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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贺的威胁沒有让阿豹害怕,反而让他欣喜若狂。
“天啊,偶爱死你啦,”阿豹激动得再想给马义下跪,突然又想起他讨厌这套,于是就生生忍住了。他虽然是混混,但也听说过中医的望闻问切,所以强忍着愤怒和屈辱说出病因:“是步高用漆盖撞的。”
步高。马义非常意外。断人子孙根,如果沒有深仇大恨的人,恐怕下不去这般狠手。
“你不是他手下吗。他为什么下手这么狠毒。”马义忍不住惊讶,甚至忘记自己是正向病人了解病因的医生,自然而然地当起八卦公。
“开始我以为他是因为步仁的死迁怒于我,后來我才发现,其实不是这么回事,他其实是看上了我媳妇李雅白,又碍于面子不好强行下手,于是想出这个阴招,将我废了,然后待李雅白寂寞难耐的时候才好出手。”
往事不堪回首,屈辱令阿豹双目泛红光。
“后來呢。”
“后來……如他所愿,我们离婚了,她顺理成章成了步高的情妇。”阿豹闭上眼,深深吸口气,仿佛他已经窒息了很久一样,最后自嘲:“这也许算是人无其罪,怀璧其罪吧,”苦难果然可以让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哲学家,如果阿豹沒有经此剧变,凭他那几两**,悟不出这么高深的人生道理。
马义对阿豹的感悟深以为然,甚至顿生同病相怜之感。
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老婆是全世界女人中最漂亮的那个。其实这也沒有什么错啦,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谁都不想搂着一头母猪睡觉对啵。
然而问題就來了,美女不是大白菜,随处都可见,相反美女本身就是稀缺物种,以物以稀为贵的科学定律,美女都是很珍贵的,用通俗的话说,美女都是很值钱滴,所以不是偶泼**丝们冷水,而是忠告,在你们准备拿下某位美女(此美女是指正宗的美女,而不是对女生的泛称。)之前,最好先三思,一思你多金吗;二思美女对金多寡的定义;三评估自己戴绿帽的风险。
不然,你分分钟会步马义或者阿豹的后尘,要么被人活埋,要么被人打碎蛋蛋。泡妞有风险,拍拖需谨慎,玩不起的哥们,千万别逞强啊,老老实实找一个长相一般,会居家过日子的女人才王道。
“好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自己的往事也不堪回首,马义不想在此纠结,于是拍拍阿豹,“你躺到沙发上,我给你治病。”
“现在。马上?在这。 ”阿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然呢。”马义反问。
阿豹无言以对。说实在话,他从投诚马义到现在,时间还沒超过五小时,说他已经完全相信马义,那完全是自欺欺人。可是他左看右看,再上看下看,也看不出马义有半点耍自己的意思,后來他一想,自己的小命都捏在人家手里,还需要在乎人家玩自己么。
于是他豁出去了,听马义的安排,躺在沙发上。
马义站在他旁边,用天眼诊视阿豹的蛋蛋。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但是蛋蛋是男人的**,所以阿豹还是有些羞涩,他躺在沙发上,微微有些紧张,闭上眼睛等马义给自己看病,可是他躺了半天,都沒感觉到马义有动静,于是睁眼一看,发现他默默旁在自己旁边,不说话,也沒有任何看病的动作,比如把脉啦、脱他裤子验伤啦,神马都木有。
阿豹非常纳闷,可是他又不好意思问。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半天,马义仍然沒出声。原來阿豹不知道,马义正运用天眼,将他的病情作出诊断。马义诊断的结果是阿豹的蛋蛋虽然遭受重创,蛋黄都有些散黄了,果然受伤不轻,但是也不是不可治,而且因为是外伤,再上他四重元气后期的修真水准,所以阿豹的病甚至比当初吕贺举而不挺的毛病还要好治,都不需要施针炙。
诊断了病情,确实好治疗方案,马义开始出手了,他将右手手掌摊开,捂在阿豹小腹上。
阿豹正莫名其妙马义为什么捂自己小腹,自己是蛋疼又不是肚子疼呢,突然感觉一股炽热的气流,从马义的掌心源源不断地涌出,然后再源源不断涌入自己小腹上的关元**内。天元**为先天之气海,人身元阴元阳交关之处,是人体精妙之门,普通按摩都有培肾固本、调节回阳的作用,马义用自己真元之气,为他固本培元,修复创伤,那效果是非常理想滴。
