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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这块香!”烤全羊就放在那里,五个人拿着刀吃完就割下一块。
斯内德戏谑道:“经书里也不是经常写着人类吃羊肉吗?”
雷格尔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天界不要那么小气,连块肉都不给爬阶梯的人吃。”
“这羊肉真不错,下一顿还想怎么烧?听说东方有涮火锅,晚上就吃涮羊肉吧。”鲁道夫还想着下一顿。
程千寻笑了起来,这些队友也确实能搞,为了能饱腹,当然也为了给她也好好吃一顿,真的把羊给杀了烤了。
拉斐尔一脸为难的样子:“可他们就是吃了,还吃得很香呢。拉贵尔,你就不要生气了,他们还不是把我的果树给砍了,用来烤你的羊吗?”
这下把故意吃得吧唧的五个人,逗笑了一大半。
原来这个女六翼天使叫拉贵尔,旁边大约五只羊正吓得瑟瑟发抖,咩咩直叫。只见她脸上的怒容都明显得挂在那里了:“你的树可以再种,我的可是羊!”
拉斐尔捏着手指,眼睛朝着天张望,嘴里嘀咕着:“你的羊还可以再生,我们都不吃羊肉了,早些年你不是说怕羊生小羊,生得太多,还公母分开来养,现在问题解决了吧?”
这几只吓得发抖的母羊一听,居然不抖了,还眯开眼笑的。活了那么久,都成羊精了。
“那个,这个。。。一个管生育的天使居然让羊不养小羊就产奶,不符合自然嘛。”拉斐尔象儿童说谎一般的神态,是又萌又可笑。
而母羊们一个劲的点头,咩咩随声附和,把拉贵尔气得要翻白眼了。
此时鲁道夫捅了捅火:“柴不够了。”
“知道了!”雷格尔站了起来,却没有去拿旁边的斧子,而是变出一个电锯,还拉开了开关。电锯居然能发出剧烈的噪声。
“慢,慢着!”拉斐尔赶紧地手一挥,在他们身边弄出了一堆柴火来:“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变出柴来,非要砍了伊甸园的果树?”
雷格尔将电锯往后一扔。又坐下了,又啃起羊肉来。
“我们凡人怎么想得那么多。”斯内德明显的忍着笑:“你们可是天使早应该想到,早点给我们不就没事了?”
拉斐尔只有苦笑,对着米达伦:“米达伦大人,要不你出个主意。”
“我是书记官,不是冥界的总管。”米达伦洪亮的声音此时显得如此的好笑。
拉斐尔对着五个人一摊手:“好吧,那么你们吃吧。”
“米达伦大人,不能这样!”拉贵尔急了:“他们一天一只羊的吃,还不把羊都吃光了?”
米达伦洪亮的声音响起:“你和拉斐尔大人商量吧,我会做下记录的。”说完消失走了。还真的不去管。
拉斐尔喈喈地笑了起来:“好拉贵尔,反正你的羊都有上万头呢,他们就算天天吃,也不会把羊吃完的。你正好奖励一下那些听话的羊,让它们养几只小羊出来。”
那五头羊听后。一个劲的点头,眼睛都眯得快看不到了。
看着凡人拿着木材扔进火里,拉贵尔气得简直要跺脚了:“反正你变一些木材出来供应他们就行,是不?”
“是呀,没错!”拉斐尔很认真的点头:“所有人都说拉贵尔大人秀外慧中,被大人一猜就猜中了。”
看着拉贵尔生气却要保持风度的样子,毕竟六翼天使。不能当着凡人的面前气急败坏吧。这下程千寻又忍不住了,和队友哈哈笑了起来。终于驱散了刚通过一层的所有阴霾,笑是最好的治疗手段。
天使们一走,程千寻就又躺下了。她总觉得累,那种心累的感觉,使得整个人怏怏的。
天界也有夜晚。那些顶层变成小孩的亡灵也不能一直都在玩,夜晚可以通知他们,可以休息了,等天亮了再玩。
队友们围坐在篝火旁,欣赏着天界的夜空。在冥界。所有一切都是从虚无中变出来的,而在天界,星星都是真实,多得数不胜数,就象假的一样。但没有月亮,早上和黄昏没有金星,北斗星都没有,显示着和凡间的不同。
雷格尔很担心地道:“程的样子是不是得了忧郁症?”
