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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被捉一连几天,于礼都是在池边的草地上打坐。饿了就吃一些随身携带的干粮,自己带来的水喝完了,就喝池塘里的水。于礼每天的睡眠时间很多,大概是思想轻松下来的缘故吧。
于礼睡着的时候,小淘气就出去游山玩水。现在他知道了上次小精灵出现的地方叫天池,离于礼修行的地方不远,他有事没事都会去那儿转转,一来那儿的风景优美,二来他很想再看到小精灵出现。让他百思不解的是,那两个小精灵再也没有出现过。
半个月过去了,于礼已经可以在绳子上行走了,只是弄得绳子来回摇晃,拴绳子的树木也剧烈晃动。白发道士偶尔过来和于礼谈天,有时在他的树屋里几天也不出来,不吃不喝,大概修炼辟谷吧。
樱桃在哪?小精灵在哪?于礼抛去世俗烦恼,小淘气却常常想起他们。想得厉害的时候,他就到天池边山的崖上,看着水面发愣。此时是月圆之夜,天池的水面比平时亮得耀眼。忽然,水池中央打起一个大的漩涡,一束强光从水面喷薄而出!俄而,强光如雨洒落水面,可是有四个光点飘飘悠悠,迟迟不肯落下。
淘气静静地观察,发现光点忽而互相追逐,忽而排成一行,忽聚忽散,忽疾忽缓——是小精灵!
从上次的经验可以看出,小精灵是一种非常胆小的生物。小淘气既为发现小精灵而激动,又不敢靠近他们,生怕再一次把他们吓跑了。淘气悄悄地挨近,听到他们用细微的声音嬉笑、交谈:“这儿真是太美了!”
“我看不久就会被人类破坏!”
“人类是邪恶的吗?”
“不全是,女王要我们收集一些纯真善良的灵魂,他们要都是邪恶的,我们不是白来了吗?”
“找他们有什么用啊!”
“我们执行命令就行了。”
“我听说各界之间可能要发生一场大战!我们一界力量最弱,要把那些灵魂培养成我们的核心力量!”
“可是我们上哪去找那些纯真的灵魂呢?”
“纯真的灵魂和我们一样,浑身泛着银白色的光芒,不掺一点儿杂质,夜深人静的时候容易找到。”
“那我们就不要在贪玩了,现在就出发吧!”
小淘气跟踪了一会儿,故意弄出点声响,好让他们发现。可是他们打着旋儿,向山沟飞去,根本不留意后面的动静。
四个小精灵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列队飞行,划着优美的弧线。最前面的一个个头最大,光亮也最强。最后面的一个稍小一些,倒数第二个个头最小。他们好像是布好阵势的。
小淘气决定试探一下,在他们四周绕着圈子飞行,将到他们跟前时又快速退回。最前面的一个小精灵发现了淘气,发出像小喇叭一样的报警声。他们迅速作出反应,列成四角阵型!
淘气在远处观望,听到他们在议论:“这是人类的灵魂吗?”
“也许是一个邪恶的灵魂!”
“他们会伤害我们吗?”
“很有可能,注意防范!”
淘气总以为小精灵是胆小的,没想到他们有这样的举动。看他们半天没动静,只是浮在半空,身上的光芒忽明忽暗,决定逗他们玩一玩。小淘气在他们头上划着圈儿,突然向下俯冲。瞬间,两道紫色的光芒袭来!淘气躲闪不及,一头扎入水中!他分明感到那两束紫光的炽热。还好,他身上的绒毛没有被烧焦。不然,再也见不到他的主人了!
小淘气在水中静静地躺着,等他们离开。可那四朵白光又聚到一起,好像在互相交流什么。淘气从水底向岸边游去,又从水草丛生的池边跃出了水面。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的光罩从天而降!淘气欲奋力冲出光罩,可撞到光罩,又弹了回来!
光罩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层透明的薄膜,紧紧地裹着小淘气的绒毛,把他变成了一个糖葫芦,一点儿也动弹不得!
几个小精灵围着淘气,不知如何是好,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像淘气这样奇怪的生物。
“你是谁?也是一种异界生物吗?”
淘气平时是用绒毛振动发声的。他知道于礼发声的频率,以及各种频率代表的意义。他同样可以模仿小精灵的声音。可是现在绒毛被牢牢束缚着,只能传达友好的眼神。
四个小精灵同时扇动翅膀,微弱的光芒像水波一样向他冲刷。不一会,小淘气身上的薄膜消失了,浑身轻松。看他们没有攻击的意思,淘气的调皮劲又上来了,颤动着绒毛说:“我是一只淘气的眼睛,在主人睡觉的时候出来玩耍。我也是你们一个小精灵的朋友,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
小淘气的话激起了他们兴趣。他们友好地围着淘气,柔软的翅膀摩挲着他的绒毛,那种感觉太美妙了——有朋友真好!
“你说你有一个小精灵朋友?”
“是的,他大概和我主人的女儿在一起,可惜失踪了很久。”
“她一定是兰灵!”最小的一个小精灵说,“我们一起来到人间,我们的活动地点遭到破坏。她最顽皮,与我们失去了联系!”
“那么你也就是我们的朋友了,可以带我们去找她吗?”
“我很想和你们一起去找。主人现在山中修行,我不能离主人太远,希望以后能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