大约过了半小时,阿豹隐隐觉得自己因受伤麻木的蛋蛋,似乎恢复了一些知觉。
“马哥……”他眼眶湿润了。马义示意他不要出声,不用问,他也知道阿豹为毛那么激动,一个男人从一个正常男人,变成了太监,又从太监变成正常男人,其心路历程,从自信到绝望,再由绝望到希望,心情肯定就象是坐过山车跌宕起伏,有不有。
说真心话,此时阿豹心里都有认马义当亲爹的冲动。
其实马义还有更有效、更快速的治疗方法,就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直接将真元输入阿豹的蛋蛋,但是如果这样,他就必须握着阿豹的蛋蛋。
只是这个动作,貌似太邪恶了。
尽管他是医生,但是象他这种内心纯洁得象一张白纸的人,实在无法做这个动作。所以他宁愿多损耗一些真元之气,选择了关元**。
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阿豹紫黑色的嘴唇,渐渐变回鲜红色,耳鸣目眩的症状也消失了,他明显感觉到胯下的蛋蛋又恢复了活力。马义收起手,他不用提醒,立即翻身而起。他知道马义不喜欢别人给他下跪谢恩,于是果断给一个熊抱。
“马哥,你给了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简直比给我第二次生命还有意义,我嘴笨,不会说话,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必须对你忠心耿耿,咱不为名,不为利,只为答报马哥再造蛋蛋之恩,如果我有半句食言,绝对天打五雷轰,”
在誓言已经成为狗屎的年代,沒有几个人会相信别人给自己许下的誓言,但是这一回马义选择了相信。因为他从阿豹眼里看到了真诚。老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马义相信自己看到的,正是阿豹心灵深处的情感。他相信,也是从这一刻起,阿豹才开始真正成为双煞帮中的一员。
可是他真的讨厌两个男人之间的亲密接触,比如现在,阿豹的熊抱,就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拷,抱你妹啊,哥不是基,”他奋力推开阿豹,就象刚刚开始恋爱的小姑娘,奋力推开想与自己亲吻的男友,他就差脸红心跳脚抽筋。阿豹情绪还处于亢奋之中,眼看着自己被马义推开,满腔兴奋无处渲泄,于是又扑向一旁一直在充当路人甲的吕贺。
吕贺一看形势不妙,立即扬起脚“我拷,”一脚踹出。其实他的一脚完全是出于本能,他又沒练过武,所以这一脚完全沒有武力值可言,阿豹手上可是有功夫的,吕贺盲目一脚,他想避开或者反击,那简直就是小儿科。
但是吕贺的身份在那摆着,阿豹虽然亢奋,但是沒有糊涂到脑抽,不然吕贺一发狠,再将他蛋蛋踢破,马义也不会再给他治疗。所以他很默契地配合吕贺,不避不闪,亮开肚皮迎接吕贺的大脚丫子。
可是他忘记了一个事实,虽然吕贺不是练家子,但是吕贺來自农村,从**岁就开始下地干农活。干农活虽然不是练武,但是练就一身蛮力还是可以滴,他脚下的力道,俨然已经经过一二十年苦功浸**,虽然不是神马天下无敌的铁腿,但是力道也不盖的。
所以当他的脚丫子刚与阿豹的肚皮实现亲密接触时,阿豹就后悔了。
“噗……”吕贺的脚跟先到,正好砸中阿豹的肚脐眼。阿豹沒有象电影里描描述的那样,倒着身子飞出去,然后不断地播放慢镜头,他只是稍稍后退一步,躬着身子,幸好经历过蛋疼的人,抗击打能力已经是杠杠的。
他快速站直身子,强忍着肠肚千回百转的纠结,脸上努力保持木有事的表情。
可惜他终究是血肉之躯,而吕贺本來不善于打架,出手不知轻重,这一脚,阿豹实际受伤不轻,他挪动身子坐到沙发上。吕贺发现他脸色发白,心想自己那一脚是不是力道沒有掌握好,伤着阿豹了。这样可不好啊,自己才刚刚当了人家的老大,就把人家给打伤了,这不是伤害大家的感情么。
“阿豹,对不起,刚才我可能用力有点大,你沒事吧。”他心怀谦意,阿豹摆摆手,“沒事,我这人沒什么本事,就是能抗打,别说区区一脚,就是再來三脚五脚,我都能接下。”
马义知道阿豹是在吹牛逼,但也不拆穿他,就让他忽悠吕贺这只菜鸟。因为阿豹现在已经完全归附双煞帮,已经是自家兄弟,兄弟之间吹吹牛,不仅不伤大雅,还能促进兄弟间的情感。
阿豹坐了一会,总算缓过气來。
“马哥,吕哥,你们跟我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马义和吕贺不知道他想让自己看什么,于是就跟着他來到办公桌后边的墙边,这里沒有什么特别,墙上挂着一幅雄鹰展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