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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统统别活了。”
墨离看了看发话的秦陌,又看看全部瑟瑟的御医,抽了抽嘴角,把所有人都请了出去。
屋外,窦迦拉扯着墨离的衣袖,哭丧着脸道“墨护卫,您是皇上身边人,要不您劝劝皇上吧,这姑娘的脉象看似尚有,其实已是死脉,只怕都熬不过今晚......老朽等就是医术再高,也救不得一个无息无脉之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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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身怀有孕!
墨离低头看着窦迦扯在自己黑色衣袖上那微颤的手指,片刻后他扯回衣袖,淡淡道“窦大人,时辰不多,墨离要是您的话,就不浪费这个时间来求人,而是和您的同僚们好好一起想想,如何才能保住屋里那位的命,也好保住全家老小的命吧。”
“可是,从脉象上看,姑娘心脉俱碎,若不是有宫中的千珍丸吊着,早就去了,这叫我等如何可想啊......”窦迦说着说着只差就快要哭出来了。
墨离见状,只得无奈又说道“大人,那墨离就再多说两句,墨离跟随皇上这么久,对于皇上的心意也略知一二,皇上视屋里那位女子的命比自身性命还重,所以若是这位姑娘当真去了,只怕......不仅是大人,就是我们这全府里的人,谁都别想看到明天的日出。”
“所以,就连在下的命也捏在大人你的手里呢!”说完他重重地拍了拍窦迦的肩膀,自顾着往门外走去。
徒留下,窦迦浑身一个激灵,不敢置信地看看屋里,又看看满院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太医院的各位御手。
“走吧,走吧!别浪费时间了,快各自回去翻医书去!”
“快!快!”大伙们都将墨离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一时间赶紧轰的往偏殿跑去。
......
屋内,秦陌神色难掩痛色地看着南意欢,她静静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十分平静,连胸前微微呼吸的起伏都不可见。
早在自己下令备战之时,墨离就已暗中命人在北英山附近提前做了些准备,那时前来打探的墨卫们,无意中发现了一条由云州城外直接通往北英山中的暗道。
那一日,他就是带着五百卫士经由那暗道悄悄翻进了北英山腹地,并追寻着踪迹意外寻到了南意欢。
那一日,乍然初见时,她头上悬着的那一柄青剑,让他一刹间失了心魂。
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他及时地掷出了手上的扳指,打中了那举剑之人的眼睛,救下了她!
随后,他便带着奄奄一息的南意欢,挥着马鞭以流星追月之势,趁着北英山山中混战之机,依旧沿着暗道又悄悄回到了云州!
回到云州之后,他一面让人从城中医药世家抓来女当家快速给南意欢救治,一面派人传信让人把宫里的御医全都绑了过来。
犹记得,自己抱起她时,她那浑身被血浸湿的身体,还那稍一挪动,胸前碎骨咯吱响起的声音,让他心神俱裂。
犹记得,她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连那个早已司空见惯这种血淋淋的伤口的女医,在给南她取箭和处理伤势时,都不忍看下眼。
犹记得,那些救治的动作连他这个男人看着都觉得痛不可言时,而南意欢却依旧一动不动,不呼疼不挣扎,就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任她接骨缝合。
那一刹,他只觉得,心中如有寒冬飞雪,一同灌入五脏六腑,痛入骨髓!
“南意欢!”
究竟是什么时候,你竟已不知不觉,成了深深、深深地驻在我心底的魔了吗!
......
天际渐明时,偏殿中终于传来了消息,那群太医们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战战兢兢地煎服了一剂汤药过来,秦陌端着给南意欢一勺勺慢慢地喂服下。
到了晨起时,南意欢的脉象终于渐渐明显了些,脸上的红润也渐渐退了些。
只是,隔了一日后,却又发起了更高的高热,直烧的那些太医们一个个抓耳挠腮,心火也跟着噌噌烧了上来。
泽城毕竟只是边陲小城,各种药材奇缺,医治起来也极为不便,因此为了便于南意欢修养,秦陌只写了几封守城之计丢给了魏坚,然后带着她悄悄回了京都琅城。
......
