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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有人轻微的说话声。这个时侯,再跑回刚才那名士兵的地方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门后两人的说话声很有可能会惊醒看守的士兵。转眼看到走廊旁边的一道暗门,迅速靠了过去,伸手就去开门。
用力一开,门纹丝未动,竟然是暗锁?这年代少有暗锁,即便是有也是些什么五行八卦图之类的,开起来极费时间,眼看着门后说话的两人就要进入,青夏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迅速从头发里抽出一根细细的铁丝,对准门孔就插了下去。
完了,竟然打不开!
此时,玄铁正门后的声音越来越大,可是那扇旁边的小暗门却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青夏额头微微渗出汗来。突然机括一响!有门!青夏心中大喜,而大门处也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无奈,青夏急中生智,一腿猛地顶住了大门,手上则加紧开启小门的暗锁!
“哎?怎么打不开?”大门后面的人轻声疑惑道。
“怎么回事,你使劲推推。”另一个声音说道,生意低沉粗重,语调铿锵,一听就是练过的好手。
“咔嚓!”一声轻响,此刻听在青夏的耳中,却有如天家仙乐一般,迅速的打开小门,闪身而入,同时松开了大门顶住大门的大腿。
就在青夏关上小门的时候,大门处传来一声沉重的开启声音。青夏大气都不敢出。只听外面的人沉声说道:“可能是时间长了,门都有些锈住了。”
另一人随声符合:“应该是这样了,若不是殿下机警,让我们封死大门,从这常年不用的侧门行走,昨日可能真的就给那群不要命的齐人得手了。”
青夏闻言一愣,难道昨日齐人来过天牢救人,只是没有得手。难怪楚离这阵子忙得看不着人影。想必关押了齐人太子,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正想着,突然那两人的脚步声临近,青夏头皮一阵发麻,不是吧,这两个家伙要进这个屋子?也太倒霉了吧!
“哎?怎么又打不开?”之前的那人疑惑的说道,声音里颇有些气急败坏。
“是不是你拿错了钥匙。”机括被青夏的铁丝紧扣着,他们当然打不开。
另外那人颇为郁闷的说道:“不会吧,没拿错啊。”
“算了,咱俩再回去看一下,反正饭送去了,还是会被他砸烂,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大门再一次被打开,两人渐渐走远。青夏心下却是大喜,难道关押太子安的入口,竟然在这个屋子里。四下查看一番,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入口,一条地下通道很明显的呈现在眼前,青夏修理好了暗门门锁的机括,以免那两人回来再打不开怀疑,就下了甬道的入口。
冰冷的空气瞬间扑面而来。青夏霎时就知道这条通道应该直通地下,不然不会这样寒冷。南楚的天牢做的果然精妙,正门不通,侧门又偏僻难寻,高大的建筑还只是摆设,真正的牢狱却在地下。若不是今朝运气好,可能真的会被他们忽悠过去。
行了大约一千多节台阶,青夏暗暗算了下,足足有白十多米深,心下不由凌然。突然前方灯火大亮,青夏躲在甬道昏暗的灯光里,向着一片明亮的走廊望去,只觉得心下登时如坠冰渊,她终于明白楚离这般托大的原因,这里就是关押太子安的地方,可是想要进去,却难比登天。
[初临南楚:第016章:又见太子]
不长的走廊内,灯火通明,整个走廊不过二十米长,却有十四名身着铁浮屠皇家禁卫军服的侍卫来回行走的看守,这样的防守,不要说是人,果然就算是一只苍蝇飞进去都会显得拥挤。要进去的唯一方法,就是将这十四人全部干掉,先不说青夏有没有这个身手和本事,就说干掉这些人后会不会引起上面人的发觉,从而印下更多的侍卫,就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时间缓缓而过,就在青夏心下绝望,想要冲进去硬拼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青夏迅速挺直身体,躲在灯火的暗影之下,屏住呼吸。
