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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冷羽裳今日身着淡蓝色长裙,腰间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三千青丝被挽成一个简单的碧落髻。休养了这一段时间后,她终是恢复了原先的气色,双目犹似清泓,娇美更甚从前。
冷羽裳看见南意欢后嘴角轻轻上旋,微笑示意。
不一会,宗帝携着云贵妃和顾淑妃也来到了席上。在一番循例的祝语后,宗帝开始大加赞赏越君离和冷天凌在此次缉拿海匪一事上的表现,又分别赏赐了许多金银之物。
越君离所坐之地正好在南意欢正对面,在看见去掉银狐披风后,只穿了一件红色烟罗轻纱,偎在越君行身上锁骨若隐若现,浑身散发无限妖魅气息的南意欢,他眼中不觉流露出一丝危险和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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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全天在赶路,章节要到晚上才能发。
☆、第122章 同心结
趁着南意欢俯身过来两人低语之际,越君行眉目含笑从她背后取过一缕青丝挽到身前,指尖轻抚着发尾一圈一圈缓缓缠绕,将她前胸露出的一小片雪白肌肤遮了个严严实实。好不容易等到酒过半巡之后,他又借称身体不适,向宗帝提前告假带着南意欢出了宫。
出宫后没多久,南意欢就敏锐地察觉出马车并没有驶回太子府,而是往城郊方向走去,她疑惑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不回府吗?”
“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南意欢边问边从飞扬的车帘缝隙往外看去。
越君行微微收紧环拥着她的手臂,又将下颌轻轻倚贴着前额,轻语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既然他如此说,南意欢便没有再问。且因着饮了些酒的缘故,不久后倦意袭来,她便昏沉睡去,连下马车时都是被越君行拦腰给抱了进去。
第二日,南意欢是在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的,初时她以为是卿卿在故意闹腾,可是过了片刻又觉得不像,于是揉揉眼睛又看了看,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样式朴素的竹屋中,屋中陈设不多,但却布置的十分温馨舒适。
她正欲起身下地,听得“吱呀”一声,越君行推门进来,来到床前。
看见床上人儿正睁着大眼滴溜溜转着,他宠溺一笑道“怎么醒了?不多睡会吗?”
“饿醒的。”南意欢侧身看他,笑着冲他招招手。
越君行大掌抚上她如娇荷初绽的脸,温声道“那便起来吧。你昨日在席上只顾饮酒,基本未曾进食,刚才早上我已经吩咐人给你熬了米粥,用来暖胃最佳。”
“好”南意欢腹中实在饥饿难当,便也懒得再如往日那样躲在被中赖床不起,她翻身起来,接过越君行递来的一套绛紫罗裙,放下床帷边穿边问道“此处是哪里?”
“青山的另一侧。”越君行答道。待她换上衣裙后,他又坐床边,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双皮靴替她穿上,皮靴是用上次在青山上捕获的雪狼皮所制,皮毛厚实柔软,是冬日御寒极佳之物。他边穿边解释道“这里很久以前我在山中置的一处别院,前些时日冷天凌率军来青山清扫时意外发现了此处地下有温泉泉脉,我便让风寂找人引了一泉到此。等会早膳后你去泉中浸上半个时辰,可以帮你驱掉上次在山中被困时滞结的湿寒气。”
“嗯,好。”南意欢稳稳坐在床上侧首含笑地任越君行帮自己将靴子穿好后,又就着房内铜盆里的温水洗漱一番后霍然站起。
莆一转身,越君行只觉眼前惊羡一亮。
南意欢身上那件紫色罗衫样式并不繁复,用的材质衣料也只是普通官家之用,而且她今日脂粉未施,如漆的长发只松松的被绾成一个髻,两鬓发丝柔柔下垂,唯那双晶亮动人的眼眸顾盼多姿,整个人顿时盛如芳华!
