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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倩倩,你错了。我现在决不会找的,谁给我帮忙也没有用的。不找到强子他妈我能甘心吗?”刘总很坚决。
“哦,原来这样啊!那您老就放心吧,我一定竭尽全力先找到强子,再找到他妈,圆了您这个梦。”
“我和李总是老朋友了,他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干着急一点儿帮不上忙,心里很愧疚,加上我濒临倒闭公司的一些烦心事,所以不由自主胡思乱想起来。唉,不料又给你们添麻烦了。”刘总歉意。
“那里,那里,不麻烦,不麻烦!您的事情就够难受了,我爸爸那边的事情有我呢,您老就不必多操心了。逆”
“唉,说句实在的,我混到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一个懂事的女儿了。”刘总的眼眶不由湿润了。
“爸爸,人生之中免不了有这样或那样的失败、失意,您老不可过于自责啊,只要您相信自己,一切会慢慢好起来的。我相信您。”
“你爸爸的事情近来有什么进展吗?”
“有,有啊!他不是暂时出来了吗?嘻嘻,您给我们说的外星人的事情,还真有点儿玄妙呢。也难怪,您一个人在家呆久了,心里孤僻,枯燥,空虚,就想象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儿,以此来驱赶烦闷、忧郁,充实自己,也是一件好事情啊鼷。
其实啊,世界上任何发明创造都是从寂寞、想象、玄妙中孕育出来的。你说的天大秘密,我们并不完全否定,对于我们的影子创作很有启发意义。人的大脑,宇宙本身就是一个谜团,外星人之谜吵多少年了,但科学上至今没有定论。宇宙中到底有没有外星人?他们与地球上的人有什么异同?他们到底与地球上的人有什么内在联系呢?这正是我们人类所孜孜以求的,人类应该在不断地想象、探索和发现中,自觉改善自然环境,改变自己,您说呢?”
“嘿嘿!嘻嘻!说得好。”刘总笑了。
异国他乡的李总,身边没有亲人的日子,十分寂寞无聊,干点什么呢?……他寻思着,转悠着,于是就拿起电话拨通了兰花的长途。
“喂,是兰花吗?我是李总……”
“哦,是我,什么事情啊?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我听着呢。”
“哎呀,我今天不知怎么啦,心里老是泛起咱们年轻时至真至纯的浪漫来,所以啊……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哦,一个人净瞎想……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咱们的结婚纪念日吧。”
“是啊,是啊,我想你忘记了呢。”
“你个老顽固,还捉弄人啊,现在还提那件事干啥?我们都……”
“兰花,你记不记得我们结婚前一天照相的事情啊?”
“当然,羞死人啦。记得我们在一条长板凳上合影的时候,我不愿与你挤挨那么近,中间空出的地方简直能卧下一头大黄牛。照相人见状不由高声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哈,你们还那么封建,靠拢……靠拢……再靠拢一点儿嘛……’
我呢,蜗牛似的一寸一寸地挪呀挪的;你呢,一个木头似的稳定大坐。我想:你个猪哇,真蠢,你往我这边来一下,不就得了!可你硬是没有挪动半步。等我快挪到你身边的时候,照相人不由说:‘好了。’即将按快门的时候,你突然兔子似的一跃而起,居然屁颠屁颠地跑到板凳的另一头去了……蓦然,只见你的屁股沾着板凳,蛮劲地几尺几尺大幅度地朝我这边移来。嘻嘻,就那么几下,我们又挨挤在一起了……
嘿嘿,此时照相人还真的变傻了,按快门的右手僵直了一样,定格在眼前的半空中,木桩似的戳在地上尽情地观看我们表演的爱情拉锯戏哩。
过后,你还大言不惭,春风得意,美其名曰,我这个慢挪的动作叫什么‘乌龟求亲’,你那个快移的动作叫什么‘哈蟆求爱’,如今时髦流行的得很咧。其实,我自己也十分清楚,那出戏是你一时高兴,突发灵感,胡编乱造的词儿,目的是逗着我玩儿的。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两个典故什么的。
照相人听罢,一时激动也来了兴致,说:‘嘻嘻……哈哈……我这条长板凳曾经给许多人拍过照,可从来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个有意思的玩法,真没白做啊,今天终于派上大用场了。今天给你们拍照,我高兴,照相钱就不收了哈,请你们给我宣传宣传,我会拍摄出更多有意思的照片哩。我衷心祝愿你们——乌龟蛤蟆,文武谐和,恩恩爱爱,长相厮守……’
顿时,我们的心里甜甜蜜蜜乐开了花,谢字还没有出口呢,快门咔嚓一响,灿烂的笑容永远定格了。
