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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那个巨大的水晶球,走这一段路,不光沒有任何的机关,球后竟然空无一物,而左右两旁却见到有水从四面流汇到一起,冲击着下面两页水轮转动。近了看,才发现水晶球中竟然有一扇几人高的青铜阳文门,但是球明明是立于高台之上的,把门放球里,打开了,要通向何处?
龙丘日问堂叔会不会鬼杯图就藏在门后,鬼杯图不会是个杯子,然后上面有地图吧。堂叔说:“这我想过,鬼杯图,字义上看是想这么回事,我们要去的是大禹墓,估计地图是刻在了杯子上,不过,鬼杯图应该是不在了。不过……”
水轮是涂了油的铜打造的,浸泡在水中了这么多年也不见锈迹反而经过长期的水流冲击显得更为光滑。左边这只水轮水流有两条渠道,一条是前面过來的水,一条是左边进來的水,而右边则一条是右边过來的水,一条是后面过來的水。站在这上面看,棋盘那个地方要比这里低,所以水是从低往高处流的。
堂叔看着右边的水轮,又踱到左边,來回沒找到自己想看到的,就贴着水晶球看这扇门,问他们看不看出來干什么的这门?他们认为堂叔知道,口中不说,开着玩笑道堂叔你都不知道我们哪能晓得这是干什么的。青铜门还是双开的,靠近两半门接触的地方的一对门扣是龟的形状,而下面则是两条长形七弯八扭的蛇。龙凤呈祥,龟蛇则代表长寿,蛇不缠龟则表“和”。
这是扇吉门,水晶球后这堵墙上,龙丘日照到有一只展翅的雄鹰,眼睛处亮光绽绽,见到他还眨了下眼,跟真的一样,吓得他往后直退,撞到身后的牛姑娘,顺嘴指着这只鹰说:“你看!”牛姑娘扭头沒见到任何东西,因为光线太暗了,黑色的墙体反而容易能看出有副可怕的嘴脸藏在其中。
龙丘日对他们说墙上有只鹰,好像是活的。这么多年,鹰在这里吃什么,抓白鳝吃呀?听手子随意说的这话,堂叔想到了青铜门上的两条蛇,想到会不会是白鳝。龙丘日长明灯往前靠近照到鹰的眼睛忽然闪了下,他们才都信这只鹰是活着的,离远了看着鹰,鹰的眼就跟着转看着他们。
几个人就讨论这只鹰在底下吃的什么,要说白鳝,就那一条够撑这么多年?龙丘日就说道堆积如山的白骨,不是自杀的,肯定是这只鹰吃的,当时,修墓的人肯定都沒逃出去,被这家伙给吃了,才得以活到现在。
堂叔说不对,人沒有事物最多能活两三天到位,这时间可是几百上千年,鹰如果是攒起來一点一点吃,尸体也早臭了,当时那么多的人,这鹰不被他们吃了就算好事了。马克思主义讲究凡事得有个科学的说法,不光是人类社会历史客观规律还是生命自然,说话都得从科学的角度出发來分析。所以,鹰不可能是活的。堂叔在它面前走來走去,看见鹰的眼睛一直在看着他,仔细再看,发现它的眼睛是不动的,对,是不动的。
这点让堂叔想到“阴文浮画”的高超画法,为了证实,堂叔测着脸斜视这只鹰,果然看到了不一样的效果,立体感立即成了一个平面画。庐山真面目出來,堂叔便敲打这块壁画的注意,看能不能将它整体从上面搞下來,价值可是连城呀!
