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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张弦的电话,奇怪的是没人接,他平时都很闲的,这样的情况极少出现,我顿时有种预感,他是不是下斗去了?
等了半个小时,小平头起身说:“我还有事,现在必须走了,你们不要泄露羊皮卷上面的内容,尤其不能找专家做鉴定。”
我看他很严肃,忙问:“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他礼貌地笑了一下,说:“放心,我比你心急得多,今晚忙完了事,我还会再来。”
这家伙说完就走了,一刻都没有停留,我只好出门相送,问他要了电话,说没结果就不用来了,等我们认识这种文字的人到了,再来也不迟。他愣了一下,似乎很着急,催着我们快一点。这人走得很轻快,背影像鬼魅一样。
无奈之下,我只好打李亨利的电话,他却说没空,张弦已经下斗了,他马上也要走,幸亏我电话打的及时,再迟了,就打不通了。
他问我有什么事吗,我说了情况,他为难地说:“我实在是没空来,这样,我推荐一个人,只要找到他,就能破译这些文字。”
我有点失望,忙问是谁,他说这个人你也认识,是阿勒。并说有困难可以找胡子帮手,就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我一听还真是,阿勒是宝藏守护者,他们的文字很古老,也是这种梵文和巴蜀图语的结合。我心想李亨利和张弦他们去的斗肯定非常凶险,所以才没叫上我们,不过也没机会多问了。
要找阿勒,天南地北的走一趟不容易,必须有足够的动力,我忙给小平头挂了个电话,他说好处自然有,不过不能太贪心。
我一听有报酬,马上爽快地对他说了去新疆的计划,小平头问:“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吗?”
我听他好像很为难的样子,就直接说了没有,问他是不是不去了。他愣了一下,斩钉截铁地说:“去!你们买晚上的车票,不要坐飞机。记得提前帮我订个座,不要有光线的,我有内火,见不得阳光。”
他千叮万嘱的,反复强调不要有光线,我心想这人毛病还不少,什么内热病,居然见不得光,难道是吸血鬼不成?东海在一旁插嘴说:“这怕是难搞,新疆那地方夏天可是热得很咧。”
我开着免提,他显然也听到了东海的话,但却置若罔闻,这说明他可以接受。我就说我们开自己的车去,只要他来,随时都可以走。
他问我们的车有没有避光措施,我说幸亏现在是夏天,车窗里面插上反光挡板,也不会惹人盘查。
他说:“我马上回来,天亮前必须进车里,你们现在就做准备吧。”
我匆忙准备了一下,东海向小伟交代了店里的事情,小平头也回来了。我们就带上羊皮卷,趁着夜色开往罗布泊。车开了很久,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小平头缩在后座,脸色变得很难看,病怏怏的。
我虽然开了空调,但头顶着烈日,温度还是慢慢升高起来。小平头好像不是怕热,而是怕光,白天非要我们在雪碧瓶子里撒尿,愣是不让开窗,也真是够了。
小平头一个人躺在后座上,舒舒服服地睡着大觉,我和东海在前排轮流开车。很久没见到阿勒了,我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期待,看着公路上飞逝倒退的白色行车线,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好像在穿越一样。
全程三千多公里,四十多个小时,晚上出车透气是我们路上最幸福的时光。我们在罗布泊镇住下,等找到阿勒,已经第三天了,这还是无巧不成书,我们走运正好碰到她来镇上采购,要不然还要多等一两天。
阿勒看到我就笑,好像她平时很难见到老朋友,一个人蛮孤独的。她还是那样彪悍清秀,平易近人和刁蛮傲人这两种矛盾的性格,在她身上完美地统一着。在住宿的房间里,我们说了来由,将羊皮卷拿给她看,阿勒专注地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
“这是一座墓嘞。”她抬起头,对我们说。
我看她表情不轻松,就问:“什么墓,有危险吗?”
阿勒说:“危险不危险我是不知道,不过那个地方嘛,羊皮卷上写着是个寺院嘞!”
三天没洗头了,我抓了抓发痒的头皮,茫然地问:“到底是坟墓还是寺院?”
阿勒说:“都对,就是建成地下寺院的坟墓嘛。”
小平头问她:“羊皮卷上面写的内容是什么,你能全部都看懂?”
阿勒点了点头,银铃般笑道:“这不就是罗布古文字嘛,巴蜀图语和梵文的结合体,并且运用了汉字的一些表达方式,为先你知道来找我,真是找对人嘞。”
“你可知道,太阳城已经没什么值得严防死守的嘞,我现在每天一个人无聊死了,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你来找我,你就来嘞!”阿勒热情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慌,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心动。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只好笑道:“那你来嘛,跟着我们一起去冒险,不过很危险哦,你愿意去吗?”
她居然高兴得蹦跳了起来:“我愿意!”
东海哈哈笑道:“怎么跟婚礼上说的那句话一样,听着太搞笑了!”
我瞪了他一眼,半开玩笑半指责:“大个子,大盘鸡你吃饱了?”
东海没反应过来,就问我:“吃饱了啊,什么意思?”
“是吃撑了吧,瞎说什么真话?”我道。
阿勒又大方地笑了起来:“没事没事,我不介意开玩笑的。”
我心里一动,难道他真的对我有点那个意思?以前东海开她的玩笑,她是从来没个好言语回应的,怎么现在说起我,就不介意了?不过也许是我想多了,西北民风彪悍,人家大姑娘都开得起玩笑,我一个大男人再扭捏拘谨着,也挺没意思的,就跟他们一起调笑说闹起来。
小平头皱起了眉头,似乎很急:“羊皮卷上具体都写了些什么内容,美女,你能一字不差地帮我们翻译吗,麻烦了!”
阿勒点头道:“好的嘞。”
这事儿我们都很感兴趣,毕竟是来这里的目的,就一脸认真地看着她,等着她来翻译。
“这是关于汉日天种和无忧王的事情,内容有点那个。”阿勒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启口。
东海调笑道:“怎么,有荤段子?”
她瞪了东海一眼,犹豫了一下,斟酌着词汇说:“在塔什库尔干……不,准确地说是石头城,有一座伽蓝,那是塞王以无忧王的名义……”
“等等,你先停一下……”东海打断她,问道:“别尽整一些听不懂的,什么是伽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