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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呐地站在原地,苏予淳没有抬头,逆来顺受地承受着李旌伟的谩骂。
五年以来,自从有了宝宝,她学的最多的便是“忍”这个字。
忍下去,她和宝宝就能有饭吃;忍下去,她和宝宝就能继续生活下去。
看着苏予淳一副乖顺的样子,李旌伟却忽然觉得没趣,他忽然说道:“你滚吧,我们解除合约。”
苏予淳脸色忽然变得刷白,错愕地抬起头,似乎不可置信般地看着他,那双眼睛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什么?”
瞪起眼睛,李旌伟怒火中烧,对着苏予淳咆哮道:“我说,我们解除合约。我这座小庙可供不起你这尊大佛。你爱滚哪去滚哪去吧。我可不要这种不听话的艺人。”
嘴唇紧紧抿住,予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眶变得通红,泪水却最终没有掉下来。
努力咽下心里喷涌而出的委屈,予淳还是选择再求一下李旌伟。她平日收入很少,只能勉强维持自己和宝宝的生活,自然没什么积蓄。如果连这份收入微薄的工资都没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咬咬下唇,予淳抬起头来,对着李旌伟一脸央求地说道:“对不起,李哥,是我错了,求你不要赶我走,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女孩的声音唯唯诺诺,低声下气的样子卑贱到了尘埃里。
重重地冷哼一声,李旌伟偏过头去不看予淳,只是心里却还是有着一些算计。
这个小丫头虽说年纪已经不小了,脸蛋身材却是极好的。身材凹凸有致,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偏生那张脸又生的格外清纯,像是不经人事的。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可是就好这一口……
虽然这次没成,把她抓在手里,将来总归能有别的机会。再说苏予淳平日里也没有替他少赚钱,白白送走一个苦力,无异于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想到这,李旌伟心里便有了打算,只是口上却依旧不依不挠,“要留下?那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看着眼睛忽然亮起来的苏予淳,他话锋一转,说道,“但是——”
眸色一下子黯淡下来,苏予淳像霜打了的茄子般软绵绵地瘫下来,她就知道,李旌伟没那么好说话。
“但是以后你的分成要再减一成,还有你接下来要拍一个内衣广告。最重要的是,以后无论我怎么安排,你都得老老实实听话,不能再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李旌伟色厉内荏地说出十分苛刻的条件。
再减一成?!
苏予淳惊骇的说不出话来。她本来和李旌伟就是少的可怜的三七分成,如今再少一成,就只有两成了。两成,几乎不可能维持下去她和宝宝的生活。
还有那个内衣广告,在李旌伟手下工作了一年多的她清楚地知道,李旌伟所能接到的内衣广告是什么样子的。圈里正经的女孩子,以后想要正经演戏成名的,钱给再多也不会考虑去拍的。
可是,有终归是比没有要好,狠狠咬了咬牙,她对李旌伟说:“好,我答应你。”
“诶,你可别勉强啊。我可不想我的艺人不情不愿地待着,要是不乐意,就爱滚哪去滚哪去。”李旌伟却依旧阴阳怪气,像阴冷的毒蛇一般喷射着毒液。
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苏予淳讨好地说道:“李哥,我是诚心想留下来的,谢谢李哥大人不记小人过,谢谢李哥。”
嘴上像吃了蜂蜜般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心里却像在之前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已经流尽鲜血的伤口开始溃烂流脓,生出让人抓心挠肺的痒痛。
心里仿佛有一团乱麻,苏予淳浑浑噩噩地在舞蹈室练习着。昨夜留下的酸痛还残留在身上,每一次举手、伸腿、下腰,都会牵扯起每一寸皮肤强烈的不适和对昨天晚上模糊而不堪的记忆。
到底是谁,苏予淳苦笑一声。她也真是廉价到了极点,被人侵犯了都不知道是谁,更没有能力追究。
心情沉重地回到家里,却看见苏奕淼坐在椅子上,脸上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连忙整理心情,苏予淳扯出一个不自然的笑,“淼淼,妈咪回来了。”
蓦地抬起头,面团般秀气可爱的小男孩冲着予淳伸出手,“妈咪,抱。”走过去伸手抱住苏奕淼,予淳忍住心里忽然四溢的酸楚。
怀里的孩子有一双明亮如黑宝石的大眼睛,皮肤牛奶般细嫩光滑,五官清秀而又精致,像是误入凡家的小王子。可是就是这样可爱的小孩,却有着和常人格格不入的自闭症。
比之从前,他已经好了很多,能够像正常小孩一样待在幼儿园里。可是苏予淳却知道,苏奕淼在幼儿园的大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也没有一个小朋友和他玩。
自从三岁那年,苏奕淼生了那一场大病,在医院里隔离了一个多月。出来之后便不哭不闹,乖巧的像个洋娃娃。苏予淳却只以为他是在医院待的太久,不太喜欢讲话。
后来上了幼儿园,他孱弱的体格和过分漂亮的亚洲长相总是为他招来其他小朋友欺负和殴打。她一开始并没有发现,直到给苏奕淼洗澡的时候才发现他身上的青紫。
然而无论予淳怎么询问。苏奕淼都是一句话也不说。无可奈何之下,予淳只好悄悄地在苏奕淼放学的途中跟踪他。
人流熙攘的校园门口,苏奕淼面无表情地走着,动作僵硬地像个机器人。忽然一群小孩跳了出来,把苏奕淼拉进巷子,然后传来一阵踢打谩骂的声音。
“打死你这个讨厌鬼,娘娘腔。”
“打死这个野种。”
孩子们没有休止地殴打叫骂,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丑恶。
苏予淳听得心如刀绞,怒不可遏地冲过去,却在看见苏奕淼时心凉了大半。
男孩乖巧地靠在墙角上,手脚毫无防备地四敞开来,似乎浑然不觉正在挨打,拳头像雨点般向他砸去,他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