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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一个晚上,波斯蒂珑号在静谧的马赛港湾停靠,我下了船,准备前往总督府。
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后,便来到总督府。
【抱歉,别恩克船长,天色已晚,总督大人已经休息了,您明天再来吧。】
【…但是,我有紧急事件,关乎法兰西的荣耀。】
【对不起,再紧急的事情也不能打扰总督大人的休息。请离开吧。】
海盗袭击这种事情很有可能因为今天耽误的这些时间而发生,面对卫兵所言,我心里顿时有些不太舒服。
“作为法兰西王国的总督,怎能只顾及自己的安慰而不理国事?”
说起马赛港的现任总督:雷纳尔德?霍恩,他是在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时期投降法国的英国贵族。
从这点看来,他对待法国事务态度也就情有可原了,但我作为土生土长的法国人在心里不能接受他的许多行为。
【好吧,我明天早上再来面见总督。告辞。】于是我失望地离开了总督府。
来到了城里的酒馆,找到老板。
【先生,需要一个房间,一个晚上就行。】
【一枚银币,年轻人。】
在酒馆里租了个房间,然后过夜,等待明天。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再次来到总督府。
这一次终于没有了阻碍。卫兵打开了大门,我顺利进入了总督府的大厅。
【哦,是别恩克船长啊,不知道我交给你任务做完了吗?】雷纳尔德问道。
【啊,已经完成了,葡萄酒我已经派人送往仓库了。】
【很好!不辱使命!别恩克船长!】
总督的夸奖并不会使人感到意外,因为这是客套话,经常从他嘴里说出来。
霍恩总督身材肥胖,不是一般的肥胖,他的仆人曾经说过这好像是一种病,使他的肚子无法恢复正常。
【总督大人!邦多勒小镇即将受到科塞尔海盗的袭击!我请求总督大人可以出兵救援!】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雷纳尔德装出很担心的样子
【嗯。】我点了点头。
【好吧,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会派出去三艘三桅帆船,而你的船也要加入这次战斗。】
“哼!马赛内停靠着五艘护卫舰,这家伙竟然一艘也不派。”事实上,这五艘船是他从英国带回来的“本钱”,像雷纳尔德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为了拯救一座小镇而动用它们的。
【乐意效劳,总督大人。】说罢,便准备离开,但我突然间又想到了一些事。
【那个……,总督,如果此次任务成功,能否给我们发一些赏金,船员们好久没有过工资了。】
【啊哈…,这个嘛…,我一时间没有足够的金钱,这样吧,等你们胜利归来,我定会有所酬劳!】
【非常感谢,总督大人!】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话,我还是礼貌性的“感谢了”他的好意。
船员们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工钱了,他们中的怨言多指向总督。
我很庆幸没有听到预谋叛乱的消息,因为如果船员叛乱,船长多半是第一个遭殃的。
在得到了总督半正式的任命之后,我便来到码头准备出航。
上午十点,我与几名同行的海军舰长在一家酒馆里开会讨论战斗计划。
结果是:我们一致同意先航行至邦多勒小镇,我和另外一名舰长驻守在海边,其他的两艘三桅帆船前往大海深处拦截海盗。
会后,我招募了一批水手,装满了水手舱室,一共150人。“恐怕是一场恶战,船的人数必须满员”。
在中午十二点,一切准备就绪,我们的舰队起锚离开了马赛港。
桅杆上的蓝底的法兰西鸢尾花旗帜顺着海风飘飘荡荡,自东向西横着排列的四艘船以自西向东的顺序依次离开停靠地,舰队形状成一竖排,逐渐远离陆地。逐渐地…,远离了我曾经所熟悉的生活和身份。
在三天后的一个晚上,舰队航行至小
镇外海,我站在甲板上用望远镜紧紧地盯着小镇的码头。
“……,最让我担忧的事情果然发生了,海盗……,已经占领了这里。该死!我们还是晚了一步。”只见三艘阿拉伯三桅三角帆船停靠在岸边。
【船长,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和其他的船长商量一下对策?】大副威利问道
【是的,我们需要。备好船,我要去旗舰!】
【是,船长。】
威利为我备好了一艘小船,我带着一个灯笼坐上船,划向舰队最前面的旗舰。
在旗舰的船长室内,我发现其他船的船长也在这里,看来大家都已经发现了现在这糟糕的境况。
【我们日夜兼程,最终还是晚了一步,现在科塞尔海盗已经占领了这座小镇。各位都讲一讲自己的意见吧?】舰队司令如此说
【我们应该在夜色的掩护下去突袭他们,打他们个措手不急!】
【如果他们已经提前知道了我们的到来,做好了准备,怕是会有陷阱?】
【我觉得应该派一个间谍去镇上打听消息,摸清敌人的底细之后再做打算。】
这些成年的军官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作为一个“小孩”我还真未能插上一句。
【额……,别恩克少爷有什么意见?】舰队司令终于还是问道了我的头上。
【哦…,我觉得。确实应该在黑夜突袭他们,但为了保险,最好还是派一个间谍去岸上打听一下消息。】
【嗯,你说的有道理。】
司令站起身,我们也随即与他一同站起身。
【我已经决定了,别恩克船长,既然是你提出的这个计划,今天的间谍就是你了。其他的船长在海上待命!明白了吗?】
【是!长官!】众人都响应了司令的任命。
这种危险的任务,交给我这样一个年轻的军官,是十分不妥的,司令的命令让我感到疑惑,但也不能推辞,只好接受。
但愿,上帝不会就这样终结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