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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还是娶了你!指柔!我不想伤害你,从来都不想!我只想好好爱你!好好爱你!我怎舍得伤害你?还记得那年跳伞,你像一个天使,从空中飞下来,落在我怀抱里。那一抱,那一抱让我好感谢老天,我不仅抱住你,还抱定你。在我不知道你是向小姐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了你。你相信吗,你相信吗?”
她信,她信,只要是他说的,她都信,她没有理由不信!
因为现在的她,视线不清,意识混沌,整个大脑只有他低哑的嗓音,他含泪热切地倾诉衷肠,久远的过去,久远的回忆,如华丽的画卷在眼帘铺陈开来,那样炫美,那样动人。她仿佛看到她站在洁白的,爱的云端,扇着美丽的翅膀在飞,天空碧青,无穷无尽。
她的头好晕,昏沉沉的,好想要睡下去,睡下去。
可是她身后,传来他喃喃的话语,包裹着他的真挚,他的浓烈,他的痛苦,一遍又一遍诉不尽的眷恋之情:
“我把这一生,这一生,对你所有的爱,全部都浓缩在两年婚姻里。两年夫妻,我爱你爱得,胜过于我的生命!两年夫妻,我宠你,爱你。我把世上最美好的,统统都拿给你,我还怕给不够。我好想留住,好想留住这一切。而我却留不住这些美好,最终,我还是选择了残酷无情,选择要伤害你。因为我要你离开我!永远离开我!不要再回来!不要再对我抱有任何幻想!我不配和你共渡一生,我不配!不配!我要拿回我的李氏,我要找机会寻找你父母犯罪证据!我要为父亲洗涮商业耻辱!我决定要做这一切,我决定要拼死一战,我就有生命危险!现在你看到了!她有枪,随时都能结果我性命!到那时,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流血的胳膊抱着她,一点一点在僵硬,李明远已经快要抱不动她,喉咙里发出疼痛的嘶哑:“指柔……为了爱你,我把你送给楚晋,我想让他来代替我爱你………我知道是我错了,把你送给别人,我又不甘心,又想着再去把你找回来。可是回不来了!指柔,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跟着楚晋好,比跟着林如墨好?因为他会真正爱你,他爱你我就放心。所以,所以我想着哪一天我不在了,我死也瞑目了……可是没想到,到最后,我还是要去求楚晋,求他帮我弄钱……我好想看到你幸福,好想你幸福!却再一次,再一次把你的幸福亲手毁了………啊!啊!李明远是混帐!混帐!他怎么这么可恶!可恨!可耻!可悲!”
泪水从他脸庞汹涌地滑下来,李明远嘴唇哆嗦着,早已泣不成声,却仍在拼命的说个不停:“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徐凤珍!你要开枪,尽管冲我来!请不要再伤害指柔!”
他猛烈地抬头,对着那个杀人凶手狂乱大喊:“来呀,开枪打死我吧!你不是一早就想要我的命吗?来呀!我现在不反抗,我认命,我跪着求你!求你让我死去!”
“犹豫什么?害怕什么?端起你的枪来,结束我的生命!从此李氏仍然是你的!所有的股份都是你一个人!你是董事长!你依然在李氏称霸你的世界!来呀,朝我开枪吧!”他嘶吼着,吼声震天,吼声震地,吼声震呆了每一个人。
他抱着她,感到她全身都在痉.挛,都在发抖,渐渐发凉的身体贴着他,渐渐了无生气的呼吸,好像就要离开他。“不!指柔!指柔,你不能死,不能死!无论如何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他眼泪快速地滴落,暴雨似打在她的肩上,一颗一颗打湿了她薄薄的衣裳,他好怕,好怕失去她。
在这个时候,活着,比死了还难受,还痛苦,还悲哀!他竟然连她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算什么男人!早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不,指柔!不要死,不要死!请你,请你,请求你!”
