她只是听得小胖子说多了骆安泽的身手怎么怎么样,家里的野味都是他抓的如何如何,忽略胖子说这话时候满脸的不甘和不屑,可不就是在赞扬骆安泽的身手有多么的厉害么。
加上也看见过骆安泽扛过猎物,既然孤身一人就敢去打猎,想来身手肯定是不错的。
再说,一个强者,不能强大完全把自己同化为普通人,就算是再怎么掩藏,气息、气势还是会不经意间,由内而外散发,只要敏锐一些的人,还是能够感知得到的。
这也是她怂恿骆安泽去打野猪的原因,不用担心对方的安全问题。
这是玉珍第一次见骆安泽的身手,哪成想结果是这样的。
只是一拳。
就是一拳,就把几百斤重的野猪,给轰趴到了地上,并且已经气绝身亡了。
玉珍的表情,真的只剩下目瞪口呆了。
说好的左勾拳右勾腿呢?说好的飞花摘叶、轻功树上飘…咳咳,不是,就算不这样,怎么也要勇斗一翻吧,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就那么简单。
就那么简单的一拳啊摔,想当年,她拿着军用砍刀,第一次杀那僵硬的初级丧尸的时候,都废了老大的劲儿,一只丧尸就差把她搞虚脱。
而那样的浑身僵硬,走路都比人慢上百倍的丧尸,肯定是没法儿跟眼前这矫健的野猪比的,可是…为何,骆安泽身手居然那么利索?
“下来。”
玉珍还在那里忧伤,发现自己原来那么弱的事实,下面骆安泽已经眼神诡异的看了他好一会儿了,久久不见玉珍回神,把那丢脸的表情收回去,只得不耐烦的提醒。
这丫头,还要在树上呆多久,不是说要吃烤野猪?嘴巴张那么大,也不怕下巴掉了。还有那眼睛,瞪那么大又不晓得转动,丑死了。
骆安泽的表情不耐又嫌弃,当然,骆安泽是绝对不会承认,看到玉珍目瞪口呆缓不过来的表情,此刻自己得意而莫名飞扬的心情。
玉珍哪里知道骆安泽心里想什么,她回过神来,看见的就是骆安泽一脸不耐烦和嫌弃的表情,立马收起了心里对骆安泽赞叹。
玉珍顺着树干,滑了下来,立马跑到野猪身边,抬腿提了提,一点动静都没有,确实是跟她感知到的一眼,这野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过,玉珍左右看了看,脸色却为难起来。
“怎么了?”骆安泽问,心里却疑惑,见到那么难看又长相恐怖的野猪,玉珍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还一脸兴致的踢着野猪的尸体玩。
玉珍理所当然的道:“这里没有小溪啊,咱们怎么处理野猪?”
“要烤也不能在这里。”这丫头不会为了吃,就忘了,之前有多少野兽从这里经过了吧,这是蠢死了!
不在理会还是一脸为难的玉珍,骆安泽直接路过她,小身子一蹲,双手一动,就把野猪给抬起来,那一脸轻松的模样,似乎他抬起的不是几百来斤的野猪,而是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
我去,力气好大!
一个看着瘦弱的六岁孩子,手抬着一头比他身体还大好几倍的野猪,那冲击力…啧啧,*了。
玉珍亦步亦趋的跟在骆安泽的身后,时不时的抬头看看骆安泽头顶的野猪,内心虽崩溃不已,却也感觉这难得一见的一幕,甚是好笑。
“咦?”
就在玉珍想着骆安泽要带她去哪里烧烤的时候,一声惊疑从前方传来,玉珍神色一惊,一个步移,从骆安泽身后走出。
就见他们的面前站着一位风姿卓越的青年,此刻正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们,确切的说是在看着骆安泽。
她一直走在骆安泽的身后,视线关注的重点也是骆安泽和野猪,并没有看前面的情况,这里是深山,前后左右都没有路,这青年从何而来?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这人定不是刘家桥或者洛家村的人,刘家桥她可以确定,骆家村,看骆安泽严肃的表情就知道了。玉珍眼神瞄过青年腰间悬挂的剑,脸色也严肃起来。
她想起来之前野兽频频出现的情形,虽然眼前这个青年怎么看都像一个普通人,气息也没有丝毫的危险,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文弱的书生。
但玉珍却没有因为这表面的东西,而真的认为这就是一个爬山的书生,更何况对方还带着一把绚丽的宝剑,那玩意儿可不像是装饰品。
看起来越不普通,才更加不普通。
此人,危险。
而这个时候,骆安泽也已经把野猪放下,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陌生人,面无表情的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