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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大难不死
吴越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活下来,她以来她会孤独的死在那个无人问津的地牢里,可现在她活了,更让人她惊讶的是,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六哥,却是郭枫,对于他的出现,吴越心里充满了疑惑。
郭峰并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在吴越醒来后将闻闻嘱咐给他的汤药让吴越喝下,然后便一直坐在那静静的看着她。
“我怎么回来的?”吴越问道:
“我不知道,是你师傅通知我来照顾你的。”二天前郭峰突然接到金娘的电话,让他火速赶到长明斋,他来的时候就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吴越,金娘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说让他这段时间陪着吴越。
“我师傅现在哪?”
郭峰看了一眼院子外面,“她在钓鱼。”
吴越起身就往院子里跑,金娘正坐在河边,听到脚步声便回头,“刚醒就下来蹦跶,不怕晕过去,看来郭峰没把你看好啊。”
吴越可没心情跟金娘耍嘴皮子,“师傅,你好狠的心啊,你把我一个人扔那,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情况怎么样,我急的都要撞墙了,我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整整七天,不吃不喝,我还能活着简直就是老天爷给的奇迹,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我都快疯了。”
金娘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吴越,“骂人这么有力气,看来恢复的不错。”
“师傅。”吴越叫道:“如果你以后再这样对我,我会恨你的。”
“不是没死吗,你叫什么呀,怎么,一觉醒过来,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么跟师傅说话了?”
“这跟生死没关系,我不是怕死,我是怕你受伤。”
金娘叹口气,“傻丫头,你跟我这么多年还不了解我吗,没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做的。再说了,这个世上能伤的我的人还没出生呢,你瞎担心什么啊?”
“那,到底怎么回事啊?”吴越坐到一旁问道:
“我的身份特殊,气息与常人不同,他们身为狼人,自然很快就感受到了这点,可是呢,我们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我又没带人来,没办法,只好把你们先都送走了,我一个人对付他们。”
“你不是说,一个人是无法完成战争的吗?那你为什么还要逞强当英雄?”
“我没有当英雄啊,我说对付他们又没说是跟他们正面交锋。”
“那,那你怎么做到的?”
“狼人只吃鲜活的人肉,我呢,早就没有心了,不能算了一个活人,她们对我的身体没什么兴趣,他们感兴趣的是我身体里的长生血,所以我就抓了一个小狼人,喝了一点他的血,这样他们对我就没办法了,因为狼人不能喝同族的血,否则便会受到永生永世的诅咒,所以他们也只是在我的周围虎视眈眈了一番,最终还是愤然离开了。”
“师傅,你喝了狼人的血,那你不是变狼人了?”
金娘呵呵笑道:“安心啦,不会的,我不是一个正常的活人,就算身体里有狼血,也不会变成狼人的。最多以后吃肉可能会吃的生一点。”
“那,那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让六哥来救我,你难道你不知道我会被饿死的吗?”
金娘不好意思的笑了,“这个真是抱歉了,是我疏忽了,我给忘记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受苦了。”
吴越愤愤的看着金娘,“真不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生死大事也能忘记了,亏我还这么担心你,眼泪都白流了。”
“看你这中气十足的样,应该没事了,正好,二少接了趟活,你去跑一趟吧,秦兰放假了我让她过来了,带她一起去吧,人家叫你一声师傅,你总得教人家一点东西啊。”
“什么活啊?”
“招魂。”
“什么情况啊?”
“年轻人无聊没事干,想着去见鬼,等真见到了,又把自己的魂给吓丢了,真不知道现在的孩子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吴越想到那个玩笔仙的小少爷,“该不会又是在玩什么招鬼的游戏了吧。”
“这年头网络害死人啊,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我随便上网查了一下,居然还有见鬼的十大方法。”
“这都有?当赏金猎人这么久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只能说明你心态老了,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爱玩什么了。”
“那到底他看到什么了?”
“据她的朋友说,他们是在一个论坛里看到的,在凌晨的时候去一个出过交通故的十字路口,放上一碗煮好的白饭,然后饭上插上一柱香,等香烧完了之后,再把饭吃下去,你就能看到你想看到的了。”
吴越皱皱眉,“然后她就真的去了?怎么这么缺心眼。”
“这年头缺心眼的人多了去了,秦兰一到你们就出发吧,我估摸着她今晚就能到了。”
“就我跟她两个啊?”
