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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我需要你继续担任马布斯特黑夜女神教会的主教，不要轻易换人。”小维尔的第一个条件让歌力思主教愣住了，这算什么条件，不过这个条件自己却不能轻易答应。
“不行，我最终是要回总会的，不可能在这里浪费太长时间。”
“三年吧，这个时间不算长吧。”小维尔规定了一个时间，歌力思主教想了想点头答应了，原本自己这样的精英苗子外派三到五年一届，如果政绩不好还会再延期一两届，自己来了一年多了，再留三年也是在一届之内，换取一个我主的神术，绝对是大政绩了。
答应了！
“第二，贯彻你之前所说的保持黑夜女神教会的超然地位，不要随便插手世俗的事情。”小维尔的这个要求让歌力思主教有些发呆，这是自己拒绝他要求时候提出来的，为什么他反问要求自己继续，这是不是有问题，但是为了神术他还是答应了。
“最好一个，没事不要找我，有事的时候更不要找我，我跟你不熟。只要答应我这三个要求，这个我自创的黑夜神术就是你的了，黑夜幻境，这可是一个中级神术，还有更进一步可能，能够继续提升的神术哦。”小维尔开始诱惑歌力思主教，可是这三个要求看似没有什么，却让自己警觉起来。
“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吗？”不能立刻答应，总感觉这里面有问题。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错过这次机会，我会另外找人将这个神术送上去，换取更好的条件。例如每年几千斤圣水，更多更全的神术资料之类的。”小维尔还没有说完，歌力思主教就拍板同意了之前的交易。
不远处的马特牧师嘴角微微抽了抽，一拍脑门心中无比苦涩，一将无能害死千军啊，摊上这么一个不谙世事的领导，马布斯特黑夜女神教会的衰落看起来已经不可避免了。
等等，神眷者大人避开歌力思主教对自己使眼色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不行，歌力思主教太稚嫩了，不能让她继续这样下去，否则教会的那点积累都会被她败光的，看样子我要站在神眷者大人这边了。
小维尔随手取出一叠装订过的小册子，翻翻捡捡找出来其中一份，然后看了看从中间撕下几张递给了歌力思主教。
“这是什么？”歌力思主教瞪大了眼睛。
“哦，我的研究成果，每一本代表一位神灵。”
歌力思白衣主教惊呆了，代表黑夜女神的那一本至少有五六十页吧，居然只给了自己五页，里面详细记载着那个自己垂涎三尺的神术，那么其他东西又是什么？会不会比这个更厉害？
“代表我主的这本我要了，你开个价吧。”歌力思主教双眼放光，死死盯着那厚厚的小册子。
“不整卖只零卖，说出来你想买的具体是什么东西，我才好定价。”小维尔随手将那叠资料收了回去。
“巫师的储物袋？”歌力思主教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弧线。
“我只是一级巫师学徒，暂时用不了那么高端的东西，只能用七层宝塔先凑合着。”小维尔的话很气人。
歌力思主教粉嫩的拳头狠狠攥起。心里已经血流成河泪流成海了，神灵大人啊，你们怎么会有这么不靠谱的神眷者，七层宝塔居然只是先凑合着的？还是因为用不了那些该死的巫师储物袋的代替品？
突然好想打人怎么办？
自己想买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有什么，“你都有哪些可以卖给我的？”歌力思主教也感觉这么问有点丢人，可自己真的是不知道啊。
“我有一双勤劳的手，依靠它辛勤劳作抵抗敌人，我有一个聪明清晰的头脑，依靠它发明创新永不落后，我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可以看到危险机遇，为自己的决断提供依据。我还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陪着我一起成长进步，他们都是我的翅膀。可是这些，你都买不到。”小维尔微微一笑，转身向其他教会人士发起了邀请，邀请他们到德克兰男爵领一游，商谈一下进一步的合作。
夜幕降临，黑夜女神教会中，歌力思主教正在整理自己“白捡来”的那份神术，越看越是心惊，神术什么时候能够用这么清楚详尽的语言描述了，不是应该直接被神灵赐予，或者通过其他人的传授一点点感悟的吗？这种类似巫术的描述方法是个什么鬼？
果然，便宜没好货，还要我一点点改成教会语言，该死的混蛋，外行人就是外行人，一点都不专业。
敲门声响起，歌力思主教放下写了一半的福音书，扭了扭手腕，这才说了一声：“进来。”
“主教大人，那三个条件通过其他教会的口，已经问出来了。”走进来的是马特牧师，只是他的脸上微微有些尴尬。
“说。”歌力思主教似乎也感觉到，这个答案可能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可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连敌人想什么都看不明白，自己会败的很惨很惨。
“按照神眷者大人的话说就是，教会是超然的，可信徒却是芸芸众生，他们是实实在在的，看不清楚底层信徒心思，不懂得经营的神职人员不是神职人员，是智障人员。”马特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咔嚓~”一声，歌力思主教手中的笔断成两截，“继续说。”
“黑夜女神教会在马布斯特郡一家独大，信徒太多基数太大，如果有一个聪明能干的主教，其他教会将毫无机会，他们正在努力想要做大，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大事糊涂小事看不明白的笨蛋主教继续统领黑夜女神教会。在其他真正发展起来之前，他们不希望换来一个能干的主教。”
“呵呵，原来如此，难怪啊。”歌力思主教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一丝丝鲜血流了出来，原来他需要自己保持原样，以便他们将黑夜女神的信徒争取过去。
“众神公园和众神展览馆只是他们的第一步，在那里每个月至少一次神迹，慢慢地大家会将没有神迹的黑夜女神教会淡忘。这是阳谋，以神迹换取信仰，以信仰之力催动新的神迹，多个教会轮番交替进行，不会让人产生倦怠心理。这是战神拳术教会、月亮女神教会、狩猎女神教会、泉水与治愈女神教会、工匠之神教会联合制定的计划，也是联合战术。”
歌力思主教不是傻瓜，只是一直高高在上习惯了，教会+贵族出身带给她的教育让她放不下面子走入民间，可是信仰大头就是在民间，她还是有一些常识的，只是没有经验罢了。
“以后马布斯特郡的所有节日，他们都会派人参见，甚至主导这些活动，以增加曝光度吸引更多的信仰。”
“之前我们教会也会这么做吗？”歌力思主教突然问了一句。
马特牧师点点头，“每年的胜利日庆典，建城日庆典都有我们参加，大型活动都会通知我们，就像这一次的两城交流会，其实我们教会应该有单独的出场机会，只是这一次这个机会被所有教会分摊了。”
“去年的庆典是如何操办的？”歌力思主教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印象了。
“去年的庆典因为主教大人举办的内部教典解读会拒绝了，之前在外面办事的传教士因为收受贿赂被大人解除职务赶出了教会。负责对外接待的牧师、神父被主教大人调去管理图书室了。我是之前的图书管理员，是主教大人新提拔的对外人员。”马特牧师暗暗表示，咱其实并不专业。
“今年的庆典...”
“主教大人，您已经公开声明不再参与世俗事物，柯里昂城主明确表示，会尊敬您的选择，以后此类事物不会再来打扰我们。”马特牧师直接打断了歌力思白衣主教的话，让她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咦~”歌力思主教突然反应过来，我好像确实是答应了，不过又没有签订文书，应该不算数吧。
“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
“现在几大教会都团结在神眷者大人身边，只要他能接受我们加入这个团体，一切都不是问题。”
“那就...”歌力思白衣主教自己卡壳了，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可恶的少年的话：没事不要找我，有事的时候更不要找我，我跟你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