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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锦瑜一直在发烧状态,叶绵绵也没有离开,跟纪墨涵一直守在身边。
秦疏影是第二天早上才匆匆地赶到的。
在进入病院之后,看着女儿的身上插着点滴管,她顿时眼泪就掉下来了。
也没有跟纪墨涵说话,这便抱着孩子哭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烧得太厉害,孩子有些迷迷糊糊的,也没有力气哭了。
这也是秦疏影第一次看到女儿病怏怏的样子,那小小的身体似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她只是紧紧地抱着孩子小小的身体。
“好了,别抱着她了,你让她好好躺一会……”
纪墨涵强行将婴儿从秦疏影的怀里夺走,然后拽着她的手臂,拖着她走到了病房外面,然后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空旷的走廊里,只有几名护士的身影匆匆而去。
时而有婴儿的哭声隐隐传来。
“纪墨涵,你干嘛,你弄疼我了!”
秦疏影重重地甩开了纪墨涵的手。
她的手腕已经被纪墨涵纂出来一圈青色的淤伤出来。
隐隐的疼痛让她眉头紧皱,她后背靠着墙壁,左手揉着右手的手腕,眼神带着愤怒盯着他。
纪墨涵的喉咙在滚动着,他似乎在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许久,他才颤抖着声音,手指指向门内。
“那孩子,你不喜欢是吧!给我带走!”
“带走?你说得轻巧……纪墨涵,你别想多了,锦瑜是我的,谁也不许带她走。”
秦疏影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后背靠着墙壁,高跟鞋衬着她单薄的脚踝,整个人显得非常憔悴。
但即便是如此,整个人透露出来的气质仍旧是强势的,一个母亲,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把她的孩子带走的。
纪墨涵冷笑了两声,他手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有几分狼狈地在走廊里走了两个来回。
“听着,锦瑜跟我回纪家!我,还有我的家人,我母亲,我妹妹,我还会请保姆,我们会二十四小时守在她身边,给她完整的爱。不像现在,你把她一个人晾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让她生病的时候无人照看。”
纪墨涵是努力地压抑了怒火,可是还是忍不住声线飙高了。
秦疏影反唇相讽,“你们纪家有什么样的人,我可是清清楚楚的。他们会怎么对锦瑜,我也是明明白白,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世上再多的爱,也代替不了母爱。你不过是她的父亲,她跟着你,也算是单亲家庭,你凭什么说给她完整的爱。”
“可是,也总比你这样把她置于危险之中要好得多。你在外面潇洒快活,我管不了。但是,我不允许你对我的女儿这样!”
“哈哈!”
秦疏影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
伸手指着纪墨涵的鼻尖,“真是笑死人了,你算老几啊?当初如果不是我忍辱负重地逃走,再把她生出来,你根本就没有女儿。我十月怀胎,一点一点把她拉扯到如今,你才出现几天啊?你根本没有生她养她,你所做的不过是捐赠了一个精子而已。”
纪墨涵咬紧着牙关,不肯说话了。
他死死地盯着她。
秦疏影也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彼此仍旧是仇人。
一种永远都无法化解的仇恨在两个人之间弥漫着。
就像两头撕杀的猛兽,彼此用最尖的犄角顶着对方的致命之处,至死也不肯松手。
“好,那你想怎么样?”
纪墨涵还是先松了一下口气。
秦疏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怎么样,孩子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情?你以后最好少出现在我面前,我讨厌你们姓纪的人。”
当初,在国内的时候,她是抱着复仇的目地跟着纪墨涵。
现在有了孩子,她不想复仇了,但是对纪家人的厌恶却是根深蒂固,这辈子也不可能原谅。
“我不管你对我什么感觉,我问的是孩子,锦瑜发烧了,高烧,医生说她可能还有其他的什么病……”
“那又怎么样,我自己的事情我来解决!”
“我是孩子的父亲……”
“够了,你什么也不是!”
此时,一名护士拿着一叠文件夹走过来,“308号病房的家属?”
“是我,我在这里……”
纪墨涵下意识地举起了手。
秦疏影冷笑一声,伸手推开了他,然后对护士道,“他什么也不是,我是孩子的妈妈,有什么事情?”
“哦,这个……医生让你过去一趟,就目前孩子的病情谈谈。”
“好的!”
秦疏影踩着高跟鞋跟在了护士的身后,朝着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纪墨涵也不想离开,他也非常担心孩子的病情。
病房里有叶绵绵在看护着,他可以暂时抽身离开一会了。
秦疏影进了医生的办公室之后,伸手便将门给关上了,纪墨涵被关在了门后,碰了一鼻子灰。
“护士同学,你知道我孩子的病是怎么回事吗?”
纪墨涵无法进入,只得问守在门口的护士。
护士摊开双手摇了摇头,“很抱歉,我不能给您任何答案,因为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
“好的,谢谢!”
纪墨涵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伸手推了推,又将耳朵贴在上面听了一会。
什么也听不见,他焦燥地在门口徘徊着,此时很想抽一支烟,可惜他并没有带烟。
也只有在秦疏影面前,他就会变得束手无策。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那门才打开。
秦疏影缓缓地走出来。
她的脚步变得很沉重,垂着头失魂落魄地走着。
“孩子怎么样?”
纪墨涵上前抓住了秦疏影的手臂。
秦疏影的发型有些凌乱,她抬起头看了纪墨涵一眼,突然推开他,一个人沿着走廊往外跑,消失在了阳台外围的拐角处。
纪墨涵沿着走廊追出来,看到秦疏影躲在绿植后面,一个人低声地哭啼着。
他原本充满了怒火的心,此时又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他一步步走到了她的身后,她手扶着柱子哭得很伤心。
许久,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如果你一个人承担不了,我们可以一起来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