前面的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就是之前被青夏锁在门外的两人,而在他们的后面,竟还跟着六名身穿一样铁浮屠军服的士兵。
一个大胆的计划登时袭上心头,青夏心头一喜,从衣兜里取出几枚准备好的石子,默数着倒计时,突然嘭的一声弹飞出去,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足下一绊,,猛然摔倒在地,两旁的火把登时被推翻,青夏手疾眼快,猛地闪到最后一人的身后。匕首登时挥出,插入动脉,那人只抽搐一下,登时气绝。
“什么人?出了什么事?”四下里一片黑暗,灯光明亮的走廊处有人朝昏暗的隧道这边跑来,大声喝问。
摔倒的男人哼哼唧唧的说道:“钱副统领让我们来送饭,摔了一跤,没事。”
“口令!”走廊处人全身戒备,厉声喝道。
“太子万福!”男人回答说道。
看来两方人竟然互不相识,青夏不由得放下心来,此刻,她已经迅速的将被杀死的士兵的衣服拔了下来,穿在自己黑色的夜行衣下,虽然很大,但是里面有一层衣物,倒显得十分的合身。扣上那男人的的玄铁帽子,此刻的青夏活脱脱就是一名铁浮屠的小兵。
将尸体拖到一处黑暗的隐蔽处,这里是视觉的死角,若是不走过来低头认真查看,根本发现不了。显然建筑这里的人也是高人,这里地处地下百十多米深,就算透气孔做的再好,空气也会不充足,所以不可以到处都点燃灯火,隧道里只有几个火把,自然昏暗。但是为了看押太子安,所以设置了一条灯火通明的走廊,里面大量的侍卫全天候的看守,只要接近牢房,必定走过这条走廊,这就确定了安全系数。
隧道里的灯火被迅速的点燃,众人被这突来的变故搞得有些郁闷,也没有去在意身后的侍卫是否跟得上。
暗号对上,里面走廊的人也没有再同这些人说话,仍旧四下行走,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警惕。看来这样的行走也是安排好的,以防侍卫懈怠睡着,或是中了敌人的迷香,只要一人停下,就可以确定有人来过。
青夏紧紧的跟在送饭侍卫的身后,一排人走在走廊的中间,丝毫没有引起怀疑。走廊虽然不长,可是青夏却是手心是汗,因为此刻只要一旦被人发现,就会陷入围攻,况且她已经偷偷查看,墙角的筒灯处,有细小的绳子,通往黑洞洞的上方,不用脑子想就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若是刚才强攻进来,定会引起整个天牢守卫的攻击,还有旁边的军营,自己能不能跑掉还是个未知数,至于太子安,就不用提了。
青夏小心翼翼的跟在几人的身后,她跟的十分巧妙,并没有十分的紧,稍稍脱离了一点距离。因为走廊的看守和送饭的守卫虽然互不相识,但是毕竟同样是属于铁浮屠的禁卫,服装相同。所以前面的送饭侍卫若是回过头来,她就左右游荡行走,让他们以为自己是走廊的看守。若是左右行走的走廊看守看过来,她就跟上前面的人,对方就认为她是前来送饭的。这样,两方人马没有对话,却都认为这人是对方的人,青夏反而处在一个最危险的安全地带。
走廊的尽头,最前面的男人出示了令牌,大门被哄得一声打开,里面是一条昏暗的长廊,没有半个看守的人影。
青夏暗道一声天助我也,身后的大门刚一关上,她就瞬间闪身而上,一把捂住了前面男子的嘴,匕首瞬间插下,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软的倒下。轻手轻脚的将男人的尸体放下,青夏迅速向另外一人奔去。
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五个侍卫。前方的两名看样子是首领的男人仍旧没有丝毫察觉。这一系列的动作,靠的却并不是运气,在以往的行动中,青夏早已尝试了千百遍的动作,此刻运用起来毫不生疏。需要的,就是高强的身手,绝顶的胆识,十足的小心还有充足的智慧。
“到了,把前面的门打开。”最前面的男子沉声说道。
“是。”青夏响亮的答了一声,就走上前去,一把打开了最后一道大门。
“恩,”那人点了点头,抬起头来不经意的扫了青夏一眼,初时没留意,可是马上就如同诈尸了一般猛地跳起来,大声叫道:“你是谁?”
