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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晚过于兴奋, 第二天天还没亮, 赵拓便早早起床梳洗,一路上越想越美,裂开腮帮子不停嘿嘿傻笑, 惹得店小二心里直发毛,强烈怀疑这位是不是脑袋有点问题。
三两下塞完早饭, 赵拓一溜烟就往后院跑,直接就想往郭靖房里扎。右腿刚迈入院内, 一眼扫见向阳客房, 不由又停了下来。
房门敞开,里头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热乎气儿。
他……昨夜果然没在……也许已经回明教了,不知……不知是不是还有见面的可能……赵拓看着那敞开空荡的房门胸口突然有些闷, 小时候的那些事自然而然的浮上眼前。
想不到他竟然就是当初的那个小萝莉……只怪自己先入为主的认为他是个女的, 这才一直没认出来……无奈的苦笑了下,赵拓不觉有些惆怅, 心头更有些堵。刚一转过身, 却见转角处站了个人。
“阳儿?!”赵拓惊喜的大叫。
向阳一直在旁犹豫,听赵拓这么一喊,脸色立即一变,身体倾斜转了下,最后却又一顿, 反而扬眉走上前,恨恨道:“我不过是想跟着你,为丞相套取情报。”
赵拓却激动的奔上前拉住他, 心弦一阵颤动,有些不敢相信,“你……你没走!我……”
还没说完,“咔”一声响,里院的房门被推开了。
只见老顽童缩头缩脑的探出房门,哑着嗓子连扭带比划的招呼来店小二,也不知道交待了什么,小二刚一离去,他就迅速缩回头。只是房门尚未来得及关上,就被赵拓一脚挡住。
“老顽童,可休息爽快了?”赵拓内心的头等大事被解决了一半,心情极度愉快,戏弄起老顽童也倍有精神。
老顽童被人这么一挡,浑身一哆嗦,抱头就要往里跑。再一听是赵拓的声音,态度立马儿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扭过头来呲牙咧嘴怒目而视,“好你个臭小子,你竟敢糊弄我,看我不收拾你!”说着,举着拳头便上前。
向阳眉头一皱,一步挡在身前。赵拓好笑,“老顽童,你也忒不要脸,你倒说说,我怎么糊弄你了?”
老顽童脸“腾”的一红,磕磕绊绊道:“你……你不是说英姑,英姑就快不行了吗?那为何……为何我一闯入房内,不但她好端端的坐在里头,房里竟,竟然还设了那种……那种东西!”
赵拓如今心里可是极度爽快,戏嗫大笑,“我什么时候说过大嫂不行了?你可别乱说。我只说大嫂因思念你伤心过渡,近而心情不爽,可从未诅咒过大嫂。分明是你自己会意错了。至于门口的那个……”
走上前,毫无半分愧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大嫂一个女人家在外不方便,我便拜托阳儿在那门口设了点东西,就是那种一旦有采花贼落网,能让他兴致盎然却无法动弹,看得到却又吃不到的玩意儿。本来我是要告诉你的,谁知道你跑得比兔子还快……不过好在有英姑‘主动’帮你解了毒。”说罢还嘻嘻笑了两声。
老顽童“啊”的张大嘴,想了半天,果然赵拓不曾说过英姑有恙。只是……他那日的神情、语气、用词,纯粹就是为了让他误解!而门口那东西,分明就是为他所设,只等他往套里钻!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怎么,怎么会有你这么个鬼怪小子!”老顽童头顶直冒烟,嗖的一下便窜回了房内,哐啷关上门,任谁敲也不开。最后还是满面红光的英姑代替老顽童,在众人的千呼万唤中略带扭捏的驶出来。一见赵拓,竟一改往日浑不讲理的凶狠形象,冲他盈盈一拜,顿时让一干人等大跌眼镜。
“恭喜大嫂,贺喜大嫂,多年期盼终于如愿以偿。”
相比老顽童的躲躲闪闪,英姑虽也有些羞涩,更多的却是春风得意,竟连额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不少,丝毫不介意赵拓的调侃,反感激道:“多谢赵兄弟让我二人重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赵拓笑着回道:“大嫂严重了,还盼多年恩怨能就此化解,也是美事一桩。”
英姑点点头,“赵兄弟放心,以往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真要说起来……是我对不住皇爷在先……”
“大嫂想开便好。老顽童向来顽劣,还需大嫂多加照顾呢。”再看了眼英姑含羞带却容光焕发的样子,赵拓再次感慨女人果然是奇怪的生物。在见老顽童前,她还对他一路的冷嘲热讽,要挟恐吓,如今有了爱情的滋润,非但对他和颜悦色,感恩戴德,就连一灯大师之事也开始自我反思。
