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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下,郑敏犹豫着点了点头:“当时接诊的大夫确实是李京,不过他没有去做手术,当时他还只是晚间急诊的值班医生。只能处理一些小的感冒发烧,但是因为当时因为不是120送你去的医院,所以没有直接把你送到手术室,金浩他们没有经验,抱着你就去了急诊的门诊,是在李京的安排下,才联系上了当时值班的手术医生。”
怪不得那次手术之后,李京会主动接近我:“当时我是被炸伤的事情除了你们几个都有谁知道?”
“没有了,即使当时有同学看望你,我们也说的是你遭遇了交通事故。”
“李京之前医学院的事情我们有没有参与?”头脑里的记忆碎片一点一点拼凑着。
郑敏咬了一下嘴唇:“那件事情是你单独去和班阙查的,所以具体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你和班阙回来之后吵架了,班阙觉得你太优柔寡断了。你但是说事情解决了,为什么还要节外生枝。之后你们有一个多月没有说话,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没再提过这件事情,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你们之间的关系又恢复了。”
我点点头,看了一眼郑敏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已经是下午的6点多了,我们也应该不经历集中在正事儿上了。“郑敏,按照我刚才的计划,你先去孙又军家附近转转,我去勒墨小区了解一下情况。你自己小心,孙又军有情况,马上和我联系。如果看见李京或者时灏,就把手机扔了,然后不用等我,独自回去。如果给我打电话,我一个小时之内都没有回复你,也要赶快离开这里,总之只要觉得有异常,老规矩。保护好自己,我会想办法回去的。”
郑敏有些担心地看着我,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整理了一下双肩背,不太在意的说:“不用担心我。如果碰上李京,我正好有话要和他说清楚,我不会再和他走了,我一定会回去找你们的。”我拉了一下郑敏的小指,和他承诺。不过我心里也在打鼓。自己最后到底能不能逃脱李京接下来的追捕。
分别后,我选择了走路去勒墨小区,途中经过一个图书馆,专门有一个24小时的电子存包处,我把双肩背放进了存包处,只背着一个单肩包往勒墨小区走去。如果背着这一个超大的双肩包进别人的住宅区,很快就会引起怀疑吧,我这样考虑,装作是遛弯的样子才能混到闲聊的人群中找到有关孙又军的线索。
到达勒墨小区的时候,新闻刚刚播完。有孩子的都带着孩子在楼下玩耍聊天。我走到小区健身区问一位老太太:“奶奶,您知道这个小区的物业怎么走么?”
老奶奶冲我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自己听不大懂。旁边一位抱着孩子大姐连忙解释道:“老太太他刚被儿子接过来,听不懂普通话,小姑娘,你刚才是问物业在哪儿把?”
我转过身点了点头:“啊,是呢。”
“就在那栋楼后面,就是5号楼后面,有一溜儿小平房。不过。姑娘,你找物业什么事啊?”大姐说完挺热心地看着我,
“啊,听说一个叫孙又军的现身更是在这里工作过。因为是扶贫对象,我们想做个采访。我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记者证。
阿姨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诶呦,你怎么采访那个怪人啊?”
“怪人?”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小姑娘,我和你说,他可是个怪人咧,你可能是搞错人喽。”大家怀里的娃娃突然闹腾了起来。大姐也就没有精力再顾及我,指了指远处那排低矮的小平房,让我往那边过去。
我转身走的时候还听见她略带嫌弃地嘟囔着:“绝对是搞错了,怎么可能有人去采访那个人啊。”
我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你们不待见的怪人可能不就是后就会让你们后悔虐待过他呢。我走到小平房前停了下来,敲了敲门,“进来。”里面有人应门。
我推开门,不大的屋子摆着两张桌子,门口白这一张沙发床,一个年轻人对着紧里面桌子上的电脑在玩游戏,看我走进来之后只是冷淡的问了一句‘什么事’,就又把视线挪回了店面的屏幕上。
“我是来采访的,这是我的记者证。”我拿出了刚才的那张证件。
玩游戏的年轻人甚至连看都没看就和我说现在属于晚班值班期间,除了他没有别人,如果先采访让我第二天的白天管事的来了之后再安排。
“那就麻烦您转告一下你们领导我明天想过来采访孙又军。”我觉得等不了明天,就率先把话题引到了孙又军身上。
“孙又军?”办公室小哥终于肯把目光从电脑屏幕上转开,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他早就走了啊?”说这话的时候他就像在看一个从没见过的外星人一样,“你采访他干嘛?你哪儿的啊?”
