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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堡主夫人的位置又空了出来,不过,这次可没人敢问津。第一任堡主夫人死于非命,第二任挺着个大肚子被休,这第三任吗,不知是谁,可是堡中现在有一位极能干极美丽的二夫人,虽说她出生青楼,不可能有机会坐上堡主夫人之位,聪明的人都知道堡主夫人就担了好名,哪一点敢和二夫人比的,看堡主对她的重视就够让人却步了,不然原先那位夫人也不可能急得做也那种傻事啊!
这些都是后话,暂时不谈,继续接前言。
碧儿本意说当天就离开,谁知人不留人天留人,那天午时,突然下起倾盆大雨,春天很少见的暴雨,风也大,密密的雨帘,连窗外的树木都看不清楚,哪里能上路呢,再说大军拨营也需要一些时间整理。
拔都王子气不打一处来,又无处可出,找了个理由,打了几个其实并没有犯错的士兵,灌了几壶酒,硬让自己醉倒,军营中的恐怖气氛才算缓解了些。
童大人拿出少有的细心,和师爷事事亲为,为明天的起程做着准备。他很体贴地为堡主夫人着想,拒绝了飞天堡提出用堡中的马车为夫人送行,他和衙役们挤一车,把自己的马车让出来给碧儿和丫环坐,考虑到夫人有身孕,特地固定了一张卧榻,还让衙役备下路上吃的小吃食和水果。
应该说,碧儿并不是灰溜溜地离开的,秀珠提着包袱上车时,可以感到佣仆中有几道投过来的羡慕视线,她兴奋得脸胀得通红。在几个同时进飞天堡的丫环中,她是第一个去大都,夫人好象还提起进皇宫。
风大,雨大,碧儿和衣在君子园中坐了一夜。
多少事仍然想不通!
多活了这一千年,她不太理解这个时代人的思维,她承认她与他们之间有代沟。她好象比他们简单多了,可能是因为自己生活在和平年代,按步就班的上学、工作,无忧无虑地长大,什么年纪做什么事,生活中有一些小意外也是可以接受的,于是,也就让她的思想过于简单了。
而现在的蒙古,是历史上最为强大的时候,因为强大,就到处挑衅,硝烟四起,战火弥漫,作为这个时代的人,没有安全感,随时准备流离失所,随时准备面对死亡。乱世出英雄、出奸雄,又是阴谋,又是阳谋,想明哲保身、生活得不错,不复杂都难。
为了生存,就必须牺牲一些无关痛痒的事,象风花雪月一般的爱情。
她就是君问天的牺牲品,他甚至心狠到不顾及她腹中的孩子。她以为他们俩自从坦诚爱意之后,他们之间应该上一个台阶,谁知道反到是退到了悬崖边,无处可退了,直到再成陌路。
一直都怀疑他和白翩翩之间戏演得过头了,终有一天会成了真,果然应了她的话。俊男美女,年岁相当,妹又有情又有意,又有光明正大的夫妻关系,柳下惠也不会把持的。
一直也以为看清了他这个人,事到如今,发现看他仍如雾里看花,朦朦胧胧,他对她讲过的话,她也辨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说她配不上他,她同意这个说法,君问天对于她来讲,太复杂了,无论是人还是感情。
有些后悔为他动了心,若是象从前那样,自自在在的做他的协议夫人,现在离开,潇洒挥手,云淡风轻。现在,她必须要用全身的力气才压住想要歇斯底里嚎哭的念头。
她真的真的很爱他,爱上这个如吸血鬼邪魅的男人,爱上他的俊容,爱上他的微笑,爱上他在她耳边的低语,爱上他在夜晚游走在她肌肤上的双手,爱上他带给她颤栗的心动。
如食鸦片,她不知不觉为他上了瘾,他却从她身边抽身而退,她如何把他戒掉?
