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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苏涛与麦卡西的相处变得非常愉快,一个月不见的生疏也消失无踪。
两人确定了交易的地点。由于森林边缘路口处人来人往,不适合鱼人频繁出入,因此将交易地点设在森林内测,具体地点是顺着这条路出发,在一处临近鱼人部落的位置建造一个仓库用于交易。
为了保证隐蔽性,仓库并未建立在森林里的道路上,而是偏离道路大概二百米。仓库由密密麻麻的树木遮挡,除非事先知道,否则不会有人留意。
这个地点在森林路口与黑菇沼泽之间,从仓库至双方位置均为三天的路程,同时还兼具了隐蔽性与安全性,双方对此都很满意。
而关于海默草与致幻黄斑菇的收购价格,麦卡西表示他也不太了解,需要回去再调查一下市场。倒是那半桶胶水很快就卖完了,麦卡西想再订购几桶。
相对的,苏涛选择收购一些武器,包括之前的那些木矛,至少收购一百根。还有其它粮食的种子,黑菇沼泽中除了中间的位置,剩下外围区域都是大片大片的黑土地。
不拿来种粮食,可惜了。
此外,苏涛还需要为鱼人部落采购许多日用品,比如火石、大铁锅,木碗等等。不过这些零零碎碎,可以等以后慢慢解决。
罗涅寻求的那些书籍自然也纳入了采购的物品之中。
至于交易的频率,两人定为半个月一次。仓库的搭建由苏涛负责,到时候率领鱼人们就地取材即可。
一切讨论完毕,麦卡西表示下次交易他就不过来了。作为一名法师,他需要闭关学习那两个四环法术,交易则由杰特·古尔德负责。
就是那个被苏涛抓走,后来又在食人魔袭击中被大傻救下的幸运杰特。
苏涛也表示下次交易不由自己负责,而由罗涅负责。
两人相视一笑,将自己的手下推了出来,让罗涅与杰特一边聊去。一人一鱼互相熟悉熟悉,免得半个月后闹出荒唐。
又闲聊了一会儿,苏涛忽然想起自己还打算购买甲胄,扭头询问道:“麦卡西,如果我想给鱼人购买甲胄的话,能做到吗?”
“这个......”麦卡西打量了一下鱼人的身材,苦恼的摇摇头:“我就实话实说了,如果是人类的话还好,只要多花些钱总有门路。可你们鱼人的身材需要专门订做,一件两件还好,大批量肯定是做不到的。”
未等苏涛询问,麦卡西继续解释道:“甲胄方面黑山城管的很严格,应该说贵族管的很严。虽然黑山城旁边就有脉矿,城市一半以上的收入都来自炼铁相关,但成规模的甲胄只有实地贵族才有资格购买。”
苏涛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前世灯塔国持枪不犯法,持防弹衣犯法,换算到这里武器管制不严,甲胄管制极严。
只能说,这贞德很河里。
“对了,我其实一直想问来着,”又闲聊了一会,苏涛没有忍住内心的好奇:“你是什么家庭?你小时候路遇野狼,恐怕不是与家人走散那么简单吧?”
“这个......”
麦卡西停住了脚步,而苏涛也随之止住步伐。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他的脸上,显现出那一张阴晴不定的脸。一时间,不再有交谈的声音,只能听见风儿吹过,带起树叶沙沙的声响。
停顿了一会儿,或许是受不了中午阳光的刺眼,麦卡西抬起手遮住了映在脸上的阳光,脱离道路,来到一处远离人类商队的树荫下,坐在草地上,背靠着大树,双眼怔怔地望着被遮蔽的天空。
看着仿佛身边色彩都变得灰暗的麦卡西,苏涛咧了咧嘴,也坐在一旁。苏涛知道,自己要听到一些秘密了。
毕竟如果麦卡西不想说,打个哈哈就过去了,自然不会是这样一番神态。
靠在树上发呆了一会儿,麦卡西回过神来,看着安静等待的苏涛,深吸一口气:“如果是你的话,这种事,我可以说给你听。”
看得出,这些话麦卡西已经憋了很久。
苏涛一言不发,安静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麦卡西自嘲的笑了一下:“首先介绍我的身世吧。我的父亲是黑山城的城主,一名伯爵。而我的母亲,是一个商人家的女儿。”
“因为我母亲长得美貌,因此父亲就上门求娶——当然是做小妾,没有正式的名分。”
“一个商人,虽然生意做得不小,但如何敢拒绝一名伯爵呢?恐怕今天拒绝,明天商人就会破产,后天就得把女儿送到府上求得一命。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外祖父只好同意,只能同意。”
“在我的母亲年轻时,父亲一度对她十分痴迷,甚至因此忽略了自己几名妻子的感受。那几个女人自然对我母亲怀恨在心,但表面上虚与委蛇。等过了几年,母亲生下了我,自己的外貌也逐渐老去,失去了年轻时的光泽,父亲也不再宠信。那些女人趁机暗下杀手,将我的母亲谋杀。”
说到这里,麦卡西低下头,将脸上的表情藏起,声音带着些许鼻音。
“我甚至,至今不知道是谁杀死的我的母亲......”
苏涛在一旁咂咂嘴:“这伯爵真不是东西,他才是害死你母亲的罪魁祸首。”
“我明白,”麦卡西哽咽着说道:“可是,我是他的儿子,他又将我养大,我能怎么办?”
麦卡西泪眼朦胧的抬头,任由眼泪从脸颊滑落,摔在地上:
“当初,我小时候,我父亲是很喜欢我和我的母亲的。可那一天,他在得知我母亲的死讯后,没有追查凶手,而是与他的那些妻子立约保住我的命。如果有人在我成年前对我痛下杀手,那么她的子嗣就会失去继承权。”
“他说:‘我不能容忍我的爵位,被一个白痴且残忍的母亲所养育的子嗣继承。但如果是爵位竞争中造成的死亡,我并不在意。’
在说完了这番话后,他就开始对我弃之不顾,平日里也不再找我玩,而是冷漠的任由我自生自灭,只每月由管家给我一些金钱,却连其它子嗣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偌大的伯爵府,无一人理会我,无论是买东西、做饭、收拾房间,都只能亲力亲为,挣扎求生。”
“那一年,我五岁。”