我再次把记者证拿给他看,我很庆幸记者证上的名字是假的:“我们想做一个栏目鼓励人们从苦难中勇敢走出来,有人向我们推荐了他,所以我就想来做一下采访,听说一年多前他家里出了事,但是他坚强的挺了过来,开始自己新的生活,我们想让他传授一些经验,帮助身处迷茫的人。”
“让他帮人?”小哥的表情越来越夸张,“你可拉倒吧,他还需要人帮呢。谁给你介绍的啊?”
我刚想回答,就听见有人敲响了大门,我突然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进。”小哥喊道,随即门被推开,李京的脸出现在了门外,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看见他,紧张感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李京看见我坐在屋里先是一愣,他看了我一眼之后坐在了我旁边。
“找你半天了,没想到你自己想跑过来了。”李京很自然地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
小哥一下子被我们俩的状况搞晕了,不确定地望着我问道:“他?他是谁?”
还没等我回答,李京先说话了:“我们是同事,本阿里我想着明天再过来拜访,但是她等不及自己想跑过来了。我看半天找不到她。就想碰碰运气看看是不是她又不听组织安排单独行动了。”
“单独行动?”小哥重复了一遍之后恍然大悟,“你,你们是警察?”
李京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介绍信一样的东西:“你误会了。我是调查员。旁边这个姑娘是配合我们调查的记者,我们这次来是想确认一些事情。这是国家救助机构的介绍信,是他们介绍我们过来了解一下孙又军的情况,因为一直接受国家的救助,最后一个登记工作的地点是你们这里。之后就没了信息,我们想查一下原因,是因为他被你们辞退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导致他近一个月都没有任何医保记录。”李京说的义正言辞,比我还能编,不过看他出示的介绍信,看来嗜好还真是帮了他不少忙,我暗戳戳地有点嫉妒。趁着小哥在看的时候冲我眨了一下眼睛。
如果是以前,我绝对会配合他蒙混过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恢复记忆之后我们的立场发生了根本的改变,现在的我不能再放纵自己像以前一样完全依赖他,但是现在的状况如果我们不合作的话,调查确实有难度,而且在确认了孙又军的现已之后,孙又军这两天又有了新的动作,如果不快一点的话,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用了不到10秒钟的时间,当办公室小哥再次抬起头看着我们的时候,我决定和李京合作。
李京似乎看出了我的决定。表情突然之间柔和起来,我才发现在刚才短短的十秒钟,原来他和我一样紧张。小哥有些为难的看着我们说道:“那这得先通知我们领导,可是现在这点。我们领导是要休息的。”
“不麻烦的,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基本情况,你说说就可以,为明天的正式采访作参考。”我看小哥一脸拒绝的样子,赶紧补救,甚至把自己随身携带的挎包打开。拿出手机之类的电子设备:“你看,我没有带录音设备,手机也没有开录音软件,没有录音和录像,我们是不会把报道发表出去的,所以今天这的只是做个简单了解。”
小哥想了想,才勉强点了点头,我给李京递了个眼色,李京眨了一下眼睛算是回应。
“我刚才听小区里面的人说孙又军已经不在这里工作了,而且好像对她还蛮有微词的,是不是他的表现不太好啊?”我问话的时候,甚至没有拿出笔来做记录,我要绝对让对面的小哥放下心理防线,极可能得多套出话来。
小哥摇了摇手,虽然表情依然紧张,但是看我确实没有要记录的样子,倒是比刚才松懈了一点:“他的表现还可以的,就是不太爱说话。”
“刚才我和你打听他的时候,你说他需要被人帮助,是因为他家里比较贫困吗?”我想起了刚才小哥夸张的反应,想做突破口。
小哥一听我还记着刚才的话,连忙摆手:“我刚才瞎说的。他不需要别人帮助。”
李京这个时候加入了我们的聊天,他略带威胁的开口道:“你现在这样的话,我们明天见到你领导,我可不保证我瞎说。我可是听到扫什么传闻就说什么传闻,你想想外面那些闲聊天的大爷大妈们,他们可是什么都愿意和我们说的,好的不好的明天我可什么都学给你领导听,要是有得罪的地方,我只能提前和你说对不起了。走吧,晓智,我就和你说了,大爷大妈知道的比谁都多。”
“别。”小哥一听李京的威胁,脸色立马变了,为了拦住李京,甚至直接从座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有些颓废的说:“好吧,我尽量都告诉你们,不过你们明天可别和我经理说是我说的。”
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我刚才听小区里的人说他是个怪人,是不是因为他有什么地方表现的不太一样啊?”
