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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栋别墅一楼巨大的落地窗边角有葱郁的盆栽, 挡住了外来人窥视的目光,把毫无遮挡的客厅分割出一块隐秘的边角,客厅中间的吊灯不知道被谁调过,原本亮眼的白光变得昏沉暗黄, 像是上个世纪电影的光影, 黑色的影子投影在墙上, 随灯光微微晃动。
腥甜的血腥味在室内弥漫, 沙发上的男人发出难耐的低喘, 他仰着头,任由身上的人啃咬自己的皮肉骨血。
锁骨的皮被咬开, 血被舔干, 肉被利齿舌尖分开,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 但他却没有反抗,那种痛苦与快乐掺杂在一起,只让人觉得刺激。
云青岑坐在任韫的腰上, 他抬起手,眯着眼睛,一点点把指尖手腕上的鲜血舔净, 他的嘴角有鲜血外溢,随意用手指抹开后才继续附身凑近任韫,他轻咬着任韫的下巴, 双手却毫不客气的钻进了任韫已经拉开的裤子。
任韫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苍白的脸上满是红晕,他放弃全部抵抗,任云青岑为所欲为。
云青岑眯着眼睛, 慢慢抚摸着。
手里的东西沉甸甸,上手的时候已经昂首,前端有些滑,很热。
他似乎能感受到这玩意的律动,上面的血管在慢慢跳动。
任韫像哭又像笑,他的舌尖抵着上颚,痛苦的轻喊:“青岑……”
云青岑微微动力,任韫吸了一口凉气,云青岑像是故事里的老巫婆,用充满恶意又蛊惑的声音说:“我在。”
这声音太轻柔,太媚,任韫沉醉在这声应答中。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他似乎是祭品,云青岑是收取祭品的邪神。
身上的动静停了,手也被云青岑收了回去,四周很安静,只有窗外传来的虫鸣鸟叫,任韫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放下遮挡自己双眼的手臂,抬头朝云青岑看去。
云青岑双手交叉,抓住衣服的下摆,任韫的目光无法移开,他看到了云青岑劲瘦的腰肢,没有一点赘肉,柔韧却不枯瘦,冷白的皮肤像上好的美玉,当衣服随着云青岑的动作往上,任韫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云青岑把上衣随手扔到一边,他发现任韫的目光在看哪儿,他低笑道:“怎么?要吃奶吗?”
任韫吞咽了一口唾沫,云青岑被逗笑了,他笑得浑身发起抖来,然后再次趴下去,他的双手撑在任韫耳边,双眼紧盯着任韫的眼睛,那一瞬间,云青岑的五官在任韫的眼前放大。
任韫入了迷。
这是云青岑真正的脸,他曾经还是一缕神识时见过无数次,蹭在无数独自一人时在心里默默描摹,但此时他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有了妖丹,他就有了心。
云青岑眼睛微闭,他轻轻的咬上了任韫的嘴唇。
就像咬果冻一样,轻巧温柔,牙齿慢慢研磨。
只是任韫不敢动——他知道自己此时动一动,起了任何想反客为主的心思,云青岑都会毫不留情的转身走人。
任韫闭上眼睛,他能感受到云青岑柔软的唇舌,比他想象的更柔软,更有侵略性。
云青岑吻着任韫,他自己也闭上了眼睛,手指从任韫的胸膛滑过,解开了任韫上衣的扣子,一颗又一颗,缓慢至极,好像时间被无限拉长,让当下的每一秒都无尽漫长,让人难耐。
云青岑捏着任韫的下巴,微笑着说:“把眼睛睁开。”
任韫睁开眼睛,他的眼神像一头被强行控制的野兽,苦苦压抑,双眼赤红,似乎只要解开禁制,他就能尽情捕猎。
只可惜勒住他脖子的绳子牵在云青岑手里,他除了忍耐以外别无选择。
云青岑觉得自己在弹琴,怎么拨动琴弦,怎么抚摸琴身,怎么弹奏出他觉得好听的琴音,任韫的身体就是琴,在他的手下律动。
他没有折磨任韫太久,在他觉得琴弦快断的时候,他慢慢坐了上去。
原本扔在一边的领带被重新套上了任韫的脖子,云青岑紧紧抓着领带,他的身体向后仰,脖子如同天鹅颈,向后的时候优雅高贵到极致,他闭着眼睛,眼尾微红,那略微上翘的眼尾带上一点红色,媚得任韫移不开视线。
他好像古代故事里吸食人精气的妖精。
哪怕被吸食的人明知坏处,也如飞蛾扑火般前仆后继。
任韫锁骨的伤口每次快要愈合的时候都会被云青岑再次撕咬开。
鲜血染红了任韫的胸膛,也染红了云青岑的身体,他们在这腥甜的味道中不断起伏。
云青岑扯住领带,让任韫身体向上抬,他眯着眼睛,像喝醉了酒:“用点力。”
