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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俊逸风流,想甜腻的话,也会说不少吧,她想……
“小姐!”
平云公主正自沉思,侍女净儿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什么事啊?这样的慌慌张张?一点规矩也没有!”
“奴婢该死……奴婢……”
净儿跑得太急,气息还未能喘匀,便轻拍着胸口,赶忙调试着……
“快说,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李世民回来了?”
平云公主秀眉微抬,眼神自也不觉间充盈了喜色;可净儿却摇了摇头:“不是的小姐,小姐您知道,净儿是太原人,刚才……刚才趁着出去为小姐买东西的时候,偷偷回了趟家……”
净儿说着,便停顿了下来,去看平云公主的脸色,自是怕她会有所责怪;平云公主又怎能看不出、她那点心思,赶忙急道:“恕你无罪,快说!”
净儿这才敢开口:“小姐,刚刚净儿回家,听说……听说……净儿的大哥,要去应募从军了……”
平云公主眸色立敛,白了她一眼,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竟惹得她这样慌张:“那又怎么样呢?大好男儿,正当壮年,理应报效国家?怎么?你还舍不得吗?”
“不是的小姐!”
净儿赶忙抢白,却又显得小心翼翼:“小姐,听说……我大哥要去的是……李家的军队……”
“什么?”
平云公主惊得、立时僵直了身子,眼神也凝滞了:“你……你说什么?你是说……李家私自募兵吗?”
净儿喏喏的点了点头,细细而言:“而且……而且小姐,您知道李二公子他……他去了哪里吗?”
“哪里?”
平云公主眼波纠缠的望着净儿,思想却是断续的;净儿不觉间、便低下了头去,平云公主那样的眼神,竟令她不敢直视:“我回来时,特意去问了李家的下人,好不容易才问出来,说是……去了突厥!”
突厥!
平云公主的心中一阵激荡,顿觉疼痛难禁,仿佛天都压了下来了,她身为皇家公主,这种事情,自是再明白不过,更知现下里、已是义军四起,举不胜举!但,她却怎么也没能想到,一年前,还救自己于雁门水火的李世民,竟也会是其中之一……
伤离1
与突厥成功结盟,自是大功一件,消息传回太原,使得李渊满心盈喜,但,整个李家的欢愉,却更使得平云公主凄凉难禁,自己到底是为何而来呢?为了他的桀骜吗?为了他的冷漠吗?哼!不过是笑话罢了,自己在他心里,恐只是个骄奢的公主而已,纵有再多情意,怕也只能催成清泪两滴、流于残梦、空显得无凭无依……
“净儿,收拾好没有?好了,咱们就走……”
平云公主攥紧了手中的信笺,却怎奈心事难寄,眼望着窗外一树槿花,也只能怅惘而已;净儿从未见过如此的公主,却不知如何慰她:“好了小姐,那咱们……不等李世民了吗?”
平云公主苦笑,等他?自己凭什么呢:“不等了,也许……咱们就不该来。”
“那……要不要去和他的……夫人说一声!”
净儿问得小心翼翼,生怕更加触痛了她;平云公主却只一叹,嘴唇微颤,眼波却停止了流转,他的夫人,是阿,他的夫人,他的心里、恐只有他的夫人而已……
“自然要去,这是礼……”平云公主眼睫轻扇,却撕去了手中的信笺……
“小姐,你……”
“别说了,走吧,他即使看到信,恐怕也记不起我的样子,又留信何用?”
平云公主的眼池、欲皱还休,心,也亦如那信笺般、被撕得粉碎……
“怎么?小姐要走?”
无忧倒觉诧然,她只身一个女子,千里而来,却怎又突然要走呢:“可是,家人刚刚来报,说二哥,已经办完了事情,就快要回来了!”
平云公主唇角强牵,却是无奈的神色:“是吗?那……我就更该走了……”
无忧微怔,似体出了她言语间的轻愁,却不解那黯然萧素的眼神:“为什么?小姐此来,不就是要见二哥的吗?”
