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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之绝色妖妃_分节阅读_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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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坏了天凌的事。”

    陆述天被他一通抢白,面上更是难看了,他捏紧拳头道“婉儿是任性了些,但不是好在一切顺利吗?越君行也死了,你马上就能如意了,但是婉儿却没了消息,我真担心,她是不是被越君行的人给掳了去。”

    “我如意,难道摄政王就不如意吗?”越君邪挑眉,口气淡漠地道“如今天下所有人都以为是秦陌设计骗的越君行去的北英山,我北越所有兵士也都是眼睁睁看着,是南秦兵士手中的箭杀死了他们的皇上,这种杀君之仇,足以让他们化悲痛为力量,助摄政王你荡平南秦,你还有何不满意吗?”

    “再说了,本王还听说今日,西延九部中有六部都挑起战事,誓要把燕惊鸿从那皇帝的位置上拉下来,燕惊鸿如今自顾不暇,也没有精力去管秦陌的死活,这正是摄政王收复南秦,一血前耻的绝好时机。”

    “可摄政王放着眼前的大事不顾,反而来与本王吵闹着一个女人的小事,请问,这便是摄政王对待江山大业的态度吗?”越君邪越说话语声音越冷,面色也越是寒栗。

    陆述天松了紧攥的拳头,缓和了口气道“晋王言重了,当前何事为重,本王还是清楚的。小女不见了,我自再派人去寻就是了。”

    “摄政王明白就好!”越君邪微扬眉头,他又看向一旁冷峻不言的冷天凌,清声问道“天凌近日辛苦,这次计划能一切顺遂,多亏天凌安排和应变的好。”

    冷天凌抬眸,启唇低声道“王爷折煞天凌,天凌不过是按计行事而已,论起功来,还是多亏王爷计划巧妙,摄政王的人又演的好,方才瞒过了越君行。

    “沿途他有起疑吗?”越君邪问。

    冷天凌没做犹豫地答道“也许,在他最后暗箭入腹时,可能有?因为按说当时那个箭头的力道只能穿透风寂,而伤不了他,是我暗中掷出石子,打在箭尾上,加大了那箭的力道,而他,当时应该发觉了,所以临死前,他朝着我的方向瞪看了一眼。”

    “有人发觉吗?”越君邪盯着冷天凌,追问道。

    冷天凌利落地摇摇头“当日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我的亲信,那些随侍他身边的风卫都被我斩杀了,所以绝对不会有人知晓!”

    越君邪闻言,眉宇间染着明媚的笑意“天凌办事,果然令人放心!本王有天凌相助,何愁大业不成!”

    冷天凌拱了拱手,不再言语。

    陆述天眸光从冷天凌面上扫过,他问“接下来,晋王打算如何?”

    越君邪敛了笑意,正色道“朝中一切都已就绪,只待明日接了越君行的灵柩返京,便会有人提出朝中不可一日无君,然后谏言由我登位的。等本王登了位以后,自然会以为先帝报仇之名,继续出兵攻秦,扶助摄政王登位。”

    陆述天不禁虚起眼,眸中得色飘飘,仿佛已经看见自己身着龙袍,在万臣的跪拜瞩目下,登上他渴望了一生的龙椅金座。  越君邪瞳眸一瞟,看着他的样子,唇畔绽放出一丝浅浅的笑“摄政王若是没事还是早些离去吧,将你那几万人的踪迹藏好,否则若是给人见了,那倒真是一切都成了个泡影了。”

    “这个本王自然省得,不劳王爷费心!”陆述天道。

    “那便好!”越君邪笑道。

    “告辞!”陆述天起身,一撩袍角,趁着青黛的夜色,从后门而出。

    陆述天走后,越君邪看着依旧坐在桌前,尚未挪动脚步的冷天凌道“天凌还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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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的情节多头并进哈,明天会写到君君的戏份~后天是君君虐陆渣渣~

    ☆、第217章 开棺验尸

    陆述天走后冷天凌眉头拢紧,沉声道“微臣只是觉得可能王爷还有些话想与天凌说。”

    越君邪闻言,嘴角幽幽笑开,他一扬手,抓过搁在二步开外的一架筝琴,横架在腿上,一手扶着琴头,一手五指轻拨,低沉暗殇的琴声缓缓响起。

    琴声中,夹杂着他温温的声音道“天凌果然聪慧,其实方才陆述天所忧之事未必无理,陆婉儿失踪便也罢了,但是这次一同失踪的还有南意欢,那个女子虽然看似柔弱,但却心智敏锐而坚韧,她被那陆婉儿引去了北英山,又跟陆婉儿打了照面,跟她带去的所谓南秦兵士也交过手,难免会瞧出些破绽。若是她真死了的话,那也就算了,可若是她还活着,只怕会给我们带来大麻烦!”

