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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被迫营业
“大冬天的，热乎乎地喝口面汤，确实不错。
尤其是刚才吃了一些油腻的，又喝了不少酒。
再来这么一大碗面汤，确实舒坦。
哈哈。”（胖子张亮）
然而，就在两个人，像普通人那般，享受着这难得的人间烟火的时候，远处却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以及激烈的呼喝声。
姚铁牛与胖子四目相对，这声音太熟了，就是他们缉拿捕盗的时候，经常出现的声音。
只不过，这些肯定不是县城里的捕快，应该是县尉大人的兵勇。
两个人彼此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但是又已经完成了交流。
姚铁牛一口将碗里的热汤全部喝完，然后，将剩下的一个饼子，三口两口就塞进了嘴里。
胖子也是又喝了一大口，然后，将余下的一口饼子塞进嘴里，将另外一个饼子，直接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人家古人的衣服，就是一个大兜子，能放下平时需要的大多数的东西。
等于随身带着个书包在身上。
还省事，省钱，肩膀还不用累。
而且，还不用担心哪天忘记带书包。
很多人喜欢复杂，其实，有的时候，简单更好。
很快，远处，就从拐角处跑过来三四人，手里都拿着武器。
有腰刀，有朴刀，有长枪，还有一个，离着稍远，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伙的。
再之后，就是一队巡城弓兵，属于县尉直属，主要负责地方治安，掌捕提盗，巡查市场，维持秩序。
也不知道这些人追的是什么人，但是，姚铁牛和张亮，都是县衙捕手，遇到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袖手旁观的。
所以，两个人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都必须出手阻拦。
“拦住他们！
站住！
否则格杀勿论！”（弓兵）
这些弓兵，实际上就是县城里的土兵乡勇。
只是因为身在县城，所以，就不合适叫乡勇，叫土兵，而是给起了一个更好听的名字。
其实都是一样的，而且，战斗力很有限。
说实在的，他们就是普通人，可能唯一的优势，就是稍微强壮一些。
前边跑的那几个，有两个都是瘦子，但是，后边的那些弓兵，就是追不上。
胖子看了一眼姚铁牛，然后，抽刀，直直地就冲了上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为什么捕快衙役被归为贱籍，那是有原因的。
官，吏，捕快都不算，他们属于役，衙役的役。
别说当官的了，就是县衙里的吏员，那也是高人一等的。
对他们非打即骂，也是家常便饭。
出了命案，五天不破，就要打板子，尊重人吗？
遇到这种事，上去就是死，但是，他们不能不上。
姚铁牛没有抽刀，因为他舍不得，怕把刀口卷了。
现在已经看清楚了，对面是四个人。
看上去身体彪悍，面神凶恶。
就是那两个瘦子，也是一股子精悍气。
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胖子冲过去，对面一个手持朴刀的壮大男子也冲了过来，劈头盖脸，照着胖子就是一招儿，力劈华山。
力猛刀沉。
硬生生就给胖子张亮给阻挡了下来。
张亮那也不是白给的，白给也就活不到现在了。
之前衙门里的快手，好几个都在后来的匪患中挂了，他能活下来，手底下还是有功夫的。
但是，张亮可没有拿着腰刀去硬抗对方的朴刀。
他用的又不是大锤这一类重武器，所以，张亮急停，然后闪身，挥刀，奔着对方的腰腹部就砍了过去。
那人也是高手，撤步，闪身，就用朴刀的刀柄，挡住了张亮的腰刀。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一个瘦子，挥刀砍来，直剁张亮的手臂。
身后那个使枪的，已经冲向了姚铁牛。
最后的那个瘦子，居然空手，手上没有长枪，没有朴刀，甚至连把刀都没有。
也不知道这小子用的什么武器，又是否会武艺。
铁牛可没有顺着对方的意思，没有迎向那个使枪的，而是冲向了那个使朴刀的。
速度快，一个长拳直给，拳头就撞向那个使朴刀的壮汉。
长拳，乃是井宿国很多人都会习练的拳术。
简单易学，属于入门拳法。
姚铁牛习武两年多，不可能不跟五娘多学习一些拳脚。
尤其是这次外出，混进县衙当差，总不能抓个贼就使用百步神拳吧。
那使朴刀的壮汉，见势不好，立马收回朴刀，挡于胸前。
用朴刀的刀柄，充当盾牌，阻挡姚铁牛的拳锋。
很多人一提到盾牌，就想到那个圆的，方的，厚的东西。
其实并不是。
盾的目的是阻挡对方的攻击，任何能够阻挡对方攻击的东西，都可以叫做盾。
不是有人盾，肉盾，这一类的名词吗。
如果有人给我们一拳，我们用刀锋对向敌人的拳头，那么他的拳头还敢继续进攻吗？
他肯定不敢。
那么这个刀刃，难道就没有起到防御的作用吗？
它肯定起到了。
但是，这个人，用的可不是刀锋，因为他也来不及，他使用的是刀柄。
可是，这个人想不到，姚铁牛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姚铁牛的拳头，就像是一员猛将手中挥动的大锤一样，还得是实心儿的。
不仅刀柄没能挡住他的拳头，还让姚铁牛的拳头，带动这根金属刀柄，狠狠地砸中了那壮汉的胸口。
井宿国的人，即使是冬天，可穿的衣服也不多。
顶多就是多穿几件单衣，套在一起，用来御寒。
当然这是指普通百姓。
有钱人自不必说。
人家貂皮，狐裘，出来的时候，再围个大氅或者斗篷，自是足够温暖。
尤其是，人家富贵人家，出来进去还有车架，不管是马车还是驴车，躲在车里，再弄个暖炉，自是冷不到哪里。
可是，穷人就不行了。
像是姚铁牛这样的猎户，家里可能还有一些皮子，像是鹿皮，兔皮，狐狸皮子，羊皮子，家里都有。
很多家里只种地的，就没有皮子。
像是眼前的这些武夫，刀尖儿舔血的亡命之徒，就更没有了。
人家也不需要。
这样显功夫。
其实，谁冷谁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