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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去玩吧。”
几人听他如此说,便起身退了出来,南意欢本来是想今日趁机再从宗帝口中打探一下当年风皇后和越君行中毒之事的,可惜冷天凌一直在场便没有提及,不过想着至少趁机解决了春年后去风族的事情,心下也颇觉有了收获。
至于那人,宗帝要派人去请,那便随他去吧。
走到门口时,宗帝突然在背后喊停了冷天凌,说是晋升赐封的旨意明日便会下,让他收拾准备一下,半月后离京上任。”
冷天凌点头应下,方和越君行三人一起出了御书房。
骤然从温暖的殿内出来,凉意萦荡而来,越君行察觉到南意欢的肩膀稍微瑟缩了一下,于是拉她站定,双手绕到脖颈后替她将银狐披风往上理了理,然后牵住她手,两人一起往台阶下走去。
这一幕落在台下的冷羽裳眼里,原本就无甚光彩的脸上顿时又黯然不少。
越无双看见南意欢出来,小跑着上前来道“嫂嫂,今天难得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一起去青山踏雪玩吧?听说这几日瑞雪后,青山上已经堆了厚厚的雪了。”
南意欢的第一反应是想拒绝,因为她觉得冷羽裳一直看越君行的眼神让她着实有些不舒服,于是便回道“我是没问题,不过夫君身体畏寒,若是去雪山的话只怕身体会受不住?”
“去吧,我没关系”,就在所有人都觉得他一定不会同意前去的时候,越君行突然开口道“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京都附近有一雪景极佳之处便是青山,这几日雪量较大,青山应该正是最美之时,我今日身体感觉尚好,陪你去一趟也无妨。”
南意欢听他如此说,便知道他定是有了别的打算,于是便转身对着越无双笑道“那便去吧。”
越无双一听高兴极了,走到越君行身边低声说了句“谢谢太子哥哥”,然后蹦蹦跳跳奔回冷羽裳身边,摇着她手臂撒娇道“羽裳姐姐,你也去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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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算话,这章开始,少糖少甜少腻
吃点素素,清清肠胃
不过,还是甜腻腻的戏好写,这种戏写的太伤脑细胞
话说,某夜今晚跑去零食超市买了点——核桃仁~
嗯,要补脑,不然脑洞不够用了。
☆、第一百一十章 雪山遇险
越无双一听高兴极了,走到越君行身边低声说了句“谢谢太子哥哥”,然后蹦蹦跳跳奔回冷羽裳身边,摇着她手臂撒娇道“羽裳姐姐,你也去吧,好不好?”
冷羽裳抬眼犹豫地看看冷天凌,又看看携手同立一对璧人般的南意欢和越君行,正想要咬牙婉拒时,冷天凌也替她开口道“好,那便一起吧。”
冷羽裳有些错愕地看向冷天凌,再看一旁早已欣喜不已的越无双,终是将到口的话吞了回去。
行程定下之后,越无双便高兴地吩咐身边的醉秋去准备马车和出门的东西,片刻之后,五人分乘三辆马车前后出了宫门,一路驰往青山而去。
青山地处京都以北三十里,马车疾驰了约半个时辰后便到了地方。
今日雪后初晴,果然天气极好,软绵绵的阳光洒落大地温暖如春。刚下马车,南意欢就被眼前奇美的景象给镇住了,只觉此处恍若世外桃源,连绵的雪山犹如连天的纽带般蜿蜒而去,直接天地,站在山脚看远处山川,如山披重甲,川若银龙。
越君行朝她温和一笑,携手沿着长长的栈道往山顶上走去。冷天凌、冷羽裳和越无双三人随后也跟了上来。
越无双一路叽叽喳喳兴奋地拉着冷天凌和冷羽裳说东说西,冷天凌许是今日被宗帝奖赏的缘故心情也极好,他与越无双也本就熟识,便陪着她闲聊,还不时发出阵阵低笑声,只是眼神偶尔会略有担忧地飞向冷羽裳的方向。
