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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过是虚惊一场,事由是两个在村外蹲点的鬼子暗哨遭到山里过来的数头野狼的攻击,鬼子惊慌之下开了枪。
不过这件事倒是引出村里的两伙便衣人的闻声而至,开枪的鬼子遭到粗暴的教训。
但是这件突发事情当中,透露出鬼子暗哨之间的身份确认方式,因为当中几个人走近藏匿者的地点时,还遇上几个后面赶来的人,双方都露了下衣袖,手腕上绑着的一扎白布。
等便衣鬼子又没入寂静的黑夜之后,一行人穿进村外的玉米地,在田埂边的几棵树下,花二和马老六偷偷摸到两个被打了还不能停息怨气的日哨身边,迅速解决了他们。
马老六脱下日特手腕上的白布,原来只是一块伪装扎伤口的纱布,只是上面涂了一团血红,却形似了日军旗的样子。
路上马老六还说这一带很多日特都不是三斩藤枝所部派出,应该是攻打大城市的特别行动组,这几天在国军溃退的路上还暗杀了数名旅团级的将领,因为他们伪装平民混入军队当中。
这夜晚风寒,开阔的田地水塘间风声呜咽作响,远处的林地山岭好像到处都是不明出处的回响,有人的叫喊声,有机枪的突突突响声,炮弹炸起的声音,也有卡车驶过的声音。
“前头是不是真在打仗?我都听到声音了。”
“我也听出来了,可那个方向在打呢?”
“鬼知道呢,没准几个方向都在打,鬼子要乘势消灭老蒋的部队,退路都不让的。”
“咱这么往前走过去,兴许就给兜进枪林弹雨了,咱是明知山有虎。”
一路上说着话,穿过一小遍林地刚要走上一条泥土马路时,就听见远处路上传来隐约的喊话声,怪谭对大伙说:“有人过来了。”
大伙都往林子退回去伏到杂草地下,盯着土路上远处隐约过来的一拔人影。
奔走的一小队人近过来,黑夜下也看出来不过十多个人。
“这是鬼子?还是咱被打散的溃兵?”草丛堆下花二问一旁的马老六。
“是我们的队伍,准没错。”马老六看见人群当中好多着装的身影是国军士兵的样子,说着显得兴奋要爬起来。
“先别动!”老谭却一把按住老六。
“你们看清了没有,这帮人当中有几个是平民着装。”
“那是?”马老六疑问一下,当即骂了句,说道:“那几个是鬼子的流动哨?”
“你想这个时候还会有真的老百姓跟国军走作一堆么?他们要找死呢!”伍峰说出自己的见解。
这伙国军队伍引路走在前的却是两个黑衣着装,戴着大盖笠帽的人,一边跟一个戴碟型钢盔着土布军装背排弹包手持冲峰枪的国军领头说着话。
“大兄弟,跟我们走准没错,这里那儿最安全没有我们不知道。”黑衣人中有个说道,话说得很是拗口。
“那是,有你们当地游击队带路,我们就能找到一条路避开此地日军的堵截。”领头的国军说道。
“你们后方还有多少人?”另一个黑衣跟着问,他随即回头看一眼这一撮清一色军装挎着各样枪械跑路的人,也与和他近似着装跟在后面的两个人对视一眼。
“我部半个旅的人从往嘉庆撤退的路上拼死突围过来,都在那边山脚下停留着。”
“回头都把人带过来,我们那里有吃有喝的。”
夜静之下,这些对话声很清楚传到林子里藏着的人耳朵里。
“这鬼子冒充咱们的人,怎么对付?”伍峰气道。
“他们是要将人引到自己的布防地,好解决。”徐三晚低声说
“还用说,拦下来!”谭世夫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怎么拦?”
“直接冲过去。”
一听这话。身材偏瘦的马老六从地上一跃而起,向正走到近处的人群冲过来,招手喊道:“粤军的兄弟等一等。”
突然间从路边冒出个人来,奔跑的人群都警惕的停下脚步来,抬起手头的枪。
“你们是谁?”先头说话的国军抬起枪对着马老六,但他这下看到的可不止一个人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几个黑衣人也只顾看着这帮突然出现的人,不知是否正在判别来人是不是自己人。
马老六故意举起双手,将手腕上绑着形似扎伤口的白布带露了出来,那两个离得最近的黑衣人发现这信物,紧张的神色明显放松下来。
“自己人,我们都是当地的游击队。”马老六说着看向一个年纪偏大的黑衣人。“老林,队长担心你们有危险,派咱来接应你呢。”
“哟。”黑衣人不由得叫出声,却立即改了口。“好,辛苦了。”
国军的领头却没有放松警戒的神色,他看着马老六靠近来,突然向他敬礼,郑重道:“桂系第二一集团军171师第512旅第7步兵团3营中尉连长马阿六向粤军的兄弟致敬。”
几个黑衣人很意外的听见马阿六说出这番话,可在他们意料不到之际,身边已被人迅速围近。
花二向离得最近的黑衣挥手拍下那人头上的竹编大盖帽,挡下其视线时迅手出刀捅入其心口。
怪谭抄起另一个人的手,同时一个扫膛腿,手脚拼力将那人凌空而起摔在地上。
金宝和徐三晚左右挟制将一个敌特扳手扳脚压到地上,乘下的一个看着其余的两人向他出手,他倒退着要拔枪,却被花二奔来飞起一脚将他踩进粤军的人群中。
这突发袭击下,马老六向国军的兄弟喊道:“他们是日本人的特务!要将你们引入布控区的。”
怪谭将那个摔在地上的日特一脚踩断其脖子,顺势提起两腿将裤子退出来,向众人道:“你们看这裤衩子,只有日本人才会穿这种包裆布。”
肥宝这下只管将身体死死捂着那趴倒在地的日特,因这人孔武有力,徐三晚为了扳住他挣扎的双手,也是使尽浑身力气,这下抬头向一边只管观望的国军叫道:“过来搭把手呀,看热闹呐。”
离得最近的粤军士兵,见地上边挣扎边骂的人好像说了句,支那猪,他怒叫了句,丢那妈!随即跨近一步,将手头的中正步枪枪托砸那人头上。
马老六之前在乘粤汉铁路的火车上见过参战粤军的装束,所以他断定眼前的这支队伍是粤系,为了让对方相信他们是自己人,他对军衔同样是连长的人说道:“我好像在粤汉铁路的火车上见过你。”
事实马老六根本没见过这个人,那时他被闷罐子车厢塞得死死的,除了人头和屁股他还能见到谁。
“是么?那你是怎么在这里的,他们跟你是一起的?”领头的连长问,这下的警觉意识已放松好多,因为被干倒的人身份已被证实。
“这事说来话长,不过他们才是这里真正的游击队,一直都在跟鬼子抗争。”
这下伍峰向粤军连长走近,甩了下他的长头发,正襟直立道:“既是战端一开,那就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争之责任。”
他引用了当时民国最大的军阀头子向日本侵略者宣战的一段说话,这使得该连长立马立正向他举手敬礼道:“国民第八集团军第64师混成旅侦察连长李四弟,奉命侦察该敌占区。”
“连长,远处路上有灯光!”突然士兵中有人向其领头说道。
众人都循方向看去,土路上的远处在黑夜下在路边林木遮掩下出现一束投在地上的灯光,灯光在路上移动。
“那是汽车的灯光,有敌人向这边过来。”侦察连长李四弟说道:“还不止一辆军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