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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珍惊恐不已,在头套落下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护卫在房间角落点火。
姜晚倾是想让她尝尝被火烧的滋味,这就是她说的以牙还牙。
白慕珍后悔又憎恨,她就算化成厉鬼,也不会放了姜晚倾的。
后来,她听到有脚步声越来越远,紧接着便是关门声,外头甚至还有上锁的声音。
不久,白慕珍只觉得空气的温度越来越高,她嗅见了烧焦味道、还听到了木头上稍后崩裂的声音,那火势似乎越来越大,四周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几乎将她身上的汗毛尽数烧毁。
白慕珍甚至能庆祝的感觉到有燃着火苗的灰烬怕飘到她的手上,疼得她龇牙咧嘴,可嘴巴被堵住,她脸抽冷气的声音都发不出。
她不想死,她是真的不想死。
她咬着牙,耳边燃烧的声音依旧在,但火势似乎还没这么大,至少只燃烧,还未蔓延来,她开始蠕动朝四周滚去,却不一小心碰到了燃烧的火,烫的她满地打滚。
完了完了,她这下真的要死了。
姜晚倾真的太狠了,居然这样对她,一点亲情都不讲,甚至不给她一个痛快,让这种被烧死的恐惧占据她的全身,让她恐惧,可有无法反抗,只能等死。
明知会死,但却又不知何时死,这种恐惧感就好比踏空悬在悬崖上的人,落落玉坠,仿佛下一秒就会踏进鬼门关,太折磨人,倒不如一道抹了脖子来的干脆。
白慕珍是真的害怕了,她嚎啕大哭起来,嘴里还嚷着‘我不想死’之类的话,跟方才掷地有声,一脸我有理的模样截然相反。
姜晚倾在旁睨着她,其实她并没有走,更没有放火烧屋,只是将她扔在火圈内,在她始终半米外的地方都点燃火堆罢了。
她若真想杀一个人,是绝不会这般大动干戈,又是头套又是问话,而是直接让她一刀毙命。
忽然,嚎啕大哭的白慕珍身下忽然蔓延出一滩淡黄色的液体,窄小的茅屋顿时充斥着一股尿骚味。
姜晚倾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她捂着嘴,夺门而出,在外她终于能哈哈大笑。
“还以为她多有骨气,没想到最后也只是个送货,不过是嘴皮子厉害罢了。”姜晚倾笑的前凸后仰,拍着大腿,极其没形象。
她知道白慕珍怂,但没想到她居然怂得吓尿。
讲真,这事儿她能笑三年。
“咳咳。”
忽而传来轻咳声,姜晚倾转身一瞧,是凤南靖:“你怎么来了?”
姜晚倾很艰难才忍住笑声:“你还不知道吧,白慕珍居然被吓尿了,是真的吓尿。”说着,她忍不住再次的捧腹大笑。
凤南靖到不觉有什么好笑,只是略有不解的望着她:“她想杀你,你为何不以牙还牙,趁机解决了她。你应该知道,一把火将人烧成灰烬,挫骨扬灰,就再也找不着了。”
所以,也不会有人找她的麻烦。
姜晚倾摇摇头:“她的手段的确狠毒,我也讨厌她,可我到底没伤着,这也不是心软,毕竟她也是我的表妹,若真杀了她,白府那边很难交代,我不能给小姨添麻烦。”
凤南靖听着爱她的解释,可听来听去,到头来还是她心慈手软:“你知道怎么能够真正杜绝伤害吗?那就是死,只有人死了,才不会作恶。”
姜晚倾摇头,并不认同他的说法。
她是个大夫,不惧怕也不厌恶血腥,但生命诚可贵,动不动就要人性命,那她跟白慕珍有什么区别,她厌恶白慕珍这种人,也不要成为想他一样草芥人命的人。
凤南靖看着他,嗤笑一声,也没说什么。
姜晚倾吩咐折磨白慕珍一时辰后,在把她扒光扔菜市场算了。
白慕珍不是看不起她跟花芽,一口一个贱人畜生的叫着吗,那就让她尝尝看,什么叫真正的身败名裂。
后来,凤南靖回宫了,姜晚倾也带着花芽回了万户侯府,回去前,她还去喜闻楼见了白穗。
凤南靖虽将她丢在客栈,但也找太医来医治过,因为白穗是昏迷状态,吸入的毒烟并不是很多,,病情也没有很大的波动。
姜晚倾根据她的身体状况在开了副药。
白穗精神不太好,也是,白慕珍到底也算她侄女,被自己的至亲伤害,心里能好过道哪去,不过她还是拽着姜晚倾问:“是谁把我们从白家救出来的?听说阵仗很大,还是个男的,能请的动宫里的太医令,来头不小啊。”
来替白穗看诊的就是顾太医,白家着火,又有那么多士兵冲入,街坊邻居又不是瞎,才不过短短两天功夫,就传遍大街小巷,纷纷猜测白家是?得罪什么人了。
姜晚倾猜到白穗会问,也知道藏不过去,先让小二带花芽去洗手,便与她说:“是花芽的父亲。”
“花芽的父亲?”白穗震惊不已,“花芽的父亲是谁啊?怎能出动这么大的阵仗。”
“这个我不能说。”姜晚倾摇头,对于凤南靖的身份选择了保密。
不是她不相信白穗,而是这件事不能有万一,这关系着花芽的安全,而且白穗知道了,也不见得有好处,说不定还会给她带来危险。
白穗是个聪明人,知道她是有苦衷,也不在强求,现在想来,花芽进入上书房读书,估计也是因为‘他’的缘故,能将手伸进皇宫,自然不是小人物。
白穗换了个话题,说:“那之后你跟花芽的父亲有什么打算,何时成婚,总不能让花芽一直当个没爹的孩子吧。”
“以后花芽会跟他吧,我斗不过他,势力也没跟她抢,花芽跟着他会有前途,他也答应我了,要给花芽寻一嫡母,给花芽嫡长子的身份。”
姜晚倾说,即便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但心里依旧难过,但她没得选。
花芽是凤南靖唯一的孩子,他不会放手,整个壹朝都是凤南靖的势力,她根本逃不掉,若惹恼了她,别说见花芽,就算她性命也难以保住。
“那个男人怎能这样,他从未养育过花芽,甚至连你生产时都不曾出现,现在孩子打了就要把孩子抢走,太丧心病狂了吧。”白穗愤愤不平,很是生气。
这会儿刚回皇宫的某人打了个喷嚏,他心想,难不成是感冒了?
在这一点上姜晚倾十分认同,点着头时候:“他的确很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