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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登窦还没有来得及喘气的时候,韦啸宇的那只大手已经伸过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再扔在地上的朱登窦瞪大了眼睛看着掐住他脖子的韦啸宇,他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那只掐住脖子的手的力道是那么的用力,好像一出手就想掐断对方的脖子一样。
韦啸宇单脚屈膝,膝盖直接猛力地顶住了朱登窦的那条还没受伤的腿。
朱登窦本能的开始挣扎,他双手抓着那只压在他脖子上的手,尝试着拉开韦啸宇的手。但是,韦啸宇的那只手就像是有千斤力气,死死地掐住朱登窦脖子,就好像是钉在他的脖子上一样。
朱登窦越挣扎,韦啸宇的手掐得越紧。
“救……救命……求……求你,放……放了我……”朱登窦如垂死挣扎般无力的叫道。
眼看着朱登窦的力气渐渐减弱,呼吸变得困难。韦啸宇才松开手,站了起来。
朱登窦用手揉摸脖子,咳了几声。
韦啸宇冷冷的俯视着他,语气不屑的说:“就凭你也想从我的眼皮底下逃跑?做梦做得太早了!”
朱登窦脸色惨白,表情痛苦万分。他的肠子都悔青了。他觉得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有逃跑的念头。
“你那么喜欢逃,要不要我把你的另一条腿也刺个洞?”韦啸宇淡淡的说道。
说着,韦啸宇的手抓住了那把已经插进朱登窦大腿的匕首。
朱登窦脸色惨变,急忙求饶道:“韦小鱼,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韦啸宇没有拔出匕首,抓住刀柄,摇了一下。他并没有插中朱登窦大腿上的大动脉,朱登窦一时三刻也死不了。
韦啸宇故意把匕首留在朱登窦的大腿上,一方面是要让朱登窦承受着痛苦,另一方面是不希望拔出匕首后,朱登窦流血过多。
“啊…”
朱登窦发出如杀猪般的惨叫,痛得他眼泪水也出来。
“这次就这样。”韦啸宇松开抓住匕首的手,“你再敢在我的面前耍小动作,就在另一条腿上也刺个洞。”
朱登窦痛苦万分地有气无力的说:“我……不敢……再也不敢……”
韦啸宇瞥了朱登窦一眼,手一扬,把一本像是杂志的书扔到朱登窦的身上:“你妹的!身为训导主任,竟然看这种书!你也配做老师?靠!我看你不是为人师表,而是为淫师表!”
朱登窦惨白的脸现出些许既尴尬又恐惧之色,他不敢想象,韦啸宇发现了他看这种书籍后又准备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
那本被韦啸宇扔在朱登窦身上的,看似杂志一样的书本,不是普通的书本,而是一本内容不堪入目,刊登着很多儿童不宜的相片的书。
刚才韦啸宇走到床头边,要拿的就是这本书。他在等待朱登窦回家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在他的枕头底下有这样的书,而且不止一本。
韦啸宇冷淡的说:“你外表假装正经,内里猥琐、荡秽。简直就像你的家一样,客厅光鲜雅致,房间邋里邋遢!真是人如其居!”
朱登窦任由韦啸宇说,即使心里有多么的不忿,但是也不敢表露出来,更加不敢出声。
韦啸宇突地伸出手,将朱登窦从地上一把拽了起来。
朱登窦吓得脸青口唇白,他以为韦啸宇又要对他动手。慌忙用乞求的语气求饶道:“别……别再动手……韦小鱼,我求求您!”
此时此刻的他,完全放弃了作为圣名门中学的训导主任的身份。
韦啸宇并没有打他,而是让他坐在沙发上。
朱登窦惴惴不安的看着韦啸宇,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他觉得周身不自在,似乎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韦啸宇在拉过一张椅子,在朱登窦的面前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于心口前,双眼如冰窖般的瞅着他。
朱登窦被韦啸宇瞅得心底发毛,赶紧把目光移开,但是韦啸宇那如冰窖般的目光,令到朱登窦涌起阵阵寒意。
韦啸宇就那样的瞅着他,瞅了片刻,才慢慢的开口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朱登窦心底一凉,韦啸宇那冷如冰窖的眼神,似乎看穿了他心底的秘密。
“我不喜欢问第二次!”韦啸宇语冷如冰的说道。
朱登窦犹豫了下,眼前这个人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从刚才他的所作所为来看,不配合他的话,自己分分钟会性命不保。
“你不明白我问的是什么?”韦啸宇接着说道,“那好,我就提醒提醒你。”
朱登窦变得异常的紧张,眼睛闪烁的看着韦啸宇。
韦啸宇说道:“你明知道我是韩董事长的亲戚,你还敢当着我的表妹的面,以不公平的手段记我大过,很明显那是故意针对我一个人的,你就不怕得罪我的表妹,也不怕得罪我的姨丈?”
“你的姨丈?”朱登窦一时之间想不过来。
“装个屁!我的姨丈就是韩校董!”韦啸宇没好气的说,“你他妹的,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朱登窦缩着身子,装着可怜的说道:“其实我也很为难的,校规是那样规定,我只能执行。我已经看在韩校董的面上,只记您一个大过,如果是别的学生……啊……”
朱登窦还没有把话说完,发出痛苦的惨叫。
韦啸宇的手又握着仍然插在朱登窦大腿上的匕首,然后硬生生地旋转了半圈。
朱登窦的脸容扭曲,连续“啊啊啊”的叫了几声。
“你这么快就忘记了我刚才说过的话了?别在我的面前摆出学校领导的模样来!”韦啸宇松开手,“你不是早就说自己是为了包庇理查吉尔等人才记我大过吗?怎么现在又说什么校规规定的?”
朱登窦额头冒着冷汗,喘着气,痛苦而惧怕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了!”
他觉得自己怎么会变得那么愚蠢了,这样说,不就是自打嘴巴吗?他真的想自己抽自己几个嘴巴。
他平时习惯了打官腔,一时半刻的哪里会改得了。
看到韦啸宇冷眼直视着他,朱登窦心里一怕,不由得加了句:“我……我不是不怕得罪韩董事长,我是怕得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