    “那难道这次费劲心力后,就这样算了吗?”冷天凌剑眉凝的更紧。

    “铮铮……”越君邪指下动作更快,琴音也由哀思愈渐转为忿恨,让门外人听着只觉晋王手足情深,思悼亡兄之灵!

    片刻之后,乐声戛然而止,越君邪冷声道“所以都怪陆述天那厮,不分轻重,纵容着自己女儿去找南意欢的麻烦,使得本王落入今日这进退两难之地。”

    说完,他抬眸看向冷天凌,目光真诚“天凌,本王当初答应过你父王,你父王愿意效忠父皇,让你镇南全军辅助于我,那么本王就绝不会让冷氏一族背负上叛君叛国之名,所以你放心,哪怕是这次弃了这个筹,哪怕是本王终身坐不上那个位置,我也不会让冷氏百年的名声有污的,实在不行,那便算了吧!”

    “算了!事已至此,如何能算!”冷天凌疾步走到越君邪的身边,灼灼地看向他“我父王是我父王,我是我,他在乎冷家百年名声,我可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王爷未来能不能给我冷家……更多!”

    “比如……”冷天凌俯下身,贪婪笑意满满地逼视而来“北疆的兵权!”

    越君邪瞪大眼睛,惯来高雅悠然的面孔上,乍然现出几分惊几分喜“那是自然,本王不通兵事,要是有天凌兄帮着本王操练兵士,守卫国门,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而且,天凌兄也知道,本王如此行事也是逼不得已,母妃出生卑微,这些年带着我和皇妹日日谨小慎微地活着,幸得父皇私心垂怜,才不至于早早地丢了性命,可是父皇也有他的难处,云府势力庞大,便是父皇也不得不时常被其掣肘,无法在明面上护着我。”

    “而二哥虽然不及大哥那般把恶意挂在面上,但心内早已得知父皇心中实意,连带着对我也不喜,所以才会暗中下手,挟了父皇挑动大哥闹事,事后又害了父皇,自己登了帝位。”

    说到这里,他喉头像被噎住,低声道“父皇待我不薄,他逢此大难,如今二哥身死,也总算是我为他了却了这段沉冤。”

    “先皇尚在英年之际,如此猝然离世,确实死因有疑,只是万万没想到,当年的病弱太子竟然那般隐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让人防不胜防。也幸亏他有着南皇后那根软肋,否则,倒确实难以下手!”冷天凌接口沉声道。

    “天凌兄当年曾作为迎亲使迎接南皇后嫁銮来朝,事后又与二哥共同在华池平海匪做乱,特别是在华池时,难到就没瞧出些什么端倪吗?”越君邪忽地探身向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冷天凌。

    待得再看时,越君邪已经挪开视线,转而复又低低拨弄着琴弦。

    冷天凌定定一笑道“端倪倒是没看出什么,只是也多亏了有这两段渊源,所以他们对我到底还是少了些提防之心。”

    “只怕,更多的还是对于你冷府百年来固守不变的宗训吧。”越君邪低低笑道。

    冷天凌不以为然地冷笑了几声,紧绷了语调道“王爷也说是已然守了百年,那么,也是时候换一换了!”

    “嗬嗬……”越君邪扬起嘴角,无声而笑。

    “时辰不早了,微臣还要赶回军营,就先行告退了!”冷天凌微一拱手行礼。

    越君邪点头示意“慢走!”

    冷天凌收回手,也拉开后门,隐身而走!

    他走后,屋内闪出一个黑影,那人赫然正是左相佟顒。

    看着冷天凌远去的背影,佟顒忧心道“王爷,这冷小王爷话中是否野心过大,只怕,他心中想要的未必仅是北疆兵权而已。”

    越君邪嗤笑一声,俊美的脸庞染着几分诡谲“没野心,你以为他会听从冷文昌的话乖乖帮我,别人不知他们父子俩关系不和,难道我还不知吗?”

