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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达拉宫大门打开,一排身着红袍的僧侣急步而出,分散到广场上询问,有的还到广场店铺调看摄像头。
有一名僧侣大声用藏语询问信众,一阵阵骚动在藏民信众中蔓延,众多游客感受到这不和谐的气氛,都有些瑟缩,这可是在布达拉宫,信众的执念是无可比拟的。
好在在确定何邦维与另一名游客驾车离开后,这些僧侣也没做别的事情,只是一道道命令从这里往日光城与沿路发布。
现代社会里,信息传递的很快,布达拉广场的一幕迅速传递到不远的日光城,藏民信众的骚动与游客的不安缓缓弥漫在城市之中。
广场上刚才与韩晓威聊天的几人相识一眼,都有些忧心,这个场面可是没怎么见过的。
会不会出事?他们心里有很多不确定。
信仰的事情,民族的不同,言语的不通,这可都是可能出现问题的点啊。
就在日光城的隐隐骚动有继续扩散的趋势时,一道旨意从高高布达拉宫顶层的白色宫殿——西日光殿里传出,落入城中。
这里是日光城,这座城在藏族里叫“【,是”,位于布达拉宫脚下,班禅一句话,足矣。
信众迅速被安抚,一场在游客看起来莫名其妙又隐隐生惧的局面就这样悄然化解。
西日光殿里,红袍多吉面对高高座位之上的班禅,噼里啪啦,用藏语据理力争。
他十分不满班禅的旨意,师傅尚在闭关之中,为何不严厉追击凶手!
一句清亮的声音从高高的座位上传下,多吉听了。脸色涨红,出门直奔东日光殿。
扎西盘膝而坐,就在内室门口守着,见到多吉愤怒的进来,缓声说道:“多吉。”
多吉怒气冲冲,又是一顿疾言厉色。他这会已经恢复过来,但脑袋上的鞭痕还是红红一道,十分清晰。
扎西再次说道:“多吉。”他只是轻声叫着多吉的名字,试图安抚他。
多吉怒目而视,一手指着内室,一手指着山下,想大声吼但又怕惊扰师傅闭关,憋屈愤怒的说道:“麦卜格,恁给礼几啦盖压。阿格格鲁。给z格帕了a。”我去追击,你照看师傅!
扎西第三次唤道:“多吉。”目光清净有神。
多吉不再理他,自己出了东日光殿。
扎西摇摇头,双手合十,轻念经文。他精修佛法不同武力,管不住这位师弟,只有师傅才能管住他。
多吉从小就是师傅一手带大,连名字也是师傅给他取的。
多吉。在藏语中就是“金刚”的意思。
出了日光殿,从布达拉宫门外骑了一辆摩托车。多吉问了之前负责追查何邦维他们去向的僧侣,一脸凶恶的追去。
越野车上,韩晓威小心的开着车,这路上不时有朝拜而来的藏民,他生怕碰到他们。
何邦维长出一口气,缓慢把还握在右手的鞭子又系回腰上。
这根鞭子是他从三峨山回来所买。那一次在密林中他见道姑几被轻薄,便用背包砸了过去逼退青年。后来就萌生了念头,如果自己有东西在手会方便很多;如果那一日在小寒身边,自己有背包乃至长鞭在手,事情就会是两样。
经过挑选。何邦维买了一根长鞭系于腰间。
据说,管制刀具不能使用,那长鞭应该没问题。
韩晓威见他回神,问道:“到底怎么了?动静不小?”
何邦维没有答话,皱紧眉头,他这会依旧很不好,全身绵软,发力艰难。
萨迦法王的好意点化造成了诅咒的凶猛爆发。
与他同样来自那个世界的诅咒,根源上与他意识体相似,只是表现不同。
藏传秘法在试图帮他拨开“住胎之昏、隔阴之迷”的时候,刺激到自有灵性的诅咒,顺势借助秘法的力量燃烧自身,全力消弭意识体,正可谓是烈火烹油。
萨迦法王的意图没有达到,为剑心反震所伤,现在何邦维时刻经受诅咒的压制,难以摆脱。
此刻,这两人状态都是前所未有的低糜。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用在这里,倒也恰当。
但何邦维也能感觉到,这次是诅咒最后燃尽潜力的疯狂,挺过这一次,诅咒就会不成气候。
苦笑一声,暂时还摆脱不了诅咒力量的何邦维睁开眼睛,目视前方。
韩晓威看了眼右边后视镜,笑道:“别苦着脸啊,没事,你就是真惹到活佛也没关系,等咱到了汉地,谁都不怕。”
这话意思是在这里还是需要怕的么?何邦维扫了他一眼,心里浮现出萨迦法王的微笑。
这老和尚是有些神异,在这种天地法则紧锁之下,能达到这种程度……如果他在曾经自己的那个世界,想必也能成就一界豪强。
淡淡在心里赞了一句导致现在这个场面的萨迦法王,何邦维倒也不是很着恼,这次搞不死,以后会更强大。
韩晓威见他始终不答话,也就不再问他,专心开车。
开了有一会,何邦维突然说道:“停车。”
“怎么了?”韩晓威不解。
“下公路进草地绕开,远处有人拦截。”何邦维的目力要比普通人好,他眯着眼已经能瞧见前面布置的路障与拦截的人了。
虽然不知是不是拦截自己的,但现在这种状态还是小心为好。
“啊?这可是高原啊。汽油也不太够了。往那边开到一半没油了怎么办?”韩晓威有点急。
“开吧。”何邦维的脸色有些苍白,只是坚持。
韩晓威觉得自己牙根有点疼,自己这是怎么了?
碰见个女孩以为是真爱,结果被骗了;碰见个朋友以为是能跟活佛谈笑风生的,结果这是啥?这是要潜逃??
认命般的重新发动汽车,越野车下了公路,从草地往前绕行。
有藏民看到这一幕,迅速的往路障那里赶,告诉他们这辆越野车的奇怪动向,他们也见到路障了,一见车子入草地就立即觉得同胞是在拦截他们。
韩晓威驾驶越野纵向往里开了会,这里的高原草地崎岖不平十分颠簸。
但他开着开着居然奇怪的特别带感,不一会,脸上的轻松表情就回来了。
眼看副驾驶座的何邦维还是一脸苍白严肃,韩晓威笑道:“别苦着脸了,是跟活佛闹掰吵架呗?大不了以后不来这了。嗨,笑一个。”
“走人呐,最紧要噶系嗨森的啦。”他用粤语调侃了一句。
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了。
这是韩晓威的箴言,他也一直试图这样去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