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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会,你今夜且宽心睡着,我保证,明日一早定会有消息传来。”
“好,我信你,你说的,我总是相信的。”南意欢抬起脸来挤出一抹笑容,低喃道。
越君行见她终是笑了,方才吁一口气,缓缓收回捂住她脸上的手指,深深地吻了下去,唇舌纠缠片刻后,方放过她,将她拉在怀里抱紧,揉了揉她柔顺的青丝,低低道“意欢,你知道吗?看着你这两天的样子,我好心疼!”
南意欢抱紧他的腰身,仰首不语。
眼角泪水缓缓划下,滴落口中,有涩,微甜!
……
虽是如此,但南意欢仍是辗转一夜未眠,连带着越君行也是假寐着陪她。
直到清晨朦胧时分,门外响起轻微的敲门声,南意欢急急忙忙披了外袍下床,轻拉开房门,风寂闪了进来。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越君行也披衣下床,站在她身侧扶住她肩膀。
风寂面带喜色地点点头,低声道“太子妃放心,易炎公子和玉阶无碍,如今风痕和风妩已经带着两人上路,属下也另行安排了人一路随行护卫。”
一股狂喜自胸中喷涌而出,南意欢简直欢喜的要发狂,她猛然扑入越君行怀中,梨花带泪地呜咽哭出声来,环住他脖颈的双手也不自觉微微颤抖。
“他没事,他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
南意欢颤着声音道,这是自一年前那次血嫁之后,她第一次如此快乐,如此高兴!
仿佛,沙漠中干涸了很久的生命焕然有了生机;仿佛,沉沉数年的黑暗阴霾中,终于迎来了一丝曙光!
越君行看着南意欢那散发着醉人快乐和明媚光彩的脸,无限柔情浸透了自己同样悬了许久的心。
昏黄淡白的朦胧晨光,晕开他唇角浅笑,落花满地。
喜悦过后,南意欢在椅上坐定,拿起桌上银壶倒了一杯温热的水,慢慢抿了几口后,像是做了艰难的决定后,清声道“告诉风痕,转道,直接送易炎和玉阶去东祁吧。”
“不去北越了吗?”越君行温声问。
南意欢坚定地摇摇头道“不了,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如今的北越根本不适合他们。此番我们回国后,正是腥风血雨最盛的时候,纵然我相信你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他们,但经此一事后,我不想再有任何意外发生,这意外不光是指易炎,也是指的对你我而言。”
她看着同样一夜未眠,眼下微有倦意的越君行,柔声道“我知道,这些道理其实你比我还明白,你的心意我很感激。但是,对于我来说,只要他们还活着,就已是上苍给我的最大厚赐,我并不贪心,等将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再寻机会回去见他吧。”
越君行见南意欢神色坚毅,知道她心中已有决断,不觉宽慰,眸光流转间,他伸手轻抚她放在桌上的玉白修长的手,轻声道“就依你而言,不过在去东祁前见上一面总是可以的。”
说完,他对着站在对面的风寂嘱咐道“这样,你传信给风痕,就说我们明日从这里启程,十日后在乾州见,然后他们再转道去东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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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秦陌同学仓皇而逃啊~
☆、第144章 我好饿!
“是”风寂领命,俩人又说了几句后,他便悄然退了出去。
南意欢一直静静听着越君行跟风寂交代沿途细节,眸中华光流动,晶莹的目光里似有千言万语般地凝望着他。
待风寂开门离去后,越君行斜斜撩起袖子,打了个哈欠,起身弯腰将南意欢打横抱起,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道“这下可以宽心安睡了吧,好困--”
“嗯--我也困--”
“不过我更饿--”越君行将她轻轻放在榻上,纤长的手指划过她前额,朝她笑了笑。
南意欢完全不觉地回道“离早膳时间还早,睡起再用吧--”
话未说完,只觉腰间一紧已被他抱在怀中,清新蔷薇般的气息透过温热的唇畔压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轻声低语。
“先吃你,再睡!”
“唔----”
剩下的话再也未能说出口,细细情缠,旖旎绵绵无期!