任韫紧咬着牙根,但不敢真的用力,所有的节奏都由云青岑带领。
他似乎成了云青岑乘坐的一艘船,或是一匹马,他的快乐无足轻重,只要能让他的主人得到快乐。
云青岑喜欢这样的姿势,他掌控着任韫的所有,让任韫在他的身下变得更美,绯红的皮肤,结实的胸腹肌,鲜血被云青岑抹在任韫的胸膛上,云青岑一口咬上去,柔韧弹牙,他满意的头皮发麻。
当行至最高处时,云青岑绷紧了脚趾,他发出一声叹息,好像他时至今日,才知道这种事这么舒服。
比做一次全身按摩更舒服。
他抬腿离开沙发上。
“啵”地一声,让任韫的脸更红了。
任韫转头看向云青岑,云青岑还没穿衣服,他看着云青岑的背,能看到云青岑后腰两个显眼的咬窝,也能看到那遍布了云青岑大半身体的黑色蟒蛇,蟒蛇似乎察觉了他的目光,蛇头从云青岑的胸前转移到了背后,猩红的蛇目紧盯着任韫。
云青岑忽然问:“有烟吗?”
任韫刚刚开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这么沙哑,他轻声说:“有,在那边的柜子上。”
云青岑转头,他像是吸满了精气的妖怪,容光焕发,妖媚诱|人,他笑道:“我以前听人说,事后最好有一根烟,我不会抽烟,你抽给我看吧。”
些微火光在室内亮起,任韫手指夹着一支烟,烟雾缓慢向上升腾,他又抽了一口,云青岑吻上了任韫的唇,任韫将那口烟缓缓渡过去,云青岑眨眨眼睛,他不懂怎么抽烟,被呛过几次之后他学会了新的方法——把烟吞进了肚子里。
云青岑慢慢离开任韫的唇,重新站了起来,他穿上衣服,衣服上没有一点褶皱,平整的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
“累吗?”云青岑穿好之后附身勾住了任韫的下巴,他微笑着,眼睛里也满是笑意。
任韫轻声说:“不累。”
云青岑挑挑眉,看了一眼时间,不无遗憾地说:“太晚了,不能来第二次。”
“对了。”云青岑去给自己倒了杯水,“滕璟应该很快就会来找你。”
任韫抬头,他看着云青岑。
云青岑轻笑了一声:“别看我,我谁也不会帮。”
任韫并没有伤心,他只是沉稳地说:“我会赢。”
云青岑:“有信心是好事,如果你赢了,我请你吃饭。”
任韫笑了一声,然后又抿起了唇,他轻声问:“你要走了?”
云青岑伸了个懒腰,露出一小截腰肢:“我回去休息。”
“如果你赢了就来找我吧。”云青岑,“到时候我们可以把今晚没做完的再做一次。”
云青岑笑着说:“你很棒,我很满意。”
任韫:“……”
他觉得他被云青岑白嫖了。
可又不敢说什么,只能认嫖。
没有在任韫这里多待,云青岑毫不留情的回了家,他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泡澡,温热的水将他包围,云青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以前从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的,不过是动物之间的□□,全凭本能,人这种生物,只要有感官刺激,哪怕面对的是一棵树都能有反应,黏腻恶心,甚至还不如低等动物,至少动物的发情期固定在某些月份,某个季节,而人类却一年四季,不分场合都能发情。
试过之后,他依旧这么觉得,但却从中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乐趣。
每一次顶峰都是全新的,受到的刺激,享受到的快乐也不会因为次数而改变。
尤其是攀登到顶峰的前一刻,他的全身都在颤抖、抽搐。
云青岑躺在浴缸里,抬手看着自己的手指,然后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他在浴缸里睡着了。
这一觉云青岑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三点,醒来的时候,云青岑还有些恍惚,差点以为昨晚发生的都是自己给自己编造的一场梦。
不过他很快清醒了过来,离开浴室去换了一身衣服。
还没等他给自己弄点东西吃,马哥就不请自来,马哥这次是从正门走进来的,还是门卫拨通了云青岑家里的可视电话才放马哥上来,马哥甚至还做了一个造型,手里提着礼品袋。
马哥长得并不帅,只能说正常,至少不丑,而门卫已经习惯了来找云青岑的都是帅哥,陡然见到马哥还有些不愿意相信,跟云青岑确定了几次之后才把马哥送上来。
马哥一进门就对云青岑抱怨:“你那门卫什么意思?看我的眼神就跟我是人间的罪犯一样。”
云青岑打了个哈欠:“门卫都是这样,要保障住户的安全嘛,马哥你怎么上门了?没在地府接受表彰?”
