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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百里佑广颓然坐在床上,百里佑广也觉得差不多了。
转身走了出来。
“给公子弄些饭菜来,好生看着公子,不许他踏出院子一步。”
还好从小泡在药缸里,不然已那小子的倔强性子还真怕他扛不住。
叹了口气,百里落尘敛了刚刚那副骇人的表情。
“谷主,当真有那般严重吗?”
作为一直关心并关注百里佑广的长者,三长老跟着百里落尘一起来看百里佑广并不让人觉得奇怪。
“哎,佑广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咱们随时杏林之家,然而这世上之事本就是弱肉强食。若再这般纵着他,将来百花谷交到他手上命运如何还未可知。若不趁此机会敲打敲打他,以后难保
他不会做出威胁谷里存亡的大事来。”
百里落尘这才对着三长老坦言道。
“我就说,依着咱们百花谷的积淀还不至于如此。”
三长老捋捋胡子微微笑道。
百里落尘这才露出个老奸巨猾的笑,“倘若只知钻研医术不问世事,百花谷说不得便早已不存在了。只是这些事还不能让旁人知道,便是大长老那边也要提防些。如今他野心勃勃,只是
到底是谷中之人,也没几年好活了,只要不出大乱,我也便容着他。”
“谷主仁心。”
三长老顺势拍了个马屁。
百里落尘摆了摆手,“他倒是不妨事,在眼皮子底下,能掀起什么乱子来?倒是那丫头,一个大意,竟让她跑了出去。”
“能跑到哪里去呢?这天底下就这么大,哪里没有个百花谷的人呢?”
三长老倒觉得这话说得有些不实在。
“说得是。怕是那丫头此时已经迫不及待去那个地方了,只是不知当她看到自己的亲爹疼着宠着别人时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百里落尘捋了捋胡子,饶有兴味地说。
“还是谷主考虑深远,早早埋了人,牢牢限制住那个东方依娜,就不愁丁当不死~~~”
三长老凑近了些,声音放得更低了些。
“嗯~~~,便是谷里的人不动手,那个夏侯年怕是也容不下她。咱们只需要将丁当便是真正的东方依娜的消息透给他就行了。”
百里落尘显然已经早有打算。
“怪不得谷主一点也不匆忙,原来已经早有打算。”
三长老闻得百里落尘这般说,心里更踏实了些。事关百花谷的生死存亡,一个丫头,便是再欢喜,终究也比不过谷中的人亲近。
“这也怪不得谁,也不想想,那样的一张‘脸’,除了百花谷还有谁能够做到如此完美无缺?”
百里落尘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微微眯了眯眼。
说到完美无缺时,难免心里咯噔响了一声。
“去,给百里疾送信儿,让他多制些药膏儿以防万一。”
三长老这才抱拳去了。
丁当接连几月长途跋涉,竟不知自己还未到京城便被人惦记上了。
一路上丁当有意无意地打听着消息,时隔五年所变之事已然太多,如今的泸州已然成了富庶之地。
倒是不知以前的‘故友’都以什么样的姿态在活着。
路上丁当已然无数次埋怨百花谷的新娘装了。
造型奇特也就罢了,关键百花谷以花为美,竟是连根首饰也无,好在空间之中还有些进谷之前的银票。
唯一让丁当欣慰的地方,便是这银票不似钞票,只要不是‘改朝换代’,被换掉的可能性不大。
终于到了京城,关于陈煜和皇甫睿的传闻自是不绝于耳。
住了几人,丁当已是一脸的凝重。
五年不见,竟然有人打上自己老公的主意了。
此时她是该夸自己的老公魅力非凡,还是该说那人的胆子忒肥了些?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传说中的东方酒馆儿,今日又出了一桩趣事。
月上柳梢头。
“客官,您还吃点儿什么?”
难为店小二竟有如此好气性,毕竟丁当从早上要了一盘牛肉一壶酒,一直坐到现在了,就连中午吃饭人最多的时候也不曾离开过。
这还罢了,他还一直盯着正在喝酒的陈将军。
现在店小二着实为这陈将军担心,这人不出店里的东西也就算了,左右王爷也不差这俩钱儿不是。
陈将军虽然英武高大,俊朗非凡,但怎么说也是男人不是?
这丫可好,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人家陈将军,店小二实在不忍心,陈将军虽然爱喝酒,王爷可是打了招呼儿要照顾陈将军的。
“不饿。”
看着陈煜,眼睛有些酸涩,更没有什么胃口了。
“那客官若是没什么需要的话,咱们小店儿就要打烊了。”
店小二心里偷偷给了自己一巴掌,仍旧说了谎。
“喔?那你为何不赶那位兄台,偏偏要来赶我?”
将酒杯举了起来,那青衣公子指着陈煜道。
“那位兄台?哎呦呵!亏你敢说!你知道他是什么人?是你这等,这等公子哥儿能称兄道弟的?”
那店小二看着这人面色清秀,柔若无骨,已然将他当成整日宿花眠柳的公子哥儿了。
心里不乐意,这会儿没人,便也任性了一把,将话说了出来。
“哈哈,无妨,无妨!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小兄弟,过来。”
却是陈煜喝着喝着无意中看了这边一眼,只觉这人的脸面十分舒服,尤其是眼睛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对着那青衣少年招了招手,便又将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了。
“喝,喝!”
陈煜招了手,便又含含糊糊说了句。
却说那青衣少年却无心与他对饮,不住的四处张望。
“嘿~~~!我说你这人怎么不识抬举?陈将军难得邀人共饮,你竟然还敢这般态度!”
竟是那店小二为陈煜抱不平了。
“罢了,罢了。我自己饮来。”
嘟囔一句,陈煜便又回过头自酌自饮去了。
本就郁闷的心情,因为这拒绝更加郁闷了。
青衣少年看了他一眼,目中虽有焦灼,开口欲说些什么又生生忍住了。
自顾自坐在那凳上,不肯再多言半句。
直到一白衣女子进了酒馆儿,那青衣少年方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走近之后,定睛片刻,只见那少年眼睛微眯,随后脸上也带了笑。
“小姐!好美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