……
等到某人将温香软玉吃了个饱后,方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一夜未眠的精神疲惫加上“早膳”的身体乏累,俩人直睡到日上正午方才起榻。
越君行先行起榻拾起满地的衣袍穿戴了起来,透过掀起的轻软丝滑的薄被一角,露出锦被中女子水仙花白如玉的大片肌肤和那上面遍洒的绯色痕迹。
南意欢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眸,想要侧转身体,却发现浑身酸软乏力,紧接着脑中自动闪现了晨时两人的荒唐肆意,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之人正笑吟吟地站在榻前看着自己。
顺着他的目光看回来,南意欢终是看清了自己的模样,顿时反应过来他为何会笑的那般明媚如春,赶紧将香衾那一角阖上,晕红了脸嗔道“这要是说出去,谁人敢相信越太子竟然是这般无耻下流的性子。”
越君行扣完外袍上最后一粒银扣,轻笑一声,弯腰拾起了南意欢遗落在榻侧的绣有交颈鸳鸯的系带抹胸,坐在她身旁,附耳低笑道“你确定要说吗?你若是说了,旁人也只会说那是因为太子妃善妒,不许孤纳妃娶妾所致?”
“你---”南意欢怔楞了半天,看着这个得了便宜,吃完不认账的男人,红着脸反驳道“是我不许吗?要不等回府后便给你纳上几十、几百个侧妃美妾如何?”
越君行澄澈的双眸如同一双明镜,倒映出南意欢春光微露的曼妙身姿,还有一双含着薄薄愠怒的乌亮大眼。
可他佯作不知她的怒意,仍调笑道“我看西延女子就不错,身材样貌俱佳,不如就在这选几个带走好了。”
“你敢?”南意欢目光瞟向越君行,对上他含情带笑的脸,故作冷声道。
越君行忽然覆上她紧抓着薄衾不让其下滑的手,合指一攥握在手心,柔声叹道“不是不敢,而是不愿,不舍和不想!你忘了那日夜间我在殿外所说了吗?此一生所愿,唯星染一人而已!”
“星染---,意欢---”
越君行温热的手轻轻划至她的妩媚生姿的眉眼,温声道“虽说你也确实是东祁的星染,但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便再也不用顶着不属于自己的容貌行走在这世上。我会当着所有天下人的面,大声告诉他们,我的妻子,她叫南意欢,南楚最尊贵、最美丽的公主南意欢。”
“夫君--”
两行热泪顺著眼角流了下来,南意欢仰头看着越君行,这个绝代风华的男子,这个始终捧着一颗真挚的诚心,待自己如玉般润洁柔和的男子,哽咽着低声唤道。
千言万语尽在此声中。
她知道刚才俩人那番话语不过是玩笑之语,她知道他的所有不愿,不舍和不想。
她都知道!
越君行没想到如今这个小女人变得如此感伤,不由心中疼惜异常,他替她轻抚去眼角的热泪,浅笑道“好了,本来想让你高兴的,结果平白还惹的你伤心起来,倒真是罪过。”
“起来吧,这会我是真的饿了。”说完他还拉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微瘪的肚腹。
南意欢想起他清晨时说自己觉得饿的话,饿的结果就是自己被他吃吞入腹了一番,不由娇嗔道“那你让开,我好起来更衣。”
越君行看着南意欢脸上不觉飞染上的几抹晕红,吃吃笑道“我是真的说肚子饿,你刚才小脑袋里又想什么呢?”