平云公主苦笑,眼中的波光、更加离散,是啊,就是来见他的,可也许这就是命吧,他们本就是不该再见的人:“不了,夫人,也……也不必告诉他我来过。”
无忧秀眉微蹙,更是难解,但,她蕴红了的双眼、却显是刚刚哭过:“小姐……你……”
“夫人您说过的,缘分莫强求,和夫人说句实话吧,我……与李世民只有一面之缘而已,甚至只说过一次话,而且……还是不欢而散,故,也许我们早已注定……是这辈子都不该再见的人……”平云公主说的怅然,亦似看透了许多般、清波流泻……
无忧知她定遇变故,浅叹一声,自不再做强留:“既然如此,无忧也不强留小姐,可是……小姐,缘分既定,如果是你的,也便没有什么该与不该的,无忧还是会告诉二哥、小姐来过!”
“夫人……”
平云公主似有惊诧,但,只一瞬,便抹在了伤缈的眼中,她自小长于深宫,女人中无所不用其极的、见得太多,无忧的淡然,反令她不适:“真的不必了,夫人,他也许……根本就想不起我的样子,或者,根本不愿想起……”
无忧凝眸看她,却莫名感慨,她不知道,她跟李世民之间、是怎样一种无奈的关系,但,她的眼神,却亦令自己凄伤:“那……小姐只身一个女子,路上要万事小心啊。”
“多谢夫人……”
平云公主点头而应,眼中波水已凝,竟也隐了些许笑意:“夫人,现在……我终于知道……什么是纯如净水的女人了……”
无忧一怔,眉心微凝,思她语中的深意,可举眸再望,平云公主却已叹息着、撤眸而去,华色的衣袂、飘扬在微凉的风中,竟犹显得孤凄;无忧不禁隐隐而叹,世事的难料,恐就如这寂寂的凉风般,拂过了、便了无痕迹……
伤离2
李世民与突厥谈妥细节,却不肯逗留,而是迫不及待的要回太原,阿利那胭纵是用尽其术,却也不能多留他、哪怕半日,便只好默默的送他,直到边境,也未曾言语……
“公主请回吧,这里已经是边境!”
李世民勒缰驻马,望向了阿利那胭;可阿利那胭却是丽眸冷滞,漠然看他:“哼!回不回的……由我自己做主,你自管走你的,反正要你多留几日你都不肯,又何必管我?”
李世民眉宇轻舒,他并非不解风情之人,自能体出阿利那胭不舍的情怀,但,她又怎知,感情是容不得丝毫拖拉的,她越是如此、自己才越是会走的、更加坚决:“公主,您是爽快之人,那么,客套的话,世民也就不想说了,实不相瞒,世民之所以不肯逗留,只因世民知道,在太原、我的家中,正有一个女人,如我牵挂着她般、牵挂着我,那种心情……想公主还尚不能体会!”
“噢?”
阿利那胭微微侧目:“是吗?可我却听说,你们中原男子从来都是三妻四妾的,不知李二公子……是否也是其中之一阿?让你牵挂和牵挂你的人……又有多少呢?”
李世民唇角一牵,却是淡然的神色:“公主,世民现在还不是其中之一,但以后……许就是了!”
阿利那胭眸色立凝、转首看他,其间、更似有细浪微腾:“那么……那么为什么那其中,就不能有我?”
李世民一笑,知她定然心有不甘,侧目看她,却仍是淡漠的神情:“公主,不错,男子三妻四妾并非异事,但公主可知,在一个男人心里,即使是三妻、即使是四妾,也始终会有最珍视的一个,而世民最珍视的那个,已经找到了,况,公主您艳若芳桃、金枝玉叶,理应去找寻最珍视您的那一个,又何必委屈了自己呢?”
“最珍视我的……那一个?”
阿利那胭眉心浅索、似有感慨:“那……要到什么时候才遇得到呢?”
李世民转首,拉紧了缰绳,却是黠然一笑:“也许不用太久阿,或者……他就已经在公主的身边了!”
