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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登窦今晚很高兴,下班后,他和“高佬超”到冼晓婷的爸爸开的酒吧喝了几杯酒,以庆祝今天的胜利。
对于他来说,能够记韦啸宇大过,就是初次的胜利。他认为,与韦啸宇的第一次过招,韦啸宇是彻底的输给了他。
朱登窦酒足饭饱之后,摸着挺起的大肚腩回到住所。
他摸出钥匙,对着门锁插来插去的也插不中钥匙洞,不由得自言自语的骂道:“这个门锁怎么回事?为什么老是动来动去的?”
朱登窦说着,拍了拍脑袋,发现那个门和墙都动了起来。
“哎呀,欺负我是吧!我就不信开不了你!”说着,他一手扶着门,一手再次插了几次锁孔,才把钥匙插中锁孔。
“小小的门锁就想和本主任玩,你还未够班!”朱登窦对着门锁醉醺醺的不屑地说道,“哼!你以为老子喝醉酒了,告诉你,老子没喝醉酒。老子就是不服你个门锁,老子只扶墙!”
他边自言自语,边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漆黑一片,朱登窦打开了客厅的灯。
客厅布置得比较简单,红木沙发和红木茶几,在角落里还摆着一个小书架,上面摆着几本古籍和几本外国名著。
墙壁上挂着两幅仿名家的油墨画。
整体上看,客厅简单而典雅。
朱登窦没有在客厅多加停留,身体摇摇摆摆的往房间走去。
朱登窦的房间不小但是总给人一种拥挤的感觉,打开他的房门,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床,深色的床单满是褶皱,被子也被随意的堆在床脚。
床的旁边是他的书桌,几本书被杂乱的摆放着,上面还胡乱的搭着一件白色衬衫。
原本应该在桌子旁的椅子也跑到了窗前,椅背背对着他的床。
衣柜的门是半开着的,从缝隙中可以窥见里面堆得高高的衣服,一条毛衣的袖子从缝隙中垂下来。他的袜子,睡裤等被扔在地上。
朱登窦进入房间就直接躺在床上,嘴里喷着酒气。
“哆!笃笃!哆!”
蓦地,朱登窦听到从窗户的方向传来这种类似敲击的声音。他眉头略皱,以为是外面吹风拍打窗门而引起的响声,并没有理会。
“哆哆!笃笃!哆!”
那种声音再次响起。
朱登窦伸了个懒腰,睁开醉酒的双眼,望了眼窗户,又闭上眼。
“咳咳!”
突然,从窗户旁边的椅子上传来两声咳嗽。
朱登窦眉头一皱,还以为是自己喝多了,产生了幻觉。
“啊……”
接着,从椅子那里传来一声长长的伸懒腰的声音。
朱登窦心里一突,这次他听得可比之前那次清楚了很多,不像是幻觉。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定了定神,站起来,走去开灯。
灯光亮了,朱登窦的脸色大变,酒醒了很多,表情变得惊恐。他的目光落在那张椅子上,发现竟然有个人正坐在椅子上。
那人和椅子都背对着朱登窦,朱登窦没有看得出是谁。但是自己的房间不知何时有人闯了进来,而自己毫无知情,心里不禁发毛。
“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房间?”朱登窦惊慌的说道。
“训导主任,这么快就忘记我是谁了?”坐在椅子上的那人发出声音。
那把声音,朱登窦听起来觉得很熟悉,但是不敢肯定是不是那个人。
“你……到底是谁?”朱登窦仍然是惊慌的说道。这个时候的他,早已酒醒了。
那人连同椅子,慢慢的转了过来。
“是你!”朱登窦不由得惊疑道,“韦小鱼,你……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没错,那人当然是韦啸宇了。
他上午被朱登窦以不公平的手段记了大过后,就想着要怎么样对付朱登窦。在下午的时间里,他了解到了朱登窦的住址,并且知道他是一个人住,心里便有了打算。
撇下那两个女杀手后,他驾驶着跑车,跟着导航,来到了这里。
韦啸宇背靠椅背,头微微抬起,优哉游哉的瞧着朱登窦。
朱登窦看到韦啸宇突然出现在这里,心里难免有些恐惧。不过,他能混到训导主任的位置,也不是偶然的,很快就恢复平常,摆出一副训导主任的架子,对韦啸宇说:“韦小鱼,你大晚上的闯到我的家里,想干什么?”
韦啸宇故意摆出一副诧异的模样,揶揄道:“朱主任,你那么快就忘记了?”
“忘记什么?”朱登窦惊讶中带着疑惑的说道。他见到是韦啸宇后,内心的恐惧降低了很多,毕竟眼前的是人是自己认识的,并且还是学生。
“我对你说过,虽然我不喜欢主动得罪人,但人若犯我,我必会以牙还牙、加倍奉还!”韦啸宇语气忽然变得冷淡,一字一字的说道。
朱登窦脸色大变,此时此刻,那句话从韦啸宇的口中说出来,感觉到特别的阴冷。
但是他作为堂堂的圣名门中学的训导主任,也算是在领导层中混了很久,不可能被韦啸宇一句话就吓到了。微微的顿了一下,朱登窦说道:“你少在我的面前说这种带着威胁的话,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是不是让我不要记你的大过?”
“靠!你妹的!到现在还在我的面前摆什么主任架子,信不信我立刻就把你给废了!”韦啸宇突地狠狠的瞪着朱登窦说道。
朱登窦的心里不禁颤抖了一下,虽然韦啸宇是学生,但是说出那样的话来,朱登窦还是感到有股寒意从背后升起。
他也算是见过各种各样人的人,这个时候,他开始发现,这个高中生打扮的韦小鱼,像是换了一个人。眼前这个人,变得陌生了起来,不再像是上午还和他谈过话的那个学生。
试问,如果他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怎么会从口中说出这种话来?如果他是普通的高中生,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这里?
不过,他认为对方是不会真的废了自己的,否则又何必要和自己说那么多,刚才趁着自己没防备,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可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