时间一晃而过,又是半月过去。
这些时日,南意欢每日服下的汤药足有数十碗之多,脉象也平稳了很多,只是那烧却依旧时退时起,人也是一直昏迷不醒。
这一夜,日光殿!
秦陌木然地半坐在榻前,手指从南意欢的手腕上挪开,他已经在那上面搭了半天,才探到了几缕似有若无的脉息。
内心突然涌出无法扼止的悲痛,掩下眼中迷蒙的水雾,他轻轻拉过她搁在被子外面的手,看着她细白的掌心中,那深深的一道红疤。
那里,原本是许许多多细小的,深深嵌在肉里的锋利的沙砾。
同样的伤口,还遍布了她白皙的背脊。
他知道,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只因他见过沿路那些有人被马拖行时留下的长长的血痕!
微凉的指腹缓缓在那道红疤上抚过,他低喃道“意欢,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你终于这样安安静静躺在我身边,可是我心中却一点都不欢喜!我好希望你现在就可以醒来,哪怕你一醒来,就会对我怒目相向,对我冷嘲热讽,可我还是希望你能醒来。就如当年在我以为你真的已经长眠地下时,无数次祈祷上苍,可以让你死而复生,哪怕是永生恨我。”
“我也曾无数次打开宫门,推开轩窗,只期盼着你能突然拿着剑冲到我面前,二话不说就对我动手,杀我报仇......因为那样,至少你还活着,至少可以让我再多看你一眼......也好过让你连梦中都不愿来看我一眼!”
“可惜,无论我心怀期待地推了多少次门,一夜无眠醒来打开无数次窗,等着我的都是无数次的失望......直到我在西延那次遇到你!”
“不,是在泽村那日清晨,我知道......我已经遇到了你!”
“那日,若是我早一刻回头,那日,亦或是我再往前多追一步,我们便能见到了吧。”
“可惜,上苍总是在我们之间开着玩笑!”
秦陌缓缓低头,语声哽咽,嗓音沙哑“不过早些见了又如何,你对我恨之入骨,避而远之,若是你现在醒了,只怕第一句话也只是让我送你回去,送你回去那个男人身边吧。”
“你根本不会问我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也不会大声责问我,当初为何要在大婚那么美好的日子里欺你负你?我们以前的一切......那些美好的一切......你早已忘记,也早已不在乎......所以重逢这么久,你从来没有质问过我任何一句,没有问我一句为什么......么有问过一次是否曾真心爱过你......因为在你心中,那些都已不重要了吧!”
有他的地方总会有着最好的伤药,所以南意欢手上那道原本见骨的伤痕在用上药以后早已愈合,秦陌怔怔地看着那道伤痕,盯了很久,痛苦道“手上伤痕易愈,可是我挥剑刻在你心上的伤,如何可解,如何得解?”
“意欢,是无药可解了吗?”
“所以你才如此惩罚我,可是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你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好不容易找到越君行那个全心全意对你的男人,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又好不容易可以带着大军来找我报仇......你虽然杀了刘辰,可是还有好多人当年也欠了你......我也还没死,我的南秦也还在......”
“南意欢,你怎么能死,你怎么舍得死?”
他拉过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肝肠寸断泣声而出“你若是就这么死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我,你向来恨我,当年那么艰难都坚强地活了下来,怎么到了今日,这点小伤,你就打算放弃自己,就不愿醒了吗?
可惜,无论他怎么痛诉,南意欢都依然没有反应,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
天明时,墨离在门外禀道“皇上,窦太医来请脉了!”