“在我身边……”
阿利那胭凝眉看他,思他意味深长的话语,似有所觉,欲追问,可李世民却是嘴角一扬,别过了头去:“公主,世民言尽于此,还望公主明白……”
李世民并未给她开口的机会,他知道,如果巴卓是真心对待阿利那胭,那么,相信阿利那胭、终有一天会明白的,但此时,自己若是要说了,也许会反令阿利那胭反感、也说不定,那岂不就罪过了吗?故,便调转了马头、扬鞭而去,只卷起了一阵薄沙,迷蒙着阿利那胭盈水的媚眼;阿利那胭凝望着他,却更感哀伤,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第一次心动,就表错了情怀?还是,他根本就是一个爱不到的人呢?又或者,只是缘分未到,时机未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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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柳连情动无忧
李世民顺利的完成任务,终于回到了太原!自是先向李渊、讲述了谈判的大致过程,只惹得李渊笑逐颜开,似也一下子信心百倍了起来,想现在的他们,募兵顺利、外忧亦缓,已是万事俱备,只待号令了……
向李渊交待过一切,李世民便兴冲冲的向回走去,许久未见无忧,心中竟如鼎沸般百味俱出,期许、思念的情绪冉如飞雾,迷迷蒙蒙的淙流于心,竟是难禁笑意:“夫人呢?”
李世民进到屋中,却拢住了层层喜色,环顾着四周,也不见无忧的影子,心中不免一沉;旁边的侍女见了,赶忙过来回话:“夫人一早便带着小叶出去了……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出去了?”
李世民眉间一敛,却更感讶异,无忧是很少出门的,况,自己又早已传回话来,今日便会到家,她又会去哪呢?心中不免有些挂念:“去,到高家看看,要是夫人在……就说我回来了!”
李世民一时、也就只能想到高家了,丫头赶忙应命去了,可李世民心里,却似云涛般、翻腾了起来,本是兴致昂然的,到一下子没了情绪……
“夫人……咱们该回去了,今天……二公子可是要回来的啊!”
看着无忧不紧不慢的样子,小叶不禁催促了起来,可无忧却摇了摇头:“不用担心,如果二哥知道,我是为了救人,是定不会生气的,放心吧……”
“可是……咱又不认识他!”
小叶望了望床上的重伤男子,却撇开了秀眸,似比无忧还要着急的样子;无忧一叹,到换了责她的神色:“小叶,怎么可以这样说?这位少侠伤得这么重,难道你要我见死不救吗?”
“可是……”
“好了小叶,快去催催,看药煎好了没有?”
无忧温淑的打断了她,可小叶却是站着不动,小叶是无忧的陪嫁丫头,她的心思无忧自然了解:“好了,小叶,你去把药端来,待他醒了,你便要他服下,我先回,还不行吗?”
小叶唇角微勾,这才是莹然的一笑:“就是啊,难道夫人,就不想二公子吗?”
“还不快去!”无忧脸上一红,催促着娇嗔……
小叶灿然的笑笑,赶忙去了,无忧轻叹,倒也是无奈的垂首,她怎会不想呢?自李世民走后,她的心便也随着去了,深夜剪烛、晨挑梨花,竟无一夜安眠!知他回来,更是欣然的整日妍妆;可今日一早,客栈的掌柜却遣人来报,说此人的伤势沉重,若是再不醒转、恐便要不行了,掌柜的生怕晦气,便要无忧赶快来此,无忧这才一早就出了门……
“咳!”
无忧正自沉思,床上之人却轻咳了一声,无忧侧眸看去,体观那人的脸色,似已有了些许红润:“少侠……少侠醒了吗?”
无忧轻唤,拿出手帕、轻拭着那人脸上流渗的汗珠,刚刚触及,那人却是猛然的睁开了双眼,眸色冷凝、惊悚的望着无忧,无忧心中亦是一惊,那人惶惶的神色,竟显得狰狞可怖,不觉间,手帕便飘落在了那人身侧;无忧兀自的定下心神,蔼然望他:“少侠……可感觉好些吗?”
那人惊恐之色、仍是未消,似那令他重伤的情景,还犹在眼前般、浮动着:“你……你是谁?我这是……在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