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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个,黄顺从儿女情长中走出来,想了一会,岔开话题,问白雪道:“我们在榆林,商定的一系列行动计划,你都知道了吧?”
白雪点头道:“祖老都告诉我了,太精彩了!这好像是少爷头一次动用身边所有力量,全力以赴去做成一件事呢。”
黄顺笑了一下,又转瞬即逝,说道:“没有你和蔡琰在,我们一帮大男人想出的计划,我总感觉心里不踏实。你帮我想想,有什么漏洞,还有什么风险,是我们事前未曾想到的?”
白雪笑了,说道:“少爷只是习惯了我在身边,帮少爷拿主意罢了。时间上,少爷刚从潼关回来,相信以少爷的能耐,让马超拖住曹操几个月,没有问题。
况且,有许蒙在曹操处,可以确保曹操那边,不会有对少爷不利的情况发生;凉州城那边,褚老早有安排,情报掌握上,也有相当把握;呼延部那边,是少爷一手安排的,有呼延卫忠在,呼延部有什么动作,瞒不过少爷去。
这样算下来,各方势力,只有墨氏最为神秘,我们掌控不到。不过,祖老有言,墨氏不可能辅助胡部对付汉人,更不会亲自出兵,攻城略地。祖老的话,当然信得过。
只要能够影响局势的各方势力,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少爷的凉州攻略,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就算一时算计不到,做出补救,也完全来的及。”
白雪没有按黄顺的意思,从复杂庞大的计划入手,分析什么漏洞和风险,而是从参与各方的角度入手,帮黄顺分析凉州攻略的可行性。
白雪这么一说,黄顺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铺下这么大一摊子了。虽然还没什么实力,上不得台面,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种情报的收集,已然做的很到位。集中全力经略一城,已是绰绰有余了。
“嘿嘿,你这么一说,我的思路清晰了不少。”黄顺笑着说道,“定襄那边,呼延卫忠与你单线联系,有什么动静没?”
白雪说道:“呼延部内部那些琐事,呼延卫忠都有跟我说起,只是跟我们当前的凉州大计没有关系,不说也罢。这次少爷要求他们出动援兵的事,据呼延卫忠的说法,因为少爷提供的酬劳优厚,出兵没有问题。
他们更关注的,是榆林城的归属。在他们看来,少爷和王珣远去凉州,留下的榆林城非呼延部莫属。只是,呼延部在翠屏山有大本营,不可能舍弃翠屏山,跋山涉水来到榆林。
所以,呼延煌不会来榆林,谁来坐镇榆林,呼延布和呼延射两人争的厉害。呼延煌心知榆林城是少爷留给呼延辽的,别人抢不去。只是架不住他们的纠缠,此次来榆林,怕是让少爷做这个恶人,帮他解脱。
至于俟奴部那边,听说就提出一个要求,要求少爷兑现之前的承诺,给他们新筑一座城堡。如此,榆林城的一切,他们便不参与。”
黄顺听得不断点头,欢笑一声,说道:“尽在意料之中。”
正说着话,彭威、彭风、荆恬和程郊总算带着妻妾丫鬟,赶了过来,终于可以开席。立时,屋里再无别的声音,话题全部聚焦眼前的大火锅。
都知黄顺不但爱享受,还懂享受,他鼓捣出来的东西,一定能给人前所未有的体验。彭威他们还好,跟着黄顺久了,早就习惯了。
但他们的家眷,却是头次参与这样的盛宴,个个非常重视,不但盛装出席,还各自带有酿好的马奶酒、羊奶酒,配好的马肉肠、羊肉肠等。一一摆将出来,将诺大桌面摆布的满满当当。
黄顺看着桌面上碟子摞碟子,再看火光跳跃下一张张盛开的笑黛,不禁豪情大发,一脚踩在椅子上,举杯大喝一声:“火锅盛宴,现在开始,今晚不醉不归!”
……
第二天,黄顺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勉强睁开眼,天早已大亮。再看左右,曹珊、褚英和许灵三个,挤在一块,睡得正香。
黄顺捂着脑袋,拼命回想:昨晚酒席什么时候结束的?自己又是如何回房休息的?怎么还跟曹珊、许灵和褚英三人同榻,睡了一晚?
想了半天,只没头绪,黄顺知道,自己又喝断片了。这时,三女也醒了,懵懵懂懂的,等她们发觉竟是四人同榻时,都红了脸。再看各自身上,竟然光溜溜的,便“啊!”的一声叫出声来,屋里顿时热闹起来。
“你压着我头发了。”
“你踩到我的手了。”
“你挤到我了。”
……
混乱中,黄顺连忙起身,躲得远远的。三女终于穿好衣服,一起怒目瞪着黄顺。
黄顺正要解释,门外传来“咯咯咯”的偷笑,先是拼命压抑着,后来发觉暴露,索性便放声大笑起来。
黄顺连忙转移矛盾,一指门,说道:“肯定是程瑶那丫头搞的鬼!我昨晚喝的人事不知,什么都不知道。”
三女气势汹汹的打开门,恰好看到落荒而逃的程瑶的背影。
三人一路尖叫着追杀过去。屋里黄顺这才松了口气,开始四下里寻摩自己的衣服。早有丫鬟走进屋,帮黄顺穿衣系带。
黄顺问道:“雪夫人那边,起床了吗?”
丫鬟回答道:“早就起了,就在书房候着,等爷起来,就一起过盟主那边去。”
黄顺记起昨晚白雪说过这么一句,今天一早,就要去王珣那里见呼延和俟奴两部的人。
“怎么不早叫我?”黄顺语带埋怨,“都什么时候啦外面。”
丫鬟委屈的辩解:“是雪夫人吩咐让爷多睡会的。”
黄顺这才闭嘴。白雪可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既然白雪认为自己可以迟到,那就一定可以迟到,不会影响什么。
收拾停当,黄顺便去找白雪。在白雪那里,狼吞虎咽的喝了碗粥,当做早饭。这时候,程瑶才披头散发的被呼延康拽着,走进来。
黄顺一看程瑶的狼狈样,就忍不住笑出来,“怎么被她们三个祸害成这样了?你也是该,做了坏事,非得留条尾巴,门外偷听都能笑出声来。”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程瑶又笑了个不住,“这回我算长记性了,下回再有机会,我一定连衣服也拿走,看她们还怎么撵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