“你--”南意欢气不打一处来,她随手拿起搁在手边锦被上的东西就朝着他扔了过去。
越君行微微一个侧身躲避,一件墨绿色的薄衫还没在空中飘荡些微路途,就幽幽盘旋着坠到地上,衫角精致地绣着两个交颈鸳鸯,赫然正是越君行之前从地上拾起的那件贴身系带抹胸。
待得看清后,南意欢脑中轰的一下巨响,她大声喊道“啊---你快点给我出去---”
看着那羞得红绯满面的俏颜,越君行也忍俊不禁地笑出声,他悠然起身,笑道“好好好,你别气,我这就出去。”
说完,就迈脚往门外走去,在路过静静躺在地上的那对戏水鸳鸯时,还故意抬步跨了过去。
南意欢见他已经要出门了,这才裹着薄被缓缓坐起,抬起上身拉下榻两边的丝帘,然后扯过榻尾的裤袍穿了起来。
等她穿好裤袍后正欲光着上身裹着锦被下榻时,忽然从帘外伸来一只洁白如玉的修长手臂,指甲圆润干净的指尖上正捏着一件紫色系带小衣。
同时伴随的还有一声憋笑了很久的轻笑“原先那件扔在地上脏了,我又给你重新寻了一件。”
话落,不待帘内的南意欢做声,指尖微松,将那小衣扔落榻上。
迅速转身,关门,闪了出去。
只剩帘内还没来得及说话的南意欢。
含着一脸幸福,唇角浅笑。
越君行!
有你,正好!
……。
四月春归,天气终于回暖,临仪殿内五彩缤纷,到处气息芬芳。
都说景随心意,许是牵挂了数年的易炎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地,所以南意欢今日心情极好,连带着入眼的宫苑里各处寻常景色,也都愈发觉得丛丛掩映中,皆是春意融融。
南意欢洗漱完毕坐到前厅时,越君行已然候在了桌旁,上面布满了各式西延特色的午膳。
“你不说饿吗?怎么不先用?”
越君行乍然一听那个“饿”字,想着早上俩人这一番痴闹,嘴角边不由漾开盈盈笑意道“再饿也要等你,来吧,赶紧吃一些,下午我们再出宫去城里转转,明日便要回京,怕是短期内没法陪你这般闲逛了?”
“好--”南意欢伸碗接过越君行夹来的一块糕点,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这时,门外夜竹走进来禀道“太子、太子妃,刚得到消息,南秦皇帝已于午后,刚刚启程回国了 。”
南意欢一声不吭,仍继续并着碟中的香酥鸡丝,喝着熬得人口即化的稀粥。
“知道了。”越君行侧首看了夜竹一眼,淡淡道。
只见夜竹并没有立即出门,而是继续站在原处,略有踌躇地想说什么,却又一直没说出口。
“怎么了?有什么想说就说。”南意欢看出她的异样,喝下最后一口,随意问道。
夜竹想了想,斟酌着语句说道“奴婢只是在寻思,秦皇陛下既然已经疑心太子妃,又怎会这么快就离开,难道他不想多留几天弄清楚吗?”
听完夜竹所说,南意欢抬眼望着越君行,正好他温和的目光也投射了过来,俩人相视一笑。
随后,南意欢转过,笑对着夜竹道“你是我身边的人,以后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夜竹脸一红。
“他当然不会甘心,无论他如今对我是何种心意,是对我的死惊讶愧疚,还是懊悔为何我当年没真的死成想再杀我一次,他都一定会想尽办法弄清楚我的真实身份的。”
说到这里,短短一瞬间,南意欢想起昨日大殿之上秦陌那句“他不是易炎”的言语,以及越君行跟自己说的不知为何他会改变了与燕惊鸿原先的计划,选择了中断对自己的试探。
她敛了心神,继续道“他已经当面细致地察看过我的容貌和神情,觉得如今的我和以前的南楚公主想去甚远,理智告诉他,我不是南意欢。但他肯定会说,这世上不可能有容貌如此相像之人,既然我如今绝口不承认,他碍于我北越太子妃的身份在这里不能明面上动手,所以,那么只可能---”
“一面派人去查你在东祁的所有情况,一面在我们回程的路上下手,将你单独劫出,让你脱离明面上的北越太子妃的身份,然后再试探你。”一直静静听而不言的越君行忽然轻笑道。
南意欢闻言面上笑容消失,嘴角噙着冷意道“所以,只怕我们归国的路上,不会太平。”
“无妨,他至少不会在西延的地面上动手,这样,便是给燕惊鸿添麻烦。而一旦入了北越,他又怕自己无法完全掌控,所以,他只能选在两国边界的---漠城等我们。”
“漠城?”南意欢轻笑道“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