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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梓绯听到熟悉的声音,赶紧伸手抹了下眼睛。
她转身背对着门的方向,匆忙把眼泪擦干。然后才回头看向进来的人。
“哭就哭,躲什么?”宇文冽跨过花园的门槛,走向他们坐的桌子。看到她略显红肿的眼睛,又气又心疼。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蓝梓绯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我没看到,另外有两只眼睛看到了。不信你自己问他!”宇文冽在他们中间坐了下来,看向蓝易橙,“能不能再给点时间说两句?”他的语气很不客气。
“有这个必要吗?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说的。”蓝易橙嘴上这么说,脚下却没动。
“如果你不听,你一定会后悔。当然,你听了也会后悔,听不听你自己选择。”
宇文冽这么一说,蓝易橙立刻就坐了下来。主要是因为宇文冽这种傲慢的语气把他激到了,“是吗?如果我没后悔呢?”
宇文冽不回他的话,转头看向蓝梓绯,“小鱼,你妈回来了,快去看看她。”
蓝梓绯刚才确实听到了客厅里有动静,虽然很不想这么被他支开,但想想,他们聊的话题,也许她在场,就聊不开,那她还是回避的好。便起身离开了花园。
蓝梓绯一走,花园里清冷的空气,立刻变得紧张压抑。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宇文冽开门见山,打破了持续片刻的安静。
“什么意思?能不能说得具体点?我没有你那么高的智商,大脑沟回有限,麻烦你讲具体一点。”蓝易橙显然也很不客气。
“什么叫负隅顽抗,你应该知道。得不到的爱情,就必须放手,不管你愿不愿意,像你这样,我只能理解成,你就是在负隅顽抗,就是自私地霸占一个心里安慰,根本不是你所谓的爱情。”
“这话好像轮不到你来说。如果她没有选择你,你觉得你还会这么理直气壮地这样坐在这里跟我分析什么是爱情?”
“不会,我会躲得远远的,躲到她看不到的地方,自己疗伤,等着伤口愈合,然后继续自己的生活,不要影响她的生活,前提是,她生活得很幸福。如果她不幸福,那就把她的幸福交给我,我来负责。”
“……听起来多伟大,前提是,她选择了你,已经给了你幸福。”蓝易橙冷嘲热讽的语气丝毫未减。
“你错了,不管她选择谁,谁和她在一起,她都会幸福,也会让跟她在一起的人幸福。只不过幸福的模式不一样。”
“……”蓝易橙想反驳,却似乎找不到反驳的入口,这个说话滴水不漏的男人,让他心里更堵,“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你能把她让给我?”
“不可能!”宇文冽毫不犹豫地拒绝,眉宇蹙得厉害,为什么这个顽固的男人听不懂他要说的重点?
“那你在这里啰嗦什么?她才二十六岁,谁说现在是什么样,就决定了以后是什么样?你能等得起,我比你更等得起!”蓝易橙突然感觉整个人又有了支撑力。
“这么说,你一直都知道我没有离她很远,”宇文冽苦笑了一声,“那你不是更应该认输?比起你,我对她的爱更深远,你只是比我幸运,早一步找到了她。问题是,你已经浪费了你的好运气,六年的时间,她在付出,你却一直等在原地。她的一生有几个六年?纠正一点,我从来没有等,如果你能给她幸福,我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你给她幸福了吗?你既然选择做一个孝顺的儿子,选择顺从你自己的母亲,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你说完了没有?”蓝易橙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孝顺”这两个字,整个人情绪变得激动,“你不觉得你太自以为是了?我的人生,凭什么由你来凭判?你算什么?”
宇文冽偏偏要刺激他,“你明明知道你的父母间接害死了她的亲生父母,你说服他们收养她,是为了赎你父母的罪,还是为了减轻你自己心里的罪恶感?蓝易橙,你问问你自己,到底是你母亲阻拦了你们,让你们走不到一起,还是你自己阻拦了你自己?承认吧,是你自己跨不过你心里这道槛,你承受不起这种心理压力,你跟她在一起并不幸福,怎么可能给她幸福?”
“宇文冽,你给我滚!”蓝易橙倏地站起身,身后的椅子因为惯性,迅速后退,整张脸都变绿了。
“如果你想让她今天就来恨你们蓝家,我不介意你叫得更大声一点。你没有资格叫我做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对她这么几年的养育之恩,你觉得蓝家还会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我现在做的一切,你应该感谢她。”
蓝易橙身子一晃,只觉得天旋地转,伸手撑住桌面,重新跌坐在椅子上。
空旷的花园内,弥漫着清淡的花香,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两个一度剑拔弩张的男人,也各自沉默。
许久,宇文冽再度开口打破寂静,“不管你信不信,我跟她在一起,虽然很幸福,却始终被一副无形的镣铐锁住。你要承受的是罪恶感,我要承受的是恐惧,恐惧她会因为我知道她父母惨死的真相。在无常和命运面前,我们都很渺小,都没有选择的余地,沧海一粟这个词,相信你不会陌生。我想说的很简单,放手吧,到现在,你除了放手,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你觉得你等得起,你心安理得,受折磨的却是她,你的幸福,对她是最好的祝福。”
宇文冽说完,起身准备离开,“既然她不知道你父母为什么收养她,那就继续这样下去,不管真相是什么,你们给过她亲人的温暖,对她来说,你们就是她的亲人,这个事实比真相更有意义。只要她不把你们当仇人,我也会既往不咎。你好自为之。”
蓝易橙失神地盯着苍茫夜色,连旁边的人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有觉察到。
他突然觉得很讽刺,原来他和她所有的过去,也是被人施舍的。
施舍的又怎么样?为什么他没有牢牢地把握住?
他找不到答案,也没人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