等二人一同正式显身,已经是下午。
“老顽童,生米早在八百年前就做成了熟饭,你也不用再这么遮遮掩掩。倒是一灯大师那里,尚且需你去交待。大师对当年没能救了你的孩子至今忏悔不已。”
老顽童怔了怔,竟罕见的叹了口气,“我偷了皇爷的妻子,皇爷不肯救我儿子,大家扯个直,前事不究,都是不用提了。”
“老顽童,事情要向前看。这不,大好的光阴等着你,还有的是机会。也不多说了,小弟在此提前祝二位白……百年好合,多生贵子。”赵拓本想说白头到老,却想到英姑那一头花白的发,及时改了口。
话一出,非但洪七公哈哈大笑,就是郭靖也扭过头去偷乐。老顽童给赵拓几次挤兑,“嘭”的一下跳起来,转身就要往回跑,被英姑按住。
英姑面泛红潮,笑而接纳,眼珠却对这桌上众人转了一圈,一一扫视过向阳、郭靖,再停留到赵拓身上,赵拓汗毛噌的立了起来,正感不妙,就听英姑笑语盈盈道:“多谢赵兄弟,不过我看赵兄弟自己也是春风满面,想来离尽享齐人之福不远了。”说罢,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三人。
女人果然得罪不得,不过知道老顽童皮薄,打趣他几句,英姑就心疼了。这刚过多久,竟然就吃水忘了挖水人。
赵拓只觉四周一阵西伯利亚寒流涌起,冷的直哆嗦。发功的人膝盖想也知道是谁。而悄悄去看郭靖,就见他正低头夹菜不知道闷闷想些什么,心中顿时不安起来,皱眉想了想,一只毛手便神不知鬼不觉的自桌子地下偷偷伸了过去。
“咳、咳……”一阵猛咳,口中的饭菜顿时呛到了嗓子。
“大哥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喝点水。”说着,赵拓殷勤的递上杯茶,而在桌下的那只手则开始一点一点慢慢往上摸。
郭靖也不知是咳的还是怎的,一张脸面红耳赤,手中虽接过杯子却不敢喝,像屁股底下的椅子长了钉子似的,不停扭动。
眼看就要到达重点地了,赵拓心中一阵窃笑。正这时,大腿忽的传来一阵钻心疼,里侧嫩肉被尖刺样的东西狠狠反复扎磨了一把,若不是他立即猛咬住舌尖,险些就泪喷出来。
脸色惨白的攥住向阳的手,制止他惨无人道的满清十大酷刑,急忙向他讨饶的谄笑,却听洪七公突然发话,“我说,赵家小子,你们在哪儿唧唧歪歪的干什么呢?”
赵拓吓的险些跳起来,顾不上大腿的疼,手忙脚乱岔开话题,“没,没干什么……呃……说起来七公,您这些日子在皇宫怎么样?我只见老顽童捣鬼了,没真惹出什么麻烦吧?”
洪七公喝了口酒,笑道:“没。虽说老顽童装神弄鬼的,比我当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在大多时候也只是吓唬从外面跑来的人,没惹出什么大事。”
“从外面跑来的人?”赵拓一愣。
老顽童挤吧着眼睛紧接口道:“就是。要说还是这临安小皇帝的皇宫有意思,跟迷宫似的,大不说,还三天两头的有人跑来。”
临安的皇帝明明已经是快行将入土的人了,却还被老顽童称作“小皇帝”。但赵拓却顾不上纠正他的错误,忙追问:“可知是什么人?”
老顽童想了想,“好像叫什么龙王,三个头的,但我也没见他长了三个头。鬼鬼祟祟一拨人,后面还跟了个王爷。”
龙王?三头?王爷?赵拓心底一突,“是什么时候?在哪?”
“不就在皇宫里。你们来那天之前他们便到了,黑灯瞎火的转悠了好几圈,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我看着那几个人有趣,便装鬼吓唬他们。谁知隔天他们就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个番僧,叽里呱啦的直念咒,有意思的紧。我刚想再把那番僧也吓唬了,结果你们就来了。”
听老顽童说,赵拓眼中光芒闪了闪,心下确认了几人的身份。赵王已与这边搭上线,却不知他又是为何而来。如此必须要回去再看一看。
当晚,赵拓心中着急挂念,便嘱托好老顽童与英姑照顾七公,与向阳郭靖再探大内。
三人黑暗中蹑足绕过内苑,却不知应从何探起。郭靖叹道:“这皇帝果然好会享福。”连一向喜欢与他作对的向阳亦在心底赞叹禁宫布置之奇。三人四下张望,正暗暗发愁,忽听一人低压着嗓子道:“按着皇宫地图中所示,瀑布边上的屋子就是翠寒堂,那部武穆遗书,就藏在大内翠寒堂之东十五步的地方。”听声音正是赵王完颜洪烈。
三人互看一眼,借着微弱的月光向下看去,除了完颜洪烈之外,彭连虎、沙通天、灵智上人、梁子翁、侯通海等人一齐到了。
