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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拓宇说:“我也是觉得奇怪,所以就立即跟了过去,才发现,他们都是因为那个叫姜晚的女子。”
尹鹤愕然,而想到姜晚在她母妃宫中趾高气昂的样子,心里就来气。
“那个女人,果然就不是个省事儿的。”她说,“都已经成婚嫁为妇人了,可却到处勾引男人,就连这雍王才刚回来就着了她的道,也不知她学了什么狐媚术。”
阮拓宇瞧见她的怒火都转移到了姜晚倾身上,心里多少松了口气,也有几分得意。
尹鹤性子多疑暴躁,是个难缠的,她要是针对起姜晚倾来,呵呵……
两人谁都不会好受的。
阮拓宇想着,脑海里忽然又想起她站在桃花树下的那一幕,宛若桃源仙境的画中美人,粉色的花瓣拂过她的鬓角,落在她的乌丝上,这一切,不管是花瓣还是微风,就彷佛空气都在配合这场虚空的美画。
“你在想什么。”女人略带犀利的目光死盯着他,狐疑的上下打量,“好好说着话,你怎么走神了。”
阮拓宇回神,泰然自若,云澹风轻:“没什么,只是在苦思他们是不是在计划什么。”
尹鹤从小养在后宫,一因为玉贵妃的缘故,她很多疑,即便心中相信,但仍旧怀疑说:“真的吗?可若像你说的如此,你身上为何会有桃花的香味。”
说道后面,她冷哼着说,“京城内又或郊外,并无桃花林,你马上给我解释解释身上的桃花的香味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子都爱用桃花香粉,而她的丈夫身上忽然多出了这么一股香味,她不可能不怀疑。
尹鹤从小待在后宫,而即便她的母亲拥有她父王的常年恩宠,但后宫佳丽三千,也会有独守空房的时候。
那时候她经常瞧见母妃坐在宫门口看着宫殿大门,只是那时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而她的母妃就说。
“鹤儿,你是公主,等以后招了驸马,母妃一定不会给你选朝臣,一定要你下嫁,这样谁也不能欺负你,母妃也定然不会让他纳妾,你的驸马,只能独宠你一个人。”
尹鹤那时候小,并不理解母亲的这样一番话,只是觉得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直到这个翩翩少年出现,今后她的满眼就都是他了。
那来势汹汹的占有欲几乎摧毁了她,尹鹤也才理解了母妃说的话。
她不能允许崔拓宇有别的女人,谁要是敢跟她抢,下场就只有死。
阮拓宇很澹然的就开口了,毫无半点不对:“这当然是桃花香粉啊,你不是喜欢甜香一类的香粉吗?今日上街时,我瞧见了一盒桃花香粉非常适合你用,试了一下,就买下来了。”
说着,他便从袖口掏出了一盒桃花粉。
尹鹤一脸错愕,惊喜又高兴的捧过那盒桃花粉,方才的愤怒,此时立即转变成了欢喜。
她迫不及待的打开闻,惊叹说:“真好闻。”
“喜欢吗?”阮拓宇笑着说。
“喜欢,很喜欢。”尹鹤兴高采烈,高兴得像个孩子,而后有瞧见阮拓宇脸上的血珠,心疼不已,略带几分自责的抚摸着他的脸颊,“阿宇,你疼不疼?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她脾气暴躁,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作为公主,不管做错什么事情,道歉之后就都能轻飘飘的带过,即便这脾气很莫名其妙,也伤了人,但她觉得自己道歉就应该被原谅。
尹鹤觉得,自己跟其他的公主小姐比起来算是好相处大度的了,至少她还肯低头是不是。
“没关系,不疼,只是你这般生气的模样,让我很伤心。”阮拓宇说,将她搂在怀里,还吻了吻她的额头,“没想到你这般不相信我。”
尹鹤顿时就像是做错事了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软绵绵的撒娇:“驸马,对不起~”
阮拓宇澹澹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子:“没事,原谅你了。”
尹鹤性子大胆,虽然有满堂的家奴,但她还是垫着脚尖搂着阮拓宇亲吻,阮拓宇自然不会拒绝,甚至还主动抱着她房里走……
一阵翻云覆雨,尹鹤很满足,而阮拓宇似乎也是。
完事儿后,尹鹤一脸幸福的抱着阮拓宇睡了过去。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廊道的烛火也都亮了起来,外面也不算漆黑一片,隐约还能瞧见外面的白蔷薇。
阮拓宇身体是满足了,但他却睡意全无,心里空落落的,鼻息之间都是桃花香,而这股味道,似乎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之桃花林下的宛如壁画的景象。
那美如画的风景,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很是烦躁。
旁边女人已经完全睡熟了过去,他低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女人搂在自己腰间的手。
他是个谨慎的人,也知道现在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在那儿呆了这么长时间,身上不可能没有味道,因此在回府前,他就在路边买了一盒桃花粉应对了。
阮拓宇冷漠的拿开女人的手,随意把她的手扔了回去,哪里还有半点在厅里的宠溺。
而这般一个毫不在意的粗鲁动作,倏地惊醒了睡着的女人,她睡意朦胧的呢喃了一句,逐渐清醒。
“我吵醒你了?”男人彷佛换了张脸一般,顿时变得温柔无比。
尹鹤摇着头,嘴角上扬,满足的抱住男人腰,闭着眼,睡意很浓。
“我去给你倒杯水吧。”阮拓宇说。
尹鹤这才恋恋不舍的松手,但仍旧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阮拓宇麻利的下了床,而才穿好鞋子,榻上的女人呼吸就已经平稳了。
他眸底略过一抹不屑、轻蔑,而后朝另一边的书桌走去。
阮拓宇打开书桌最下面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在里面就没有位置了。
他忽然对着那个挡板微微用力,那个板子竟然就被摘下来了,而挡板里,仍旧是放着一个锦盒。
他小心翼翼的拿出来,犹豫了一瞬,最后才打开锦盒。
锦盒里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双绣火烧花的月白色女式绣花鞋。
阮拓宇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要专门顶着部署的头衔回去相府拿走这双鞋子。
他忽然笑了声,不只是自嘲还是其他,但眸底闪过的讽刺轻蔑,的确是他对自己的。
“我真的是疯了。”
他嗤笑,摇着头,眸底的情愫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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