“阴文浮画”可能就是用一维的颜料借二维的界面表现出三维的效果,和现在的3d电影属一个性质,鹰眼不动目光却可以跟着人动,这种蒙拉丽莎般的技术倒让我想起看着照相机镜头照出來的相片。
堂叔激动地说破嘴,把具体情况全给说了,乐得他们都说必须要搞出去,留在这里浪费了几万年也是落寞了。可是,这画是贴着墙画的,所以要想从上面搞下來只有拓片一个方法而且还是盗版的,除非将石头整块打下來。他们手中只有扁铲和撇刀,钢刷,小锤,能用的只有锤子,可锤头还沒个拳头大,砸石板还行,这砸墙不知要敲到何年哪月。
还是不要打它的注意了,想想怎么出去再说,龙丘日知道搞这东西只是在浪费时间,拿着灯就要去周围再看看。堂叔忽然拿出一块白色的布,说:“我得把这玩意给拓下來。”他让手子和葛地搭手抬他上去,并招呼龙丘日灯照着,抓着白布两头铺上去,然后揪了一角撕下來层白色的细纱,极其薄,正好飘到长明灯上,烧不着还打得灯忽闪了下,龙丘日拿在手中,上面滑油唧似乎涂了层油。
再看堂叔时,白布已经蒙了上去,还一边跟他们说了“阴文浮画”是早已失传的手艺了。阴文是凹下去的字画,如果在不同的地方颜料涂层高度不一,就会出现立体的效果;这东西天生沒好眼力和悟性是学不來的,师父传授的技艺,如果能领悟透彻,准确地点涂对地方,那就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可惜这种古老的画作方法只被皇室垄断,随着朝代更替,深藏在名门皇家中的各种奇技都逐渐失传,其中包括“阴文浮画”的创作手法。
堂叔手中的布上涂满了层强力胶,來源是一种叫“扒田埂”(具体的学名是什么,我不知道,只是根据方言发音编的名字)的植物,其实,它并不长在田埂上,相反沒水的水沟中常常能见到。这种草的跟部贴着层白色的茎膜,撕掉后就有粘粘的胶体,我们喜欢用它來粘一些树叶夹书中來作标本。
龙丘日叫过劲秋,让他拿着灯,摔着手踱起步,看着水轮转动觉得挺有意思,忽然见到水下游过条白色的东西,看样子可能是白鳝。龙丘日想到刚才在白鳝口中的艰苦挣扎过程,不禁提高了警惕。白鳝只从水轮下游过,然后沿着水沟蹿进黑暗中。龙丘日真想手中能有个可以照到远处的灯,而且风吹了不会灭,像灯笼那样。
堂叔这一张布将墙壁上的整只鹰丝毫不留像剥皮似的,给剥下來。大清朝败后,中国连年战火,早就觊觎中华古董文物的人,如俄国的奥尔登堡,美国人华尔纳,借此机会,都用类似的方法将莫高窟中的记载了荒凉传说的壁画给盗走。今天,他们的行为同样属于盗窃,可是这东西本就不该属于皇家一人,普天下黎民百姓的共有财产。
待堂叔从上面下來时,龙丘日走回去想告诉他们刚才在水中又见到了白鳝,看到堂叔手中白布上这么一个惟妙惟肖的鹰,不禁佩服起來。堂叔自得地告诉他们,这和原版的一模一样,回去后再多翻印些,一幅画就可以当多幅画卖。龙丘日笑着说:“到时候,可要给我几幅奥!”然后,和他们说了白鳝一事。堂叔听了不当回事,说这么多人还能再给它得逞了机会,说着才想到之前來的人是怎么出去的,水晶球完好无损,而且此处又不见尸骨,莫非真是奇门的人?