    “他心里一直不满冷文昌在他母妃过世不久,就纳了她身边的人占了他母妃的位置,所以这些年一直与冷文昌便扭着,不愿亲近,也不愿回府。”

    “这样的人,有野心才会甘愿不守那陈年破矩,才会为了利益一心帮我。”

    “可若是野心太甚,又兵权过重的话,难保哪一日权势胜过皇权啊?”XXX还是神色凝重。

    “无需再多言!”越君邪伸手拦住他还要出口的话语,轻笑道“放心,本王当然是心中有数,也有着克制他的法子,才会大胆用他,所以你且放心,只管把我交给你的谏言之事办妥即可!”

    佟顒看着越君邪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也方才稍稍宽了些心,当下,便把来日扶灵还朝后,如何发动百官,奉越君邪登基之事的部署详详细细道来。

    越君邪边听,边间或着说上两句做着补充!

    ……

    第二日午时,越君邪带着文武百官,出城五十里恭迎越君行的棺椁灵柩。

    小半个时辰后,冷天凌带着五千白装素裹的兵士从远处缓缓行来,被簇拥在正中正前方的就是越君行的灵柩。

    因为事出匆忙,这副灵柩乃是从北英城首富家中临时搜刮而出的一幅棺木,虽然用料已极为讲究,样式奢华,但离皇帝的仪制还是差距甚远,且由着到了京都需要移柩,所以如今的棺木也尚未钉钉,只拿几颗木隼合嵌着。

    一路行跪哭礼,直将棺椁停在了城内搭建的灵堂之内。

    文武百官按制参拜完毕后,一直跪哭到了之夜时分,方才在门口留了人守夜,其余人散去休憩。

    夜色幽黑,寂静无人声。

    守在门口的兵士突然道“参见晋王殿下,参加右相大人!”

    “你们都退下吧,本王睡不着,想再来陪皇上说说话。”

    “是!”守门的人连忙应了,退了下去。

    卷帘响动,越君邪和佟顒走了进来,灵堂内只闻浓重的灵香袅袅,令人觉得沉闷不堪。

    越君邪朝着那纯黑的棺椁使了个眼色,自两人身后又转出一人,那人手脚利落地取下棺椁四周的木隼,轻缓地推开盖板,露出一张熟悉的清俊的惨白容颜。

    棺椁了放了众多防腐药物,因此虽然离得距离较近,但却不闻丝毫腐臭之味。

    越君邪静静地看着躺在里面一动不动的越君行,突然伸手在他冷僵的脸上摸了摸,随后又掀开他的上衣,在看见那被细细缝合后的胸口剑伤后,最后又查看了他的足踝处。

    在看到那一道因着年代久远所以有些痕迹不明的淡淡伤痕后,越君邪终于浅浅地舒了口气,他转身离开,接过佟顒手上递来的一张白帕擦了擦手,淡淡道“阖上吧。”

    立在柱旁的黑影无声地走到棺椁边,推上盖板,重新上好木隼,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是他!”越君邪语声微黯“纵然东祁的幻术能够让旁人幻成是他,但那足上的伤疤是九岁那年,大哥在宫里为难他时,将他推倒在墙边,被突出的坚石所划伤后留下的伤痕!”

    “那一天,大哥本来是想要来找我的麻烦,可不曾想却碰到他进宫,大哥便弃了我,改去对付他,大哥推倒他的时候,我就躲在一旁看着……这些年,若非他替我挡着所有大哥敌视的目光,只怕我也早已像他如今一样,冰冷无息地躺在这木棺之中了。”

    越君邪轻笑,手指轻抚着木棺上,最后停在一处用金粉彩绘着的殿堂楼阁,戏台粉蝶前“人死如灯灭,纵然这棺木上画的再精美,那陵寝里再华丽,躺在里面的人也不会知晓,所以,从来,我都只想着要活……不顾一切的活……哪怕弃了我自己,也弃了所有人!”

    佟顒闪避垂眸,直直地望着地上的影子,低声道“王爷如今得以苦尽甘来,也不枉这些年隐忍如山。”

    越君邪看了看他,收回手“佟顒,谢谢你,这些年,屈了你先是随着云牧之,事后又随着二哥。”

    佟顒弯着腰“微臣这条命是淑妃娘娘所救,自当要为娘娘和王爷而活。”

    越君邪笑笑,抬步往外走去“走吧,明日一早还要回灵京都,接下来,有的忙了!”

    “是!”佟顒亦步亦趋地跟随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