冷羽裳脚步沉重地跟在两人身侧,漫不经心地答上几句越无双问的话。她看着前面那个女子,一袭轻纱红衣,任缕缕微风撩起那霓裳轻舞的薄纱,三千青丝拂过脸颊,光是背影就显得无比风流妖娆。
她一直不明白,为何偏偏是这样一个光艳逼人的女子俘获了那个如月清冷的男人的心。
越往山顶上走,空气中渐渐多了几分寒意,眼见越君行将两人相牵的手缓缓松开,抬高搭上她的柔肩紧紧拥着,冷羽裳脸上的笑意也愈发凄凉。
虽然山上积雪甚厚,但栈道上的积雪已被人清理干净,因此,半个时辰后,几人终于来了山顶。站在山下和山顶看雪山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受,只见青山披云戴雪,白雪皑皑下也露出些许岩石的颜色,那白与黑的交融,像极了一幅水墨画。南意欢顿时被那壮美的景色和那静默中蕴含的无穷力量所震撼,之前因冷羽裳带来的不悦仿佛也被吹散,她兴奋地拉着越君行四处转看,甚至伸手去掠那感觉缠绕在身边的云彩。
越君行随着她的脚步不停走动着,表情温暖和陶醉地看着那个在纯净无暇的蓝天映照下散发着圣洁光芒的女子脸庞。南意欢就是这样奇特的存在,明明所有人看见她的第一眼都会觉得这是个妖娆倾国色的女子,可偏生,却无法觉得她俗艳不堪。
等到几人将山顶差不多转遍的时候,越无双发现旁边窜过几只野兔,她突然兴奋地奔到冷天凌身边,笑喊道“天凌哥哥,你以前在军中的时候应该打过猎吧,要不我们抓几只野兔,中午在这吃烤兔肉吧,好吗?”
冷天凌听她说完略有些为难的道“抓兔子倒是不难,但是吃烤兔肉的话最好得有些盐料才行,不然出来的味道也不好。”
似乎早已料到他会如此说,越无双略有些心虚地甜笑道“这个不用担心,马车上有,我让醉秋去拿就好了。”然后她转身对站在远处的南意欢招手,高声喊道“星染嫂嫂,我们中午在这吃烤肉吧。”
南意欢在远处听到她大声喊话后,拉着越君行走了过来,又听说她连盐料都带在车上,顿时笑弯了腰,打趣道“你个贪吃鬼,八成是一听说可以来青山,就早就准备好了吧。来来,快说说,你还准备什么了?”
“嘿嘿--”越无双神色狡猾地贼笑道“没了,没了,就还有两坛秋白而已”,说完,她拿眼偷瞟一旁默不作声的越君行,低声喊道“太子哥哥--”。
南意欢知道因为越君行自幼与这些兄弟姐妹并不亲近,即使见面也很冷淡,因此越无双在跟他说话时总有些拘谨,于是她伸手轻推越君行,眼神示意他开口说个话。
越君行知道南意欢心里也十分愿意尝试这些她以前没有经历过的,便径直往冷天凌的方向走去,淡淡道“冷世子,我随你一起去狩兔。”
这便是同意的意思,越无双一双眼睛立马明亮起来,她高兴地唤来醉秋下山去马车上取东西,又指使了几个小丫头去清出一块空地,拾些干树枝枯草过来。
过了一会只见醉秋和守在山下的几个侍卫捧来一堆东西,有盐料,秋白,还有一堆其他火石、蔬果之类,看来越无双从出宫的时候心里早就打算好了。
越无双见南意欢看着这一堆东西发笑,知道被她看穿了心意,微有些羞涩地干笑了两声,问道“星染嫂嫂你以前玩过吗?反正我是没有,我早就想在宫外这样玩一次了,也求了三哥哥好几次,可是母妃每次都拦着我,只允许宫女们陪我在宫里花园玩,好没意思。”
“没有”,南意欢老实回答道,虽然她以前在南楚时也能经常出宫,如果她愿意的话也可以让萧翰带着她去,但确实还真没在野外山中狩猎和烤食过。
几人等了一会,见越君行和冷天凌还没有回来,越无双就让留下的几个侍卫们用火石生起了火,然后将自己带来的部分蔬果淋上肉油先烤起来。
这边厢,南意欢闲的无事便又在山顶四处走动起来,自越君行离开后,风妩就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片刻之后,南意欢看见冷羽裳孤身一人站在远处一株雪松下,怔怔望着虚无的天空,皓腕上的绯纱在猎猎山风中飞舞,漫山雪花明灭闪烁中显得愈加绝尘楚楚动人。
她心下暗骂自己还是心地过软,明知道眼前这个女子觊觎的是自己的夫君,却在得知越君行对她无意之后,反倒觉得冷羽裳有些可怜。
也许是因为自己也爱过,而且爱过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吧。