秦陌收回斜撑在榻上的手臂,微抬通红的眼眸,低低应了一声。
片刻,门外一声轻响,窦迦拎着药箱从门外走来,跪下朝秦陌磕了头。
秦陌起身让开,走到一边,给窦迦让开位置。
他接过墨离递来的漱口净面之物,一面洗漱,一面两眼却一直盯看着窦迦的动作神色。
他回朝的消息是瞒着外面的,外朝一应事务都是由安定王杭天泽处置,便是宫里的其她妃嫔,也被他一张为战事祈福的旨意给全部送到了宫外的仁安寺,且无旨不得擅自回宫。
刚刚拿起温热的毛巾,想要敷在脸上暖暖发涨的额头眼角时,忽然,眼角余光瞥到窦迦面色大变。
秦陌赶忙扔下手中毛巾,三两步跨到榻前,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是脉象有哪里不对吗?”
窦迦瞪大了眼,看着秦陌,其实自墨离那日与他说出那样一番话后,还有从这些时日,秦陌不眠不休,哪也不去,前线战事也不管,只守在这日光殿里的来看,他已隐约能猜出南意欢的真实身份。
可是,他更知道,在这宫中,唯有装傻装糊涂方才能活的更长久。
“启禀皇上,姑娘脉象平稳,并无异样。”他平声答道。
“那难道是又起高热了吗?”说着,秦陌就伸手去探南意欢的额头,额头触手温热,也没有烫手的迹象。
窦迦低声道“皇上,微臣方才探到了微弱的流利,如盘走珠之脉,从脉象上看,姑娘应是已经有孕一月了!”
“有孕?!”
“她......她有孕了?”秦陌不觉退后一步,眸光闪烁,震惊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南意欢,她就那样静静躺在榻上,再也没有醒来时待自己的凌厉和敌意,恰似一支安静的睡莲开在莲池中。
一股不知名的情绪由心而起,瞬间填满了他的心房,几乎要将他击溃!
她有了越君行的孩子?
她和别的男人的孩子!
刚刚一脚迈入殿门的杭天泽听到了这话,抬起的一脚也僵在了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殿内有一瞬的静默,秦陌面色平静,语声倦然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窦迦手脚利落地收起了垫在南意欢手腕下的药枕,合上药箱,施了一礼后,逃也似地离开了日光殿!
......
这一日,蓝衣男子赶着马匹,马背上左右挑着两大担尚余一半的货物,从院子外走进来。
素衣女子正好迎风站在院口,见他进来,微微一笑“谢泉大哥,不是说还有两日才回来吗,怎么今日回来这么早?”
蓝衣男子谢泉醇厚一笑,侧身避过素衣女子想伸来帮忙的手,连忙道“颜姑娘,这个东西重,还是我来吧,你站一旁看着就行。”
素衣女子收回手,看着谢泉来来回回地,一下下地把廊檐下整齐摆好的货物取下来驼在马背上“谢大哥,怎么这次外出三日,还剩了这些多的货物没有卖掉吗?”
“如今外面到处都在打战,大家都光顾着逃命,哪里还顾得上买我的东西”谢泉埋头理完靠墙的货物,然后把马牵到马厩里。
他扯过草槽中一把干草,边喂马边说道“我前两日去了趟泽城,听说几日前南秦已经攻破了云州,如今更是在疯狂地攻打泽城,现在整个泽城里人心惶惶,都在想着怎么往南边跑,所以我这在城里晃了两日也没卖出几样东西来,干脆,就提前回来了!”
“哦,既然那边在打战,刀枪无眼,那谢大哥你也还是少去好了,反正银子何时都能赚,也不急在这一时。”楚苏道。
谢泉朝着素衣女子的方向看了两眼,随后又弯腰扯过一把干草,口中说道“颜姑娘你兄长怎么样了,可醒了吗?”
素衣女子笑了笑道“上次你弄的那药果然奇效,哥哥两日前就醒了,只是醒的时间不长,大半时候都还是睡着的。”
“那不要紧,只要醒了就行,再说他那腰上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