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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赵拓几次游览故宫,一直为故宫的雄伟壮观而赞叹。而直到今世见了这个之前一直被他严重鄙视的南宋小朝廷的都城,赵拓才感叹到赵宋之世曾经拥有的文化、财富上的辉煌,甚至是明清时期的紫禁城都不能比拟的。
汉强,唐盛,宋富,人人皆知。尤其是宋朝的富有,都城皇宫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宫殿整个独占了南部的凤凰山,承袭唐代的建筑风格,却显然更加秀丽、绚烂、富于变化。放眼望去,皆是金钉朱户,画栋雕甍,覆以铜瓦,镌镂龙凤飞骧之状,巍峨壮丽,光耀溢目。除庄严宏伟、富丽堂皇的宫殿,更有模仿西湖景致,精心建造的人工挖掘的小西湖,片练似的倾泻而下的银瀑,假山飞泉,亭台楼阁,奇花异草,乔松修竹,层峦奇岫,美不胜收。
宫内带刀护卫虽巡逻严紧,但以赵拓等人的功夫又岂能被他们察觉。自涉入江湖以来,赵拓便对这大内的防护工作总抱有一些说不出的疑虑。
御厨房的位置非但赵拓熟悉,便是洪七公也是老相识了。片刻间众人便到了六部山后的嘉明殿御膳房。此时虽殿内灯火点的辉煌,但皇帝已经安寝,御厨中支应人员也各散班。只有四周禁卫兵轮番巡查及几名守候在其内不停打瞌睡的小太监。
赵拓抬头指了指屋顶梁上,老顽童以及背着洪七公的郭靖,悄无声息一跃而上。洪七公坐在梁上,突然好笑道:“赵小子,想当年我便也是在这个位置的。”
赵拓也想了起来,“呵,当初您老可还掉了我一脑袋的点心渣滓,想要吓唬我。”
“你小子鬼。我还以为姓赵的都是一幅窝囊相儿,要不也不会轻易起了戏弄之心。谁料最后反到被你这娃娃耍了。”
老顽童插嘴道:“老叫花,你不过是想吃个菜,直接叫这小子亮出身份,让人贡上来不就好了?再不然咱们将厨子掠出来,专门为你做也就是了,何必这么费事。”
赵拓白了他一眼,“若真能如此简单,还需要咱们偷鸡摸狗般的跑来做贼?不说我现在无法显露身份,就是能,那鸳鸯五珍脍的菜肴可是专门为皇上准备的,又岂能是别人说吃就能轻易吃到的?”
老顽童瘪瘪嘴,表示不屑,“我就说你们这帮姓赵的事儿最多,我老顽童不爱搭理。”
洪七公倒不在意,“若是将那御厨掠出来也不是不可,只是鸳鸯五珍脍做法及其繁琐,恐怕除了这皇宫,还真没有别的地方能丝毫不差的将东西准备齐全。”
老顽童突然兴奋的道:“皇帝老儿吃的菜肴,咱们也享受了,那咱们岂不是都和皇帝老儿一样了?”
赵拓没理他,熟门熟路的悄悄从食橱中找了些吃食,“七公,既然回了宫,我……尚且有些事情……”
出乎意料,洪七公似早就料到似的,头都未抬,专心大嚼着糕点,“嗯,去吧去吧,有靖儿陪着我足以了。”又想起老顽童,抬起头来满嘴点心渣滓的道:“对了,老顽童,我要在这里等到厨子做菜,你要是觉得没劲儿,就先出宫去,赶明晚再来和我们会和就是。”
老顽童却做了个鬼脸儿,道:“不行,我今晚还要好好在这宫里转悠转悠呢。当初你都能成个狐狸大仙儿,我怎么也要混个头衔。明日我便去吓唬那个皇帝老儿去。”
赵拓一听,那还得了。倒不是怕老顽童吓唬那窝囊的老皇上,而是比起当年的洪七公,他一向没啥分寸,势不可少的就要惹出麻烦来,只怕到时候会被史弥远借题发挥,赵f处境便更加不妙了。赵拓连忙打住老顽童已陷入的无边yy中,“不行!老顽童,皇宫大内不比别处,少惹麻烦。你给我老老实实的陪着七公!”
老顽童哪里肯答应,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上蹿下跳,一幅看赵拓能拿他怎么办的架势。
赵拓想了想,“老顽童,还记不记的当初在桃花岛你答应我一件事??”