金娘指了房间,“把他带上吧,这家伙身手也不错,保护你绰绰有余了。”
吴越脸色难看,“师傅,你是故意整我吗?”
“不愿意啊,那就让清平陪你吧。”
“哦,别别别,让他陪我,这一路上我还能消停吗?还是让我眼睛和耳朵都清静些吧。”
“好,那就这样吧。”
吴越垂头丧气的回到房间,郭峰已经将厨房做好的饭菜给端过来了,“趁热吃吧,你现在需要好好补补。”
吴越点点头接过筷子,坐下来,不说话吃着东西,过了一会她抬起头,“你知道师傅让你陪我出去吗?”
郭峰点点头,“她告诉我了,不远,就在天津,快的话两天就回来了。”
“恩。”
“你开始讨厌我了吗?”郭峰突然问道:
吴越呆了一下,她没想到郭峰会这么直白的问她,“我,不是讨厌你,只是恩……怎么说呢,感觉心里有点失落。”
“我骗了你,你应该恨我的。”
“谈不上恨,这个世间本来就很复杂,谁都有身不由已的时候,我能理解你的处境,不恨你。”
“可我开始喜欢你了,怎么办呢?”
有那么一瞬间吴越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到郭峰的情景,同样的深情,同样的语调,同样的让人心里麻麻的。
郭身轻轻握着吴越的手,“我这次是认真的,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女孩,我不想错过你,无论是做恋人,还是朋友,我都不想放开你,我想一辈子都陪在你身边。”
吴越试着想抽回手,可是郭峰的却握的紧紧的,让她丝毫动弹不得,“你先把我放开,再说好吗?”
可是郭峰抓的更紧了,他深情的目光让吴越无法直视,可她越是这样,郭峰就越深情,他转过吴越的脸,慢慢凑近她,“你真是上天恩赐给我的礼物,每次看到你心里就冲动的控制不住,就想抱着你,吻着你,让你乖乖在呆在我的怀里,我可以闻到你发间的香味,我觉得这是最幸福的时光。”
吴越的心扑通扑通的都快跳出噪子眼了,每一次和郭峰在一起,就感觉心都不是自己的了,完全不受控制,她的目光躲着郭峰,她知道他接下要干嘛,她的心想要拒绝,可是她的身体却动弹不了,像是被定住了似的,湿热的吻勾起了缠绵的回忆,脑子里想要排斥这样的感觉,可是身体却不听话的沉迷,她憎恨着自己的无能,为什么就这么容易沉醉在这个男人的吻里,时间没有停下脚步,可是两个相拥的人却并没有在意它的存在,此刻的他们只能感受到彼此舌尖传递过来的温度,那是一种会把人烫伤的温度。
有些情感一但开始就无法停止,你猜不中开头也猜不中结局,人心是这世上最千变万化的,你永远看不清它究竟在想什么。一段感情的开始,必然要承受着两个极端的结局,要么幸福的长长久久,要么痛苦的分分离离。这一日的吴越永远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为了她面前的这个人,况且是欺骗过她的人,犯下弥天大错,这个世上没有后悔的路,人活着就要承担自己的选择。
也许只有到了弥留之际,才能看清楚自己这一生究竟错在哪里了。
……
他们来到天津的这一天正好下雨,秦兰一路抱怨,她最讨厌下雨天,去哪儿都不方便,无论多么小心,也总会湿嗒嗒的。他们按照地址找到了委托人的家,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名叫顾言,穿着米色外套,皮肤白皙,但双眼无神,这时从她身后走出一名男子,是这位妇女的弟弟,名叫顾俊,出事的是他的侄女。
顾言是一个单亲妈妈,顾美丽出生的时候,他爸爸跑了,从此没有音讯,是他们姐弟俩拉扯她长大的。可没想到一向聪明的顾美丽,竟然会干这么糊涂的事。
床上的顾美丽脸色惨白,高烧不退,顾俊说道:“我们一开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以为她只是普通的发烧,吃了药不见好,还越烧越高,就连忙带她去了医院,输了好天的液,一点也没起效,美丽都烧糊涂了,一直在说胡话,医生们没办法只能让我们转院,就这样我们都转了三家医院了,可是美丽还是一直在烧,怎么都不醒。后来我帮美丽去跟学校请假时,她的一个同学告诉我,美丽在网上看到了一个什么贴子,是关于如何见鬼的,她觉得的好奇,就跟她的同学说晚上要试试,结果就这样了。幸亏我有个朋友在北京,我想方设法弄到了邀请函,这才把你们请来了。”