可是却又不能不戒,不然她会毒瘾发作而死。碧儿无声一笑,想不到自己还是这么一个至情至性之人,好象言情小说看太多了。
匡匡在《七曜日》里写道: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来了,也不是那个人。或者说,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存在。
幸好啊,林妹妹不是少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人。爱过、痛过,就算尝尽人间百味,失恋而已,死不了人的。暂时又回不去二十一世纪,她又是一孕妇,当务之急是要好好盘算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没本事自力更生,只得做一朵依附大树的菟丝花。
舒园是她名义上的娘亲,但舒夫人与舒富贵对于她被休,一定是非常愤懑,她不想听他们的唠叨和指责。舒园,删除。
君府是君问天的府邸,分就分得彻底,不要拖泥带水,也不想看到他与白翩翩在她眼前秀恩爱,孕妇情绪波动太大,对胎儿不好。君府,删除。
韩府,韩江流仍然是她在最无助的时候想起来的第一个人,可现在他人在洛阳,就是在大都,他家中有两位夫人,不仅还要娶妾,已经够复杂了,她不能再添乱。韩府,跳过。
最后,她只有一个去处了,也是她最想去的地方-------皇宫。
她承认她有一点无耻,利用窝阔台对她的情意,在这个时候去投奔他,要求他的保护、关爱,她知道他不会拒绝她。还有,皇宫戒备森严,寻常人进不去,在那里戒“毒瘾”最适合了。再也见不到君问天,他也没机会和她玩个邂逅,让自己断了所有的希冀,真正做到死心。
至于她能给什么窝阔台,她暂时不去想。
第二天,雨后天晴,天空一碧如洗,晴空万里。碧儿礼貌地向王夫人辞行,到佣仆们的工作间郑重道谢在堡中的日子里对她的照顾,和厨娘拥抱了下。王夫人真的象青羽讲的,变得怪怪的,面无表情地看着碧儿,淡淡地说了声:离开也好。佣仆们对于夫人的离去蓦地有些伤感,平心而论,夫人在堡中很谦和,脸上永远是俏皮、可爱的笑意,和下人们说笑、打趣,要是不做那件傻事,该有多好啊!碧儿没去莲园向君问天和白翩翩道别,他们也没出来相送。
上马车时,碧儿发现君南牵着马站在马车边。
“我今天也要去大都,不熟悉路程,只得麻烦夫人捎我一程。”君南俐落地跳上马,浓眉一挑。
碧儿没吱声,路不是她买下的,任何人都有权利行走,他不要她抱就行了。
轿帘款款放下,马车缓缓驶离。
这次是真正的离别了,君问天,缘尽今生,碧儿闭上眼,在心中暗暗说道。
一时,心疼如割,泪如雨下。
飞天堡,账房中,君问天伫立,如庙中的泥塑,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双手紧握,一股腥疼流到舌尖,他默默地咽了下去。
“堡主!”白一汉推门进来,看了他一眼,放低了音量,“车队已经出了飞天镇,上了官道,护卫仔细探查过,无人跟踪,路上很安全。”
好半晌,君问天才慢慢转过身,十指展开,白一汉愕然发现他掌中鲜血淋淋,血肉一片模糊,想必是指甲太过用力掐进了掌心中。“堡主,这只是暂时的,不久,你就可以和夫人团聚了。”白一汉掏出汗巾替他扎上,叹了一声。
谈何容易啊!君问天微闭下眼,痛楚地摇了摇头。是他太过自负,对白翩翩低估了。谁曾想到她会先出手,趁他和碧儿在大都时,他深陷牢狱,白一汉匆匆去了大都之际,她秘密从大宋调进一批杀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飞天堡,藏于平时无人进出的客院之中。他一回到飞天堡,就察觉了堡中的异常,但童知府和衙役们在,他不能轻举妄动,不便把住在两矿中的几百侍卫调回,何况飞天堡中还有四王爷与大汉暗藏的人。他知道白翩翩妒忌碧儿,一定会想办法除掉碧儿。他那聪明的小闯祸精呀,一下就猜出了他的用心,他故意先发制人,打消了白翩翩准备下毒的念头,他明正言顺地让人为碧儿单独做膳食、试膳,还让白翩翩认为他并没有识破她的诡计。
白翩翩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更狠更毒。她让杀手扮成新来的佣仆,取代了娘亲身边从大都带来的佣仆,她以为他不清楚这一些。她故意模仿碧儿的笔迹写了那张字条,故意放飞生病中飞不高的鸽子,从而让衙役发觉,引来朝庭大军,让他对碧儿起疑,让碧儿成为朝庭的重犯。他的小闯祸精根本不会写现在这种繁笔字体,他怎么会识不出呢?