“走吧。”越君行收敛心神,拥着她往门外走去。
推开房门走出去之后,南意欢发现此处位于青山半腰,屋舍不过四五间,从外表看就是普通的木屋农舍。 农舍不远处站着一对五十余岁的普通农户打扮的夫妇,两人看见南意欢出来后连忙迎上来,口中发出“啊啊--”声,双手也不停比划着。
南意欢这才发现她们竟然是口耳不良之人。
“这两位是杨伯和杨婶。”越君行介绍道。
南意欢听他如此称呼便知这夫妇并不知道两人真实身份,便也笑着打了招呼。
“去用早膳吧,杨婶特意为你准备的。”
说话间,那位面容平和的杨婶领着两人去左侧的另一间屋子里,朴素的屋内只有简单的竹制家具,中间方桌上摆着简单的白粥和山野小菜。
昨夜在宫里,为了应付那一堆夫人小姐,南意欢腹中了饮了些酒水外基本没有进食,如今睡醒后,只觉腹中饥饿非常,看着满桌山野风味,她只觉腹中更加难耐,便快速坐下拿起碗筷吃起来。
“恩,这白粥熬的入口即化,比府里的厨子手艺还好。”南意欢边吃边赞道。
越君行拿过南意欢刚喝空的碗,又帮她盛了一半后递给她道“你若喜欢,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来此。”
“好。”南意欢笑盈盈地望着他,眼眸轻弯,里面闪烁着明媚满足的笑意。
早膳后,两人携手在别院周边游览起来,今年的春年较晚,立春时分早已过去,有些山中低洼暖气聚集之地的苍柳都开始抽发新芽了。走动了半个时辰消食之后,越君行便领着她去了温泉池边。
温泉暖浴果然有效,本来自那日从青山回府后,南意欢总觉得无论穿多少衣服,背脊处都有些透骨凉意,特别是当时受伤的右脚脚踝处总是酸胀不已,今日泡了一个时辰后,她觉得浑身轻松和舒缓多了。
此后三天,两人或各自取一本书斜躺在屋内静静翻阅着,或一同在和风旭日的林间悠然漫步,或有时什么也不做,便这般静静拥立在窗下,目睹日光的盛极而衰,目睹夜幕的陡然降临。
后来越君行说,这木屋是他三年前建的,张伯和张婶是附近村里中人,因为身有残疾因此两人便干脆常年住在青山中,后来被越君行请来看护这里。对外,他们只以为越君行是京都里的某位有钱少爷而已,并不知道他的太子身份。
这一日午后,越君行在屋内木榻上午睡,南意欢睡不着闲的无事就跑到杨婶房里与她闲聊,聊着聊着,杨婶放下手中针线,翻箱想要去找一块很久以前的布料,可是那衣箱摆在高处,杨伯又外出采买不在,南意欢便自告奋勇地起身去帮她拿。
杨婶十分局促地挥舞着双手想要拒绝,但南意欢笑着将鞋脱掉,站在床榻上将它取了下来。
杨婶只好不停点头称谢,然后打开柜锁开始翻找,突然她从柜底翻出一件东西,痴痴看着,脸上还泛有丝丝红晕。
南意欢瞥了一眼,那是一个颜色已经基本褪完的暗红色粗布缝制的布兜,问道“杨婶这是什么?”