“你别急,小孩子嘛,对于这些超自然的东西感兴趣是很正常的,不用担心。”
“那请你快看看她吧,这都多少天了,眼看着她就一天天瘦下去。”顾严边说边流泪。
吴越走至顾美丽,在她额头上贴了贴,将一张符放到她手里,又在她的枕头下放了一把红色的剪刀,紧接着她又拿出了一双红色的筷子,夹住了她的中指,顾美丽一下子开始挣扎起来,但仍旧没有醒,她的身体在不停的扭动,顾言见状赶紧上去一把抱住她,试图压制住她。
顾言在一旁看着快要吓晕过去了,秦兰上前赶紧扶住她,吴越放开了筷子,顾美丽又再次恢复到平静。
“确实沾上了东西,今天晚上我会去一趟她去的那个十字路口,午夜过后,你们就开始叫她的名子,一直到她醒为止。”顾俊抱着顾美丽,点点头。
吴越又看向顾言,“你为我准备几样东西,一个干净的碗,一碗熟的米饭,三根清香,一根红绳,一双筷子。”
顾言转身去厨房准备着东西。
……
民间常说,午夜的路上不要徘徊,否则你听到的就不是自己的脚步了……
吴越带着准备好的东西来到十字路口,这个地方上个月发生过车祸,吴越将东西一一摆好,这个时候如果有车子经过,一定会被吓尿的,准备好东西,吴越便将香点上,刚刚好十二点,秦兰和郭峰躲在远远的站牌后面,香灰一点一点落在白白的米饭上,吴越坐在地上,不一会儿的功会,温度确实有所下降,这周围的气氛也不对了,香烧完了,她端起碗就开始吃,沾着香灰的碗吞起来格外费劲。
饭还没吃完,吴越就放下了碗,因为她已经看到旁边的空碗开始有一些晃动了。碗口开始流出血,这时吴越觉得肩膀开始发痛,她看过去,竟然已经有一道手印了,前方突然有一个人趴在地上在慢慢向她靠近,那是一个没有头的身躯,浑身血淋淋的,四肢胡乱的漫无目地的在地上爬,见此吴越迅速站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点起了符扔到空碗里,那碗摇晃了一下炸开了,远处的郭峰一看此情形立马冲了出来,秦兰也跟着跑过来。
一地的碎片还冒着烟。
“你怎么样,伤到了吗?”
吴越摇摇头,看着这满地狼籍,“这个人怨气太重,死的不明不白,一时半会儿还无法除掉他,现在它已经跑了,只能明天再来了。”
“师傅,是个什么样的鬼啊?”
“是个断头鬼。”
“你看到了?”
“顾美丽不过才十八岁,一个清纯可人的孩子,看到这样的场景确实要被吓掉魂魄了,但是可惜啊,今天晚上招不回来她的魂,我们先回去。”
顾言和顾俊按照吴越的吩咐一直在叫着顾美丽的名子,中间有那么一会儿顾美丽呈半醒的状态,可后来又昏睡了过去,无论他们怎么叫她都不醒,这时吴越他们回来,顾言一把抓住吴越,“她本来都快醒了,可是现在又昏过去了,到底怎么回事?”
“你先别急,顾美丽沾上的那个东西我已经看到了,但是被它跑了,只能明天晚上再去了。”
“为什么被它跑了?”顾言急道:
“这是一个无头鬼,我看到它满身血渍,死的太惨,怨气十分重,要要把他除掉没有那么简单。”
顾言一听差点又撑不住,“那,那怎么办啦,我就这一个女儿,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她啊,她还小,不懂事,你一定要救她啊、”
“这个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你别太激动了。”
吴越向秦兰使个眼色,让她带顾言到房里休息,吴越来到顾美丽的身边,顾俊握着她的手神色憔悴,“美丽能醒过来的吧。”
“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今天晚上你先陪着她吧,我就住在楼下不远的酒店,如果有情况你随时打电话给我。”
“好,谢谢你们。”
……
吴越靠在窗前,手里还拿着没有喝完的酒,夜里太安静了,静的她睡不着,她反复的在脑子里想着,如果师傅在这,她会怎么做?三杯酒下肚,头开始有点晕了,脑子里突然又想起一首诗,“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念完后,吴越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怎么好端端的想起了这首诗,真是被清平给洗脑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吴越摇晃着身子打开了门,郭峰站在门口,“你喝酒了?”