飞天堡中处处是杀机,他怕自己防不胜防,不能给予碧儿最安全的保护。他一声号令,两矿中潜藏的护卫飞马赶来,也许可以取得现在的胜利,但以后他就必须被冠上谋反的罪名,远离蒙古,亡命天涯。这不是好的法子,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将计就计,对碧儿冷言冷语,从而可以借助朝庭大军的力量安全送走碧儿,也能令白翩翩掉以轻心。
白翩翩手上的那群杀手如果此时跳出来与朝庭大军争斗,他脱不了干系,他要稳住白翩翩,要从长计议。
一个忘恩负义的夫君,是他此刻最安全的面具。
对着他的小闯祸精,他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对她凶、对她冷酷、阴寒,好几次,他都快崩溃了,看着她流泪、放下自尊向他哀求,他的心在滴血,撕得一片、一片。
白莲惨死的情形,令他触目惊心。他的身边有太多的危险,他逼着自己不能心软,一定一定要把她送走,他不能让她落入白翩翩之手。
如他所愿,他的小闯祸精终于被他逼走了,不是回到他为她安排的君府,而是去了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他的心不止是滴血,是疼得麻木,他什么也不能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难言的痛楚刺破肌肤,绵绵密密。
她对他该有多失望,也许再也不会象以前那样爱他了,幸福在一点点抽离他的生命,他感觉得到,却无力阻止。
他还是要让她走,哪怕她今生恨他一世,在来世时,他一定要找到她,告诉她真相,告诉她,君问天,一生一世爱的那个人叫舒碧儿。
“君南在她身边吗?”君问天稳定了下思绪,冷然问道。
白一汉点头,“嗯,他是堡主身边最机智最杰出的护卫,一定能替堡主好好照顾夫人的。只是有些担心他能不能进得了皇宫?”
“他会有法子的。”君问天蹙了蹙眉头,“还有什么事吗?”
“拔都王子在出飞天镇时让几个将士突然回转,进了草原中一处林子,估计是要监视几天飞天堡。”
“这个我预料到了,”君问天倾倾嘴角,“他那方法有些笨拙了,别的人比他高明多了。唉,想我君问天何德何能,惹得这么多人关注。”
“堡主,我们当初不该得罪四王爷的,或许你该听从他的建议。”
君问天冷笑,“我若听从他,只怕以后死无葬身之地了,我还想多过几年,得罪他我不后悔,他能整我到几时,我等着呢?只怕他不仅也要自身难保了。”
白一汉怔了好一会,忽然笑了,“堡主,老天爷估计听到你的话,呵,心一软,顺了你的心。哲别今早终于恢复神智了。”
“是吗?”君问天惊喜地一挑眉。
三十七,流水落花春去也(二)
三十七,流水落花春去也(二)
时序不觉已是春末,小院中的几株草花在风风火火的绽放过,默默谢去,留下几柄茎叶偶尔记起它曾有过的风情。柳和兰乃是绿的,是一种浓得快似要滴落的绿,看着,令人屏息色彩也可以令人词穷无措。木色的泥地纤尘不染,厢房中的窗门擦拭得锃亮。
小院依旧,变的是季节。
“夫人,这是哪?”秀珠讶异地打量着小院。
这个问题同样也是童报国好奇的,碧儿没有让他送她到宫门,而是马车驶进了这座小院。
君南好整以暇地两手交插,表情平静,他一路上象是和秀珠聊得不错,以至于忘了正事,不知不觉也跟着他们来到这里,即然来了,就不急着离开。
拔都王子率领大军回军营交差,他们站在这条陋巷之中,不算显目。院中走出一位老者,见到碧儿,一愣,笑了,“夫人,老先生刚刚回来,你可真来巧了。”说着也不通报,礼貌地让到一边,请碧儿进来。一位年轻的妇人听见声音,脸红红的,搓着围裙从一间厢房跑了出来,羞涩地对碧儿施了个礼。
“老管家,大嫂,好久不见!”碧儿含笑点头。
夫人好象和这家很熟哦,秀珠回过头,和君南交换了下疑问的眼神。
“夫人,你。。。。。。快要做娘亲了!”少妇惊喜地发现碧儿小腹微微隆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