听到声音,杨婶回过神来,看见南意欢好奇的眼神,她羞赫地笑了,低垂着头脸上红晕更胜。过了片刻,她轻轻地、万分珍惜地将那布兜上的系绳解开,露出一截相互缠绕的黑色发丝,递给南意欢看。
南意欢猛然反应过来。
这是北越国大婚时洞房花烛夜的习俗之一--同心结。
她和越君行大婚那日,喜嬷嬷曾经也将此物端了上来,还递了剪子想让两人各剪下一段发丝结成同心结。后来被越君行借口说两人自行来办将喜嬷嬷赶了出去。
随后,他却对自己说,同心结,讲究的是同心而结。
而当时的两人,至少对于自己来说,那只不过是一段利益的联姻而已。
谈何同心?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他说出那样的话语时,内心应是十分伤痛和苦涩的吧。
南意欢怔怔地望着杨婶手上那一团发丝,当时两人成亲时都还是少年夫妻,发丝乌黑,而如今的两人皆已老迈,头发花白,可杨婶看见过往情意的见证,浑身仍能散发出如少女般的幸福光泽。
两人都是不良于口舌之人,遇见越君行之前也都曾因自身身体缺陷被人厌弃过,可南意欢见到的两人却是为人平和有礼,互相之间恩爱感人,心中无比触动。
和越君行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如一幅幅墨画般自脑海中闪过,心中越想越明,她飞快地拥抱了杨婶一下,紧接着就快速地跳下床榻,穿好鞋子后一刻也不停地奔向门外。
等到杨婶回过神后,只见南意欢的身影已经跑远不见。
这一日下午,等到越君行醒来后,南意欢非要说想吃玉泽城中风桥斋的芙蓉糕,而且吵闹着非要吃越君行亲手买来的。反正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在太子府里时也偶尔会发生,只不过这次从青山过去往返怎么也需要二、三个时辰而已。
越君行笑着应了,唤来风寂驶着马车就往城中驰去。
一来一回,等到回来时天色已完全黑透,整个别院虽然每个屋舍都亮着灯,但却静静的悄无声息。
越君行下马车后有着片刻的凛然,风寂也是扔下缰绳,悄声顺着四处打探了一下后道“没有杀气,也没有血腥味,但是杨伯和杨婶不在屋里。”
整个别院其他的屋子风寂都去查探过了,如今只余下越君行和南意欢所住的那间小屋,风寂觉得不便进去所以未曾去探。
越君行想了想,挥退风寂,自己上前走到门前轻声喊道“意欢。”
屋内没有人应,身后却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他猛地回头,发现只剩一车一马孤零零地站在院中,风寂也已经无了踪影。
他眉头紧蹙,伸指去敲门,指骨关节刚碰到门框,发现门竟然未锁,他浑身内力暗运,哗啦一下推开门,待在看清门内情景后,整个人瞬间僵住了,手上拎着的芙蓉糕也失手落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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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抽空码出了今天的更新,明天的还在脑子里~
得找时间才能变成字~而明天基本都在赶路~回家也要收拾东西,哄娃睡觉`
昨天逛到了一个基友的文里,发现那家伙也发了个请假公告,里面写的很多话与某夜最近的状态很像
如:不知是最近状态太差,还是到了瓶颈期,提笔很久却总是删了写写了删,1000字却像写万字一样痛苦
再如:情节排在脑子里,就是组织不出语言,也想不好表现形式,每次都要斟字酌句,无法成行成段的写,
但,最深得我心的话是:不想将这一本书当成练笔,只为锻炼,为不断更的写完拿推荐
我希望尽我所能将这个故事写好,用到我极限的水平将这个故事展现出来。
看来,真的深有感触~
☆、第123章 圆房!
想过千万种,却从来不曾想到屋内竟会是如此这般情景。
越君行站在门口半天都恍不过神来,冬日山中呼烈的北风顺着大敞的房门往里劲吹着,他却仍是那样怔怔地站着,久久不知该如何言语。
“还不快把门掩上,不是说如今我受不得寒吗?”女子声音娇柔地说道。
越君行转身将门掩上,只觉脚步重如千斤,袖中双手也不自觉微微有些颤抖。他再次不敢置信般地看着眼前满屋轻点悬系的红绸,桌案上灼灼燃烧的两枚龙凤花烛。
还有,跳跃的烛火中娇俏艳丽一身红衣端坐在榻上的,女人。
纵使隔着覆在面上的那袭头纱,越君行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南意欢那深邃绝美的容貌,那娇羞绯红的脸颊、卷长秀致的睫,以及那双顾盼生辉的美眸。
巨大的震惊不断冲击刷洗着他惯来山崩不变的心神,他一步一步往榻边走去,肩头轻微发抖,垂在身侧的手,亦兀自握紧成拳。
“欢欢--”用力全力方才说出的话语竟然有一丝丝哽咽。
南意欢抬眼,笑意如枝头初绽的白梅“你怎么才来,人家都坐了半个时辰了?”
“你怎么才来?”
短短五个字,却叫越君行强忍的满眼热意再也抑制不住地湿了眼角。
这一日,究竟是等了多久,才来。
究竟是等了多久,才等来她这一声呼唤。
从十二年前两人在赤水郡相遇,到一年前两人在落霞擦肩而过,待得再相见时已物是人非,她将自己的真心困守在黑暗幽深的隅角,从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