然而,还没待他有所动作,青夏的右手瞬间上前,一把掐住了男人的脖子,一阵骨头错位之声顿时响起,男子双眼圆瞪的倒在地上。
“有人……”劫狱两字还没说出声,那人就轰的一声倒了下去。青夏走到他的尸体旁,拔出了插在他喉咙间的匕首。在他的衣服上擦了两下,就站起身来,拿下他手上的食盒和钥匙,往大牢深处走去。
这处的牢房跟青夏当初的比起来,真的是天壤之别,可惜青夏此刻却全没有半点欣赏的心情,一处宽大的中厅呈现在眼前,里面琳琅满目的刑具映入青夏眼帘,地上鲜血淋漓,充满了血腥味道。
青夏微微皱起眉头,这处是绝密牢狱,关押的只是齐太子安一人,何必搞这些刑具。难道是楚离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对太子安动了刑?想到这里,一声呼噜声突然从一旁的房间传来,青夏眉头紧锁,按理说,这里是不应该有人看守的。一是外面的看守已经严密至极,二来太子安身份特殊,为防有人混入,这处更应该是真空地带。那么里面的人难道是太子安。
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门没上锁,不是齐太子。青夏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只见一个肥胖的身体正躺在床上,红胡子的凶悍老者长大嘴巴,酣然入睡。原来是这个残忍的家伙,当初在大牢里没教训这个败类,在这里碰上自然用不着再手软,青夏缓缓走过去,眼中冷光一闪,手起刀落,申狱典肥大的头颅就落在了地上。
想起这家伙残忍的手段,青夏心中一阵焦急,顺着中厅旁的走廊,迅速的奔至了最后的目的地。
钥匙插入铁锁,咔嚓一声,铁锁就落在了地上。里面石床上的身影微微一动,鲜血淋漓的身体陡然散发出强大的杀气,他缓缓的抬起头来,双目好似刀子一般的射了过来,死死的钉在青夏娇小的身上。
青夏叹了一口气,心中无名火起,楚离果然不顾大局,没有道义,既然已经决定和大齐谈判,竟然还这般虐待太子安。眼中目光森冷,青夏一把摘下玄铁头盔,不忍的看向身上无处不伤的齐太子。
“是我。”
柔和的声音在空气里缓缓回到,太子安的眼睛霎时间大睁,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身侍卫服饰的青夏,复杂的神色一闪即逝,余下的都是巨大的震惊和无噶相信,满身伤痛的太子安终于忍不住心下的惊诧,惊异叫道:“青夏?”
[初临南楚:第017章:逃出生天]
清冷的风从甬道口幽幽吹来,宽大的牢狱之中,一座冰冷石床上,衣衫单薄的男子,独自静坐,一双淡薄如水的眼睛,有着寒铁刀锋般的冷漠。除了一开始的愕然之后,他渐渐转过头去,再也不看向青夏一眼。衣衫染血,伤痕累累,青夏的心霎时间好似被一直巨手紧紧捏住一般,双眼微微眯起,想开口,却仍旧被他的冷漠推拒到千里之外。
一灯如豆,幽幽的灯光之下,青夏猛地回过神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有这样强烈的情绪,在这样险恶的情况下,怎能这般不顾大局?无暇去想自己的异样,青夏几步跑上前去,一把拉住太子安的胳膊,轻声急促的说道:“可以走吗?”
齐安转过头来,清瘦的脸孔惨白如纸,青夏看的眉头大皱,面上怒色一闪,沉声说道:“他们对你用刑?”
女子紧张的神色,登时瓦解了齐安的冷漠,他缓缓转过头来,神色憔悴,面容痛苦,声音低沉的说道:“为什么?”
低沉沙哑的嗓音从男子干裂的嘴唇缓缓吐出,只听这声音,就足以想象他到底受了什么样的折磨。齐安睁大双眼,突然紧紧的抓住了青夏的手臂,力道之大,似乎想要将她的手骨捏碎一般,呼吸急促,身体陡然前倾,温热的呼吸吐在青夏的脸颊上,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为什么,要背叛我?”
青夏的手被齐安紧紧的抓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