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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江凌月的手刚触碰到玄冰灵主传记的瞬间,她便被狠狠抛飞了出去。
幸好,她的心中一向机警,在危险爆发的一瞬间,她整个人就朝后退了一步,要不然的话,光是凭借那一股巨大的反弹力量,江凌月的整只胳膊说不定都会被卸下来。
嘭!
她的身后便是墙壁,因为慌不择路的原因,江凌月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之上。
整个藏书阁之中都被包裹着一层看不到的保护力量,一旦发生巨大的震动,就会引来图书管理员的关注。
几乎是在江凌月刚从墙上滑落下来,双脚刚一触碰到地面的瞬间,几道人影便出现在了江凌月的身旁。
那几个人均是气息深沉的老者,虽然他们的年龄轮廓都有所不同,不过,唯一相同的是,此时这些人看着江凌月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年轻人,你刚刚对这些书做了什么?”为首之人是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者,那老者冷冷看着江凌月,眼眸之中满是江凌月所看不懂的警惕。
江凌月离开了墙壁,无视了后背上火辣辣的痛感,以及肩膀之处那种宛若要断裂开来一般的疼痛。
她看着那老者,淡淡回应道:“我只是想要拿那段白起大师的传记,谁知道手刚一碰上去,上面就传出了一阵巨大的力气,把我给反弹了回来。”
“白齐大师的传记?”这几个气息深沉的人两两对望了一眼,在进行着江凌月所听不到的交流。
江凌月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脸上满是坦然,还有一丝茫然,似乎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她究竟为什么会被反弹出去一样。
看着江凌月这一副茫然的神色,那几个老者却并没有放松警惕,他们依旧上下打量着江凌月,眼眸之中满是怀疑:“你是哪个班级的学生?”
江凌月没有隐瞒,直接报上了自己的班级:“我是今年的新生,现在在炼器班,名叫江凌月。”
“江凌月……”那老者重复了一下江凌月的名字,眼眸突然一动:“你是来自帝尊王朝的江凌月?”
江凌月点点头:“没错,我就是从帝尊王朝来的!”
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的心中一突。
她想起来了,当初玄冰领主的遗迹爆发的时候,那个洞窟正是在帝都王朝之中。
而且,以这些人的本事,一定可以查出来她是江家军的少主,更能够顺藤摸瓜的查出当时的情况。
那个时候,她正在九麓山脉之中和江家军以及江啸风等人斗智斗勇。
这一连串的巧合加起来,足以使得这些人怀疑她来到自由学院的目的了。
虽然心中闪过了种种想法,不过江凌月的面上确实不显,她只是一脸坦荡的看着那些气息深沉的人,而后小心翼翼的问道:“诸位老师,这白齐大师的传记,不能碰吗?”
那老者静静打量着江凌月,一双眼睛宛若定格在了江凌月的身上一样,一瞬不瞬。
江凌月甚至能够感受到从这导师身上所爆发而出的威压,这一份威压不同于那种想要将人置身于死地的压迫感,而是另外一种心理暗示。
在威压爆发的一瞬间,这老者口中同时问道:“你真的是为了白齐大师的传记而来的?”
这人,竟是想要用精神压迫的方法来逼着江凌月说出实话!
如果是换作其他人的话,说不定在他的威压之下,就把自己来到这里的真正目的一股脑的说出来了。
不过,江凌月并不是其他的人,她的精神里强大无比,自从突破了剑灵师以后,那强大的精神力就更是得到了成倍的提升,此时此刻,即便是幻灵帝的威压,她也能够稍稍抵挡一下。
不过,那老者显然是不知道这一点的。
江凌月的眼眸之中一片平静,额上虽是冒出了涔涔冷汗,却依旧维持着坦然的表情。
她咬了咬下唇,一脸痛苦道:“老师,我真的是为了白齐大师的传记而来的。您也知道,不管是炼器术还是炼药术,想要得到境界上的提升,就必须要在阵法方面打好基础。”
“可我并不是阵法班的学生,虽然已经入了门儿,可距离成为大师还差得远,所以我便想来找一些有关于阵法方面的书籍。看到白齐大师的人物传记上面的简介,我就动了心思。:”
“谁承想,刚想触碰那本书,就被反弹了回来……”
这话她说的一脸委屈,那老者收回了威压,又与身后的几人交流了一个眼神,终于还是决定相信江凌月:“罢了,你尽快看完就回去吧!切记,白齐大师的传记旁边的那一本书,你不要碰!”
“若是再有下一次的话,我们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了。”
江凌月点了点头:“谢谢老师!”
很快,那一群人便以比来时的速度更快的速度消失了。
江凌月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心中舒出了一口浊气,面上也满是惊惧之色。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她却没有再朝着玄冰灵主的那一本传记再投去一眼。
哦不!她偶尔会看一眼,不过那眼眸之中却满是疑惑,并没有半点想要深究的意思。
在藏书阁的某个房间里,刚刚离开的那几个老师看着眼前的一面幻境,幻镜之中清楚的映照出了江凌月的轮廓。
包括江凌月的神情动作,这些人都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看到江凌月那不时朝着玄冰灵主的传记瞥去的眼神,那几个老者蹙眉对望一眼。
刚刚对江凌月施展威压的那个老者沉声道:“看样子,她真的只是一时不小心触碰到了玄冰的传记而已。”
其余几人也露出了深以为然的表情:“看这个小子满脸茫然的神色,她应该并不知道玄冰是什么人。”
一旁,一个中年人冷哼了一声:“我看,不见得!这个小子心性沉稳,说不定,她这一副做派就是做给我们看的!”
听到这个中年人的话,最开始说话的那个老者起先是一愣,随即笑出了声:“不可能,这家伙才只有15岁而已,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深沉的心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