赵拓双眼微眯,寻了半天,竟不见杨康的踪影。而欧阳父子也不在其内。再听完颜洪烈说到“武穆遗书”之名,不禁愕然。郭靖向阳同时便要起身翻下,制住那些人,却被赵拓拽住。
郭靖只想武穆遗书若被金国得到,到时金人必以岳武穆的遗法南下侵犯。此事非同一般,若不挺身而出,岂忍令天下苍生遭劫。
向阳却不同,他早就知道赵拓与赵宋的关系,虽然也知道“武穆遗书”的价值,但他原本对家国观念原本就淡薄,是以“武穆遗书”被谁得去他并不在乎。只是既然与赵拓有关,他就不能不管。
赵拓拉住两人的手,冲他们遥遥头,示意静观其变。向阳一愣,甚感诧异,但还是再俯下身,继续爬在顶上观望。郭靖则想赵拓此举必有后招,也在一旁忍耐。
赵拓拦住二人,倒不是他不心急,而是知道对方人多势众,又都是成名在外的高手,仅凭他们三人决对顶不住。何况他受了伤,还需他们两人中的一人随身保护,打起来百分百是自己这边吃亏。即便闹得皇宫大乱,众侍卫赶来,凭那几人的身手想要拿书全身而退不在什么难事,到时候再找他们却不易了。但若是只跟着他们,得知他们落脚之处,以向阳的独门迷药想要迷倒他们就简单的多。
就看堂东十五步之处是一片瀑布,沙通天水性最佳,第一个潜入瀑布之中。片刻之间,又复窜出,听他所述,想不到这瀑布之后竟是另有洞天!见底下众人争前恐后的抢进去,过不多时,便由赵王完颜洪烈手持一两尺见方的石盒,在众人围拥下出来。
物已到手,赵王等人随即撤退。向阳带着赵拓与郭靖紧跟其后。好在欧阳峰并不在内,以向阳、郭靖的身手跟在后头才未被人发现。
天尚昏暗,赵拓只觉他们所往方向十分眼熟。等邻近了,看到小桥流水,篱笆木舍,竟又到了牛家村。此处赵拓已是轻车熟路,引着向阳、郭靖便到了后堂,躲藏起来。
折腾一宿,沙通天、灵智上人等人当即在堂上铺了稻草,躺下养神。赵拓透过缝隙向赵王方向看去,却看他是思潮起伏,久久不能成眠。
过了一会儿,完颜洪烈翻身坐起,点燃一节蜡烛看书。待到一只飞蛾扑火,烧残了翅膀,他看着残蛾呆了呆,从怀里取出一把小银刀、一个小药瓶,拿在手里抚摸把玩。那银刀药瓶赵拓似在那里见过,想了良久才记起,很想杨康之母包惜弱曾用过了。
看完颜洪烈独自出神儿,赵拓不禁黯然。想来他对包惜弱用情还是很深,可惜……
正这时,忽听完颜洪烈一声轻轻的喃喃自语,口中竟是唤出“康儿……”
赵拓猛然看去,却见他似全然没有自觉。
赵拓眼神一闪,心中有了计较,想了想,对向阳低声耳语,向阳了然的一挑眉,点点头,转身离去。
破晓天明,堂上众人都起了身。顺利夺得武穆遗书,即便是完颜洪烈也不由喜形于色,而沙通天等人更是一通吹捧。待收拾好周身,众人准备返回金国,就听完颜洪烈身子一晃,突然“哎呀”一声叫。
众人忙过去相扶,“王爷可有不适?”
完颜洪烈摆了摆头,“无妨,可能是我昨夜休息不好,略有些头晕……”
说话间,却听彭连虎、沙通天、灵智上人、梁子翁、侯通海等人先后扶首叫了起来,各人都突感一阵晕眩。这些人江湖经验已久,立即便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种了毒,当即心下一紧,就地盘膝而坐,却不敢运气调息,生怕毒入攻心。
就听灵智上人最先道:“是道上的那位朋友,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就不怕江湖中人耻笑吗?”
“哈哈哈哈……”赵拓眼见设下的软筋散发挥功效,便肆无忌惮的在郭靖及向阳的簇拥下走了出来,“王爷,上人,各位,好久不见!”
“你……”灵智上人眯眼看着赵拓,“你是肖拓!”
赵拓毫无诚意的冲着众人一抱拳,眼珠却看向完颜洪烈,“上人好记性,承蒙各位还记得小子。”
梁子翁、侯通海比较急性,已不耐的叫了起来,“你小子少废话,识相的尽快放了我们,否则……”
完颜洪烈却知道赵拓身份,自看见赵拓,便已然知道他的目的,叹气道:“你可是为了《武穆遗书》而来?”
赵拓一笑,“王爷厉害。小子正是为了此书前来。虽说此书甚是神奇,但我却不信这世间不靠自身努力,仅凭一部兵书就能抵挡千军万马。只是再怎么说这也是岳将军的遗物,里面记载了岳将军生平所学的行军布阵、练兵攻伐的秘要却是不假。所以,小子斗胆,我汉家之物,还是我汉家人来保管的好。”
完颜洪烈似有不甘,冷哼道:“哼,虽说是我大金的要求,但当初真正害死岳飞的不就是你们赵家的人?你们又有何颜面说是‘保管’?”
赵拓对完颜洪烈的冷嘲热讽全然不在意,笑了笑,正欲再张口,却听门外一道清亮弘润的男声响起:“都说了是我汉家,又不是赵宋,就算你不是汉人,但汉话说得也不错啊,怎么这时候却听不懂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