“不可能,她只是累了。”斯内德气鼓鼓地道:“你们一个个不是想占她便宜,就是想着剥了她的皮,要是我,早就疯了。不是被你们逼疯了,就是被你们气疯了。”
“不是忘了一切嘛。”戈登满怀着歉意:“过去就过去了吧,别再提了。程好象确实不对劲,从未见到她那么能睡。”
她虽然喜欢睡懒觉,可也没这样睡过,除了吃点东西之外,就基本躺在床上。
“就让她好好睡吧。”鲁道夫微微叹气:“有时心比*上的疲劳更累,只希望她能在二天后恢复,否则她很难挨过下一关。”
雷格尔说话很直接地道:“你就不要打扰她,有什么需要自己解决了,多留点精力想想应该怎么样帮她。”
斯内德一下憋住了气,瞪起了眼珠子,而其他队友都笑了起来,戈登笑着拍了拍斯内德的肩膀。
程千寻就这样睡着,只感觉到累,真的很累,真想放弃,感觉自己就象一个学期都没去上课,可明天就要大考了,反正都是不及格。她的斗志已经耗尽,再也没力气和天界折腾了。
斯内德又来叫她了,叫她起来去吃饭,这次没有杀羊,为了让他们不再杀羊,拉贵尔派了四个天使专门照顾他们的吃喝,将他们需要吃的东西全都弄出来。
无论是变出来还是从其他地方挪过来,总不会把他们给吃死的,否则有损于天界的名声。
一桌面的食物,大多数都是中世纪吃的,但也算是贵族水平,面包也是白面包,还有蜂蜜、羊奶、烤羊肉等等。大约只有比较富裕的贵族才能标准,而且啃了那么多天带杂质的黑面包,能吃到这样的白面包,大约皇帝也不能每顿都吃到。
程千寻并不好过,明天就到时间了,可她依旧没有恢复状态,到时应该怎么办?
大家都看得出她的颓废,没有任何声音。吃了会儿,斯内德突然问:“千寻,你的名字是怎么写的。”
程千寻有点意外,就听到斯内德说道:“我想把你的名字纹在身上,这样的话,我就能记住你。”
戈登眼前一亮:“好主意,我发觉我们学过的知识是不会忘记的,如果将字纹在身上,哪怕我们全都忘了,字还在身上吧?我也纹!”
程千寻摇了摇头,继续慢慢地吃着:“如果下一个不是针对我,难道你们要将所有人的名字都纹在身上吗?”
“一定会针对你!”鲁道夫冷静地道:“因为是你让天界在打赌时输了,所以他们要看的是你在天界认输或者臣服。相信吗,你现在跑去承认以前做的一切都是错的,他们不但会让你当天使,还会放我们走。”
“别说了!”雷格尔瞪了瞪眼。
“不,让我继续说下去。”鲁道夫目光紧盯着程千寻,严肃地问:“如果你想让冥王蒙羞,那么就跪在他们面前求饶,痛哭流涕的忏悔,那么你就可以停止所有一切,过得会更好。”
队友们都不再说话了,都看着程千寻。鲁道夫说得一点都没错,天界将她带到这里,就是想如此,否则有其他理由吗?是大慈大悲的想拯救她堕落的灵魂?
程千寻一下子明白了,她略微斟酌后,对着鲁道夫感谢道:“谢谢,我不会放弃的,绝不跪下求饶。”
鲁道夫嘴角扬起,笑了。侧头喊着:“酒呢,这里为什么没有酒?酒不是说是上天赐给人类的馈赠嘛,是不是舍不得拿出来?”
其中一个双翼天使,很是无奈地去找酒,很快就拿来了一壶葡萄酒和五个酒杯。看着这些天使脸上的不屑和鄙视,一定将他们看做了头上长犄角、身后有尾巴、背上长蝙蝠翅膀的恶魔了。
当然不指望这些天使象冥界的侍者侍女那样给他们斟酒,鲁道夫拿过酒壶倒上五杯酒,他拿了一杯举了起来:“为我们最宠爱的公主,干了!”
看着其他队友一扬脖,一口气都喝了。程千寻满怀激动的拿过酒杯,也全都喝了。
“一撇,然后一横,最后中间一竖。好了!”程千寻带着醉意,在半空中写着。白色的云在手指前产生,在跟前形成了一个斗大的字。
几个队友在旁边看着,雷格尔奇怪地问:“汉字不是很复杂的嘛,怎么这样简单?”
“最简单的汉字只有一笔,最复杂的有几十笔。”程千寻喝得脸颊通红,直想笑:“这个字读千,是我名字中最好写的,个十百千万中的千。”
“可我想知道程怎么写,哎,哎,千寻,别睡呀。。。”斯内德再怎么推也没用,程千寻趴在桌上睡着了。
程千寻是被摇醒的,醒来后,就看到拉斐尔和米达伦已经站在了不远处。
“你可真会睡,都快过时间了。”拉斐尔笑呵呵地道。
程千寻坐了起来,立即捂着额,有点晕。
“要爬阶梯前少喝点酒嘛。”拉斐尔走了过来,伸出了手,在她头上停留了会儿,头疼在他手心发出的圣光中消失。
“好了!”拉斐尔转过身,拍了拍手,一副搞定的样子对米达伦道:“现在她身体好了,冥界不会说我们不公平了,他们可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