他拼尽生命的呐喊、狮吼,使徐凤珍双手急剧地颤抖。
看着两人鲜血淋漓,倒在一团,震在当地!她心中也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楚。
指柔软在李明远怀里,眼光迷迷蒙蒙,好想再开口,叫她一声妈妈,干涩的喉咙,却怎么挤,怎么挤,也挤不出那个亲切美丽的称呼,嘴角不断的哆嗦着,朦胧地看着她握着那支手枪,那支曾经向着妹妹开枪,却终于放了空枪的武器,而在此刻,依然对她瞄准不放。
看样子,还是想要再开一枪。
徐凤珍呆呆的,无意识的把头一摇,脸上的悲怆也随之而来,她没有想过要打指柔,只是想要吓唬吓唬一下。
她怎么舍得打死她最爱的指柔,可是绝没想到,她居然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住了子弹的侵入,为了救他,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她一早就知道,这个男人爱她爱如生命,但是想不到,指柔对他也有这样深厚的感情,即使伤害了她。
“妈……妈,求求你放过他……求求你,求你……”依稀看到她的手又是一举,指柔苍白的脸色,瞬间因惊吓而涨红,虚弱无力的张了张嘴,竭力哭喊道:“妈,妈!妈不要!不要再开枪了!”她哀戚的眼神,被泪水模糊不清,只求妈妈能够放过他:“妈,求求你不要再开枪了!妈妈,我爱你……”
胸口的痛让她呼声渐渐弱下去,李明远恐慌地抱着她,唤着她:“指柔,指柔!”
“你为什么这么傻?傻得要死了!”徐凤珍身子震动了一下,上前狠狠踢了她一脚,眼泪哗哗流下来,疯狂地大喊大叫:“我们向家造了什么孽?养了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为了爱情,竟连命都不要!我恨,我恨,我恨你们!”
“好一对同命鸳鸯,那我就成全你们,送你们上西天,黄泉碧落去相会!”她狂叫,显然疯了,又或是处于发疯的边缘。
有阴影扑近,不愧是司令的千金,她疯癫的时候还增强了警惕,吼叫:“不许过来!”手中的枪在屋内指了一圈,李明远带来的人,刚要扑过来,又都被黑漆漆的枪口镇住,震慑在一米之外,无人再敢轻易上前。
子弹不长眼!
谁都怕那火药的气味。
于是,人们都在找最好的机会扑去。要怎么样才能在最快的时刻扑倒她,夺她的枪?
宅子里所有的仆人都吓呆了,冬婶突然扑通一跪,头“嘭嘭”点地,哭喊道:“太太!请把枪放下!太太,请把枪放下!太太,太太……”
手枪的枪匣里还有一发子弹!
无论打中了哪一个,徐凤珍的罪名又多了一条,冬婶不想看到她坐牢!
“太太,三十年都过去了,什么都过去了。请把仇恨放下吧,请把所有都放下吧。太太!你其实还是幸福的,老爷和我说过,如果你肯改一改脾气,他还是很爱你的!太太,请把枪放下!把枪放下,放下!”
冬婶老泪纵横,哽塞地苦劝:“太太,太太,看在十年如一日我们相处如姐妹的感情上,请你把枪放下!只要改过自新,只要努力,还是能够拥有爱情,拥有幸福的。”
还木有结局啊。亲们现在知道李明远的痛苦了吧,他和徐凤珍一旦正面冲突,命就保不住,只得让指柔离开。徐凤珍既杀了人,既犯罪,就不在乎多杀几个。她跟疯了,差不多。
正文 不能没有你(二)
“不!他不爱我!不爱我!”冬婶的话刺激得徐凤珍跳了起来,大叫:“他爱李美伦!他爱李美伦!”
颠狂地把头一甩,徐凤珍冷目瞪着,也不知道瞪着哪一处,眸子是凌厉的,唇角却带着自嘲、鄙夷、冷笑:“我和他结婚了,他的心里还是只有她,每晚连梦里喊的都是她的名!李美伦,她就那么好,她就那么好?可是,她那里好?那里比我好?”*
她哈哈一笑,笑得浑身颤抖:“她有什么本事?她管理公司不如我,公司业绩不如我!她根本不如我!我虽然输给了情场,但我要赢回商场,我要赢她!我要赢!”
口里叫着李美伦这三个字,她举枪的胳膊剧烈颤动、不安,眼光惊惶,妒嫉如火,张嘴狂叫:“那个女人,如果在这里,我就要亲手杀了她!我不是好人,她也绝非好人!人家结婚了,还来抢人家老公?世界上有这样不要脸、有这样下溅的女人吗?”