吴越一把拉过郭峰,“来来,来的正好,来陪我喝两杯,一个人喝好无聊啊。”
郭峰夺下她的酒杯,“行了,你喝的够多了,别喝了。”
“哪有酒保劝人不喝酒的啊。”吴越不高兴的看着郭峰。
“我这个酒保就不劝人喝酒,尤其是你,更不行,以后不准再这么喝,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喝多了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呢?”
“哼,我能干出什么事?再说了,我喝酒还不是你教的啊。”
吴越说话时站都站不稳了,郭峰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我教你喝酒,没教你喝醉。”
吴越搂着郭峰的脖子,“怕什么,你不是在这吗,我能有什么危险呢?”
“小傻瓜,就是我在这,你才有危险。”
酒精是渲染***最好的方式,特别是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夜晚,两个彼此爱慕的人,躁动的心,滚烫的肌肤,一经触碰,一发不可收拾,缠绵属于安静的夜晚。
……
“吴越跟郭峰在一起,你有什么感觉?”金娘看着坐在池边钓鱼的商六。
“需小心。”商六说道:
金娘点点头,“吴越呢,吃苦精神有,耐力和韧性都有,唯独这情商确实低了些,容易感情用事,这是最大的缺点,而郭峰呢,虽然身为引药人,但是本性不坏,而且是个情场高手,吴越在他的手里一定会被调教的非常成熟。”
“为什么让他们在一起?”商六问道:
“这是天意,你真的以为吴越的毒解了吗?”
商六放下渔竿,“她没有中毒。”
“果然还是瞒不过你啊。没错,吴越根本就没中毒,郭峰手里的火甲虫是用他自己的血养就的,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吴越小时候吃过人肉,她的血跟普通人的血不一样,所以火甲虫的毒没有侵蚀她的身体,相反的却融合到了她的血液里,所以每当吴越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会觉得特别的亲切,会不自主的去亲近他,这种感觉会越来越强烈,最终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结果。所以说,老天爷把他们两个绑到一起了,谁也没办法分开了。这样好挺好的,两个人心里都会有对方,不会有别的想法,也许还能白头到老呢,不是很幸福的嘛。”
商六摇摇头,不赞成吴越的说法,“你说过,没有真心不会幸福。”
金娘瞪了一眼商六,“那也是看人的,曾经吴越真心对你,可是她没有收获幸福啊,如今郭峰和她心相惜,反倒看她比从前快乐多了,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啊,怎么,难道你后悔了。”
“我不懂这些,你知道的。”
“哎,……我以为你是会变的,后来才知道你亚根就没这个功能,怎么变也变不出个花,六哥,你活了这么久,难道就从来没有爱过谁吗?我不相信你一出生就是现在这个木头样。”
商六转身看着池水,许久才默默说道:“很久很久以前了,我已经忘了她的样子。”
“哇!!”金娘激动的大叫着,“六哥,你真的有爱过的人啊,快说说,快说说,天啦,我的心都快从嘴巴里蹦出来了,你可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了,否则我跟你绝交。”
商六为难的看了一眼金娘,“确实不记得了,太久了。”
“你玩我!”金娘怒叫道:“今儿个你要是想不起来,你看我不废了你,赶紧的,麻溜的给我想。”
商六摇摇头,“想不起来了。”
金娘摩拳擦掌的走近商六,“想不起来了?那要不要妹妹我帮帮你啊,太长时间不用脑子,是不是卡轮了?”
“很久之前的事了,没有人问过我,我真的不记得了。”
“六哥,不带你这样的,既然你不记得那就干脆说你没有啊,你现在吊起我胃口了,结果又不说,太折磨人了。”
“对不起。”
看商六那闷闷的样子,金娘也生不起气来,只好做罢,只是这段故事,无论如何她也要想办法从六哥的嘴巴里给套出来,这是女人天身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