马哥把礼品袋放下,很有些得意高兴地说:“升职了,阎王爷说我改邪归正,不仅让我官复原职,还让我休息两天。”
云青岑看着马哥喜形于色的脸:“两天之后呢?”
马哥:“……两天之后,当然是继续去抓恶鬼。”
云青岑叹了口气:“马哥,你就直说吧。”
马哥一脸讨好的笑道:“好弟弟,哥哥发达也不会把你忘了,这样,咱们一起去抓,一半我带回去交差,一半归你。”
有马哥打掩护,再加上马哥好歹也是鬼差,升职之后手里的法器也会多一些,胜算并不小,只要不遇到跟滕璟差不多强大的恶鬼,云青岑有八成把握,哪怕赢不了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思考了几秒之后,云青岑点点头:“那就辛苦马哥了。”
马哥笑道:“这有什么辛苦的,有好处,我们哥俩一起拿。”
云青岑笑了笑。
马哥:“对了,我还给你带了东西,还专门去礼品店让人给我包上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太阳真是打西边升起来了,就马哥这种性格能想起送礼?
云青岑挑挑眉,他结果马哥手里的礼品袋,一层层的拆开,终于看清了这个礼物的真面目。
躺在绒布盒子里的是木制令牌,圆顶平底。
云青岑把这令牌拿起来,仔细观察着,令牌上下左右四边刻着二十八宿的名讳,中间则刻着“五雷号令,总召万神”八个字。
云青岑有些吃惊,他看向马哥。
马哥摸了摸鼻子,得意道:“这可是我好不容易被同僚那弄来的,以前这种令牌倒是多,凡人嘛,有木头又刻刀就能做出来,但真正能召雷的可不多,原本我是想给你弄个法印的,可惜法印少见,地府存有的不多,丢一个容易被发现。”
“令牌多得是,只是多数都没用,这枚令牌可是我同僚好不容易找到,原本准备自己收着,以后抓鬼的时候用。”
云青岑这下才觉得这枚令牌合自己的心意,他冲马哥笑道:“还是马哥对我好,总是想着我,要是没有马哥你,我都不知道我之后该怎么办了。”
他说的真心实意,眼神都没有一点闪烁。
马哥也笑:“要是我能多抓几只恶鬼回去,说不定能更进一步,不说跟黑白无常平起平坐,至少以后在地府行走,大家都得多给我一些面子。”
毕竟被贬职这么多年,马哥也受够了冷眼,现在陡然复起,地府里鬼差鬼役对他的态度变化明显,不想再落入以前的境地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云青岑走到马哥面前,拍了拍马哥的肩膀,微笑着说:“马哥,你放心,哪怕我饿肚子,也会让你有恶鬼抓回去交差。”
既然有了马哥,也就不需要滕璟了。
原本他还忧心,滕璟跟任韫斗起来,就没人给他打白工了。
现在马哥冒出来,两人互利互惠,即便一只鬼只能吃一半,但那么多只鬼加在一起,不说让他变得比滕璟更强,也至少能跟滕璟平分秋色。
云青岑微笑起来,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马哥莫名打了个寒颤,左右看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在下头打听过了。”马哥神神秘秘的掏出一张地图,“这些地方都是恶鬼有可能在的地方,咱们去找,至少能找到一个。”
云青岑看着至少标出了几十个地标的地图,想了想以后说:“让我手里的鬼按着这个地图去找吧,普通恶鬼他们就能抓回来,他们对付不了的我们再去,省事。”
马哥震惊道:“你手底下都有鬼了?”
云青岑点点头,平静地说:“不多,能派上用场的就三只,还有两只是附带的。”
夫鬼现在又怕妻鬼又不敢离开妻鬼,等于妻鬼的附送品,不过妻鬼虽然总是揍和言语恐吓夫鬼,但还是会从嘴里省下些东西给夫鬼吃,这让夫鬼也跟普通的恶鬼没什么差别。
至少即便妻鬼不在,夫鬼也不会随便被其它恶鬼也吞噬。
恶童倒是没什么用,它只能害自己的宿主,然而现在是云青岑养着它,它也不敢害,现在就跟着杨三娘,几乎把杨三娘当妈了。
可杨三娘死的时候还没有孩子,甚至没有坏过孩子,她不懂怎么当妈,加上胆子小,一边被韩楠指使,一边又不敢反抗韩楠,就带着恶童天天跟着韩楠混。
云青岑怀里抱着黑猫,分出了一缕黑雾,黑雾在空中转了一圈就穿过玻璃,很快被韩楠他们叫了回来。
“你们去这些地方看一看。”云青岑把地图交给韩楠,“不管你们是一起去还是分头行动,我要知道这些地标里有哪些地方的恶鬼是你们对付不了的,别的事都先放一边。”
韩楠露出一口白牙:“知道了老大,我们肯定快去快回。”
云青岑摆摆手:“去吧。”
他也有跟韩楠他们多说什么——他们或许无法抵抗危险,但逃跑总可以。
“这样就好。”马哥等韩楠他们离开之后才说,“你手里的鬼别太多,这些都是有定数了,你手底下的鬼多了,地府总能发现。”
云青岑冲马哥笑道:“对了马哥,地府没派人去抓滕璟吗?”