小哥犹豫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说道:“他这个人是有问题的。”
“有什么问题?”李京的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
小哥终于相爱定了决心说了出来:“刚来的时候,我们见他不说话,只是以为他是比较内向,所以也没有太过在意。但是后来,我们发现孙又军不光是内向,还很奇怪。”可能觉得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小哥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语气说道:“他总是很阴郁,喜欢自己一个人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有一次我还特意听了她在念叨什么,虽然听不太清楚,但是能听见‘杀’,还有‘打’之类的挺暴力的词汇。还有就是他平常和小区里的住户的关系也不是特别好。”
小哥说到这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这里好像有些问题,总是听不明白小区住户的要求,然后人又特别固执,所以经常和小区里面的人发生争执。但是他人嘴又笨,说不过人家,就会突然发狂似的嚷嚷起来,发出奇怪的声音,把小区里面的住户吓得够呛。久而久之,就有小区里的居民反映让我们辞掉他。一方面是因为他无法按照小区居民的要求帮助解决家里的维修困难,另外他也无法和住户进行合理的沟通。一来二去,投诉的人多了,我们领导就找了个辙把他给辞了。”
李京看了他一眼问道:“你知道是什么辙吗?我得到的资料里孙又军算是国家扶贫对象,一般单位除极特殊情况,是不会辞掉扶贫对象的,”
“我。”小哥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我不知道。”
李京没说话:“断了,晓智,我们回去吧,直接就像委托方说,是无故辞掉的就好了。”并作势拉起我来想往外走。
小哥一下子又急眼了:“慢着,我们不是无故辞掉他的。”
“那是什么原因。”李京维持着站着的姿势。
小哥低下了头:“我们冤枉他偷了东西。”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小哥有些恳求地说道:“那天小区里有人丢了东西,那天正好是孙又军当班,领导觉得正好是一个让他离开的机会,就和他谈话说知道是他偷的东西。虽然孙又军一直在说不是自己偷的,但是,我刚才说了,他头脑有些问题,对于领导的刁钻提问完全回答不上来,甚至也想不起来自己头一天晚上干了些什么。所以领导就和把他介绍过来的人说,孙又军手脚不干净,就把他给辞退了。”
“既然冤枉他,那为什么当时警察不抓他呢?”对于这一点我有些疑问。
小哥摇摇头:“因为没有证据啊,也没有人证。其实给他介绍过来的街道也知道市领导冤枉他的,但是也没有证据说不是他偷的。再加上孙又军之前的工作也都不顺利,介绍人也知道他确实和大家相处不好,也就没再追究下去,就把人领走了。”
“他就那么轻易的让别人冤枉他?”我有些不可思议。
小哥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走的时候闹了好半天,嘴里一直‘啊呜啊呜’地喊着,然后把办公室里的好多东西都给砸了,发泄他对我们领导的不满,当时小区里好多人都看见了,场面特别可怕。”
“那后来小偷抓着了么?”李京倒是没太诧异。
小哥顿时就像是栓打了的茄子,有些蔫头耷脑地说道:“抓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