奇门的人,这堂叔之前就想到了,毕竟观脉和丈土都沒听说有人得到了鬼杯图从这里出去了,师父多年前惨死外面妖人之口,当时只是想借机报个仇的,沒想到现在竟摊上这些个事,奇门的人会找地脉运五行直接穿进地下……兴奋过后,人总是冷静不下來,堂叔脑子忽然塞了这么多东西,又想到水晶球中的青铜门可能是唯一进到真正墓室的路。
正思量着,情绪万分,忽然一条白影从下方蹿出,是条比刚才还要大的白鳝,尾巴和头同时翘起到了地面,摆动着,沒给他们喘气的机会,卷住旁边的手子就下了水,水下还有一条白鳝要比这条小点,对着大白鳝丢下來的手子就是一个完美的空接,手子刚感觉失重了,身子就被软物卷着腾空七上八下地甩來甩去,突然水拍着脸袭來;小白鳝带着他在水中忽上忽下,忽然,他听见牛姑娘喊他,顿时浑身有劲,想到打蛇打七寸,便抹黑抓住白鳝身子就是大力一捏,正好切中白鳝腰部位置,它腰子一疼,忽地缩小了身圈并放松了下。
大白鳝将手子丢下水后,他们人人皆兵,大白鳝就不敢对他们怎样。而水中手子轻松地从小白鳝身上逃离开,划着水露头看到左方有光,知道是堂叔他们,就对着那大喊大叫。白鳝正疼得抽筋,也嘶吼了声,大白鳝潜伏在水轮下的,听见小白鳝求救,立马疯了似的游至手子面前,吓得手子呆着不敢动。
他们在上面听底下沒声音了,以为手子出事了,大声叫着:手子手子!白鳝眼光咄咄逼人看着他,他不敢说半句话,就期待着他们能把它给引开。僵持了半天,大白鳝一口叼了他。手子想不好,这东西肯定是要吃了自己,便用手上的扁铲乱戳,忽然,白鳝丢了自己,蹿开。手子感到侥幸,幸好反应快,抬头巡视四周借着上面的灯看到白鳝竟然被一堆红钩子抓住吸走了。
自己趁机赶紧上了岸,边走便抬头看,只见一只形状像块巨型帆布的东西,上面布满了钩子,两只白鳝被卷进去后,怪物就从上掉下來了。这里是倒置的,就是说怪物是从底下往上來的,不管这些,满是钩子的这怪物盖下來,还扇來股腥风。白鳝痛苦地挣扎,所有的钩子全搭到白鳝身上,瞬间白鳝就被吸干了血,抛倒一边的是个皮囊。
这玩意和之前见到的吸血毯很像,可能属于一个属,但不同的种;不过,眼前这个要比吸血毯大了三四倍这样,浑身密密麻麻的钩子,让人身上直发凉气,大家都潜意识地往后退,知道怪物不好惹。
水晶球每闪一次,怪物身上的钩子就得动一次,这是应激反应。吸血毯的传说和簸箕龟的传说可以牵到一起,那眼前这个则能和吸血子讲到一块。吸血子和吸血毯沒太大区别,主要是一个用嘴一个用钩。眼前怪物可以进行长距离攻击,将白鳝一下拽入怀中,这就说明它在生物进化程度上高了吸血毯一个等级。
堂叔低声嘀咕叫他们千万不能害怕!阶级斗争的经验告诉我们败者往往是懦弱的一方,我们要正视敌人,不要轻言放弃,自信是战胜魔鬼的最后力量,光明也许就在眼前,可是你不去挑开帷幕,迎接你的自然只有黑暗。堂叔哪有时间说这些高尚的话,自己都要防止怪物忽然几个血钩钩过來,想着往哪躲。
终于,他们退到了水晶球后,躲了起來,立马就小声嘈杂了,你问我我问你的,都是群龙无首,一团糟。而怪物的肉钩此时发动了,走路很有意思,不是所有的血钩跟着动,而是无数只小钩组成个大钩,大钩撑起身子,跟顶着块大蘑菇似的,缓慢往前走,走动时钩子还会互相之间缠绕互换位置,动起來人眼花缭乱。
怪物一靠近,他们都害怕,挤着挤着,龙丘日手上的长明灯就摔下去,落到下面炸开,却照到左边有一个容不得人的裂缝,灯芯正好落进去,不知怎么回事裂缝忽然炸开,发出一声巨响,吵得他们捂起耳朵,脸被飞出來的碎石砸中。裂缝火光四溅,冲出來一股水母黑云,吓得怪物往后退开。
本以为炸了完事,沒想到裂缝向上延伸,左边一下从下至上裂开,从里面继续往外炸出更大的火光,气浪冲得他们全往前跑,一堆大石头随后从上面落下來,砸中水晶球,球体立马破开,往外冒一股白色的浆液,而裂缝处的火不停了,一直在烧,里面像塞满了煤气罐,突突往外直蹿火苗。这里整个地都亮了,怪物早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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