“徐凤珍!你已经把姑姑毁了,你还想要怎样,怎样?”李明远在伤口的剧痛中,不管不顾吼起来,他的吼声牵动了枪伤那处肌肉,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
他痛苦的、竭力的、强忍着内心深处那份填也填也不平的仇恨,狰恶地吼叫道:“姑姑从来没有和你争过什么,抢过什么。你要她的男人,她给你。你要她的公司,她给你。她不争不怒,你却一次次逼得我们李家无路可逃!再者,姑姑得罪了你,我李家没有得罪你!要杀要剜,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何必要牵连无辜!连我父母都不放过?”*
他哑声的,嗓子快要撕裂般,突然一声大笑:“好!太好了!二十多年后,报应了!你开心了?你把我姑姑毁了,我就把你的指柔毁了!我如今把你大女儿害死了!她虽然不是你们向家的,可是到底也在向家待了二十多年!你就这样忍心,看着她被我伤害?还赔上一条命?”
那支枪滑了滑,徐凤珍手指抖得根本拿不稳,看看躺在地上指柔苍白的脸色,破了一个小孔的胸前,布料都飞去了一些。
望着指柔,面色苍白恹恹然,了无生气。
眼皮沉沉地阖下去,好像睡着,又好像已经死去。
她是她的母亲,她却是杀人凶手!她杀了自己最喜欢的女儿!从小到大,从小到大,她都舍不得对她不好,哪怕重一点点的呵斥都没有给过她,把她当宝贝一样捧着。那是因为,她没有妈妈疼,除了她!
不多时,警察就来了!
“啪”地上发出空洞的声响,手枪掉下地。
冬婶惊恐万状,跪在地上望着穿着制服的一群人,他们走进来,一看此情此景,都震颤了!紧接着,有人快速的制住了欲逃的徐凤珍,她胳膊被人扭住,震动着身子,绝望而悲愤地大叫:“老头子!家里要变天了!变天了!”
然后,发出一阵疯癫地尖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疯了!
母亲的疯,却把指柔吵醒,或者说惊醒,她转动头部,只看到一抹凄凉的身影扑入院中,有穿制服的人上前追去,他们在喊:“快!拦住她,快拦住她!”
“妈,妈……”嚅动着苍白的唇,指柔闭上双眼,任眼泪如瀑布急剧地狂泻下来。
在她耳边,有个声音好远好远,仿佛来自天边,又仿佛来自地狱:
“指柔,我好想再爱你一次……”
李明远中了两枪,血流了很多,却没有伤到皮肉,因事先有防备,他穿了防弹衣,戴了防弹袖。由于近距离射击,子弹还是穿过防弹衣,射进了肉里,所幸的是没有伤到筋骨。
医院里找来取弹专家,给他把子弹取了出来,他就昏了过去,不知是疼,还是累,睡得沉沉的。梦里一直在喊:“指柔,指柔。”
指柔也没有大事,子弹击中她胸口,震碎了一块玉,那是楚风临走前,戴到她颈项上的。
玉碎了,却因此,而救了她一条小命。
子弹的冲击力震动了胸膛的骨骼,所以,疼得她难受,疼昏了过去。
急诊室里,经过一阵彻底检查,医生欣慰的说没事,见她脸色苍白,开了一些营养药物把她送往病房,安心休养几天。
李明远手术过后,一直是处于昏迷的状态,迷迷糊糊,他的脸庞消瘦下去,下巴的胡子也青了一层。
情况很不好,还伴有发烧。
三天后,他方才慢慢的有苏醒,醒来叫的第一个人便是指柔,低低,哑哑的:“指柔……”
“医生他醒了,他醒了。”指柔柔声喊,从在他病床站起身子,激动地就要按铃叫护士。
护士还没有那么快赶来,李明远已经迫不及待的说:“指柔,指柔,你有没有事?”
“你疼不疼,你胸口?胸口疼吗?指柔是你吗?是你吗?”他吃力的想伸出手,急切、热烈地向她的胸口探去。她为他挡了一枪,那颗子弹打中了她的胸口,她有没有事?她怎么不去看医生,她怎么这样悲切地守在他病床边?难道他眼光里看到的不是真人,是幻觉,是幻觉吗?
“我很好,我不疼……”她哽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