马哥叹了口气:“滕璟那样的鬼,除非黑白无常出马,再借走判官笔,否则难说,现在黑白无常还是养伤,等他们好了以后才会去抓滕璟。”
“更何况……”马哥神神秘秘地说,“能不能抓到还未可知。”
云青岑一脸好奇,连忙去给马哥捏肩:“马哥,你仔细跟我说说。”
马哥:“滕璟手里有一样东西,甘露碗,碗中甘露洒向万鬼,就可渡济亡灵,这甘露碗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原本是人间普通的法器,后来传过上千年,威力不同凡响,不仅能渡亡灵,还能度鬼神。”
云青岑:“……”
马哥轻咳了一声,似乎觉得很好笑:“你想想,黑白无常去抓滕璟,滕璟还是朝他们洒出甘露,他们躲闪不及,结果投胎去了,好不好笑?”
云青岑嘴角抽了抽,想了想那画面,觉得是挺搞笑的。
鬼神被恶鬼渡了,传出去有够丢脸的。
马哥:“到时候黑白无常束手束脚,滕璟不管是战是逃,总有一条生路,难说。”
云青岑点点头,他把马哥带给他的令牌收好,又送了马哥两瓶酒,然后目送马哥离开。
好不容易有假期,马哥可不愿意自己闲逛,一本正经地对云青岑说:“好弟弟,你看哥哥我,以前没机会,不能来人间,现在来人间玩,我又什么都不懂,你要是有空,不如带哥哥去玩玩?”
这么多年没正经在人间玩过,马哥看什么都觉得有趣:“像那个游乐园,我看云霄飞车什么的就挺好玩,酒吧听说全是酒?很多人喝酒?我也想去,还有鬼屋,人间连鬼屋都有,肯定是人扮的吧?我还没去过。”
马哥叹了口气,装成一副可怜虫的样子说:“我都这个年纪了,活了几千年,还不如凡人见识得多。”
“就说手机吧,我也没有,听我同僚说,他上回来人间玩的时候,凡人的手机还能玩那什么蛇的游戏。”
云青岑:“……你那同僚都是十几年前来的了吧?现在手机换代了,走吧,咱们出门,我给你买。”
马哥立马高兴,乐呵呵地说:“好好好,哎呀,有个好弟弟就是好,不少鬼羡慕我呢。”
云青岑拿马哥没办法,只能给他买。
手机马哥就拿了两个,一个安卓一个ios,幸好这个专卖店没有塞班,不然他还得买个塞班系统的。
除此以外,马哥还很有主意的拉着云青岑去商场,给自己配了条古驰的皮带——因为logo够大,他觉得很帅。
还有一堆奢侈品胸针手表戒指皮鞋。
他负责买买买,云青岑负责掏钱。
导致柜哥柜姐们一张脸笑得跟菊花一样,等他们一走,柜哥柜姐们都凑到一起,一脸不敢置信地讨论。
“他们反了吧?”
“……你说那个帅哥图什么……”
“可能有钱人喜欢的类型跟我们想的不一样?”
“我觉得我也能去傍大款了。”
“只要大款跟刚刚的帅哥一样瞎。”
“虽然我是异性恋,但如果大款那么帅,还愿意这么给我花钱,其实我觉得我可以。”
“我也不想努力了。”
“不过我觉得这么瞎的应该不多。”
云青岑听力很好,他紧抿着唇,看着走在自己身边,正乐得跟吃饱了的猪崽一样的马哥,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他的审美第一次被人质疑。
偏偏他还不能解释。
浑然不觉的马哥看到了商场里的甜筒车,就跟脱肛的野马一样飞奔过去。
点完之后朝云青岑用力挥手。
云青岑叹了口气,脸上还要挂着笑容。
他现在就是个行走的钱包,可惜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金主。
他真的不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