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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有热切期待过这个问题真正来到自己的面前,但是也没有反感它的降临,应该说他从未敢去将它拾起。△頂點小說,
那时他还不愿分辨彻底,两个人是分道扬镳还是暂别而已。
威尔捂着自己的胸口,这种心跳的节律,他觉得仅仅依靠自己几乎都可以来一场激烈的演奏会了。
从很久以前开始,威尔就知道自己能想很多。
虽然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但始终都会选择收获不引人注目的快乐,那时这么觉得——唯有自己的快乐,才能让自己在这失无所失的人生中振作。
后来遇见他,只是一句不着边际的问话就让自己瞬间在意他,有过三次非自己本意的失信于他,换来了一次很长久的死心牵挂,后来才知道原来于他——自己抛弃不下只能接纳。等到醒悟之后才发现他就是那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神话,而一切心事的萌发都无所谓神话。
那是一种莫名其妙诞生而来的心事,一本正经地模仿朝圣者,逆来顺受的同时还患得患失,无可救药的耽于溺水般的方寸大乱,享受每一次偏向于哀戚模式的郁郁寡欢,随时能够做到赴汤蹈火的勇敢——他是一次不讲道理的灯火管制,自己被打死也想为此引火烧身永不超生。
是这样的……让自己所有的行为都变得异常了。
包括现在,他再一次发现,即使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自己都没有感到一丝精力殆尽。
那么。他个家伙到底在自己的世界中,所扮演的是一种什么样的角色呢?
威尔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希望能够不要泄露一点儿声音,就算只是气体交换的声息也不行。
要知道那家伙可是神话呢!
是排名第一的吸血鬼猎人!
不是吸血鬼,而是专门猎杀吸血鬼的杀手!
要知道吸血鬼的感官就已经足够灵敏了……虽然说他还并没有近距离见证过。
但是跟他住在一起的那些喜欢说话的家伙们可没少说过,姑且不去计较这里面真真假假都各自占了多少份量,可也肯定与事实差不多。
记得那些家伙中最有经验的那一个曾经多次告诫过自己,我们人类与吸血鬼作战,想要获得一线生机,就不能自大。而是必须要夸大对吸血鬼能力程度的认知。
那么能够成为这些可怕又强大的超自然生物的肃清者。还是兼具名望与实力、最强的猎人,想必他的感官也必然超群出众。
至于身手……自己之前不久早早的领教过了吗?
虽然那时,他是为了拯救自己。
想到这里,威尔又想要叹气。
可是不行。因为他还捂着自己的嘴呢!怎么叹呢?而且他还不想发出声音暴露自己……
那么。自己装作没事人一样上前打一声招呼?
不。他做不到。
他都现在都还没能消化这从幻想中走出来擅自成真的重逢景象呢!
假装没看到,直接从旁边走过去?
哦不行……想想都觉得蹩脚呢!而且对方怎么可能也装作没看到一样放过自己呢?
自己可是偷听到了他那记不清是三角还是四角还是五角关系的秘密呢!
那放慢步子,渐渐退后?
……不行。(生小欢看不下去大怒道:你到底要怎样啊?!)
选择反向而行?
……更不行。
因为这肚子痛的老毛病。他已经落后了不止一点儿了。
现在他完全看不到巡逻队伍的踪影,若是再绕路晚一些回去,他都不敢想象会得到怎样让人泪流满面的迎接方式呢!
哦,此刻谁能告诉他个解决办法?
只要能够帮助他度过此刻难关,还不让他以后想起来就羞到捂住脸,他就……
他就……
他就与圣诞特质果酱酒浸布丁彻夜狂欢个好几天!(变成半月眼的生小欢:喂喂、那帮助你的人呢……)
“啊——!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哎?
威尔愣愣地翻了翻眼皮,刚才的大叫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等等——!
他怎么感觉到他的双手现在正抱着自己的脑袋呢?
而且,为什么走在前面的两个家伙居然已经停下了脚步回过身子正看着自己……
不……威尔抱着自己的脑袋仰望了一下天际,又低下去瞅着大地。
他们绝对不是在看我,他们一定是在看我的身后。
这一定是幻觉!
我的双手都好好捂住嘴巴了呀!
对,一定是这样的。
威尔张着口重新抬起头,发现对方已经看着自己这里。
唔……看呐,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一定是在我的身后。
我的身体是透明的!没错!也许上天在这时下了一道神力来拯救我了!
威尔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精神错乱了,不,不只是精神,他的整个灵魂都像是煮沸了的开水,内部和表面一同剧烈汽化,气泡越到液体上层就变得越大,努力吸热冲锋陷阵,然后来到表面碎骨粉身。
但他依然不觉得这是他极端反感的,因为那一种感觉又来了,伴随着与栖觉?亚历山大的每一次相遇,那个男人就好像是这漫无边际的浩瀚夜空中忽明忽暗的孤星,那微茫的光芒从来都是他不可或缺,他既希望它能够得到黑暗的善待,又希望它不要永远与黑暗同在。
威尔默默转过身子,看到身后什么也没有。
不,不是这样的,一定有什么办法……
到底……自己在干什么呢?
刚才糊里糊涂情不自禁地发出声音的明明就是自己。
上天怎么可能为了自己这点小事降下一道神力?
自己又怎么可能是透明的呢?
这些将自己搅得心神不宁的尴尬明明就是来源于自己。
但是……还是应该有什么办法的,对吧!
至少先延迟、先暂缓一切正面对峙的到来,总是可以的吧!
威尔维持着姿势——他没有转过身子,仍然背对着两个人,他抱着自己的脑袋,默默地跳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棵大树旁,先是抱住树用脑门重重地撞了两下树干,又忽然站直身子精神大振,好像是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便三下五除二地爬到了树上。
“我们刚才看到了什么?”帕达里克问。
“很难定论。”栖觉隐隐笑道。
“那……刚才路中间有什么吗?”帕达里克继续大脑当机。
“应该,什么也没有吧!”栖觉吸了一口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