老顽童停了下来,“唔……当然记得,我老顽童说一不二,但需是不违侠义之道的事。……啊,我知道了,莫不是你要我乖乖留在这里陪老叫花吧?”
赵拓无奈点头,老顽童有些不舍,但终于道:“好吧,好吧,我答应就是。嘿嘿,也好。这样你今后也就不能再支使我了。”
出了御厨房,赵拓绕过□□,蹑足穿过胭脂廊,潜入到东宫太子府。静夜中,隐约听得徐徐水声,阵阵晚风拂过,幽香四起。
虽已过四更,但太子府书房的灯光依然亮着。赵拓蹲在房顶上,不由叹气,他就知道,他肯定尚未歇息。似乎这是所有干大事业的人的通病,想当初他除了打魔兽时及考前头两天会熬通宵,其他什么时候这么刻苦过。
书房中此时并无传说中文士所期待的“夜读书”的最高境界,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偶尔在空荡的房内响起。那书缝隙间那密密麻麻的批注,更是不知读过了多少遍才有的成果。
阵风吹动,树叶哗哗作响,蝉鸣绕人于耳,盛夏特有的燥热油然而生。只是那房中之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一页页的翻着书,持笔作业。
“你这书房选的位置真厉害,害的我即便是依仗现在的身手,要爬进来都费死了力气。”
后方突然出现的那异常熟悉的抱怨声,让赵f手中的笔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他头也不抬的平声道:“谁让你每次放着大门不走,非要做贼般的爬窗子。”
“呵呵,你不觉得爬窗子进来更有情调?”
赵f头也不回,笔沾了沾墨,继续书写,“情调?你又不是偷情的小子,我也不是独守空闺的小媳妇,要什么情调?”
赵拓嘿嘿笑了笑,翻身跳了近来,有些无赖的一屁股坐到了书桌上,“你在生气?”见赵f依旧是那幅不冷不淡的模样,赵拓赶忙凑过身去,陪笑脸道:“虽说我跑路……嗯,走的突然了点,不过我有传信儿给你,可算不上不告而别。何况我事先不也和你商量过行走江湖的事情?早晚的事儿,还不都一样……”
“哼!一样?哪里一样了?”赵f将笔愤愤的丢在桌子上,墨迹晕染了宣纸,终于抬起头,“事先我们是怎么说的?离开京城行走江湖可以,但要带着禁卫,一切都要等我安排妥当才行。你倒好,前一天还满口答应,结果却隔天便消失了踪影。”
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赵拓有些无奈,他也不愿意啊,但……谁让计划用远赶不上变化啊。有些缺乏底气的狡辩道:“嗯,发生了点小意外,我是不得已的……”
赵f冷笑,“不得已?推托之词!我看自从你学了功夫,来去自如,宛然江湖大侠,眼里便越来越不再把我当回事。”
“才没有!我……啊!”说到功夫赵拓突然想起来,立即紧张的问:“对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之前留给你的信儿考虑稳妥?江湖中人,虽有不成文的规定,不与参与朝中之事,但难免也有破例的时候。那史……”说到这儿,赵拓左右看了看,确认自己周围的安全,才压低声音,“不说我现在就是一身武艺,那史弥远府第也是聘用了不少武林高手。我和他们中的人交过手,你一定要小心,那些人绝不是大内侍卫能够对付得了的。”
赵f站起身,淡淡道:“我知道,你说他们是明教中人。哼!那帮乱臣贼子,竟然还有余孽未除,再次兴风作浪!”
赵f虽说的轻描淡写,但显露出的坚决态度却让赵拓更为担心,“你可千万要小心,那些人不好惹。”想了想,终于还是道:“他们明教中有一个叫贺端的老者,貌似是什么光明左使。虽说他曾说过不会参与其中,但此人武功之高,怕是武林中享有盛誉的五绝也不是其敌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是与史弥远分庭对抗的关键时刻,你要多加防范。”
赵f定定的看着赵拓,眼中一瞬间闪过说不出的轻柔,微微笑道:“好,我一定会注意。”见赵拓还是一幅不放心的样子,虽说知道他内心的担忧,却走上前去拉过他,按他坐在椅子上,岔开话题问道:“倒是你,走了这么长时间,跟我说说这一路都探听到什么好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