世间相遇,于某些人来说,本就是一场无可奈何的错误。
因此,她不希望冷羽裳一直沉浸在这段感情里,因为自己不会相让,越君行也不会接受。所以,除非冷羽裳自己领悟放开,否则,继续纠缠下去,于任何人都无益。
她又想着自从上次冷羽裳来太子府跪求自己想要入府后,自己也没有明确告诉她自己的答案,便抬脚往冷羽裳的方向走去,想最后再开解她一次。
走着走着,突然身边雪丛中传来轻微的窸窣声,间或还伴着几声低低的“咝咝”声,南意欢觉得奇怪就凑近了弯腰上前打算看个究竟,被旁边风妩一把拽住,她担心那“咝咝”声会是被吵醒的雪蛇。
南意欢听着觉得不像,但又拗不过风妩,因此,两人达成意见,由南意欢退后几步,风妩拔出长剑,离得远远的轻轻拨开那雪丛上的一束枯枝,剑光一闪,待南意欢看清后“呀”的一声,惊喜着跑过去将那小东西捧起来,却是一只通体浑圆雪白,皮毛柔软而光泽的雪貂。只是这只雪貂的左腿有些血迹,似乎刚受过伤,行动不便所以躲避在此。
雪貂很通人性,察觉到南意欢对自己没有恶意后,将脑袋凑过来舔了舔她的手心,又发出几声婴儿般的“呀呀”声。南意欢见它如此乖巧可爱的样子心中不觉很是欢喜,她抱在手中安抚了一会以后,递给风妩道“我看它腿受伤了,你抱她过去用点药包裹下吧。”
风妩面色为难地接过,又探头看了下见越君行和风寂都没有回来,因为早上只是进宫所以夜竹也留在府里没有跟来,不由担忧道“要不等主子等会回来后,奴婢再去吧?”
南意欢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安危,环顾四周后见冷羽裳还是站在那,远处越无双正手舞足蹈地张罗烤着,周身只余淡淡清风掠过树梢,积雪簌簌而落的声音,便劝道“没事,你去吧,我不走远,不会有事的”,说完,就朝着冷羽裳的方向走去。
风妩见她转身离去,只得抱起雪貂,飞快地往山上马车上奔去。
……
冷羽裳察觉到南意欢过来后,转身欲走。
“且慢”南意欢在她身后喊道。
冷羽裳顿住脚步,头也不回语声苦涩道“请问太子妃有何指教?”
南意欢缓缓走到她面前,先她一步,然后与她正面相对,叹道“你上次来府里找我的事?”
冷羽裳突然打断她的话,对她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颤声道“太子妃不必说了,羽裳已经明白,而且太子殿下也已经着人给羽裳送来了回绝信,所以,请太子妃放心,今后羽裳会收回自己心意,不会再打扰两位。”
南意欢一怔,听她的意思是越君行给她去过信件,是知道冷羽裳来府里找过自己以后,所以派风寂给她送信开口回绝了她吗?她心中骤然觉得温暖,原来那男人已经如此坚决地表达过自己的心意。
想到此,她反而觉得不知该如何去说了,只得略略点头,温声道“你想明白就好。”
“是,羽裳心中已经很明白了”,冷羽裳扬起下颌,双手交握放在腰腹前,静静道“世上最勉强不得的便是爱,有缘的人,无论相隔千万之遥,终会聚在一起,携手红尘,便如您与太子殿下。而无缘的人,纵是近在咫尺,也恍如陌路,无份相牵,便如我与他。所以,太子妃您请放心,从今往后,羽裳不会成为您和太子间的牵绊的,上次去府上求您,只是羽裳心中给自己的最后一次努力而已,交待过有了结果,便也死心了。”
听完这席话,南意欢只觉好似今日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女人般,今日的她给人的感觉很奇怪,似乎是沉浸在苦痛中不可自拔,却又说出一番如此清明的话来,叫人难懂。
不过,不管如何,冷羽裳能想的如此透彻,对彼此都好,南意欢不觉伸出手欲去拉她的手,却被冷羽裳倏地避开,随后面上换上一副不自然的神色。
南意欢不以为意地收回手,轻拍手掌,淡淡道“你能如此想便最好了。有时候一曲琴音结束,不过是这一场笙歌梦结束而已,静静等着,你也必会等到你的下一场。”
“希望如此吧”冷羽裳瞧着远处忙碌的越无双望了望,突然疑惑道“怎么哥哥他们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