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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叫天军才有能力承受这种私有制,手段就会比较多。
比如,可以规定在根据地多少年限以上的群众,可以分到一块最基本的土地。这块土地不能买卖,区别于用工分换得的私有土地。如果觉得自己还有余力,可以从公家租土地来种植。
当然了,一开始的时候,并不局限于租土地,包括种子、农具等等都可以租,慢慢地实现个体的独立,进而转化为私有制度。
如此一来,商业也必须发展起来。但商业的发展,是建立在有多余物资的基础上,这也是近期无法大规模推行私有制度的原因之一。
胡广大致规划好了这条路之后,就开始出试卷了。除了他自己之外,所有人都要考试。因为这是基础知识的考试。等这个考试完成之后,还会分专业再进行考试。这个专业考试,则是各行业的带头人来出题,交由胡广审核后才定为试卷。
可以说,叫天军上下所有人都盼着这考试。因为考试通过的不同等级,能获得不同工分,这种额外的工分是获得积分的最佳来源。
归化城内的百姓,经过一段时间的宣传后,对叫天军的种种惊讶万分。竟然还有这样的制度,这是真的么?
这些老百姓中,大部分也都是底层的人,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些人分布在各行各业。有当木匠、铁匠、花匠、掌柜、小二、东家、打更等等。他们听闻叫天军中所有职业平等,享受同样的权力和义务时,就高兴的不得了。
明朝建立以来,等级森严,士为最高级。农则次之,其他多为贱籍,甚至有的职业还不能科举。断了他们向上努力的希望。
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有极小部分人通过种种努力。最终脱离了贱籍,可大部分百姓是无法脱离的,让他们从出生就得认命。
如今,终于可以得到平等对待,所有职业都平等,不再受歧视,自己想从事什么职业就什么职业。这就好比压在他们身上的一座大山,被搬走了。
这不。凌志云就在和边上的同伴聊天:“我早就决定留下来了,只是没想到,当个兵杀建虏竟然这么难!”
原本为了报仇,不再有任何顾忌,一心要加入叫天军的野战部队杀建虏。可是,什么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的观念统统都在这里被推翻掉了。
“是啊,当兵的要求如此之高,待遇如此之好,真是闻所未闻啊!”那人感慨地说道。
凌志云点点头。深有同感地道:“难怪叫天军杀起建虏来,就如同宰鸡屠狗一般。要是明军也和叫天军一样的待遇,建虏还能闹得起来?”
他们看到的那场战事。之所以这么轻松,让他们觉得杀建虏如同宰鸡屠狗一般。除了叫天军将士经过训练,英勇善战之外,另外还有一个大的原因,就是叫天军知己知彼,早已做好了埋伏。
而建虏大胜回辽东,人员分散在队伍中,又没有那个意识会被攻击,且根本就不知道有叫天军的存在。战力、战法如何都不清楚。所以才会败得一塌糊涂。
这些自然被他们这些老百姓忽略了,他们眼下关注的重点。是叫天军的种种新举措。
那人听了凌志云的感慨,不由得怒说道:“不要提那些明军了。和叫天军比起来,简直是一坨屎。那些将领,朝廷高官就是拉屎的人,怎么可能以后会不拉屎呢!”
沉默,凌志云无语地看着同伴,这也说得太难听了吧?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明军之所以这么烂,就是那些将领、朝廷高官造成的。一想起这个,凌志云又感慨了:“你看叫天军中的首领,以前从未听过竟然如此亲民。上上下下,都是如此。这一比起来,以前的朝廷官员还真是……真是狗屎!”
他这话音一落,说话的同伴还没反应,就听到“咳咳咳”的被口水呛到的声音,从边上传来。
凌志云一听,皱着眉毛转头看过去,不满地说道:“毛彩贵,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还惦记着回去?”
这个毛彩贵身穿已是陈旧的锦衣,在路上和凌志云一起,也有过争辩的那位。他们在归化城中也被划拨为同一个屋子,不管是不是冤家,始终聚在一起。
“他肯定是想回去,私底下唠唠叨叨地说叫天军是反贼,是和朝廷作对,肯定没前途。”刚才的同伴也转头看过去,闻声揭发道。
凌志云自然也知道,这毛彩贵不比他们,是有钱人家。据说还有亲戚是当官的,只是没想到建虏突临遵化,才被抓走的。
叫天军还真得遵守诺言,言论自由。就像毛彩贵唠叨过的这些,早已有人反映上去过了,当时吓得毛彩贵屁滚尿流,但幸好叫天军没计较,还说想回去的,等天气转暖就会送他们回去。
毛彩贵缓过了气,看看房间里都是难兄难弟,便小声开口道:“我只说一点,他们推行的种种法制,能得读书人的拥戴、支持么?这天下必定是要读书人来管的,没他们,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就算叫天军一时强势,那又如何?”
他可不敢当着叫天军的人当面说这些,但在这些土包子面前,倒是能秀下优越感,顺便鄙视下他们,也算是出口被他们打压的恶气。
凌志云等人好歹是京畿之地的百姓,自然有一定的见识,听到他这么说话,不由得都沉默了。他们也知道,叫天军的法制,明显是维护普通老百姓,从读书人那边抢他们的利益,自然就不可能得到他们的拥护、支持。
也是因为如此,他们当然要维护叫天军了,其中凌志云当即反驳道:“叫天军推行免费入学,到时人人皆有才识,自己便能成!”
“哈哈哈…”毛彩贵一听,努力压抑着声音笑起来,就仿佛听到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一般。好不容易收住声才面露讽刺之色反驳道:“十年寒窗苦读,还不敢言能做事,这叫天军的人何德何能随便搞搞,犹如儿戏一般便能成才?”
他的话语中,透出一股浓浓的鄙视,如同京师读书人鄙视乡下土包子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