这张有趣的珍贵照片,我还在旧书里夹着,至今保存完好。前些天翻开一看,照片都发黄了呢。仔细端详,你当时的样子,还真像一只青蛙呢,眼睛鼓鼓囊囊像灯泡似的,仰脸憨似的朝天坐着,目不斜视,目光里溢满了笑花。我呢,下巴颏儿微微收起,羞涩地窥着你,恐怕你丢了,多纯真浪漫的记忆啊,少男少女的天性全缩水里面了呢。”兰花一口气倾倒而出。
“呵,呵呵,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不知道。”兰花一头雾水。
“你当时那个羞涩呀,简直是到家了,羞起来仿佛整个人,整个世界都像熟透了的红柿子。男人稍微碰撞你一下就裂开一道口子来,甜蜜的汁液儿让人躲都躲不及;涩的呀,像块璞玉似的,虽美,但硌手硌心。又像刺猬,只可欣赏,不能触摸,稍不留神扎得人生疼。
有时候我们之间如果一两句话不对口味,你的涩气马上就上来了。我感觉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简直浸到心底了,弄得我好长时间转不过弯来。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其实我最喜欢你那满是羞涩透出的纯真和朴实了。”
“哎,我们不说这些了。”兰花的心里不由湿湿的,顿了顿说:“这段时间真委屈你了啊。不能怪我哟,我留在你身边的确不合适的。毕竟我和杜鹃是亲姊妹嘛,我不能不体谅她的感受,否则也太自私了。你放心时间会让我们做出明智选择的。
再说了,毕竟我离开你那么长时间了,中间经历的事情,感情的坑坑洼洼,磕磕绊绊也太多了啊,破镜重圆当然好,但也并不是一蹴而就,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不过,只要我们有一颗执著的爱心和信心,就一定能找到我们最初相爱时候那段互扣互咬的齿轮,你说呢?”
“还有那个红桃姑娘,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没有音讯。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心里那个情结解开了么?世事沧桑,她是否长大了?是否还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我心里总感觉虚虚的不太踏实。同是女人我有一种预感,总有一天,她会出现的。你相信吗?”
“我有同感。她如果出现的话,你不会介意吧。”
“多少年了,那会呢?唉!关于你的案子有眉目了吗?那可是我最担心的事情啊!”
“你不用惦记,关于我的案件进展十分顺利。企鹅协助警方做了大量的工作。倩倩和荷叶构思的影子特警已经研制成功,估计不用多长时间就会投入使用,企鹅对此十分赞赏。
我经过认真查找过去的资料,梳理零乱的记忆和思绪,理清了一个十分重要的线索。我发现创作‘克隆影子’那段时间我的真善美影子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你想啊,我主持创作研制的克隆影子产品一定有我真善美的足迹吧,这一点不容怀疑。可是我翻阅了创作‘克隆影子’时候的所有资料,反复查找,最终竟没有发现一点儿关于我真善美的影子。”
“哦,怎么会这样呢?”兰花迷惑不解。
“心静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输入:时间、理想、光明、善良……大脑键盘嗒嗒地脆响,结果很快有了提示:你真善美的影孩儿这两天心情不好,不知跑什么地方玩去了……
啊!……我十分惊讶,忽然想起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甚至多面。莫非我创作‘克隆影子’的时候心情特别不好,‘坏心情’伺机作祟,以致马马虎虎做成了假恶丑的影子?又被别人克隆了出去销售?那我可真的大错特错了啊!
所以我很快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企鹅。他说咱把情况反映给警方吧,如果将来案件水落石出了,真是你不小心酿下的祸根的话,还能‘奖功折罪’呢。于是警方很快有了回复,说我提供的这个情况十分重要,但是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就是我的失误。警方还说,只要我们诚心诚意、齐心协力对待这个案子,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的。
我完全相信企鹅和警方有能力早日破案,尽早解除我的室外监禁,还我清白和自由,那样我又会像快乐的小鸟似的飞到你们身边了。我现在没有他求,只希望在这煎熬难耐日子里,你们多回来看我几次,那样我就满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